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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nter'
看完正反面,任务面板猛地跳出:
你是村里身强体壮、令人信赖的老猎手。你特立独行,固执己见。
白日村民们盲目放逐到你,你愤怒的掏枪带走一位你怀疑是人狼的村民。
放逐、村民、人狼、猎人这是原容眸子一沉,人狼游戏?他身子不由得一抖,他拿到了猎人,那组队来的同伴呢?
而更让他背后发凉的,是下面一行灰色的,显示为未触发的任务。
你是村里身强体壮、令人信赖的老猎手。你特立独行,固执己见。
但矫健如你,也被未知原因感染了瘟疫,变成了嗜血残暴的人狼。
白日村民们准确放逐到你,你愤怒的掏枪,带走一位人类村民。
感染到瘟疫,身份和功能都会反过来?
倒计时还在一分一秒的走,原容顾不得多想,把身份卡藏进家居服上衣口袋,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一个老旧的村落。
与其说是村子,倒不如说是废墟。荒破的几栋小木屋在森林黑漆诡异的笼罩下尤为令人心寒,原容所在的木屋位于村落的东头。仔细数去,共十栋木屋,散落包裹着一口水井,在四周环境下尤为突兀。
他走到水井边,内里回荡着泥泞不堪的浑水。
突然一个女声响起:“你好,请问你是?”
原容回头,一个短款羽绒服、休闲装打扮的女性从一个木屋推门而出,夜色笼罩下看不出神情。她穿着运动鞋大步走进,原容才看清,她约莫三十岁左右,没有化妆,烫着不长的卷发,笑容诚恳。
笑脸人让人生不出警惕,但原容不敢放松。他笑笑:“测试者吗?我是原容。”
女人热情的招呼:“我叫张雅晴,在申城第二律师所。”
律师?
原容不着痕迹的再次打量她一番,她是丹凤眼,笑容虽深,却达不到眼底——此人心思缜密,城府颇深。心中有了裁断,他转移话题:“你见到其他人了吗?就咱们两个吗?”
女律师闻言一顿,这个漂亮少年是故意提出人数,还是他是村民,信息少?她不做停留:“还有我同事,刘景程,他去检查其他屋了。”
说着,正对着二人的西侧木屋出来两个人。
穿大红嘻哈风卫衣的板寸大男孩,和一米八高、留着胡须的,穿着长风衣的严肃中年男子,神色均疏离警惕,远远望见女律师和原容,低头小声说话,没有靠近。
四人静静的隔水井相望时,突然一个低沉男声唤道:“原容!”
原容抱歉的冲张雅晴笑笑:“我的朋友。”
他快步迎上去,只见奥德伦特从森林小径中走出,他也是离开客厅时的模样:高领毛衣黑军裤,裤脚沾了些泥泞。
奥德伦特大步走来,收紧原容的睡衣领子,低声解释:“我在隔壁屋子没找到你,先去森林看了看。”
原容点头:“有什么线索吗?”
奥德伦特摇头:“天黑,可视域低。应该是刚下过大雨,到处都是水坑,泥巴太软,很难走路。”
晚风突起,带着森林里的潮气尖锐的刮来,乌压压的树枝丫发出婴儿啼哭的声音,让人心生不悦。风力作用下树叶好像起伏的鬼魂,在一丝星星也无的天幕下起伏摇摆。
一个有些胖、穿着针织衫配西裤的高个男子带着个小姑娘,从几人背后走来。他朗声笑笑:“你们好。我是刘景程,不才,是位律师。”
他身旁的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穿着长长的粉色羽绒服,背着一个制式皮书包。她怯生生的看大家一眼,鞠一个躬,说道:“我是小林深雪,就读国中二年级,请多多指教。”
小姑娘细声细气的,很有礼貌,只是她的话让女律师皱起了眉头。
她问道:“菊国人?”她这问题是问向男律师刘景程的,他点点头。
那边一直站的极远,观察许久的中年男子和高中生闻言缓缓过来。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怯生生的小女孩,张口说道:“我是松山隆治,骨科医生。犬子仁次,就读高等中学。”
高中生拽拽的抿嘴,勉强问好:“请多指教。”
这些异国语言的对话,神格者原容和奥德伦特听来毫无障碍,当女律师诧异提出时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不是国语。
刘景程仔细看过一圈:“一共八人吗?”
他是个同样三十多岁,只是与张雅晴相比,面容掩不住圆滑事故的男子,笑起来微胖的脸上有个酒窝,不大的眼眯起来满闪着精光,让人不适。
此刻,陌生的八人内,他似乎很向往掌握话语权。
他见无人应答,又笑笑:“我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吧,互相了解更好相处嘛。”
嘻哈风高中生嗤笑:“你是傻逼吗?倒计时还没完,怎么可能就这八个人。”
他的语气可以说相当不礼貌,这种直白的不给面子,让刘景程油乎乎的脸笑容快挂不住,中年男子瞪了儿子一眼,道歉语气却毫无诚意:“抱歉,犬子心直口快。”
“没事,没事。”刘景程打着哈哈,心里悔恨万千:刚才怎么说话不经大脑了!
初中小女孩突然细声细气的开口:“那边好像有人过来。”
小姑娘说话总是怯生生的,一双不大但很水润的眼睛有些羞怯,缓和了几人间尴尬的气氛。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南边的木屋走出来两个人。
为首是一位很高大的白种男子,额头一条横断的刀疤,看着狰狞狠厉。他的身后是个褐发姑娘,二十来岁,脸上带着稚气的雀斑,这让她很显小,穿着厚厚的刺绣毛衣裙。
原容捏捏奥德伦特的手,小声问:“俄国人?”
奥德伦特仔细打量一番,摇头:“看面骨,可能是西欧人。”
他的猜测没错。
白种男子虽看上去不好惹,但态度很温和。他自我介绍叫博特朗梅里斯,是法国退役兵,现今经营着一家小餐馆,女子是他出嫁了的妹妹,玛蒂尔达赛透。
只见众人任务面板一闪,显示为完成。
而紧接着,出现一系列新的任务。
村里幸存的九人里仍混入了人狼,它们带来瘟疫,带来不幸,带来死神之吻。
村长为了人类存活的希望,召开村子最后一次放逐仪式。
救死扶伤的药师拿起药罐,向上天祈祷;
面冷心热的老猎手扛起,向人狼宣战;
村东头最强壮的小伙子自告奋勇,扞卫村民的安全。
1、每日午夜前,可选择放逐一人。
2、第一日会议开始时,有一位村长、一位药师、一位猎人、一位小伙子、一只人狼。
3、每日午夜后,“村长”可选择偷窥一人阵营;“狼村长”可选择偷窥一人详细身份。
4、每日午夜后,“药师”可选择拯救被感染之人,或给一人下毒。(总共次数:1);“狼药师”可选择感染一人,或给一人下毒。
5、“猎人”被放逐后,可开枪带走一人;“狼猎人”被放逐后,可开枪带走一人类。
6、每日午夜后,“小伙子”可选择守护一人不被袭击;“狼小伙子”可选择守护一人白日不被放逐。
7、每日午夜后,人狼会去袭击一人:袭击成功,被袭击人死亡;袭击失败,被袭击人感染。
8、不可给他人有意或无意看身份卡,或看他人身份卡,违反者抹杀。
这一系列长篇信息后,原容面板中多出一个任务:
看完面前信息量复杂的规则,众人面色均青白不定。
初中小姑娘喃喃出声:“这是狼人杀?不,也不对”
见众人复杂的视线统一望向她,她手忙脚乱的解释:“我们同学间最近很流行玩这个游戏,就是,桌游的一个类型。”她声音很小,有些慌乱,但口齿清晰地讲出她熟悉的规则:“但我们玩的游戏里,人狼和村民、神的数量是一样的,各四个。也没有感染的概念所以,我觉得不是一个游戏。”
女律师赞同:“我之前闲得无聊,也从网上和别人玩过。其中,神牌,也就是预言家、猎人、女巫、守卫的功能和‘村长’,‘猎人’,‘药师’,‘小伙子’是相对应的。只是这个狼版身份没见过。”
气氛又沉默了,许是各自又仔细读了几遍规则。
中年男人,松山隆治开口:“现在人狼只有一位,从信息看,它在夜晚袭击人有两种结果:一、死亡,二、感染,我猜测,感染便是对应的身份牌后面的介绍:变成狼阵营的牌。由此类推,村民也能被叛变狼阵营。”
张雅晴脑筋转的极快:“这个游戏很不公平,如果人阵营一开始找不到狼,狼可以一直感染,轻而易举能赢。”
松山隆治点头,他严肃的眼神扫过众人或茫然或沉思的面容:“如果我是狼,我会选择感染:巨大的狼阵营白日可以增加投票比例,也可以扩充被‘村长’调查到的基数。”
“如果你是狼?”刘景程皱眉,“你这么置身度外的推测,是想让别人放松对你的怀疑吗?”
众人噤声,这胖子说话实在毫不客气,意气用事的表面下,率先把怀疑苗头抛出,不失为好方式。
嘻哈少年松山仁次沉不住气,他猛地一拳招呼到胖子脸上,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傻逼玩意儿,我爸要是狼还帮你们考虑?”
许是没料到高中生直接动武,胖子愣了愣,随即爆发了,他个头不小,虽胖,也很结实,他怒火一放,把高中生吓得顿了顿,一拳就要击中男孩腹部,突然凭空伸出一只手,钳住了他的一击。
抬头,是一直沉默的退伍兵博特朗。
法国男人皱眉:“给我个面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可以吗?”
被突发情况吓到的女人们开始出面和事,张雅晴先给松山仁次道了歉,又开始劝刘景程冷静,刘景程意识到自己意气用事,抱歉的打个哈哈,恢复了那副圆滑的笑容。
只是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同样动用了武力的高中生,反倒让人觉得直率简单、讲义气。
原容清清嗓子,开口:“我认为,今天先不放逐为好。”
他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指指天上:“午夜快到了。从目前获得信息来说,很难判断唯一的人狼是谁,这么草率的进行放逐,有九分之八的概率会放逐成人类阵营的同伴,从而给狼产生机会。”
他扫荡一眼众人面色,又笑笑:“况且,正如张小姐刚才质疑的,好像狼阵营比人阵营简单,如果我是狼,只要一直感染被‘村长’判断是人类的人,就能稳赢了。因此,我怀疑,狼阵营的任务,和咱们可能有区别。”
松山仁次不满:“有什么区别?那规则里不都写了胜利条件吗?”
小林深雪细声细气的开口:“胜利条件不一定是任务完成条件。可能有文字游戏。”
松山仁次一怔,仿佛想到什么,愤愤的闭上了嘴。
原容推理的没错。狼阵营太容易胜利了。
一直沉默的法国姑娘怯怯开口:“但是一直选择不放逐的话,狼阵营会越来越大,之后会更难进行,不是吗?”
确实。人类阵营除去人狼的机会除了“药师”毒人,就只剩下白日放逐,且成功概率不高。若不抓住每日放逐机会,胜利的更困难。
一时众说纷纭,眼见着,杂色不均的残月缓缓就要升到头顶。
中年男子突然咳嗽一声,示意众人看过来。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本随身笔记本和一支笔,示意:“我建议大家投票决定今天放逐还是不放逐。”
见众人不出声,他又说:“票一旦投出,就不能更改,我会详细记录每人的票,谁都可以查阅。”
他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记录你的票,从一个人的票能看出思想走向,不失为好方法。
原容率先点头:“好。从谁开始?”
他表态后,显得不表态的人十分可疑,众人随即纷纷表示接受。
中年男子随即让每个人按照来时木屋方向站,这样公平随机,排好队后,顺序是
博特朗、奥德伦特、刘景程、小林深雪、玛蒂尔达、松山隆治、松山仁次、张雅晴、原容。
见众人没疑问,博朗特开口:“我主张放逐。”
顺序下来统计完毕,票型为:
主张放逐的有:博朗特、玛蒂尔达、张雅晴、刘景程
主张不放逐的有:原容、奥德伦特、小林深雪、松山隆治、松山仁次
一票之差。
“今天不放逐。”松山隆治下了定论,他让每人看一遍笔记,仔细收起来,“各自回屋吧。午夜要到了。”
在他坚持下,每人回到初始木屋后,用矮木桌顶上了门。
这人不简单,原容心想,简单几个举动就抓住了话语权,并监视每人行动,不能交头接耳。如果他是狼,他一定会先袭击此人。但守卫也能想到。
第39章 人狼村(二)()
一夜好眠。
当东方鱼肚白色的苍茫晨曦;终于洒进牢房般的铁栅栏窗户时;几声嘶哑的乌鸦声划过天际。
原容打个哈欠;推开屋门。潮冷的森林里;白茫茫的晨雾还未散去,显得树林笼罩下的村落很不真切。夜里伪装散去;露出了村子的真面目。
老旧的褪色后的木屋;郁郁葱葱油亮鲜绿的树林;像两个世界的景物,极不协调。
原容用清水洗把脸;他临走前未换家居服;因为之前测试世界都自动更换的衣服;显然失策了。
许是水元素更浓郁的地方总让他感到亲切,他不自觉散步水井旁;里面结了很薄一层冰。
他这才感受出来;这个世界也是冬季。
回想昨日着装,穿着明显的羽绒服只有张雅晴和小林深雪。不;这也不好判断众人身份。但最失策的,便是他自己。他叹口气;神格者身份已然暴露无疑了。
原容不是最早出门的;法国兄妹俩望着森林打探什么,见原容走来;玛蒂尔达微笑着打个招呼;日光下;稚嫩的雀斑尤为可爱。
原容也回之以笑容:“你们在做什么?”
“研究这个村的构造;”博特朗解释,“对一个村子而言,设施太过简陋了。”
确实,十个木屋零星分布在唯一公众设施水井周围,让人不由怀疑村民是不是都是神仙,光睡觉喝水就能活。
“嗯,与其说是村子,倒不如说临时的居住地。”
玛蒂尔达指向一个方向:“那边有一条小路。昨天,我们看到那个俄国人去过,也想去看看。不过路太难走,放弃了。”
顺着包围村落的森林唯一缺口望去,一条曲折弯曲,没入乌压压枝干丛中的小路出现在眼前。下过大雨的原因,极为泥泞不堪,水洼,泥坑淹没了能走的部分。
原容点头:“等水干些再去调查吧。”
几人说话的功夫,其余人陆陆续续出了来。
博特朗低声数去:“六、七、八好像少了一个人。”
原容神色一凛,他迅速打量人群,其余人也意识到不对,刘景程头上流下一滴冷汗:“雅,雅晴没出来?她不会出事了吧!”
闻言,松山隆治和博特朗迅速跑向张雅晴的木屋,其余几位男性也跟了上去。
刘景程慌张不已,微胖的脸苍白起来,腿开始发抖,嘴里喃喃的:“不能出事,不能出事啊雅晴”他好像失去了力气,一屁股靠在水井边上,要不是原容眼疾手快拉他一把,他差点后翻过去。
他感激地看了原容一眼:“谢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