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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是赤条条的,又紧贴在了一起,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说不出的怪异。
最起码世子妃和姚檀的夫君,已是怒火浇油。
“失了贞洁的荡妇,死便死了,夫君你快放开她,这成何体统。。。。。。”
“啪。”
话未说完,脸上重重挨了一掌,房氏不敢置信的看着暴怒的男人,“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还有你们,敢闯我房间,舌头都给我剁了!”
那一剑夺得虽然迅速,可姚檀下了狠手,划的那一下很深,血流不止,她像是一朵慢慢枯萎掉的花,涣散眼神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大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虚弱得似乎下一刻就会死掉,“对不起,大哥,污了你的英明。希望我死了,能用我的血为你洗涮。。。。。。”
这般柔弱,遇到这种事情,脖子上鲜血汩汩,还在为他担心,混迹女人堆中多年的男人,忽然软了心肠。
“你不能死。”不顾自家弟弟愤恨暴怒的眼神,蓟州节度使世子抱着昏迷在他怀里的弟妹,望着妻子的眼神阴冷,“害你的人还没找到,怎么能死?”
房氏尖叫:“你什么意思?是这个荡妇自己爬到你的床,她该死。。。。。。”
“大哥,把她给我。”姚檀的夫君红着眼冲了上去,恨不得掐死这个给他耻辱的女人。
“二弟,有什么事情,都等查清了再说,别冲动。”
当房间里再没有人,姚檀睁开眼睛,伸手抚摸脖子上被包扎好的伤口,那双眼里哪里还有半分柔弱,恨意滔天。
“姚桐!”
她又一次栽在了姚桐手上。
若不是她下了狠手,给了自己一剑,今天她一定会死在那个无能却暴躁的夫君手里。
她不想死。
房门发生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姚檀急忙闭上眼睛,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
来人脚步极轻,到了床边,噗通跪了下来,“郡主,小的该死。”
姚檀倏的睁开眼睛,双手死死捏着被角,看着俯首跪地的人,恨不得将这愚蠢无能的东西千刀万剐。
然而,她忍了下来,现在这个境地,还不是弄死他的时候。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身子颤抖起来,显然是惧怕她的,“奴才去查看了,那香炉灰中的情蛊,咬着了。。。。。。郡主。奴才按照吩咐去的时候,房中熄了灯火,郡主。。。。。。也已中了情蛊,奴才瞎了眼,没有认出来。。。。。。奴才该死。。。。。。”
还有什么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是她姚檀技不如人,输给了姚桐。
姚檀是个狠人,事已至此,怎么从这难堪狼狈的境地挣出一条生路才是眼下最重要的,“那情蛊处理了吗?”
“这情蛊吸血后也活不了,奴才找到了蛊虫的死尸,已经处理了。”
姚檀从牙缝中挤出了个好字,这情蛊来自西羌,一旦被它咬了,任你再是贞洁烈妇,也得成为**荡妇。
更更可怕的是,中了这蛊毒的女人,当时和哪个男人交合,以后就再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给她蛊虫的人,和她一样,恨毒了姚桐,不单单是要她一次身败名裂,而是要她最耻辱最肮脏的去死。
“抹去所有的尾巴。”姚檀狠声:“再弄出线索,指向世子妃,让世子去查。”
“奴才这就去办。”
来人轻轻的走了,姚檀再次抚摸上伤口,什么人都敢欺辱她,不就是因为父王没了,家族倾覆了。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权势,比起她嫁的那个无能的丈夫,世子大哥才是蓟州未来的掌权人。
“母亲,你说的对,身为女人,就应该用自己的资本挑选最好的男人。”姚檀失了血色的唇,缓缓绽放,像是一朵妖艳的花。
又有人来了。
“你们守在这儿,守好了,除非见到我的令牌,否则谁都不许放进去。就是。。。。。。父亲派来的人也不许!”
姚檀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是她那位世子大哥,她闭着眼,眉尖蹙着,静静的等着。
男人吩咐了侍卫,在门口徘徊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进去,转身走了。
蓟州节度使脸色阴沉,长子和弟媳发生丑事,还是在为郑王一家办葬礼的寺院,一众目睹了丑事的奴仆,已尽数被乱棍打死。
还好,没有传出去,压在了自家院中。
“明日就回蓟州,将那个贱妇看管起来,过些日子,让她病逝!”
这种事情,当然是女人的错。
“老二,这事情全是那贱妇的错,为父再给你选个更好的。”蓟州节度使怕的是这事影响到两个儿子的感情。
他只有两个嫡子,断然不能让他们为了个女人生了嫌隙。
“不过一个女人,你瞧瞧你这样子,看你大哥做什么?”蓟州节度使见了次子的样子,怒火上涌,要不是顾念着从姚敦手里接过来的势力还没有完全消化,这时候不能让姓姚的小贱人死了,他现在都想宰了那贱妇。
“你大哥也是被人害的,不许对你大哥心存怨望。”
“儿子不敢。”
“二弟,一切都是大哥的错,你有气就打大哥一顿,大哥绝不还手。”
“听听,听听,这才像话。”
父子三人飞速的议定了后续安排,也顾不上为何那位靖北王妃走得那么匆忙,只是以为她和姚敦父女之情淡薄,并未多想。
再者,眼下蓟州实力比之贺铮寒,还是远远不如,他们也不敢动他的女人,走了便走了吧。
蓟州节度使府中的人马也匆匆的离了汴州城,完全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内宅中等待他们的是如何的腥风血雨。
“这雪下得真大,不知道南边有没有下雪?”
姚桐一行人才从汴州回来,这场大雪便落了下来。这一来一回,用了一个多月,算算日子腹中骨肉竟有了两个月了。
而贺铮寒大军这时候估计已经入了蜀地,她写了书信,告诉了他自己怀了身孕的事情,却还没有接到回信。
虽然一再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却还是忍不住的思念。
“王妃,您又在想王爷了。”
锦霞抿嘴一笑,扶着姚桐坐了下来。
被她一打趣,姚桐也笑了,坐在铺着厚毡的椅子上,柔软舒适,眼睛一扫,落在桌上的鲜花上,“这盆红梅开得正好,水仙也亭亭玉立,花匠打理的不错。”
虽然过了最折腾的孕吐,但这个孩子她怀得极为辛苦,比之以往,精神大有不足。
而贺铮寒不在,凉州城种种大事都得她来处理,这么一来,一些琐碎的小事,她便没有精力过问。
“凉州这么冷,咱们府中的花匠可培不出这种水灵花儿。”锦霞脆声声说:“这是谢家暖房里养的,奴婢前几日给王妃说过的。”
姚桐也笑了,她想起来了,谢怀远和他那位扼守江左祖宗基业的三叔,对峙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占了上风。
蜀王之乱,不仅让贺铮寒出兵南下,也帮了谢怀远大忙。他是个能抓出一切机会的人,趁机连番追打,蚕食鲸吞,他那位三叔不过是苟延残喘。
谢怀远人也去了南边,亲自指挥对他三叔的围剿。
而他人不在这儿,却指使着在凉州城开了一家又一家铺子。
这暖房便是其中之一,在这北地酷寒之地,在暖房里养育娇嫩的盆花和蔬菜。
不久前第一批菜蔬花朵一出来,谢家暖房的人便送进了王府。
姚桐虽然对这位谢九爷心存忌惮,可凉州城的商道离不开谢家,而且这些日子谢怀远并未再露出过那种偏执。
无论是他忌惮贺铮寒还是其他什么,姚桐都松了口气。
谢怀远此人,能为友,还是不要为敌。
“王妃,您上次赞了的小黄瓜,今儿暖房又送来了,才结的果。碧绿绿的、满身芒刺,顶上还带着一朵小黄花,别提多鲜嫩了。奴婢让厨房切盘黄瓜丝,您就着这鲜嫩,就能喝下一碗肉粥了。”
姚桐让她一说,也忍不住口舌生津,笑着点了头。
她这孕吐虽好了些,还是不大能吃肉,得亏这大冷天的,有这些鲜嫩的洞子货,不然这饭吃得更是忧愁。
锦霞对那位谢九爷多了好感。
姚桐吃了午饭,躺下歇了午觉,一觉醒来,案上摆上了两封加急信件。
一封来自蓟州,一封来自临都。
蓟州,蓟州节度使不甚坠马,抬回去就没气儿,世子继任成为节度使。老子死了儿子继任,各地藩镇早已成为自家私物,临都小朝廷根本无力阻止,单单是这个消息,这封信还不足以加急。
原蓟州节度使府中的二夫人姚檀,成为新任蓟州节度使的侧室,且将正室夫人逼得重病在床,无法起身,才是重点。
“姚檀,她可真是黄氏的女儿!”
第107章 檀夫人()
有了蓟州做对比,临都的消息就更能接受了。
那位年纪并不大的太后,耐不住寂寞,养了个男人,扮作太监藏在宫里。不想,某日,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时,小皇帝未经通传,闯了进去,看了个正着。
小皇帝暴怒,当场杀了那个假太监,太后惊吓过度,也病倒了。
这两封信都是内帷香艳之事,但因为涉及到的人,暗卫还是加急传了过来。
“接着盯着,一有动静,立刻回报。”
姚桐沉吟,让两处的暗卫接着盯着。
只是,这种内帷之事,最是隐秘。就像老蓟州节度使的堕马、小皇帝恰好在那个时候闯进太后宫里,这要是说巧合,姚桐是不会相信的。
可里面的阴私,暗卫也无法打探的清楚明白,只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蓟州。
节度使府中一片白茫茫,老节度使死的突然,事后追查,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只能说是他运气不好。
已过了头七,老节度使也已入土为安,但为了彰显孝道,节度使府中仍是哭声不绝。
“檀夫人,素点心奴婢送了过去,大人还在草庐中守孝。”
姚檀坐在梳妆台前,一身孝服,一下下梳着头发,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她冷冷的笑,满是厌恶。
侍候她的丫鬟回完事,俱都垂着头,屏气凝神,生怕惹了她的注意。
尤其是她的心腹侍婢,看着镜中的人,更是心惊肉跳。
她从小侍候姚檀,从小在郑王府长大,清楚的知道郑王府两位郡主的长相,更知道现在自个主子打扮的有多像大郡主。
平心而论,两位郡主长得并不十分相似,她依稀听闻,早早死掉的先郑王妃,也就是大郡主姚桐的生母,生得极美,有第一美人的盛名。
她没见过先郑王妃,但大郡主的长相,是她生平所见最美的,尤其是大郡主出嫁之后,更是雍容华贵、容颜灼灼让人不敢逼视。
而自个主子,生得也是美的,只是和大郡主一比,总觉得少了什么,没有那股子让人动魄惊心的艳色。
两位主子自小不和,大郡主年幼丧母,又不得宠爱,从小到大,二郡主在她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
哪里想到,如今大郡主是赫赫威威的靖北郡王妃,而自家主子只是蓟州节度使的侧室。甚至就连夺宠,都要靠着脸上那一分与大郡主的相似之处。
这于心高气傲的自个主子而言,是多大的屈辱啊。
“过来,把这根钗插在后面,斜斜插着。”
姚檀厌恶极了镜中的样子,然而,她不仅没有发脾气,还逼着自己一直看,一点点的审视着哪里可以改变,改成更相似的样子。
终于装扮停当,再也没有需要更改的地方。
她提着只放了一碗参汤的食盒,袅袅娜娜的向着草庐而去。
古之孝子,结草庐穿麻衣守丧,以此表孝心。
新任的蓟州节度使,为了宣扬自己的孝心,也结了草庐,穿了麻衣。但进了草庐,才知道外面简陋不堪,里面却铺着厚厚的毛皮,在这呼啸北风里,温暖如春。
这位从弟媳变成大伯子的侧室的檀夫人,府中下人都知道她的手段,正经的节度使夫人还躺在偏院里养病呢。
她一来,草庐外侍候的人恭敬相迎,她也畅通无阻的进了草庐。
“夫君,那些素点心干硬又噎人,喝点参汤润润喉吧。”
一抬头看清姚檀的装扮,诵经的‘大孝子’喉间滚动了几下,想起了那道让他失魂的倩影。
姚檀眼中笑意加深,却装作对他这眼神毫不知情,端出参汤,噙住碗沿,先喝了一口,“不冷不烫,正合适。”
“那让夫君尝尝。”调笑的放肆的压下姚檀的脸。
里面的动静,让外面守着的人都看向了那密匝匝的白灯笼、白幡,这还是孝期呢。
“夫君,这块白狐皮檀儿最喜欢了,你又弄脏了。”
姚檀扭着腰不依,惹得她身上的男人一阵污言秽语,伴随着清脆的噼啪声,“一块皮子,再给你弄。。。。。。”
这个男人兴奋起来喜欢动手,姚檀已经习惯了,她继续扭着,“那不是块普通皮子,是北边狄人那边才好的,人家自己舍不得用,心疼夫君,给你铺了地毯。。。。。。你偏偏要在这块皮子上。。。。。。”
“狄人的就狄人的,你让人从狄人那边去买,别说一块,一百块都行。。。。。。别再说皮子了。。。。。。快到了。。。。。。。快夹紧。。。。。。”
姚檀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乖乖的依了。
“。。。。。。檀儿,好檀儿,只有在你身上。。。。。。”后面的话男人咕哝着谁也听不清,但是,姚檀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有在她身上,他才能出来。。。。。。
姚檀嘤咛一声,恼羞了似的藏在他怀里,让他看不到自个的脸色。心中却在冷笑,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撒不手,又怎么会顶着强夺弟媳的恶名给了自己侧室的名分。
“夫君,一会儿有人来了,让人看见。。。。。。檀儿先走了。。。。。。”姚檀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乖巧的样子,贴心又周到。
姚檀穿好衣裳,拢了鬓发,一走出草庐,便对上了一道刻骨仇恨的眼神。
来人赫然是她原来的夫君,现在的‘弟弟’,如此尴尬难言的关系,姚檀不仅不避,反而走了过来,隔着三五步,近得能看清彼此容貌,才弯腰施礼:“二爷,可是来寻夫君。”
得不到来人回答,姚檀也不恼,对着负责通传的下人轻嗔,“二爷是夫君的嫡亲弟弟,怎么能拦住不让进呢,还不去通传。”
她说话气息略有不稳,眼角脸颊红晕未消,鬓发散乱,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望着自己的眼神几乎喷出了火,对方越是恨怒,姚檀心里越是畅快,“不打扰二爷和夫君商谈正事,告辞。”
身后着火似的眼神一直都在,直到她拐了道弯,才消失。姚檀回头,目光阴沉,前些日子,她险些死在了他手里。
老头子死了,现在轮到他了。
不过,她不会让他像老头子那么舒服,死的干净利落,她受过的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姚檀心情愉悦的回了住处,写了个条子,“大人亲口应了我,把那些北狄的皮货商请到别院,要是有人阻拦,把这张条子给他,让他亲自找大人。”
“是,檀夫人。”
北狄强大时,蓟州也时时受到北狄的威胁,也就是这一两年贺铮寒以雷霆手段重创了北狄,蓟州才有了安稳日子。
可对北狄的恐惧,也深深印在了蓟州人的骨子里。
尤其是蓟州北部守军,严防北狄人进入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