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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疏一怔,因为她意识到,小光团子这次的愁闷,已经持续快一天了。
这好像是印象中,气运第一次流露出非正面情绪。
是因为我?池疏好笑的想,应该不是吧。
一个粉笔头准确的划破半空,砸在池疏的脑门上。
好疼
数学老师不好意思:“唉,不是想砸你的,不好意思啊池同学。你喊喊你同桌,睡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然而,未等愁闷的池疏寻找到正确叫醒花枝玉的方式,在全班同学的笑声中,下课铃响了。
花枝玉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下课了,又昏睡过去。
池疏头疼的想,就算是睡觉,她也一如既往幸运爆棚呢。
热腾腾的烤红薯的甜香,成功勾引出花枝玉肚中的小馋虫,把人一激灵惊醒。
教室人已经走空了,黄昏沉甸甸的红霞从半掩的窗帘压下,将空荡荡的下午充盈了惆怅的寂静。
香气的来源正是对面课桌,池疏正随意的坐在课桌上,不紧不慢的扒红薯皮。
蜂蜜色的内瓤在白玉般的指尖剥落下慢慢露出。
花枝玉口水一流千丈。
可池疏注意到她醒后,只是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花枝玉一想到夏娃还在生闷气,又蔫了下去。
还是好想吃哦!
等委屈巴巴的把恶意压下,花枝玉才注意到池疏坐姿。
她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优雅模样,校服裙盖住光洁的膝盖,一双小腿端庄的并着,只是她单单坐在课桌上这点,就已经很不“夏娃”了。
晚霞映在池疏背光的半张侧脸上,好似盛放红莲走出的妖怪,教花枝玉一时看愣了。
原来,夏娃也可以是这般气质的么——
一个揶揄的笑将发呆的花枝玉拉回现世。
“怎么,想吃到这种地步?快擦擦口水。”
花枝玉后知后觉,一抹嘴,羞的满脸通红:“哎呀!我刚才明明擦了的这不科学”
池疏不置可否,还在那慢条斯理的剥皮,像在拈针绣花,又似欣赏画作,总之就是不急着吃。
花枝玉可急了:“你赶紧吃啊,凉了不香了!皮别全剥,连着皮的地方才香呢”
池疏突然笑了。
她低声乐了一会儿,不知又想到什么快乐的事儿,朗声大笑起来,那笑声是那么洒脱而爽朗,好像找到了最心爱之物的孩童。
她终于笑累了,在花枝玉不明就里的呆愣里,她轻轻擦擦笑出的眼泪,将剥好的红薯递给花枝玉。
“吃吧。”
花枝玉不敢置信:“给给给给给我的?你不生我气啦?”
池疏轻轻摇头,见花枝玉还在那愣着,她好笑的催促:“快点,趁我还没重新生气。”
她的声音不知为何,似乎带了点哽咽,但那感觉太轻了,花枝玉只当是犹豫的黄昏带来的错觉了。
花枝玉手忙脚乱又欢天喜地的接过,小心翼翼的在正中间啃了一大口,满意到两只眼都眯成了缝。
真好,池疏撑着下巴,放空大脑,视线散漫的望着对面吃的满脸都是的小姑娘。
在普通的学校普通的一间教室里,普通的一天的普通的下午,谁又能想到,有两位浮生偷闲的神明在此一聚呢?
几天前的她们二神,估计也没想过几天后,会以这样奇异的形态、奇异的原因,像人类一样为了奇异的理由生气、和好,又说着无聊的口水笑话吧?
命运真奇妙啊。
没想到的是,花枝玉被抓回去的速度竟比池疏要早。
那是个懒洋洋的午后,花枝玉四仰八叉的窝在沙发里,打着“神者荣耀”,并抑扬顿挫的的骂着队友,却见周围瞬间变了模样。
池疏从理想国中抬起头,不解的朝四周望去——
卧室温馨甜美的装潢,全都失了颜色。
不是亚当,万千思绪掠过池疏脑海,她冷静地想,人身可没这能力。
那边花枝玉惨叫:“怎么断网了!打团呢正!”
能指望她长点心可能要下辈子了。
池疏叹口气:“小祖宗,我觉得,咱们可能要分开了。”
花枝玉一怔,这才后知后觉情况的严重性。
时间被停止了。洗漱间的通风系统没了机械的“呼呼声”,一切都静了下来,好似她们被留在了时间切片的间隙。床头灯的光消失了,仿佛刚才的昏黄色只是幻觉。
随着空间一阵波动,空气骤然冰冷,似冰箱门猛地打开,刺骨之寒缓缓蔓延。不知从何处,逸散出磅礴黑雾,那黑气所过之处物质均被吞噬、湮灭,将二人包围
这感觉
池疏冻得牙齿咯咯响:“管,管理员先生?”
花枝玉满脸惊恐:“貌似是妈我错了,您先停下来!”
见黑雾仍在蔓延,花枝玉带了祈求:“您冻我没事儿,eve是人神,受不了您这力量的!”
空间恢复了暂停。
一个渺远又嘶哑的声音响起,说的却是池疏听不懂的语言,那语言好似希腊语,却又更精妙、更优雅,各个发音一丝冗杂也无,教人听着听着,几乎要沉醉沦陷。
花枝玉垂着头,似乎试图与其争辩,却又乖乖闭上了嘴。
时间恢复了流逝。
未被黑雾吞噬的小床头灯重新打下暖黄色的光,只是屋内凭空消失的一片家具,提醒池疏方才不是环境。
花枝玉抿着嘴,眼眶通红。
池疏不知刚才一瞬他们达成了什么,只得摸摸她的头,柔声安慰:“好啦,这不没事呢,咱们以后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呀,有什么可伤心的。”
许是她柔软的声音教花枝玉戳到了泪点,小个子女孩猛地扑进池疏怀里,放声大哭:“我不想走!我还有好多好玩的没有玩,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聊呢!那个大坏蛋,独裁者,老头子!”
池疏好笑又心疼,拍着她的背,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却迟迟张不开口。
她有什么立场安慰她呢?
花枝玉说,因为她长期驻守湘南,造成了人间界气运河拐道,她必须回镇北方;她又说,她耽误了很多事儿,要忙很久才能弥补。
最后,她哽咽着,睁着掩不住伤心的天真眼,问:“忙完这一阵,你还会陪我玩,对吧?”
池疏轻轻点点头。
下午,花枝玉悄悄地拧断了一小截命运线。
花颐春路过二楼,猛地停下了脚步。他迟疑的朝二楼一间干净亮堂的房间望进去,不确定的问管家:“我记得,这里,之前不还住着人吗?”
管家一愣:“您这么说,似乎是有的。”
但无论如何回忆,查阅借宿记录,都无法得出这里是否有人居住过痕迹了。
花爷爷在餐桌上,欣慰的望着和平友爱的孙辈,感叹道:“要是有个宝贝乖孙女儿就好咯——”
师奶奶脑中闪过了一个奇妙的幻觉,又稍瞬即逝,附和的笑道:“可惜,咱们没那福气啊!”
泰山脚下。
一个打扮朴素,但掩盖不了姣好面容与身材的女子,正一步一步向上登阶。
爬泰山的游客熙熙攘攘,热闹不已,有高考高中来还愿的,有家中老人生病来祈福的,他们皆疲惫不堪,满身大汗,却掩不下眼中蓬勃的信念与希翼。
等登上玉皇顶,已然是当日傍晚。
游客们燃起篝火,不管是朋友、陌生人,三五聚坐一堆,说着没头没尾的闲聊。萍水相逢之客,亦当知己好友,就着清凉的漫天星空,远处郁郁葱葱掩在夜色中朦胧巍峨的山群,做了一场奇异的美梦。
凌晨,旭日东升。
太阳照破鱼肚白色的晨曦,将万物映照出人间颜色,清冽灼热的光辉,打进碧霞元君祠。
那里,是泰山老母尊像所在之处,香火飘渺,诵经声连连,第一缕晨光打在神像绛色霞披上,如此尊严而神圣。
信徒三拜九叩进入上香,祈愿,池疏却只是远远的望着。
她微笑着想,这和本人模样可不太像呀。
奇怪,她手忙脚乱的抹眼泪,我怎么这么不坚强了呢?
最后,她还是随一波信徒进去,在投香火钱的箱子里,塞入了一把玉米糖。
抱歉,池疏双手合十,给你带的烤红薯凉了,我自己吃掉啦。
为了候日出,一夜没睡,她倚在祠旁的大树下沉沉睡了过去,树荫阴凉而静谧,像有谁在耳边轻哼摇篮曲,被风吹拂的沙沙作响。
太阳马车缓缓爬到正中,迷糊间,仿佛有谁从云层中跃下,伴着有力的马蹄声。
她被一双强壮可靠的臂膀温柔抱起,来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下次再离家出走,我就,我就把你捏的小泥人都划花脸!”
她在心里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第138章番外 :sp-317 坐标人()
你听说过scp基金会吗?
specialtaiproceduresfoundation。
控制(secure)、收容(tain)、保护(protect)。
世界仍有许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生物、物品、事件、甚至一个小小的故事;一座建筑物;都能对人产生物理上的、心理上的影响;这些事物,我们统称为“收容物”。
scp…c317。
坐标人。
这是最新的都市传说;不;称之为传说都有些夸大;你可以将之理解为“流言”,“听说”;甚至“谣言。”
市区;有人目睹了一个“片段”。
他在震惊到大脑当机之余;用手机录下了这么一段视频。
正午、太过热烈的阳光下,两排行道梧桐打下斑驳浓郁的阴影;道路被光与暗分割,寂静诡秘到不可思议。
这样一个烤晕行人的酷热下午;出现了一个纤瘦的灰影。
灰影缓缓漫步过沥青马路;仿佛几近融融沥青马路的高温并不会让他分心;他的动作是那样“悠闲”、“自得”,像巡视麦场的农场主,从阴影下进入光明。
视频拍摄距离事发地点极远;二十米抑或三十米;总之,我们看的清斑驳摇曳的梧桐树叶阴影;却看不清此“人”的面容。
他静静地在阳光下待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消失了。
是的;就像拍摄者为何会开启摄像的原因那样。
视频开始剧烈摇晃,拍摄者似乎太紧张、太恐惧了,他不时嘴里发出慌乱的呢喃,还有能明显听出高度压抑的喉咙“嘶嘶”声。
拍摄者说:“好了,好了,我找到他了。但他似乎也找到我了。”
视频从摇晃中恢复意识,聚焦在不足5米前。
是一个笼罩在“灰色意识”中的人。
其实仔细要说,他并没有消失多远。具体用眼尺估略,我们可以认为是消失地点正前方的十五米。
想象一下,你与你的偷拍对象本间隔长方形对角线,突然一眨眼,嗬,他出现在了和你同一端的长方形两角。
确实让人不太舒服。
更奇怪的,随着距离拉近,视频的像素应更高一些才对,可此人面容,仍如蒙了毛玻璃,模糊不清。
拍摄者坚持说,他虽恐惧,但并非到了失去意识或丧失理智,手机镜头持续保持对焦,至于为何拍不清那人面孔,他也无法解释。
当问及拍摄者,他能否详细形容、绘画那人面容时,拍摄者表现出了极大程度的恐惧,并支吾不语。
让我们回到那一分钟的视频里。
那东西约莫不到一米八(这在历届都市传说怪物形象中,可以算最矮的),硬要说衣服,便是一身灰的上下身。毛衣?衬衫?抑或长t?无从得知。我们可以初步假定他真的穿了衣服。
他没有展示出攻击或侵略的意味,他只是紧紧地盯着(天知道为何我们能感觉到盯这动作),然后发出了犹如遥远无解梦中的飘渺之语。
“你能看到我吗?”
“我,我,我”
“你能看到我吗?”
拍摄者迟迟不语。
他一定是太害怕了,以至于采访时灵活生动的口才在“他”面前成了摆设。或者,面对这样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生物,他并不知道如何回答。
总之,他没有说话。
生物又消失了。
视频一阵波动,似乎拍摄者惊魂未定、死后余生,然后他喘着粗气,振奋又惊恐的说:“天,他,他在哪?”
画面回归清晰。
在拍摄者背后,精准的180度直线,他又在慢慢的移动。
阳光打在他模糊不清的灰暗背影上,竟好似全数被吸收了。
像存在2d印刷报纸上的墨,又像建筑物庞大阴影割据一片的异状凸起。
下一次消失、再出现,又是消失处的正方向,90度完美拐角。
他究竟是谁,要去做什么呢?无从得知。
他好似初来乍到的异次元生物,新奇又茫然的四处徘徊。
我们搜集了网络、报纸、甚至酒馆午夜后的酩酊醉语,总结出几条关于scp…c317的信息。
1、看不清面容,如蒙毛玻璃,又如坠雾里。
2、个头不高,毫无侵略之意。
3、询问一些无头无尾,毫无意义的话语,例如“你看得见我吗”,又例如“什么是活着的滋味”。(附,信息皆来源于“未回答”者,现无法排除“回答”者遇害可能,强烈建议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4、瞬移走直线。
关于第四条,我们很想做一个更贴切、更具有逻辑性、更简洁完美,符合“科普”这一概念的介绍,但我们删删减减,讨论了不下三页纸,只得出了这简单的五个字。
你可能想问,难道会有生物不走直线吗?除了蛇或什么爬行动物,难道走路不是两点连成一条直线吗?
请注意,我用的形容词是“瞬移”。
好似在一个坐标系,沿x轴或y轴用尺子画一条笔直的线段,就是这种感觉。
a点,到b点,b点,到c点,c点,到d点,d点再到a点。
是的,如果他来回往复,路径甚至能化成一个标准而完美的正方形。
就好似他是活在坐标系的人。兴许是二维、也不能拒绝是三维。我们收集了众多关于前者的各类证据,至于后者,我们没有证据可以反驳他并非三维移动。
幸运的是,我们截止至今,并未得出接触过“坐标人”后明显异常的人。
只有一个都市传说狂热者,为此生第一次真实撞见事件而兴奋不已,在我们跟进观察一周后,狂热呈正常幅度缓缓消退。
我们并试图走访各个案发地点,尝试重现相遇场景,可惜并无一处成功。
scp…c317好似真的只是随意漫布、闲逛,而恰好被人们发现而已。
国委曾与我们接触,进行了亲切友好的档案交接,我们发现,scp…c317的最早目击记录出现在1900年到1920年,即国的旧朝代国时期,由于战火纷争,档案已残缺不全,但我们仍能从描述中得出明显特征:
1、直线移动的灰色鬼影;
2、询问不知所谓的问题。
但让我们惊喜的是,与我们掌握的情况不同,档案记载了一位老年男性与其对话的记录。
1918年12月21日。
省市县流镜村
,72岁,无精神病史,哮喘病史54年。
“你似谁啊?哪个村的小伙子,大晌午的在这晃悠么,不去干活?”
“你能看见我吗?”
“怎么看不见啊!俺年纪大了眼可没花!”
“(老人未听懂)”
“你说啥?”
“现在是什么时间?”
老人看看天色。
“快十点了吧,老徐家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