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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请你们来我家里好了。”白芷立刻应下，“班主任说出卷子需要一些时间，今天是周二，可能要下周才会入学考试。”
“我说，你俩。”陈清禾插话，“你们都来我家里吧，我家有习题册和复习用的试卷。”
“成套的，有助于系统复习。”
“你看呢，白芷？”
白芷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下来，“你留一个电话号码给我，我到时候去了给你打电话。”
第62章 前兆（）
最终，白芷和陈清禾约定这一周的周末去陈清禾家里补习。
这周周五放学后，白瑞光早早的便等在了学校门口，要接白芷回家。
白芷又在班上跟陈清禾沈离讨论了半个小时的功课，这才结伴出了校门。
“小芷！”白瑞光等久了没见到人，就把车子直接开进了校园停在八十班门前，见到了白芷后立刻叫住她。
“爸爸你来了！”
“怎么这么晚，别的同学都走了。”白瑞光见到白芷身后还站着两个人，问道，“小芷，这是你的同学吗？”
“叔叔好！”陈清禾十分有礼貌的和白瑞光打招呼。
“叔叔好！我是白芷的同学！我叫沈离！”沈离连忙也跟着打招呼。
“你们好，这么晚了，不如我送你们回去吧。”白瑞光建议到。
“爸，我周末要去陈清禾家里补习，我们现在送她回去，顺便认一认路好吗？”
这几日白芷已经很自觉地把自己融入了正常人的生活，那个血统至上的世界仿佛离她越来越远了。
“那咱们走吧。”白瑞光带着三人上了车，一路驶出校园。
白芷坐在副驾驶座上，转过头去问陈清禾，“你家在哪里？”
“嘉兴街。”陈清禾报出一个地名来。
“嘉兴街？那里不是古玩一条街吗？”开着车子的白瑞光插话。
“是的叔叔，我爸爸是倒腾古董的。”
“你家里开了店吗？”白芷立刻起了兴趣。
“开了，平时都住在店后面的宅子里。”
“陈清禾，看不出来啊，你家是卖古董的？”沈离吓了一跳，“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
“那是我爸开的店，又不是我开的。”
陈清禾一板一眼的模样倒是真的像极了那些老古董，白芷笑了笑，问，“我可以去你家店里玩儿吗？”
“当然可以。我对那些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你喜欢那些瓶瓶罐罐儿？”
“你居然管古董叫瓶瓶罐罐！”沈离立刻大呼小叫了起来，“你眼里除了数学还有什么！”
“想去我带着你们去就是了，你不要质疑我的爱好！”
“那很可能你爸的店到你手里的时候就得关门儿了！”
“你们……”白芷打断沈离和陈清禾的争论，“嘉兴街到了，里面车子开不进去。”
白瑞光把车子停在嘉兴街的街口，向里面望了望。
“叔叔就到这里吧！”陈清禾打开车门跳下车，“我家就在最里面，我走进去就好了！”
“等等我跟着你去。”白芷也下了车。
“明天早上我还要来找你呢，我去跟着你认一认路。”
白芷上学的时候一直把红麝手链带在身边，此刻她跟着陈清禾从古玩街穿过，边走边暗暗注入自己的意念，向四面八方都探了探。
“这里好东西真不少！”
感受到红麝手链似乎在兴奋一般变得滚烫，白芷感叹了一句。
陈清禾看到白芷脸色露出惊喜的神色，忍不住提醒她，“古董这行水太深，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宝贝。”
“放心吧，我不会被骗的。”
陈清禾见白芷信心满满的样子有些疑惑，“莫非你懂行？”
“差不多吧，我专门跟着别人学过一些古董鉴定方面的东西。”
陈清禾看着白芷一脸信心满满的模样，摇摇头，“那你可以和我爸聊一聊，说不定你们有许多共同话题。”
菱川中学夏时令的下午放学时间都在五点钟，即便是白芷等人又在学校里待了一会儿，此刻到了嘉兴街也不过六点一刻。
六点半是菱川中学清校的时刻，当清校铃声响起的时候，一个奇怪的人影从教学楼最深处走了出来。
那人竟然是刘婉茗，她看上去灰头土脸的，甚至双目充血。
刘婉茗踏着铃声缓缓的走出校门，她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鼻子上的纱布还在，两天过后依旧散发着浓重的药味。
不时有苍蝇想要落在她的鼻子上，都被刘婉茗厌恶又惊恐的赶跑。
血统是有一定修补能力的，但她的血统只有一半，对于家族而言便是“渣滓”一类的角色，所以两天过去她除了不再流血外伤势几乎没有任何起色。
刘婉茗暗暗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沿着街道的暗处向家里走去。
那个可恶的白芷……没有血统的孽种，她凭什么可以骑到自己的头上！
凭什么本家的人要处处维护她！凭什么她没有血统还是白家的大小姐！
刘婉茗正满腔怒火的走着，正在这时她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滚开！”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忍不住便吼出声来。
第63章 药剂，强化血统！（）
她喊了几声对方丝毫没有回应。
刘婉茗有些恼了，一拳挥出，“让你滚你听不明白吗！”
她出手后的一瞬间就立刻被人轻松拦了下来。
刘婉茗惊诧的抬起头。
只见拦了她去路的人衣着古怪，五月初的天气虽然不算太热但也绝对不冷，可对方却穿着厚厚的夹克带了一顶鸭舌帽，衣领高高的束起，巨大的口罩和墨镜几乎遮住了他整张的脸。
他整个人看上去阴沉沉的，了无生气的模样。
“刘婉茗，母亲白青青，父亲刘晓天。”
那人松开抓住刘婉茗的手，与此同时，刘婉茗在一瞬间感觉到自己方才被他抓住的右手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混血，血统纯度低。”
“你要干什么！”随着对方刻板机械的念白，刘婉茗开始惊恐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事！”
“符合标准，可以接纳。”
那个死气沉沉的人突然活过来似的，打了一个响指，刘婉茗立刻吓得闭上了嘴。
“你的伤，你恨吗？”
“我的伤？”刘婉茗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就是这里。”对方点点头。
“你的血统纯度不够，甚至可以说低到已经和普通人无异。”
刘婉茗的脸瞬间白了。
“这种程度的伤，普通医院是无法治疗的，你的血统修补能力太差，所以你只能任凭鼻子的伤势继续恶化下去。”
那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的鼻子会慢慢腐烂慢慢发臭，最后变成一摊腐肉，到时候你的容貌就彻底全毁了。”
“那个让你变成这个模样的人，你难道不恨她吗？”
刘婉茗似乎闻到了从自己鼻子上散发出的腐烂的味道，她尖叫一声捂住鼻子。
“但是你没办法报复。”
“你知道那个护着她的人是本家人，呵呵，本家人呢，血统的精纯度和隐藏的实力都不是你这个混血可以望到的高度。”
“那个白芷其实是有血统的，而且不弱。”
对方的话让刘婉茗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不然你以为她轻轻砸了你一下，你的鼻梁就被砸塌了吗？那你也未免太愚蠢了。”
“她果真是有血统！”刘婉茗失声尖叫了起来，“我就知道她在装！”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真蠢？”对方突然冷笑了一声，“那个本家来的人已经走了，没人护着她了，可即便是护着白芷的人走了你一样奈何不了她。”
刘婉茗已经陷入了惊恐，怒火烧灼着她的理智，让她的眼睛中一片猩红。
“所以我才问你，你恨吗？”
对方逼问道，“给你十秒的时间，好好考虑清楚了，然后回答我。”
“我回答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婉茗立刻警惕起来。
“我说是了会怎样，说不是了又会怎样！”
“第二个问题我不会回答的，不过第一个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因为我能帮你报仇。”
那人说着从口袋中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属盒子。
“你的问题根本上就在于血统不纯，不光是这次白芷这般对你，你还记得从前分家的人是如何嘲笑你的血统的吗？”
“记得……”刘婉茗瞳孔一缩。
她的父亲是个普通人。
从她记事起，凡是跟着母亲回姥姥家，就会受到分家那些纯血的小孩们理所应当的嘲讽和排挤。
他们骂她孽种，把她当狗一样看待，谁不谁都可以上来踩上一脚，她的母亲也不屑于管她，她的父亲整日酗酒，动辄就对她打骂。
她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也无法摆脱掉混血给她带来的，那股从骨子里散发的卑贱。
“你想讨回血统不纯带给你的屈辱吗？”
对方的声音犹如魔音穿耳，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想！”
刘婉茗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她太想了，做梦都是自己变成了真真正正的纯血！
“这里面是一些药剂。”
那人把盒子打开，盒子开了后接触到空气，立刻有白色的寒气喷涌而出向下坠去。
“一共七小管试剂，从无色的那瓶开始，颜色慢慢变深，最后一瓶是血红色的。”
一排七管药剂正躺在金属盒中冷藏着，袅袅白烟像是在对刘婉茗招手，刘婉茗目光发直，着了魔似的凑上前去，一步一步靠近。
“你从第一瓶开始服用，间隔三天，五天，七天，九天……以此类推。”
“这药有什么用？”刘婉茗颤抖着接过盒子，捧在手心。
“强化……血统。”
第64章 试验，第三十七次！（）
“真的可以强化血统？”刘婉茗双眼里都在放青光，“我……我天生就不是纯血，强化血统的药可以把我强化成纯血吗！”
“不可以。”
对方十分冷酷的绝了她的心思。
“那……”
刘婉茗脸色一瞬间再度惨白。
“这药虽然能改写你的基因，让你那部分普通人的血脉最大限度的变作超强血统。但你体内属于普通人的那部分血脉还会像杂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药物会激发血统的潜力，让你拥有的力量成几何倍数增长。混血并不重要，你只要拥有力量就足够了，这可是纯血的人都不一定能达到的程度。”
对方看了看表，对着刘婉茗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再废话，可以打开第一瓶了。
“试试吧。”
刘婉茗听了这话后如同吃了一剂镇定剂，迅速把手伸入盒子中抓过第一管透明药剂。
她甚至顾不上盒子内的超低温度，任凭冰冷刺骨的试管迅速粘在她的手心。
刘婉茗一捏便把试管口捏碎，直接省去了拔开试管塞的步骤。
冰凉的液体混合着碎玻璃渣子，被刘婉茗狼吞虎咽的一仰而尽。
这药剂如同高纯度的白酒一般，喝下去的一瞬间她感觉到喉咙里像是着了一团火，胸膛如遭重击。
这团火从喉咙向外弥漫开来，渐渐充斥满了四肢百骸，她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噬，她慢慢跪倒在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
时间仿佛凝固，刘婉茗面容扭曲的蜷缩在地，她低声痛呼着，忍受药剂混入血液后在她体内发生爆炸一般的化学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瘫软在地的刘婉茗忽然动了动手指，接着是动了动整条手臂，然后活动了下脖颈。
她缓缓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随意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
“感觉如何？”
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刘婉茗抬头看了看给她血统提升药物的这人。
“不错。”
她冷笑了一声，开始撕掉鼻子上的医用胶布。
撕到最后她失去了耐心，一把直接扯下带着浓重药味的纱布。
扭曲的鼻梁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恢复挺立，她双目中泛着猩红色的光芒，秀气的脸扭曲着，仿佛口中正在生出獠牙。
“先试试力量！”从声音中听上去对方似乎在笑，夹杂着一股奇异的兴奋。
刘婉茗应声，她放松了一下右手的五指，一拳击出打在地面上。
水泥地面立刻碎成一片蜘蛛网，弥漫开来，在神秘人的脚边停下。
刘婉茗稍稍动了动已经几乎嵌入地面的手，五指立刻将地面生生刺穿，她拔出右手，指尖已经血肉模糊。
但她满不在乎的动了动手腕，指尖的伤口开始缓缓结痂。
“再试试速度！”
话音一落一个不明物体朝着刘婉茗闪电般飞来。
“接住！不要躲！”
刘婉茗瞳孔一缩，电光火石间她的掌心已经挡在了脸前，堪堪将向她砸来的物体握住，指尖微微用力，“咔擦”几声，手中的石块碎成了粉末，风一吹粉末立刻飘散而去。
“及格。”那人鼓了鼓掌，轻叹一声。
“这样……只是及格？”
刘婉茗眉目间的气势已经变了，那股屈辱和不甘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时无刻不挂在脸上的睥睨。
“这种程度，只能算得上是分家纯血里最低的档次。”那人拍了拍刘婉茗的肩膀，“你的起始点差了些，不过已经很不错了。”
刘婉茗蹙了蹙眉。
“不要急，这只是第一管而已，你还有六管。”
“哼，放心吧。”刘婉茗撩了撩刘海儿，勾唇笑了笑。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药只有前三管是成品。”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服用后四管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些什么，可能会获得空前绝后的超级血统，但同时也可能会堕落，变成畸形怪物。”
对方摊了摊手。
“什么！”刘婉茗大惊，“那……我还要继续服用下去吗！”
“这一套药理论上是能让你成为超越本家血统的存在，但实际上讲，我们的身体构架决定了如果血统超越本家这个极限，那么自身机体的各项机能都会在强大的压力下崩溃。”
那人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
“这药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但我不相信本家人所拥有的血统就是我们这些族裔的极限。”
“所以我们研发药物，寻找试验品试验这套药的药效。”
“我们挑选了三十六个人，但可惜的是他们都失败了。”
“我们需要从这些失败的试验品身上寻找这套药物的缺陷，然后进行改进。”
“你是我们的第三十七次试验，希望这次我们能交到好运。”
刘婉茗听着那人时而缓慢时而急促的讲述，忽然间又恢复了服用药物前的那个她，一脸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这分明是在害我！”
第65章 万万之上（）
“哦，不，我可不这么认为。而且你应该很庆幸你成为了试验品中的一员，因为至少现在你已经得到了强大的力量，不是吗？”
那人呵呵笑了起来，比起盒子里的冷气更加阴冷，还透着一丝诡异。
“可是我不知道你们的药只是半成品！”刘婉茗失声尖叫。
“嘘。”对方立刻伸出食指放在刘婉茗唇上，让她闭上嘴。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