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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昨日一样,她从榕树爬上墙壁。之后,她比昨天聪明了,自动跳下墙壁,免除被白晓月袭击的危险。
今日,白晓月不在凉亭之中。玉倾颜纳闷,这厮去了哪里?
神殿中厢房众多,玉倾颜并不知道白晓月住哪间,自然不可能每间乱闯。她倒不怕白晓月怪罪,若是得罪神灵,那可就大大的不敬了。虽然她自问是个无神论主义者,但是进入神佛的殿堂,心里还需存着两三分恭敬。
扯开嗓门,听不见回答。玉倾颜暗自纳闷,莫非白晓月不在神殿之中?
沿着郁郁葱葱的榕树林往后山而行,气势恢宏的激流水声隐现林间。玉倾颜好奇,寻声而往。只见瀑布从崖壁奔腾而下,带千钧之力,挟万马之狂,卷起滚滚的白雾,耀眼的阳光中,蒸腾出七色炫丽的幻影。
好壮观!
玉倾颜正在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忽然发现山崖下的水潭边放着一叠衣物,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站在水瀑中,张开双臂抬头享受瀑布水流的冲击。七彩的幻影将他雄美矫健的身躯勾勒,银色瀑布在他张开的双臂间温柔泻落,竟丝毫觉察不到那令世人惊恐的冲击力。
一头银白无暇长发冲击玉倾颜的眼球,那银中微微闪烁着的金光让玉倾颜一时之间分不清究竟这金光是头发的颜色,还是阳光的颜色。
银发!
竟然又是银发!
加起绿君柳和白如霜,这已经是她至今为止看见的第三头银发——而且三头银发迥然不同。绿君柳说银发在御凤国是不祥的象征,可为何她遇见的银发之人如此之多。
他的身影,陌生中透着熟悉,他究竟是……
不知因为阳光耀眼,还是因为心中疑惑,玉倾颜微微眯起眼睛,水珠溅落在她美丽的脸上,溅落在她明媚的眼瞳里,绽放出动人的光芒。
水瀑下的男子感觉到身后有人,微微睁开眼睛。一道目光仿佛凌空飞来的利剑,向她的方向射去。
瀑布的水流冲击在他阳光般的肌肤上,阳光折射进他的眼睛。
深沉幽暗的冰蓝眼底,一瞬间,掠过一泓亮绽蓝的火花。
在他回头的一瞬,玉倾颜看清了。
白晓月?!
竟然是他?!
认出那个人就是白晓月,玉倾颜忍不住仔细打量白晓月赤裸的上身,强健精壮的肌理,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文弱。一头银白长发,亦不似平日里的乌黑油亮透着微蓝。玉倾颜讶异在心,莫非白晓月的头发会变色?
见白晓月向她看来,目光淡然无波,就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到来,玉倾颜撇撇嘴,沿着弯蜒小路走下岩石,走向白晓月。
白晓月走出瀑布,深幽黯棕的卷发濡湿地散在前额肩膀,滴答滴答垂着水珠,左耳一颗璨灿的蓝宝石耳丁在凌乱的湿发间闪着幽美的光芒。
玉倾颜拿起地上的衣衫,递给白晓月,露出自认为最纯净的微笑,对白晓月说:“小月月,你在洗澡吗?”
白晓月眉头抽了抽,淡定接过玉倾颜递来的衣服。
水珠沿着他赤裸优美的肌肉滑落,滴在地上,轻轻溅起几朵细碎的水花。
玉倾颜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那颗颗水珠在白晓月的胸膛上划落完美的线条,一路留下引人暇想的痕迹。
眼睛亮亮,她兴奋地说:“哇噻!小月月,你的身材好好哟!竟然有八块腹肌!好棒!”
白晓月抽眉角,受不了玉倾颜那色眯眯的目光。这丫头不愧是穿过来的,丝毫没有古代女子应有的矜持,野得就像个男孩子。真可谓这个时代女子中的极品了。
“你来找我?”白晓月穿回衣服,语气淡漠一如往常。
“小月月,为什么你的头发变白了?”玉倾颜指着白晓月那一头银发,好奇地问。
抓过一缕发丝看了看,白晓月回答:“这才是本色。”
“咦?那你平时那头乌发呢?难道是染的?!”玉倾颜惊呼。
“你可以这样认为。”
“哇噻!难道你也吃了小白的乌发丸?!”
玉倾颜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兴奋地问。
小白?她在说白如霜吗?
白晓月被这个称呼雷了雷,开始觉得玉倾颜叫自己小月月已经很正常了。
不再纠结于“小白”和“小月月”的问题,白晓月问:“你来找我何事?”
“自然是为了学习幻法。”玉倾颜不会忘记自己此行目的,她就是想说服白晓月教她幻法。
白晓月很淡定,面无表情地回答:“那就双修。”
“那个……”食指对食指,某女弱弱地问,“可以不双修吗?”
“你的体质先天条件不足,想学幻法,只能双修。”
“可素……”
人家要双修也是跟绿君柳,怎能跟你双修?
“那个……小月月,真的没商量?”某女不死心地再一次追问。
白晓月还是那句话:“只能双修。”
玉倾颜突然掏出一大包大白兔奶糖,笑眯眯递给白晓月,屁颠屁颠地问:“小月月,我请你吃糖糖。咱们不双修,你教我幻法吧!”
看着那包明显拿来哄小孩子的大白兔奶糖,白晓月嘴角抽搐。
臭丫头,你当我三岁小儿呀!
面无表情地拒绝,“我不喜甜食。”
玉倾颜眨巴眨巴眼睛,很纯洁地说:“可素,大白兔奶糖好好吃哟!糖分在体内分解为葡萄糖,可以给身体提供能量;牛奶更是很好的营养品,可以补充钙质;吃多点大白兔奶糖,以后就不用担心长不高大,老了也不能担心骨质疏松了,……”
白晓月满面黑线。
这丫头敢情真当他是三岁小儿,这大白兔奶糖如果真有此等神效,在21世纪又岂会卖得如此廉价!
淡定拒绝,“我不吃糖。”
“小月月,小月月,再考虑一下下啦!再考虑一下下!”
“那就双修吧!”
玉倾颜眉角一抽,内心诅咒,
靠!非要老娘跟你双修,老娘才不干!
白晓月打量玉倾颜纠结的面容,冰蓝的眸中略过一抹深沉。他问:“你很想学幻法?”
“是呀!”玉倾颜点头连应不迭,“做丞相很危险的,我总不能够一直靠别人保护吧,总得学着保护自己。”
她小小的手牵住白晓月的衣袖,凄凄哀求,“小月月,你就帮帮人家嘛!人家是很诚心诚意地想要跟你学幻法耶!”
视线落在玉倾颜拉住他的衣袖的小手上,目光渐渐深沉。白晓月还是重复同一句话,“双修!”
玉倾颜咬手帕,她内心那个怨恨呀……
靠!老娘已经低声下气求你,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娘!老娘恨你!恨你!
“白晓月,为什么一定要双修!你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了,所以死皮赖脸要跟老娘双修!”
白晓月很淡定,“第一,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第二,我需不需要女人与你无关;第三,本门心法,必须双修。”
玉倾颜“……”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能够说什么呢?除了死心,她还可以怎么办?唉……她那个憋屈呀……郁闷!
第53章 凤狐狸相求()
湛蓝的天空。
青翠的群山。
飞溅而下的银色瀑布。
阳光照耀在相互僵持两不相让的二人身上,瀑布飞溅,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水花,散开一片又一片水雾,将他们笼罩。
纠结啊……
外带极度郁闷!
既然求学不成,那就回家吧!死皮赖脸呆在这里不走,岂非让白晓月看她笑话。玉倾颜自问是个很有骨气的人,她才不会为了学习幻法而折腰呢!
转身左脚刚踩上岩石,远远地,一抹红衣凌空飞跃而至。红衣如火,冶艳绽放。狐狸眼半眯,掩去其中精光,他打量玉倾颜几眼,目光放在白晓月身上,
“原来国师有客,看来喻离唐突了。”
凤喻离?!怎么会是他?!
玉倾颜暗暗惊疑,心想裴叶凯不是说神殿非闲杂人等不能闯入吗?就连皇帝要见国师也只能派太监在门外喊话,凤喻离怎么敢擅闯神殿?!
可某女也不想想,她自己难道不是擅闯神殿吗?
“逍遥王爷!”
白晓月朝凤喻离点点头,随手拨弄披散的银白长发。原本湿漉漉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半干,有几缕调皮的粘在额头,被白晓月抚平。
他问:“逍遥王爷擅闯神殿,难道不怕皇上怪罪?”
“玉丞相不也擅闯神殿,国师不也没有怪罪嘛!”凤喻离朝玉倾颜挤眉弄眼,笑道。
玉倾颜回以凤喻离一记白眼,摆出官腔,装腔作势道:“四王爷怎知我未经国师许何?说不定我来神殿就是国师的授意呢!”
“哦?是吗?”凤喻离也不反驳。凤眸微眯,他看着白晓月,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不知神殿何时成为国师的会客场所?”
白晓月神色淡淡,仿佛凤喻离的置疑与他无关。他说:“逍遥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寻我何事?”
说回正事,凤喻离一扫适才玩世不恭之态,认真地说:“我想求国师帮我寻个人。”
“何人?”
“醉千尘!”
玉倾颜刚咽下口水,一听见凤喻离的话,立马喷出来,呛得她好一阵猛咳。
忽然身旁飘来凤喻离疑惑的视线,玉倾颜咳嗽两声,掩饰过自己的尴尬。她故作正经说:“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醉千尘好像是绮红楼的花魁吧?”
“不错!看不出来,原来玉丞相也好这口!”凤喻离神情暧昧地盯着玉倾颜,那眼神仿佛在说,原来你也爱上青楼偷腥。
玉倾颜装作看不见凤喻离的揶俞,正而八经地说:“据我所知,醉千尘不是在绮红楼吗,四王爷想寻她就上绮红楼,为何要烦劳国师?”
凤喻离冷冷回答:“此醉千尘非彼醉千尘!”
心头一个凌灵,玉倾颜故意当作听不懂,奇怪地问:“四王爷何意?”
凤喻离回答:“我说,现在的这个醉千尘并非以前的那个醉千尘。”
玉倾颜目露疑惑之色,她奇怪地问:“醉千尘就是醉千尘,难道还有真假之分?”
“自然不同。”
回忆起初遇醉千尘之时,她的魅惑娇俏;思及再遇之时,她的才华敏锐和活泼灵动;再到后来她为他挡刀,……凤喻离胸口闷闷的,就仿佛堵了一块巨石,渗得慌。
他说:“本王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醉千尘如此玲珑剔透的一个妙人儿,我又怎么可能认错!现在绮红楼的醉千尘,根本与当初那个醉千尘大相径庭。以前的那个醉千尘,持才孤傲又有点贪财的可爱,而如今这个,纯粹是庸俗。她们在气质上相差太远了!”
玉倾颜心中暗惊凤喻离的敏锐,她试探地问:“四王爷,你就如此肯定?不会是你弄错了吗?毕竟青楼女子,侍才傲物故作清高以此吸引达官贵人者大有人在。她们卖艺卖身不就是为了博取他人眼球,拢络更多钱财嘛。……”
“虽然贪财,却有着自己做人的原则,浑身傲骨,桀骜不驯,以前的醉千尘,给人的感觉就仿一匹难以驯服的母豹,激起男人强烈的占有欲。而今的醉千尘,媚俗谄羡,卑躬鞠膝,根本就是只被人调教过的母马,怎能与以前的醉千尘相提并论!”
玉倾颜心头微微一颤,手心捏了一把冷汗。红妈妈找人顶替醉千尘之名一事她知晓。既然她已不打算混迹青楼,就没有必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再说了,红妈妈对她有恩,让红妈妈拿醉千尘的名声赚银子,也是她默许的。不想今日竟然被凤喻离一语道破,玉倾颜暗惊,难道只有区区两面之缘,凤喻离就能够认出她?!
那么,她现在……
玉倾颜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对凤喻离说:“四王爷说得太玄乎!四王爷与醉千尘不过君子之交,您何以认为自己就了解她?”
“哦?”凤喻离深遂的瞳眸锁定玉倾颜,语带疑惑,“玉丞相怎么知道本王与醉千尘只是君子之交?”
呃!
糟糕!露馅了!
玉倾颜轻咳几声,掩饰过自己的尴尬。她死鸭子嘴硬,“我瞎猜的!”
“是吗?”凤喻离大笑,拍拍玉倾颜的肩膀,暧昧地朝她眨眨眼,说:“玉丞相,这你就不明白了!混迹风月场的男人对于漂亮的有魅力的女人总是特别敏感呀……”
玉倾颜忍不住闪开凤喻离的手掌,拍掉满身鸡皮疙瘩。她说:“四王爷,你既然怀疑这个醉千尘非彼醉千尘,你为何不直接向红妈妈讨个说法?”
“玉丞相也知道绮红楼的红妈妈?”那暧昧的眼神就仿佛在说,原来咱们是同道中人呀……
玉倾颜险些咬住自己舌头,暗骂自己粗心竟然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认识红妈妈。
连忙掩饰,“我就是听人家说过……”
“男人嘛,了解的!了解的!”凤喻离笑容暧昧地朝玉倾颜挤挤眼睛,大掌拍上玉倾颜的肩膀,再度被玉倾颜闪开。
玉倾颜狠狠瞪向这个笑容****的家伙,警告他不要动手动脚!
白晓月这时候插口,道:“玉丞相说得对!既然王爷认为现在的醉千尘并非以前那个醉千尘,王爷为什么不亲口问绮红楼的老鸨?难道老鸨还敢骗你不成?”
“红妈妈一口咬定现在的醉千尘就是以前那个醉千尘,我嘛,虽然有些手段,不过……”
第54章 小月月送客()
顿了顿,思及那夜醉千尘被“黑衣罗刹”掳走,凤喻离不禁担忧。“黑衣罗刹”冷血残忍,醉千尘落入他手中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他恳切请求,“国师,总而言之你就帮我这个忙!我想知道醉千尘的下落,我想知道她是否平安无恙。”
“你可知道醉千尘真名?”白晓月问。
凤喻离摇头,“不知。”他只知道醉千尘是她的艺名,至于她的真名,他虽然曾经试探过红妈妈,但红妈妈口封极严,不肯说,他也不便强求。
白晓月又问:“你可知道醉千尘祖籍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
凤喻离还是摇头,“不知。”
白晓月继续问:“那你身上可有醉千尘的物件?”
“这个……”凤喻离迟疑,紧接摇头,“没有!”
白晓月皱眉,“你一不知其真名,二不知其身世,三无其物件,你让我从何处下手?”
“这……”凤喻离无言以对。
但是,他紧接着说:“国师,您仅凭皇上做的一个梦就寻到了玉丞相,不是吗?我以为……”
“那么好吧,她相貌如何?”
“咦?这个……千尘姑娘之貌,倾国倾城;声线柔美细腻,宛若天籁;身材婀娜多姿,气质出众;……这样吧,请国师移步书房,待我为国师作画。”
“好!”
眼看凤喻离和白晓月往回走,玉倾颜暗暗心惊,凭白晓月的神通,如若洞悉自己就是醉千尘,那她岂非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追上二人,边跟在白晓月身后,边询问一侧的凤喻离,“四王爷,你既然见过醉千尘真容,那么你一定也见过现在的醉千尘的真容,对吗?”
凤喻离倒回答得爽快,“不曾!”
“咦?那是为什么……”
“红妈妈一直让她紫纱蒙面,说染了风寒未愈,怕传染客人。而且,除了弹琴献舞,亦不曾展露歌喉。说是风寒未愈,嗓子沙哑,唱不了歌。”
“难道你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