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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容笑笑:“我相信你的交友水平换句话说,能在那种攻势下活下来,他定不是凡人。”
花枝玉和池疏没见过徐伦凯,几人互相做了自我介绍,这个小伙子对着两个突如其来的7分美女燥的说不出话。
不过这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原容和池疏从储物空间找出医疗箱,迅速查看瘫在次卧失去意识的男子。
徐伦凯倒是聪明,在床单上垫了一层防水桌布,怕血污弄脏床单这类稀有物资。
他的这位新同伴身形高大,褴褛衣服下露出古铜色腱子肉,面容锐气魄力,结合身上军服,约莫是个军痞子,蜷缩在一米五的单人床上,愣是把床衬的小了一圈。
据徐伦凯说,他是“天启者”四个当家中唯一活下来的,也是他们老大,叫做秦仲铮,退伍后开了间安保公司,便是樊城当地最大口碑最强的“忠正保业”。
此刻,男人虽失去意识,眉头紧皱着,能看出坚毅而隐忍的秉性。
池疏面对这种强势外放的成熟男人有些不知所措,花枝玉大大咧咧抢过她的急救箱,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手法娴熟的处理起伤口来。
抬头对上徐伦凯崇拜目光,她不在乎的笑笑:“小时候我哥和保卫员们一起训练,经常受伤,看多了,就学会了。”
徐伦凯惊奇不已,他虽脑子直,但也不傻,知道有些事不好多过问。
花枝玉察觉出来,笑出一嘴小白牙:“想问就问啊,你这么光看我,我一肚子话都没出说了。”
徐伦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乖乖闭上嘴在一旁试图帮忙。
原容其实没太多经验,见花枝玉是个专家,便全交给她,秦仲铮伤口太多太严重,他这外行人处理简单的还行,这种怕出岔子。他只操纵清流温柔细致的把伤口一一洗净,然后看花枝玉熟练的抹抗生素,裹纱布。
原容去厨房泡了一壶柚子茶,热腾腾的果香氤氲飘过严冬肃杀的清冷室内,抚慰了劫后余生的几人的心。
热流洗去了疲惫、心悸,温柔的提醒徐伦凯,他还活着。
他换上了原容给他找的家居服,又洗了个澡,露出血泥下年轻气盛、棱角分明的面容。经历沉淀了他的浮躁与莽撞,此刻,他就像隐去锋芒的武器,从装饰品走入猎人刀鞘。
“所以,你和这位秦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原容从热气中抬起漫不经心乌压压的睫毛,望向欲言又止的大男孩,“或者说,你怎么和‘天启者’掺和在了一起?”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徐伦凯苦笑着娓娓道来。
徐伦凯长途跋涉,回了老家,颤抖着打开落了尘的屋门,内里空无一人。
他虽有了些心理准备,却仍颓废阴郁了几天。但乐观前进是他的优点,他在家休息一天,随即上路。
可出城容易,进城时就难了。
正逢初等神格资格测试未开始的档儿,“神降”凭借几位强神稳坐王位,控制了樊城物资和人力;所幸“天启者”识时务为俊杰,分批撤离樊城,隐居在樊城与临市交界以及郊区。“神降”此时发觉升级需要同等级测试者,也便不去在乎溜走的小老鼠们,转而在樊城大肆通缉通过第三期资格测试的,企图将之化为经验。
偏偏徐伦凯心情忧郁那几天,一个想不开自己进入第三期生存资格测试,偏偏还九死一生的通过了。
他远远望见一个试图进城的人被城门驻守的人活活打死,长了个心眼,随便找了个郊区房子藏起来。
然后就遇到了村里居住的,一看就不是庄稼汉的“天启者”们。
徐伦凯这种身强体健、能说会道的阳光小伙子,很快就打入了这群同为异能者的小团体,了解城里局势后,跟着天启者定居在外。
初等神格资格测试开启,徐伦凯便和天启者几位达到资格的一通进入,他们运气不好,三个人死在里面,同入队伍里就他和秦仲铮二人幸存。二人在地狱般测试里九死一生,彼此舔过伤口踩在刀尖火海才得以生还,成了惺惺相惜的忘年交。
老天有眼,好日子到了:“神降”几位当家一同进入初等神格升级资格测试,全员覆灭。
“天启者”迅速回到樊城,强势接手了“神降”基地:当年战争时期樊城一处防空洞。“天启者”受过强权政治压迫,知道怎么得人心,对非联盟成员也宽容大方,很快在樊城稳住地位。
然而,一个夜晚,盗贼团用行动告诉樊城幸存者们,平安日子结束了。
他们袭击了驻樊城南郊的天启者成员,并残忍的将尸体挂在屋门外,血流浸染了全身布料,在寒冬烈风中凝结成红冰。他们劫掠了所有樊城南郊仓库的物资,并留下一张纸,宣称放弃樊城统治,他们便不会滥杀。
一旁倾听的花枝玉气的捏紧沙发,义愤填膺:“什么玩意儿!统治权交给这群垃圾,还不知道百姓会被虐待成什么样儿呢!”
徐伦凯心情沉重的点头:“这也是秦哥、我们所有人的想法。”他低下头,痛苦的咬牙:“但事实证明,我们太天真了即使聚集了全部‘天启者’主力,我们也没能成功伤到他们一个人。”
原容沉默无言,他走到痛苦的抱起头,沉浸在战友身亡的青年人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许久,他轻声道:“还记得那场老天爷恩赐的雨吗?”
徐伦凯怔怔的抬头:“当然兴许,老天有眼,不忍让这群恶心抢夺我们的樊城。”
“不,”原容突然笑起来,窗外鱼肚白色微凉的几缕晨曦打在他白皙的小脸上,如此明丽,却残忍的不及眼底,“老天从未有眼。那场雨,是我所为。”
第66章 第三期居住时期;盗贼团篇 (三)()
托暴雨的福;到夜晚,隆冬肃杀的寒气悄然卷来,冰棱四起。次日白日,大小积水层使整个街道裹上了坚冰的防护罩;在太阳下闪着冰冷而轻蔑的光泽。
——有了这层坚冰作保障,人蛇再想行动,必须等冰化、水干后了。而华夏南方的冬天天气下,至少要一周。
潮气与寒气蔓延在樊城上空;将那一夜地狱门开启般的战火全数掩盖。
在这样短暂和平的伪装下,幸存者们迎来了末日后第一个新年。
过年;该是如何光景呢?起码对于原容来说,早已是很久以前记忆片段中的故事了。
可楼下两个小姑娘看到日历那一刻,欢天喜地的欢呼起来,面上鲜活明艳的笑容让人不免心中暖流涌过。
那便过年吧。
“让你感受一下伟大华夏文化的粗壮感染力;”他笑着对奥德伦特说。
即使窗外了无人烟;即使喜气洋洋的红灯笼、对联、年画;这些在过年一周前就应铺满大街小巷的东西一丝也无,即使没有任何人能提起庆祝的心情,除夕悄然而至。
奥德伦特贡献出储物间几斤鲜肉;徐伦凯自告奋勇把它们剁成精肉馅。
秦仲铮已经醒了;腿伤使他只能可怜兮兮的蹲在劣质自制轮椅上;试图调戏两个小姑娘;可惜没人理他。
原容和花枝玉早两日便出门搜寻物资;带回来商店里再无人抢夺的对联、财神爷剪纸画;笨手笨脚的贴在门上、窗户上。
热烈喜庆的大红,好似真有感染人心的力量,让视线瞥过去时,不自觉勾起嘴角,露出无奈而幸福的笑容。
肉馅准备好了,可惜没有韭菜、也没有白菜,秦仲铮自告奋勇站出来,调了香油葱味猪肉馅,闻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几人一算计,发现整个屋里竟然只有秦仲铮会和面,这位伤员可算扬眉吐气,趾高气昂的揉面,教小朋友们擀面皮,把小孩们指挥得团团转,继续试图调戏小姑娘。
就在鸡飞狗跳,手忙脚乱的集体包饺子的热闹中,时间悄然而过。
这一天,谁都没提压在心底无比担忧的事儿,物资、安全、资格测试,全是屏蔽词。
吃完饭后,几人绞尽脑汁寻找六个人能进行的娱乐项目,想了半天只得抽鬼牌。
花枝玉运气最好,她找出白纸撕成长条,谁输了帖谁身上,不一会儿,大小几个“白布条成精”赫然出炉。
池疏简直是幸运e本人,原容试图让她好几次,都没法留住鬼牌,什么花样池疏都能准确无误的抽中,把花枝玉幸灾乐祸的笑的前仰后翻,差点被气急败坏的池疏从楼上打到楼下。
未到过年的档儿,商厦烟花都未上架,徐伦凯脑洞清奇,用打气筒吹了几十个小气球,让几人在楼道里一齐用力踩了,发出噼里啪啦热闹而巨大的爆破声。
指针缓缓走到十二,所有人笑够了,闹够了,所有压抑心头的雾霾一扫而光。
原容举起手中冒充啤酒的红茶:“新的一年,为了不忍放弃的一切,干杯!”
“干杯!——”
第二日,原容按死了闹钟,连着屋里两位壮汉结结实实睡到日上三竿,骨头都睡酥了,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奥德伦特正在厨房热昨夜预先包好的水饺,猪肉馅香味悄然蔓延一屋,把肚子里的小馋虫都勾引起来了。
睡懒觉的锅,奥德伦特一向打理整齐的黑色卷毛不自觉飞起两撮,从后面看去,像草坪翘起的两个小芽芽,让裹在黑毛衣小围裙里的高大男人有了些可爱的味道。
原容心里暖洋洋的,心生恶作剧之意,蹑手蹑脚过去,猛地一扑,把男人从背后搂了满怀。
男人多年作战反应让他下意识防卫,全身劲健肌肉警惕的紧张起来,低头望见腰上一双不沾春水的白嫩小手,好笑的叹口气。
“看好你的手,小心油!”他无奈的回头,空着的那只手揉揉嘻嘻笑的原容的头发,“多少次了,还没玩够?”
原容孩子气的撅起嘴,在他背后埋下脸拱了几下,闷声闷气的撒娇:“我好饿,还有多久好啊。”
奥德伦特被稚气的笑容恍了一瞬神。
他已经记不起多久没见过的少年这般神情了。他这般年纪,本该无忧无虑上学,谈一场青涩美好的初恋,跌跌撞撞的试图闯荡社会的,可现在,他提前学会了本应这辈子都不懂的杀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然后每日为了生存在青春洋溢的脸上,堆上风尘仆仆的忧虑与阴郁。
“多这么笑笑。”
“什么?”
原容没听清油锅“噼啪”下男人轻的几乎是呢喃的话语,好奇的睁大眼睛:“你背着我偷说我什么坏话啦!”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奥德伦特宠溺的笑笑,还不熟练使用筷子的手搅拌一下水饺,撇开话题,“快好了,回去坐着准备吃。”
原容欢天喜地的从橱柜下面掏出几个小盘子,倒上醋和香油,步伐轻盈的端进客厅餐桌上。他又去踹开次卧还闭着的屋门,在徐伦凯和秦仲铮惊悚的视线中欢声大笑:“快起床,饭好了!”
但这般粉饰太平的放松日子,注定不会太久。
大年初三,便迎来了艳阳天。2018年阴历年来的极晚,日历毫不留情进入了2月底,在华夏南方,到了温度回升的日子。
窗沿外沉积许久的坚冰开始融化,污水顺着排水管不住滴答下落,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
中午,原容收衣服时,不自觉怔怔望着高远辽阔的天空出神。
“今天太阳可真好啊,”花枝玉伸个懒腰,悄摸摸收起她的小猪佩奇儿童大码睡衣,“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和你去,”不知从哪偷听的秦仲铮猛地冒出来,劲健有力的长臂潇洒的一撑墙壁,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开始尬撩,“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万一被流氓拐走怎么办?”
他其实是很俊朗的长相,不似奶油小生,而是极具男人味,棱角分明的脸。他的身材也好,既有亚洲人修长苗条,也有军汉专业训练出来不是花架子的肌肉。他约莫一米八八左右,只比奥德伦特矮几手指。
所以他不说话,也不“邪魅”尬撩的时候,简直是男人味爆棚的军痞男神。
可惜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人人有一个。
花枝玉冲天翻个巨大白眼,从秦仲铮胳膊下轻松钻走,嘲讽道:“你确定樊城还有人能流氓过你?”
原容也揶揄的朝秦仲铮笑笑:“秦哥,你的撩妹技巧是2000年版本的吗?”
不知为何,原容今日自早起,便心头充满异样感,在望见阳台上融化的冰水后更甚。
希望是错觉,他苦笑的甩甩头,回到卧室,继续试图感受空气中“腐朽”的力量。
泰芙努特,九柱神之一,古埃及神话中的雨与湿气之神,代表着无序、导致食物和尸体腐烂的力量。自池疏那日介绍后,原容便注意感受力量中,除了“水元素”以外的元素回应,可效果微乎其微。
会不会是古代人民理解出了错误?科学发展滞后的地区,总认为是雨水使谷物发霉、腐烂,实则是雨水中涵盖的霉菌、病毒所为。若按此理解,泰芙努特的力量便只是水神单纯升级而已。事实上,原容现在的力量便是如此。
但他隐约觉得,不该这么简单。
“雨、湿气无序,腐烂。”原容呢喃着,再次闭上眼感受元素回应,却毫无异状。
正当他烦躁的挠挠头发,准备放弃去打游戏时,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啪”。
很细微的声音。如果不是原容在闭眼冥想,也会不自觉忽略掉。
他敏锐的睁眼,迅速看向窗外,只见窗户上沾了一滴脏灰。
奇怪,他皱眉,除夕时大扫除,六个人仔仔细细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才对。奥德伦特个子最高,安排给他擦窗户,他可不会偷奸摸滑。
原容谨慎靠近,远远观察了一圈窗外没有异状,才凑过去看。
脏灰粘在窗户外侧,约莫一角钱硬币大小,像涮拖把水溅出的泥点,颜色极浅,呈溅射状。位置在窗户沿旁边,很不起眼,可惜窗户刚被擦过,太干净了,放在往日应该看不出来,然而现在显眼极了。
是奥德伦特擦完了溅落的脏水?原容不满的撇嘴,等他找物资回来再教训他。
他有些强迫症,看着太难受了,拿起床头纸巾拉开窗擦拭,只是这一擦拭,发现了问题。
纸巾被腐蚀了,灼烧性物质如鲜肉的尸虫,零星灰烬飘散在风中。
原容冷笑着收回手,指尖残留一丝脏灰,隐约刺痛传来,又很快消失,仿佛只是幻觉。
他沉下面色,大步迈回客厅,此时,徐伦凯和奥德伦特刚从k大回来,那里有樊城第二大图书馆,他们把与神话传说相关的书放在茶几上,正在谈话,见原容神情肃穆,投来不解的视线。
“和平日子过去了,兄弟们,”原容抿嘴,扫过神情严肃起来的众人,“‘他们’行动了。”
秦仲铮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一板一眼的分析情况,简洁干练,三言两语阐述出敌方特征,又分析了局势,与方才尬撩的老流氓毫无共通之处。
花枝玉看着他坚毅沉着、线条硬朗锐利的侧颜,不由得喃喃:“你能把自己折腾这么久还单身,也是个人才”
“你说什么?”秦仲铮不解的抬头,他严肃板起神色时,一股油然而生的军官气质扑面而来,花枝玉赶紧打住嘴望天,他才继续说下去。
据秦仲铮描述,敌方明面战斗力有两个。
一个是众人均望见的“人蛇”,据天启者技术人员分析,背生双翼,身覆赤鳞,所到之处皆大汗,口喷烈火,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