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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资格测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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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变本加厉的对小妾们施暴,另一个小妾不堪重负,卷着剩下财产逃回娘家,克劳德所有怒气便集中在特丽丝身上。

    她麻木着、拖着沉重痛苦的身躯回到阴暗潮冷的娘家,照顾病床上的老母亲,再接受她的冷嘲热讽。

    迪克森家没了任何收入来源,克劳德还维持之前大手脚花钱水平,很快入不敷出。他摔着酒瓶子,醉醺醺的冲特丽丝要钱,然后开始新一轮的打骂。

    特丽丝没有办法,无钱买药,再这么下去饭都要吃不上,她只得去做洗衣女工。

    昔日地主小妾沦为洗衣女工,面对的只有仇富镇民的轻蔑嘲讽。

    老母亲躺在床上,哼唧着小儿子的名字,哭着闹着想见天使般乖巧甜美的小儿子,然后咒骂特丽丝没用、无能,都是因为这个拖油瓶赔钱货姐姐,沙瑞亚才会离开这个家。

    特丽丝终于崩溃了。

    如上紧马达在各种重压下工作太久的机器,那根弦绷断了。

    她一头扎在冰冷的洗衣盆中,再未能抬起身子。

    当来取衣服的订单主发现她尸身时,她乱糟糟的头发上甚至爬满了蛆虫,整盆水恶臭难闻。

    无人照料的老母亲饿死在了床上,临死前,她还蜷缩在地板上,手无助惶恐的向前抓着,仿佛幻梦中,那里有她乖巧懂事的小儿子。

    沙瑞亚回乡那天,下起了雾蒙蒙的小雨。淅淅沥沥飘洒的小水珠,落在沙瑞亚微卷的金发上,好似花瓣上的朝露。

    他为特丽丝和老母亲打了最好的黑木棺材板,十里八乡的人都夸奖他是“孝子”,“发财不忘本”

    发丧那日,一切冷清极了。

    沙瑞亚裹着黑色西服,心情复杂的蹲下身去,抚摸墓碑上冰冷的、石刻的两个名字。

    纸花焚烧成灰,无助飘扬在冷风中。

    没有了两个累赘,他也再无回杜鹃镇的理由。他该高兴的,可好像,一切真的发生后,也没有想象中快乐。

    他起身归去,一回头,却对上一张阴沉僵硬的脸,将他吓得一个恍神。

    裹在板正黑西服的高大男人,正是那男爵府管家。

    他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朝他颔首,放下手中一捧白菊花,双手合十祷告一句,转身要离去。

    沙瑞亚在一旁愣愣望着他,突然太阳穴一阵刺痛。刹那间,万千奇异的碎片闪过脑海,头晕目眩,让他吃力的弯下腰去,脑海内声音告诉他,追上他,不能放他走!

    下一秒,一双冰冷却有力的手扶住他,在他未曾开口说话的档儿,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凑到耳边说道:“希望你不要再变成这样。”

    沙瑞亚久久才抬头,男人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只余清冷雾气将他刺骨的包围。

    沙瑞亚没有立刻回城里,而是鬼使神差的回了破木屋,躺在僵硬冰冷的破床上,望着一如既往黑漆漆诡异斑纹的天花板,沉入梦乡。

    清晨,他被敲门声吵醒。他本不想去理,可来者不折不挠,硬是要把他弄醒,他只得披上衣服。

    开门,裹在熨烫的一丝褶皱都无的白袍里的教廷人员映入眼帘。

    沙瑞亚被那片毫无尘埃的白一瞬恍了神,随即挂上笑容:“实在失礼了,教廷的先生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把人请进屋,才看清为首的中等个头的青年男子,竟是镇上主教帕斯特。

    帕斯特开门见山:“近日,有人向教廷举报男爵是同性恋,指出你前日在男爵属下赌场中的“幸运者”大奖,是男爵试图追求你故意所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沙瑞亚泡茶的手怔在原地,差点把茶杯打翻。

    什么跟什么?男爵是同性恋?还牵扯到了他?

    他急忙开脱自己:“主教大人明鉴啊!我赢得大奖,其中有没有猫腻我不知道。开奖时,围观群众有几十人,他们都能证明赌注是公平开奖的!”

    帕斯特温和笑笑:“不要着急,你再好好想想,开奖时,男爵真的和你没接触过吗?”

    沙瑞亚头摇的拨浪鼓一样:“真没有!我和男爵没有任何关系,我甚至从没见过他,更谈不上什么‘追求’。”

    他咬牙,斩钉截铁:“主教大人,我怀疑,这是眼红嫉妒我中奖的人的恶意污蔑!”

    帕斯特示意他冷静:“教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恶者,也不会污蔑任何一位好人。”

    一旁教廷人员又询问他中奖前做了什么,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儿,沙瑞亚事无巨细的说了,甚至说花楼艾尔嘉可以证明他是异性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一行人消失在视野,沙瑞亚不知为何心悸不停,左眼皮突然跳动起来,仿佛预示一场暴风雨将要来袭。

    希望是错觉,希望只是他太过敏感。

    但上天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三日后,飓风将至。

    约莫五点,街上便传来巨大的嘈杂声,比起节日庆典时人群欢呼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沙瑞亚这几日睡眠很轻,总是不明不白半夜惊醒,声音传来那一刻,他便下意识起身,平复不住心悸。

    他迅速套好衣服推开门,正迎上隔壁邻居凑热闹,便问道:“怎么了?大清早这么热闹。”

    邻居是个粗壮老太太,一见是沙瑞亚,立刻拉住他胳膊,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我可怜的小沙利,遇到这种事你怎么不和奶奶说哦!”

    沙瑞亚一头雾水,心中隐约感觉不妙的事发生,他急忙挣脱:“难道?”

    老太太解释开来:“那个‘追求’并威胁你的恶心同性恋被教廷抓了!以后你不用怕了!”说着,她又喋喋不休的咒骂起来:“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同性恋,我的老天啊,这种人必须下地狱!”

    从老太太描述中,沙瑞亚才明白了完整事态。

    教会判定:男爵“追求”沙瑞亚不成,怕是同性恋的事暴露,便试图威胁其封口,将巨奖暗箱操作给沙瑞亚,并强迫他离开小镇。

    教会陈列出证据,十里八乡的镇民都认为“若不是男爵用钱威胁沙瑞亚,孝顺乖巧沙瑞亚一定不会抛弃姐姐和重病母亲的”,并列出采访当事人沙瑞亚记录,沙瑞亚极力否认二人关系,可见男爵对其威胁至深。

    而最重要的,便是门卫大义灭亲的口供。

    门卫义愤填膺的描述荷官如何陷害沙瑞亚,如何诱惑天真无邪的沙瑞亚输的倾家荡产,试图用卖身契掌控沙瑞亚,还是他亲切的姐夫交出地契才使沙瑞亚逃过男爵的掌控。

    这么一想,男爵用巨款封口的事也说得通了。

    一时间,围观的群众也不嫉妒沙瑞亚好运了,纷纷声讨男爵“人面鬼心”,“恶心变态”,说地主一家可怜又善良。

    但沙瑞亚耳中,一丝杂音也未进去。

    嗡呀嘈杂的人群那头,被高高绑起、架在十字架低头不语,受众人咒骂唾弃的高大男人,正是男爵府管家。

    ——他竟然便是男爵?!

    那个每日默默收下他送的牛奶,然后递给他一个金币赏钱,在背后用眼神护送他平安远去的沉默男人,便是男爵本尊?

    他真的是同性恋吗?

    可这么久相处看来,男爵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万万没有众人口中那般妖魔化。

    一个沉默、稳重,又温和的普通人而已。

    沙瑞亚无法把他和众人口中“暴虐”、“吝啬”的残暴贵族联系成同一个人。

    木柴架起,在愈发高涨的呼号声中,几个教廷人员抗来火油,嘴中念着经文,将火油毫无情面的泼在低头不语的男人身上、面上,好像他们做的不是残酷的杀人的事,而是为民除害一般正经无比。

    太阳渐渐从东方早霞中破出,万张金光辉映在大地,洒在男爵身上,反射出清亮的光。

    随着主教帕斯特一声令下,火焰燃起。

    仿佛要吞噬一切事物的熊熊火光,跃动着倒映在沙瑞亚无神的眼眸里。

    旁人只当他还在忧伤家人之死,唏嘘不已,这些声音却早已传不到沙瑞亚的耳中。

    世界一切景物逝去、只残余那片滔天火焰,他的心毫无缘由的抽痛,然后视线一片模糊。

    他哭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在这个幸福、温馨,被油菜花和灿烂阳光包裹的小镇,他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他周围关心他、他关心的人全部消失了,现实,已然好似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而噩梦的源头,仔细想来,竟是他本人。

    倾尽养育者全数血泪、牺牲,精心浇灌出来的又一只杜鹃鸟。

    然后,他陷入了沉眠。

    凌晨五点。

    盛夏的日子,总不能让人睡好觉。

    窗外早市开了,胖大妈胖大爷抄着裂了两个口子的菜筐,为了街中间最好的位置对骂不止三分钟;破锣嗓门吆喝的卖报工从街头喊道街尾,再从街尾绕一圈回了街头,差不多是第三次经过街尾的家了。

    门猛地被“咚咚咚”砸响,睡眠严重不足,原容眼皮酸痛沉重,脑袋昏沉沉,不住回响着夏蝉恶心的嗡鸣和大嗓门叫骂。

    奇怪,很奇怪

    哪里奇怪?

    万千奇异片段如蝴蝶翅膀闪耀的鳞片,在记忆一隙急速闪过,再不留一丝痕迹。

    不结实的木门还在被巨力砸着,好似下一秒马上断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门外那人极具耐心,仿佛急诊病人家属在砸医生的门。

    原容思维混乱如浆糊,他被接连不断的噪音搅得头昏脑涨,不得已下床,跌跌撞撞拧开屋门。

    来者,是一个面带雀斑,鼻头微红的年轻女人。

    见原容一副眼睛睁不开,仍在茫然里的模样,女人急急火火把人推进屋,又把门关上。

    谁?

    是谁?

    希望你不要再变成这样。

    可喜可贺,一定让你姐姐保重身体啊。

    不知名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脑海中响起,原容吃痛的捂头蹲下身,试图摆脱浑浑噩噩的头昏脑涨。

    “沙瑞亚,我提醒过你好多遍,昨晚别喝那么多酒!你看看,起不来了吧,还要姐姐来叫你!”

    哦,对,姐姐她是特丽丝我是沙瑞亚

    口袋突然传来细微震动,这让原容脑子舒服了一点儿,他下意识摸出来,那是一面小镜子。

    奇怪的是,这么望过去,镜子里出现的竟然不是他的脸,而是一个有些黑的陌生男子。

第63章 gwk wn(完)() 
沙瑞亚确定不认识这个人。

    在他惊愕视线中,男子大惊小怪的开口:“我的天呐;原容;你这么快又进新测试了?怎么打扮成这样?别说;还怪好看的。”

    新测试?原容?

    两个极陌生的词汇冲击入脑海;头又胀痛起来,一思考便难受无比;但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似乎很重要。

    他忍着头疼;询问道:“原容是谁?你指的是我吗?”

    那头的男子突然安静下来;许久;男子才皱眉问道:“你不知道你是谁?”

    原容闭口不言;他迅速把小镜子塞进口袋,哄着红发女人出去等他,自己进了卧室,才小心翼翼的掏出镜子,见男子还在,问道:“我知道自己是谁。我是沙瑞亚;福兰特。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这该死的镜子为何能显示出人像;但我潜意识告诉我这一切都不奇怪;事情也不应该是这样的请问,你说的‘新测试’是什么意思?”

    男子表情逐渐严肃下来,他四顾无人;一字一句说道:“原容;清醒过来。你在生存资格测试里;我不知道你这是角色扮演抑或被清除了记忆,总之,你必须取得测试的胜利,通过任务,获取生存资格,不然你会死。”

    他在镜子那边的人震惊中,迅速指挥到:“每个测试者都有‘寄生虫监管程序’检测,你试试还能不能打开,或许有帮助。我看不到你脖子上黑圈,或许被隐藏了。你在心里默念‘打开任务面板’试试。”

    原容便闭上眼,心中默念男子说的奇异词组,只见视野中突然出现一个奇异平面,写着各类信息。

    也是那一瞬,万千信息涌入脑海。

    再睁眼时,金发碧眼青年的眸子,便多了许多无法言喻的情绪。

    他的眸中隐约含了泪水,他郑重的说:“谢谢你,格瑞达瓦。你救了我,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见原容那儿明显事态严重,格瑞达瓦也不多说,二人约定原容脱出测试后再联系,便关闭了镜子。

    沙瑞亚,不,清醒过来的原容坐在床上,迅速整理失忆期间发生的事情。

    他先打开任务面板。

    阵营任务12

    告诉我,你们是谁?

    (奖励:初等神格升级资格)

    (倒计时:infinite)

    无限,原容冷笑,如果他未曾找寻回记忆,他便会一辈子浑浑噩噩的生活在杜鹃镇轮回的这几天里,无自知的挥洒着罪恶,然后陷入无法挽回的绝望,重新开始。

    ——这个任务的完成方式,绝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你们是谁”。

    原容把一切可能是线索的信息在脑中过一遍,最先想到的便是“gowktown”这一词。

    gowk,俚语中的“呆子”,“愚者”,也是杜鹃鸟的另一种叫法。

    杜鹃形貌昳丽,叫声婉转,与外在完全不符的,却是不折不扣的恶鸟。在产卵前,杜鹃会物色好其他鸟类的窝,将个头硕大的蛋偷偷产在里面,再把原主人的蛋挤下去,摔个粉碎,以免生出来和自己孩子争宠。然后离去,利用其他鸟的慈悲之心孵化自己的后代。

    华夏古书中称其为“鬼鸟”,自古都有“恶鸟夜啼,不死也有凶”的传说。

    ——用这个鸟来命名这个藏匿着纯朴之恶的小镇,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藏污纳垢,而是恶本身毫无自觉,并将恶当做最普通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原容灵光一闪,不仅是小镇。

    享受着别人付出与爱,无止境索求一切,然后将深爱他的人推下无尽深渊。等榨干,吃空了付出者,他便潇洒离去。

    理所应当的被爱浇灌成长,却不知爱人为何物的“恶的化身”,沙瑞亚。

    卧室门被敲响,特丽丝大嗓门传来:“别赖床了兔崽子!早饭吃不吃了!”

    说话粗野,却一举一动透露关切。

    如果原容有幸能有一位这样的姐姐,他一定会感激地哭出来。他忍下鼻间酸楚,快步出门。

    用过早饭后,原容用沙瑞亚抹了蜜糖的口吻哄着姐姐走了,自己登上自行车,迅速把所有牛奶送完。

    最后一站路,仍是男爵街。白日,灯红酒绿还未浮现,这里其实很静。破烂自行车吱呀声,成了路上唯一陪伴。远远地,原容便望见西服三件套的“管家”,早已在大门等候。

    ——他为什么早没发现呢?暗中守护的姿态、深沉让人奇异的安心的眼神,这便是他无比可靠又亲爱的队友啊。

    原容跳下自行车,笑眯眯的把牛奶递过去,“管家”冷淡的接下,又掏出一如既往地一枚金币。

    只是原容这次久久未接,“管家”面无表情的脸隐约露出一丝疑惑。

    他在心中几乎要笑出声:让奥德伦特演面瘫跟踪狂实在是本色出演——看上去不愿搭理你,其实早就等在门口很久了。

    见“管家”还未破功,原容无奈的叹口气,勾起嘴角:“就给我这个?”

    “管家”不明就里,顿了顿:“是嫌少吗?”

    语毕,套着白手套的大手伸进怀里,又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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