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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仁亭神色凝重了起来。
“我不懂医药,可我生过病受过伤,我懂病人啊。伤病期间,身体的疼痛不适,常常影响到心神,烦闷、燥怒甚至抑郁失衡,其中痛苦有时比身上的伤病还要多。病人总是要承受身心俱伤的双重折磨。身上的伤病我无法相助,可心里的痛苦我应能帮上忙略缓一二。”
“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能悟出这句话的人,是有大智慧的人啊。老夫行医几十年了,细细一想,果真是这个道理啊。”施仁亭叹息一声,他医术再高,到底是人,不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仙,见惯了生老病死,对这话深有感悟。
“对那心里的苦痛,不知夫人有何办法?”
“人人心里都有牵挂的人,父母、妻儿、兄弟、朋友,尤其是伤病之时,对至亲骨肉更为思念。”简衣素服的女子,声音清朗,“我想着为伤病的将士们写家书,将他们心中的牵挂,一一写在纸上,寄给他们牵念之人。老先生以为如何?”
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了她片刻,赞许的颔首,“夫人心善。”
施仁亭老先生思虑周全,想着姚夫人的身份到底不同,便在自己行医的帐子里摆了桌椅,放了笔墨纸砚等物,让姚桐坐在这里。
“那边的帐篷里,都是伤兵,血腥味太重,乍然一见,怕夫人受不住。”
姚桐含笑点头,她明白施老先生的顾虑。
“老夫先去看诊了。”
一晃时间过得飞快,吃过午饭,姚桐裁了几页纸,见到帐子外有人探头探脑,她走过去,就见一个断了胳膊的小伙子傻在了那里。
“夫。。。。。。夫人。”
姚桐见他窘得结结巴巴,又一脸的稚气,瞧着年岁还小呢,放缓了声音问:“怎么不进来?”
“施大夫说夫人。。。。。。能帮着俺们写信。。。。。。我就来了。。。。。。没敢掀帘子。。。。。。。”
这孩子倒是诚实,姚桐让他进来,见他紧张得同手同脚,就缓声问了些诸如多大了,那里的人,家里怎么样等等的问题,缓解他的紧张。
情绪一缓下来,话匣子也打开了。
“我在这儿都好,军中伙食好,一顿能吃两个馒头,三天两头的还是吃上肥肉,爹娘不用担心。家里好不好?爹的腿好些了吗?娘年纪大了,晚上做针线活时,别舍不得点灯,我每月一两银子的军俸呢。家里的麦子长得好吧,今年冬天下了几场厚厚的雪呢,麦子应该能多收几斗。快要收麦子了,我今年没法帮着爹娘收麦了,爹要多操劳了。。。。。。。”
终于说完了,这个名叫铁锁的十六岁农家子,不好意思的憨笑,“俺没念过书,絮絮叨叨的净瞎说。”
姚桐吹了吹还湿着的墨,幸好底子还在,用毛笔写起字来很是顺手,“就是要这样的,你爹娘看了才放心。我给你读一读,你听听看看有没有需要添加的。”
听了一遍,果然是将自己的话全都写下来了,铁锁喜的眼睛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一个劲的傻乐。
“好了,这就封好了。等过几天,军中送信时,一封封的都送到你们家里。”
“诶。。。。。。多谢夫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姚桐很快就忙了起来,早上一起来,用了早饭就赶过去,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回去,每日都早出晚归,忙忙碌碌。
这一日,贺铮寒闲了下来,进了帐子一看,里面空空落落的。
“回世子爷,夫人在军医帐那里,这几日,夫人都在那里给伤了的将士们写家信呢。”守卫的侍卫止不住的羡慕,他也想给家里寄封信,也不知道家里妻子生得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写信?”
长腿一迈,贺铮寒向着军医帐走去。
“世子,你怎么站在这里?”
施仁亭听人来说世子来了,连忙赶过来,却见他站在外面,透过帘子,静静的看着。里面,一个个伤兵规规矩矩的排着队,一脸期盼的等着,轮到的那个就喜气洋洋的,絮絮的说着琐碎的话,但那里面的牵挂,一听就能听出来。
“我瞧着他们很高兴。”
“是啊。”施老先生极有感触,“有个腿上中了毒箭的校尉,眼看就熬不住了。好容易清醒过来,求夫人给他写封遗书,将爹娘妻儿挨个交代了一遍,痛哭不已,不舍得这条命就这么交代了。同意了老夫的提议,将那整条小腿给去了,也是条汉子,咬着牙忍了下来。虽然瘸了,这条命却留了下来。他家中老父老母,弱妻幼子,都得感谢夫人啊。”
一缕阳光透隙而入,照在伏案疾书的女子身上,暖进了人心里。
贺铮寒眯了眼,伫立在这当空烈阳下,久久的凝视。
耳边忽然没了声音,姚桐诧异的抬头,才发现帐中没了人,怎么会?
咚咚咚。
稳健有力的脚步声一声声逼近,贺铮寒走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子俯下来,一双鹰眸灼热。
“世子要写信吗?”
“不。”贺铮寒捉住她的手,拿下她手里的纸笔,靠得极近,热热的鼻息拂在脸上,开口嗓音嘶哑,“爷不写信。你这些时间归爷了。”
第38章 忽然不想忍耐()
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姚桐紧张的四处看了看,帘子盖得严严实实,外面也悄无声息的,可她还是怕让人看见。
“爷,别闹。”
贺铮寒低低的笑了起来,热烫的指尖挑起她形状优美的下颌,看着这张秀美绝伦的脸上染上一层红霞,嗓音揶揄,“爷让你陪着一块吃午饭,你想到了什么?”
“坐稳了。”
贺铮寒将她抱上马背,一拉缰绳,马儿欢快的撒了蹄子,速度飞快。
这般风驰电掣,坐得却又这般稳,姚桐第一次体会到骑马的畅快。
“到了。”
勒马停下时,姚桐很是意犹未尽,“爷,能教我学骑马吗?”
“好。”贺铮寒出奇的好说话。
“真的?”姚桐没想到他一口就应了,扭脸笑问,她就坐在贺铮寒怀里,骤然一转脸,碎发擦着他的脸颊,呼吸交缠。
贺铮寒身子一紧,矫健的翻身下马,双手箍着她的腰将人抱了下来。
“怎么谢爷?”声音越发嘶哑,鼻息灼烫,燃火的暗眸中她红唇开合。
“唔。”
他低头一口攫住,狠狠的吮,狠狠的吸。
强势凶狠的似要拆吃入腹。
姚桐才出口的惊呼,被他连声带音吞了下去。
直到气喘吁吁,快要喘不上气时,他才放开了她。
姚桐一得了自由,喘着气急忙退后了几步,唇上麻麻疼疼的,一定是肿了。
贺铮寒笑出了声,很是愉悦,“这里有种鱼,这几日正是最肥美的时候,走,爷亲自烤给你吃。”
定睛一望,竟是到了一处水甸子,不远处有个草庐子,里面火折子、盐巴等等一应俱全。贺铮寒让她在草庐子里等着,不多久,提了四五尾清理好的鱼走了进来。
升了火堆,把串了鱼的木棍,插在火堆旁,来回翻面,不一会儿一股诱人的肉香扑面而来。
外面烤的金黄,里面的鱼肉雪白腴嫩,咬一口,鲜美异常。
“好吃。”
姚桐好不吝惜的夸奖,一口气吃光了一条鱼。贺铮寒治军极严,不许将领克扣兵卒军俸,行军打仗时,自己也不另外开灶,兵卒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这些天,给姚桐的饭食,和他的是一模一样,也不是精细的东西。
吃了鱼肉,姚桐满足的喟叹一声。
“你倒是好养活。”
“不许笑我。”姚桐斜了他一眼,“爷今日心情倒好。”
贺铮寒点了头,“这边已清理的差不多了,明日拔营去凉州城。”
“那爷能不能派人送信时,顺道将回信带到凉州城。”
说起这些家信,贺铮寒眼中带了笑,气势极盛的面孔也一柔,“你这做法,极好。”
“这些士卒跟着我征战,极是不易。军中寄信不便,你为他们写家书,对他们来说,不啻于雪中送炭。你为爷收拢军心,爷要谢你。”
他眼中神色不似开玩笑,姚桐忍不住撇开了眼,她虽然是尽心尽力为他们写家书,可这里也有她自己的私心,贺铮寒这般郑重道谢,让她有些惭愧。
“你想要什么?”
姚桐摇头。
“你若是想不到,就先记下。等你想到了,无论什么,爷都兑现。”
大军向着凉州城开拔时,那些家书也一封封的递到人家手里。
其中一封,几经辗转,到了锦霞手里。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做到。”锦霞又哭又笑,看完了信,按照夫人的吩咐,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这一路并不是急行军,走得算得上悠闲,贺铮寒有空时,便教她骑马。
“记住,脚要踩进脚蹬里,缰绳要抓牢,身体要放松。剩下的,跟着马的节奏就行了。”他说得轻松闲适,上马下马的动作都极漂亮。
“记住了吗?来,自己试一试。”
姚桐走到马身侧看了眼那脚蹬的高度,紧张的心跳都快了,在贺铮寒鼓励的眼神中,一横心,左脚踩上脚蹬,右脚在地面用力一蹬,身体半腾空,落在了马背上。
“好。”贺铮寒赞了一声。她练了段时间的功夫,身子韧带拉开了,不是软绵绵毫无力气的闺中女子,这个动作虽然生疏,但该掌握的巧劲都掌握了。
“瑶光,你站在这里看什么,快去前面注意着路上的情况。”见瑶光目光直直看着马背上的世子爷,天枢不易察觉的皱了眉。
“天枢,你跟着爷多少年了。”
没有等到回答,瑶光也不恼,她目光迷离的望向西南,“我在西羌待过一年,爷最放心不下那里。”
“瑶光,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天枢,你太无趣了。”
沿途府城的官员,无不殷勤接待,尤其是新归顺的那些,更是力求在贺铮寒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但,这一路,贺铮寒并没让大军进城。
直到经过肃县,这是从北狄手里夺下来的县城,为了宣扬军威,贺铮寒扶起新上任的一干地方官员,带军入城。
肃县官员受宠若惊,晚上,在县衙大摆筵席。
因肃县被北狄夺了十多年,沾染了胡人纵情肆意的习俗,晚宴上,体内流淌着一半胡人血统的舞姬,奔放妖娆。
贺铮寒为了安抚一干战战兢兢官员的心,多喝了几杯酒,能回到住处,一掀床铺,滚下来一个赤条条的少女。
正是宴上最美的舞姬。
柔软的身子带着馥郁的香气,紧紧的贴上来,被她触碰的地方,火一样燃烧了起来,贺铮寒一把将人摔在地上,爆喝,“滚出去。”
他目光狠辣,那少女瑟瑟发抖的被人拖了出去。
鼻翼间缭绕着淡淡香气,从小腹上窜起来的火苗灼灼,贺铮寒闭眸,一时大意,竟中了招。
“怎么了?”门外又一阵嘈杂。
“爷,夫人走错了地方,属下这就送她回去。”
“站住。带她过来。”
这些助兴的催情香,以他的自制力,不是不能忍,只是今日多喝了酒,忽然不想忍耐。
第39章 禁欲多年,终于破戒()
姚桐面色如常,细看去就能看到她脚步虚浮,像是喝多了酒。
“我渴了,水在哪里?”
白嫩的指尖揉着额头,喉咙里着火似的干,眼前的人在她眼里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娇软的嗓音微微的哑。
她这具身子不善饮酒,已是注意了,没想到那碟白米糕里,馅料竟是用得醪糟,她一时不察,多吃了几个,不想,就有些醉了。
贺铮寒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唇前。
“你别晃,端好了。”
红唇张开,噙着杯沿,却喝不到水,姚桐发急,按在他捧杯的手上,怒嗔。
眼看就要喝到水了,杯子却忽然不见了。
“我的水!”
贺铮寒沉沉一笑,衔上杯子,作势欲喝。
一双杏眸瞪得溜圆,皎白面孔染上一层薄怒的红,“你还我。”
姚桐扑了过去,伸手欲夺。
斜刺里忽地伸出一条长腿,她不妨绊了上去,直直摔在他身上。
手下肌肤硬实灼热,男人的眼神危险至极,姚桐惊喘一声,本能的要后退。
“这就还你。”尾音消失在双唇交缠中。
水渍沿着麦色的肌肤,一路下滑。
他以这样的方式,将那杯茶水还给了她。
然而,这水却似浇在火上的油,将身子里的烈火烧得越来越旺。
纤长有力的手指,抽掉发上的钗环,解开了衣带、衣襟,如云堆发绸缎似的落在胜雪的肌肤上,美得惊心动魄。
炽热的气息,落在耳边,“阿桐。”
姚桐仰脸承受着落下来的炙热,双臂搂住劲瘦有力的腰身,“我在。”
“啊——”姚桐痛呼,不可思议的望着悬在她身上的男人,“你。。。。。。”
某人一脸紧张,一脸薄汗,在她注视下,暗眸里染上羞恼。
她笑出了声,无比的愉悦,谁能想到位高权重的世子爷,解人衣裳那么娴熟,到了这最后一步,竟然如此生涩。
“不许笑!”
麦色的肤色很好的遮住面上的红,暗哑急喘的嗓音却暴露了他的根底。
真好,姚桐心里开出了花,她挺了挺身,紧贴着的身子带来的摩擦,让上面的男人隐忍的哼出声。
“哼。”锐利的疼突然袭来,姚桐痛哼了声,一口咬在他肩上。
一滴滴热汗落下来,姚桐喘着气,看着身上面色紧绷的男人,他一动不动的撑在上面,有力的臂膀鼓出一块块肌肉,“你怎么了?怎么不动?”
一双着了火似的鹰眸,终于有了反应,贺铮寒右手抚在她心口上,掌下心跳一下下有力,“你。。。。。流血了。。。。。。”
他这个样子很不正常。
仿佛她流血是件极其重大的事情,他说着这话时的眼神,就像她快要死了一样。
心里忽然涌上说不清的感觉,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那层膜破了,或多或少都要流血,这种事情男人不都是很得意吗?
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
“你在担心什么?”
她的手扣在宽厚结实的背上,那里出了一层的汗。
身上的男人突然一震,暗沉的眸子牢牢的锁住她,脸上的那抹脆弱像是遇到朝阳的晨雾,一瞬消失殆尽。
若不是她一直看着,几乎以为刚才那是错觉。
“唔。。。。。。”
姚桐痛得一抽,再也无法多想些什么。
夜渐渐深沉,红烛滴下一串串的烛泪,床上的帐幔不停的颤动,间或传出男子的闷哼声和女子的轻吟声。
这一夜,姚桐感觉自己就没有睡。
禁欲多年的男人,一旦开了闸口,食髓知味,一次次的折腾,不知疲倦。
“不要了。。。。。。”当又一次被逼着睁开眼,“疼。。。。。”
她红着眼角软软的求饶,贺铮寒深吸一口气,从她身上翻下来,忽然想到了什么,掀开纱被,一脸紧张,“是不是伤到了?”
边说边凑上去看,一眼看到被单上盛开的那朵血花,下颚猛得抽紧。
翻身下穿,挺拔高大的身子不着存缕,背上一道道渗血的划痕。
“来人。”
他一声低喝,守在院子外的侍卫连忙跑过来听令。
“抬一桶热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