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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人相处久了之后,有什么事情,原容能第一时间想起求助,而不是自己解决,奥德伦特是无比激动的。
可这短暂的进展后,原容那扇微微敞开了的心扉,在这一刻,又全数关上了。
甚至比以往关的都要紧。
即使原容不想再和他交流,但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追上去,二人再无重回之前关系的可能。
“容,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会全部告诉你的。包括我为何来中国,为何和拜勒锡一起离开‘代理人’包括你想从我这知道的一切。”
闻言,撇过头去摆弄望远镜的原容的手顿了顿,却没说什么。
见原容并非听不进去,奥德伦特继续说道:“我不是故意想瞒你,我只是害怕你知道与现在完全不同的我的过去后,会对我”
“会对你什么?”原容突然站起身,动作之大,差点把望远镜摔到地上,他的语气压抑而锐利,让奥德伦特一怔,一时不敢说话。
闪烁着激烈情绪的纤细少年大步迈向愣住的男人,冷笑道:“会把你杀了为民除害,会把你送到警局替天行道,还是害怕的离你远远的?——奥德伦特,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了?没断奶的三岁小孩,哭唧唧的圣母白莲花,还是一个永远要活在你羽翼下嗷嗷待哺毫无用处的队友?”
“不,我从没这么想过”
“那你为何觉得,你说出你的过去,我会改变对你的看法?”
少年气急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在窝在沙发椅有些憋屈的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他。
他抬膝,霸道的压到沙发椅男人双腿间,这让男人可坐的空间又少了一点儿。他缓缓低下头,无比认真而专注的,及近距离的对上男人的脸。
他毫无瑕疵,白净如上好雕塑家捏出的小脸儿,完完全全映射在奥德伦特紧张的瞳孔里。
该死,这种全未有过的感觉
就在那年失血过多,眼前发黑,清楚下一秒死神就要带走罪孽者的那一刻,都未这么紧张过。
他甚至不敢大幅度呼吸,生怕下一秒,就把纸人式单薄娇小的少年吹跑了。
即使这个“单薄娇小”的少年,其实有一米七八,而且心狠手辣,看似好说话,其实说一不二、不接受任何异议。
“说啊?愣着干什么呢?”意识到男人思维飘远,原容冷笑着继续喷洒毒液,“心虚了?戳中你的真实思想了?”
他放大百倍的昳丽容颜离的他真的太近了,近到在如此昏黑的环境,他都能看到他神眷的小脸蛋上细小的绒毛,近到好像他走到了他的世界里。
他唇珠微翘、下唇微厚的小嘴还在一张一合、毫不留情的吐露出让他感到难受却不知如何反驳的话语,因为赌气,他不自知的睫毛在抖。
他鬼使神差的,轻轻向前倾去,然后——
赌上了那张说的他那么伤心的嘴。
与想象中一般,很软,很柔,也有些凉。
第99章 发生在派对上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二)()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记不太清了。
那一秒鬼使神差的、突如其来的、似乎会重新定义二人关系的举动,来的实在太不是时候。
以至于原容满心满脑都是:没发生过这件事,对吧?
他双颊红的好似上等樱桃;推开同样愣住的男人;狠狠拍开男人黑背一样略大的轮廓深刻的头;慌慌张张的跑回自己的沙发椅,掩饰自己慌乱无措似的,胡乱摆弄起望远镜。
这一系列莫名其妙超脱控制的事儿发生的太快了,让蜷缩在椅子里不想出去的原容怀疑是外星人、或者可恶的寄生虫监管程序操纵他做下的。
孩子气的赌气、孩子气的质问天啊;这还是他吗?
正当他无比羞愤不知如何应对这尴尬局面时;两个救世主来了。
徐伦凯大大咧咧推开门:“哥们儿们;你们在这啊!”
未等另一个当事人出声,原容无比心虚又感激的跳出椅子:“对;对对;老秦呢?”
徐伦凯惊讶于原容这么激动,转念一想;直爽的笑起来,挠挠头:“他马上过来,我们屋有把狙击。枪;嘿;可酷了;德国货。老秦会用但枪法不行;想着容神似乎懂;就出门找你们;果然在隔壁。”
闻言,原容神色微动,看来,任务信息中说的开炝,是真的开炝。
没过半分钟,徐伦凯出门接应,只见秦仲铮手提一个长约一米宽三十厘米左右的长型手提箱,小心翼翼的放在房间中间打开。
他抱怨道:“老多年没碰这玩意儿,拆的我小心翼翼的小容,你看看你会不会使?”
这其实难到了原容,他不好面子装会,怕耽误了任务,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其实对抢械一窍不通。会用霰弹。枪也是因为拿到了这个道具,而且不考验准头”
这可怎么办?
三人面面相觑,徐伦凯破罐子破摔:“那秦队你用,虽然听上去不太可靠,起码不是外行”
犹豫间,就听屋里第四个人沉着开口:“我来。”
奥德伦特一向是个沉默的执行者,他身上随时逸散着几乎凝成实体的煞气,也就原容那个和谁都处的来的人能忍受。所以他这真是第一次主动出手,让两个异能者愣了愣。
两人随即看向原容,后者却不自在的瞥过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秦人精倒是头脑活络的,立刻让开,让奥德伦特看请面前手提箱里的零散部件:“我看的这像是ntw…20,以前只在资料中了解过,粗略用过去知识装卸了,你看看怎么用。”
奥德伦特微微颔首,在手提箱边大刀阔斧蹲下,只观察了两秒左右,便动手装卸起来。
那些零零散散、在原容看来长得都差不多的小部件,在奥德伦特那双做细活太过大的手中,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以外行者思维跟不上的速度,上下翻飞着。
不一会儿,脚架支起、一只反着寒光、精钢冰冷质感的大型狙击。枪,赫然成型。
“我靠,死神哥牛!”徐伦凯看得目瞪口呆,小年轻热血沸腾,双眼闪着崇拜的光,“我一直老想问了,死神哥你是做什么的啊,军人,特种兵?”
原容猛地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徐伦凯意识到自己又多嘴,悻悻闭嘴,做了一个双手合十求原谅的动作。
奥德伦特却意外地抬起头,淡淡的说:“是当过兵。”
他对上原容有些怔住的表情,勾起一边嘴角:“摸摸吗?这炝可不常见。”
每个男孩子都有军械梦,原容这种表面淡定的,其实内心早觉得酷毙了。
他还记得刚才那小插曲,拒绝又怕两个异能者看出事儿,装作毫不在乎的走过去蹲下,指尖轻轻拂过ntw…20光洁如少女手臂,优雅顺滑的炝管,冰冷细腻的金属触感让他不由得露出一个细小的笑。
奥德伦特看出他感兴趣,低沉磁性的嗓音介绍到:“这把狙并不是普通狙击步。枪,而是反器材类火炮型,俗称炮狙。比如对付大型雷达、炮塔、或者拆弹。射程有1。5km之多,口径最高20mm,这种巨型口径通常配备机炮弹药,火力高猛,所以体型这么矫健。”
原容惊奇的睁大眼:“口径20mm?那岂不是都有机炮水准”
“是的,”奥德伦特调试好最后的瞄准镜,转过来,将原容的手搭在上面,示意他感受一下,“它的原产地并非欧洲,而是南非。当时种族隔离、武器禁运,直升机炮塔与后座力缓冲器的设计大师tonyneophytou为了扞卫国土,短短四个月综合了自动炮和霰弹等长处,设计出的这位火辣黑美人。道上多称之为‘南非炮’,在华夏,还戏称为‘牛头王’。”
“当然,与它高火力相称的,是较低的精度,”奥德伦特解释道,“阿瑞莎应该没和你讲过,‘代理人’贩卖的军火,闻名于二次加工。即在原基础上扬长补短,因此,‘代理人’出品的抢械多金难求。这把ntw…20,便是2016年‘保险商’改进过的型号,ntw…20ai”
说着,他轻轻扭开瞄准镜,在底部,昏暗中,能隐约看清一行小小的激光雕刻的文字,以及一只衔尾蛇图腾。
原容定睛凝视那极细微,却逸散出邪气与威慑力的狰狞的图腾。
那是一只呈环状的巨蛇,口尾相衔,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
一瞬,他好似透过这机械图案,看到了虚空中无比奇妙的景象。
——那是一只活生生的、庞大到漫漫视线看不到尽头的巨蛇。它顶天立地,身躯压折了山峰,压断了高原;奔涌的河流从它身下截断,海平面因它的介入高涨。它的姿势却难以让人理解:它口尾相衔,就这么静静地,试图活动身体,却因太过庞大笨拙而失败。
回过神时,奥德伦特已经把瞄准镜装回去了,可那诡异的图腾,却在原容心里持续挥之不去。
不是时候闲聊了,奥德伦特卧趴在茶几前软地毯上,将牛头王调整到最合适的角度,冰冷坚硬的*屏蔽的关键字*管透过窗帘露出的那个小缝隙,直指向对面楼。
那里,便是任务信息中“阿尔塞国际酒店”的十七楼,慈善派对的举办地点,空中花园。
四人围坐监视器一排,开始交流情报。
有了以前被坑文字游戏多次的经验,他们先把每人身份信息核对了一遍,发现这次身份信息里的偏差点,在代号上面。
原容的“pontos”,奥德伦特的“hades”,徐伦凯的“blaster”,秦仲铮的“servant”。
“这是”原容有些吃惊的睁大眼,“我们每个人神格的称呼?我的升级后神格便为‘蓬托斯’,原始海神;相应的,奥德伦特的死神的上位神格冥神”
奥德伦特点头:“为了迎合设定,程序给出的随意代号而已。‘代理人’并没有这几位代号的核心成员。起码我还在组织时,从未听过什么时候有铲除间谍行动。”
听到奥德伦特这么说,原容放了些心。
他也记得,拜勒锡莱克托称呼奥德伦特为“白头翁”,显然和现在显示的不符。
只是令他在意的:任务信息的背景设置竟然会和现实世界重合?是巧合,还是他们所在的“真实”世界其实只是繁多任务小世界中的一个?
顺着这思路继续深想下去,原容不寒而粟。
他以为,现实世界是生存资格测试开始的主世界,副本在众多支线、幻境抑或虚构小世界中进行,总之,测试应该与现实世界毫无关联才对原来,是他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想法吗。
他的突然沉默,让奥德伦特担忧的望向他怔住的眸子,轻声问:“容?”
徐伦凯和秦仲铮也停下讨论,把视线转向明显不对劲的他。他们不知道“代理人”的事,也便无从得知原容突如其来的恐惧感。
那一刻,原容很想脱口将猜测讲出,却在张口那一瞬,把这个念头狠狠压了下去。他不能说。任务还未开始,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就算不是也不能让队友陷入恐慌。
最后,他只是笑笑,摇摇头:“没事。咱们抓紧开始吧。”
规则其实很简单:一个小时内,抓住慈善派对上那个试图传递“重要信息”的间谍。他们只有一枪,也就是一次机会,对着他们判定可疑的人开炝。打错人、倒计时结束,视作失败;在间谍完成交接前击中正确的人,便成功。
而没有意外的话,一次阵营任务结束,阵营互换。原容将其理解为,他们成为“入侵组”,上一局的“入侵组”成为“狙。击组”。
弄清这一切后,他们很快意识到:第一个任务处于十分不利的状态:不熟悉环境、派对信息缺失、也不知道传递的重要信息到底是什么,倒计时已经走了十五分钟。
所幸的是,“入侵组”想必第一个任务也在懵逼状态,没有把握好“狙击组”不明就里的档儿迅速完成,他们还有机会。
原容先打量起环境:他们所在的房间应该是酒店豪华套房,沙发椅背后是无比柔软舒适的酒店大床;从茶几上火柴盒上得知,酒店名称叫“podery联盟大厦”,下面一行小字“芝加哥分店”。这一片俨然是度假区,撩开厚重窗帘望去,酒店扎堆,且星级均不低。
据徐伦凯和秦仲铮说,隔壁屋和这里结构相同,只是没有这排监视器和监听装备。
四人一合计,决定集中在这个房间行动。
监听耳机有四个,一人一个;奥德伦特使用牛头王,随时准备开火;原容使用高倍望远镜;徐伦凯和秦仲铮守着五台监视器。
从望远镜冰凉迷你的目镜这端望去,隔着芝加哥星光璀璨、车水马龙,霓虹灯辉映半边天的夜空,镜头的那端,是与漆黑寂静的这间屋截然相反的“活着的世界”。
17楼,并非顶楼或低层,却修建出整层模拟的,自然生态园。
朝向这面的墙壁均为钢化玻璃,清楚地透露出内里奢靡繁华的灯红酒绿。暧昧昏黄、不住变幻的舞台光,把假山、碧树、盛放的夏花,映衬出奇异伊甸园的风景。
正中有大理石雕刻出朝圣天使群的喷泉泳池,一水泳装礼服美女在旁嬉戏打闹。
身着或正式或休闲礼服的上层人士们挂着虚伪热情的假笑,觥筹交错中寒暄大笑;司仪在17层最那段用麦克风说着什么,但全数被欢声笑语掩盖。
一个嘲讽的“帮助福利院宝贝们的午餐计划基金会”红色条幅,颤颤巍巍的挂在两座瀑布假山之间。
监听耳机里,各式噪音杂乱,还有请来的当红歌星用慵懒嗓音的唱着蓝调音乐,配合大小提琴悠扬忧郁的鸣奏。
一切,都是不足为奇的,毫无异状的“慈善”派对该有的模样,就好像现世中每个夜晚都要发生在百万豪华酒店里的那般。没有阿尔塞、也有巴尔塞、希尔赛
他们只是打着“慈善”的幌子,然后毫无怜悯的在媒体面前摆出虚伪的假笑,展示手中对他们来说少到可怜的“支票”。
原容的眼睛怔怔的放在目镜上,心底一处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攥了一把。
生存资格测试想传达给人类的,到底是什么呢?
第100章 发生在派对上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三)()
“传递”情报;会是如何方式传递呢?
据秦仲铮经验推测,重要信息无外乎指“时间、地点、双方阵容规模、身份信息、接头暗号”之类,由于通过电话、电报、网络等方式可能被截取,因此往往通过纸面或u盘传递。
但按常理,要是情报交接这么容易,“狙击组”的赢面想来太低了。
所以;原容推测,情报交接一定涉及到“不算短时间的异样动作”。
比如——那个清扫墙壁油画框将近一分多钟的清洁工。
随着原容出声疑问,秦仲铮将监视器画面切到那附近。
油画框位于洗手间旁走廊上,在灯光昏暗的角落,远离熙熙攘攘的扭动乱舞的人群。
好像是醉汉不小心把酒洒在了画上,所幸,酒店早已料到社交场合难免有这种惨剧;油画应是赝品抑或不出名作家所画;清洁工并未说什么;只是用软布小心的擦拭。
“好像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清洁工把酒迹全数清除干净后,收拾清洁工具,顺着墙边走了。
徐伦凯失望的叹口气,朝沙发椅上一靠:“这能怎么找啊?这派对跨了半层楼,少说一百五十人;面积还这么大,根本看不出谁可疑。”
谁可疑?
原容不确定的半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