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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神色有些复杂:“不是,这事,你继续晨跑,我去把分手信拿回来,”
“秦深,你怎么回事?”我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皱紧眉头,眼光瞥向别处:“你把分手信写好了,也要给我看看,我满意了那才行,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还请我帮你写,你这人,有病吧?”我略有些火气。
“林鹿,我先不跟你说,我要去把分手信拿回来。”
“不能拿回来,既然你不喜欢刘小枝,分手信写的好不好,只要表明你要分手,不就可以了吗?分手哪有那么复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秦深焦急道:“林鹿,你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算了,我不应该找你。”
一股无名火从胸口蹿起,我忿然:“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第一百零一章我诅咒你()
秦深皱紧眉头,往教学楼那头疾走。
我也紧跟其后。
一大清早,教学楼里除了高三的学生,也没几个学生在。
刘小枝的课室在二楼,高二九班,文科班。
我和秦深都以为刘小枝没有那么早来课室。
可当我跑到高二九班的课室门口,就听见了刘小枝跟秦深的争吵声。
“刘小枝,我从没有说过喜欢你,也从没有与你告白,我只是当你是朋友,你自己到处跟别人说,你是我女朋友,我三番两次让你跟别人解释清楚,是你一意孤行!”秦深怒容大喝。
刘小枝手里紧攥着我写的那张分手信纸,哭红了眼。
高二九班的课室里头只有两三个学生在,其中有一个看似与刘小枝关系不错的女生在一旁不停地骂着秦深是个负心汉,没良心的。
刘小枝哭泣着:“秦深,你真的要这样决绝?一点情面,一点余地也不给我了?”
“我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这信,就权当是我写的。”秦深的双眸没有半分的留情。
他说完这狠话,正要走,刘小枝上前抱住他,苦苦哀求:“秦深,我知道错了,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还是朋友好吗?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会静静地待在你身边,真的,我发誓。”
秦深用力地扳开了她的双手,抽身出来:“我们三观不一致,朋友,还是别了。”
“秦深!”刘小枝欲挽留。
我看见刘小枝那凄凄的样子,有些不忍,想不到刘小枝这般用情,我居然还帮着秦深写分手信给她,貌似我有点刻薄了。
这样一想,我就上前去想要当个说客。
“秦深,你跟小枝也相交不浅,她对你怎样,你心里应该一清二楚,别辜负了这样一个深爱你的女生,以后怕是你要后悔了。”我拦住了秦深的去路。
秦深停下,刚张开口要说话。
他背后的刘小枝却越过他,猛然用力地将我推倒在地,双目阴狠地俯视着我:“都是你!林鹿!”
看来她真的误会我了。
我连忙站起来解释:“小枝,对不起,我不应该帮着秦深给你写这封分手信的。”
“哼。”刘小枝冷笑:“对不起?我受不起,要不是当初你帮我写情信,我今日也不可能接近秦深半分,可是,我也悔恨当初啊,怎么会找上你来帮我呢?”
对于她的话,我表示不理解。
“林鹿,走吧。”秦深上前拉着我要离开。
这时,刘小枝放声大笑起来:“真是一对狗男女。”
我对此感到不悦,忙挣脱开秦深的手:“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是狗男女,林鹿,你要是把我当你朋友,你会替秦深给我写这封信,就算是秦深,他也断然不会说的这么决绝,至少还能是朋友,你呢?勿复思量?林鹿,你是跟秦深偷偷在一起了吧?这几天我可是听说你们两个走的很近啊。”
“我们。。。。。。”
刘小枝的笑容嚼着一抹阴冷与讥讽:“也难怪啊,顾北辰都高三了,人家的志向可是很高远的,你林鹿不就是年级几十名吗?以后你跟顾北辰在一起的机会,可是很渺茫啊!要是顾北辰毕业了,在江北一中,还有谁能罩着你呢?所以呢,你就想着找秦深来做个替补的,啧啧,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你血口喷人!”
“别装圣女了,你林鹿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在这江北一中里,你有什么朋友?不就是那个卖、身求荣的温嘉欣,还有一个心狠手辣,还特别刁蛮专横的童乐乐?真是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狐朋狗友。”
我推开秦深,阴着脸:“你说我可以,但是,你不能说我的朋友。”
“呵呵,你以为就我一个人说?要不是顾北辰罩着你,大家早就放开了说你,你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即使顾北辰长得不好看,人家好歹也是个学霸,谁不知道校花钟情于他?人家才是一对的,你也好意思天天粘着人家,是不是校花回来,你的地位就不保了?我可是看见校花一天到晚都跟学霸在一起呢。”
她轻笑着,用手戳了戳我的胸口:“林鹿,顾北辰不要你,你要找别的男人,可以啊,你怎么能跟我抢秦深呢?”
我一把打掉她的手:“顾北辰喜欢的人是我,众所周知的事情,我没必要跟你费唇舌,还有,秦深只是我生意中的最后一位顾客,我跟他在这封分手信写好的一刻,就再也没有关系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不过。”我眸光冷寒:“今日我也算是看清你的面目了,我在江北一中是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我有温嘉欣和童乐乐两个人就顶的过你们的一群。”
说着,我抬手就呼了刘小枝一耳光:“就算没有顾北辰罩着,我照样打你,以后谁要是敢说我的人,我就打谁,大不了一起死。”
课室一阵鸦雀无声,刘小枝那位关系较好的同学凶狠地看了我几眼,不敢造次,只能在原地用恶毒的目光瞪着我。
这般交情,真是令人可笑。
刘小枝偏着头,发出一声冷笑。
“林鹿,够了,我们的事与你无关,走吧。”秦深握住我的肩膀,要劝我离开。
方才我是因为担忧刘小枝不愿离去,现在我是咽不下一口气,更加不会离开了。
“无关?秦深,你倒是做了回伪君子啊,还是你担心学霸整你?”刘小枝抬起头,目光凌然,再无之前的深情。
一瞬间,刘小枝变得判若两人。
对此,我有点疑心。
秦深不理会刘小枝,再次劝我:“林鹿,你也教训她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
“走?林鹿,在你走之前,我跟你说句话吧。”刘小枝死死地盯着我:“从一开始,秦深喜欢的人就不是我,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是因为那些情信而对我生了爱慕之心,可是,当他从别人那里得知,那些情信其实都是你写的,他就变了个人,跟我说,我们只是朋友,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以为呢,当个朋友,总好比当个陌生人吧,但原来啊,他只是想从我嘴里问出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而已。”
我听得云里雾里:“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刘小枝拿着分手信,往课室外头走,嘴里还在念叨:“他喜欢的人,是你,林鹿。”
她偶尔回头对我笑,那种笑有点疯癫,有点阴冷:“秦深,林鹿,你们过来,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们说呢,可别让旁人听了去。”
“别去。”秦深的手按住我。
“她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我越发觉察刘小枝的不正常,刚才的愤怒也消退了一些。
“林鹿,我知道,你不喜欢顾北辰,你只是利用他,利用他罩着你,保你在江北一中好过,怎么说,你一个没有显赫背景的人,怎么可能在江北一中混得下去?你以为你是童乐乐?童乐乐也是要靠纪默来罩啊,噢,温嘉欣也是,你们三个人都是靠男人的,啧啧,贱,骨头。”
“那你说说,我们怎么靠他们了?就算是靠他们,也比你好啊,我们还有人可以靠。”我被那些话挑逗的一下没了理智。
秦深也按捺不住我,我一副自信且愤愤不平地跟上刘小枝。
二楼与其他楼层不一样,这儿有一处三平方米大小的阳台,阳台没有铁栏,因为这是方便工人随时悬绳挂横幅的,这会,阳台上摆放着一些盆栽。
刘小枝说着就走到这里,背对着我们站着:“不用我说,你们都心知肚明,林鹿,我不管你跟秦深有没有一腿,既然你给我送了一封信,我也是谢谢你,不如我也送你一份大礼吧?这个周末你不在学校,顾北辰跟华一笙两个人可是终日在舞蹈室里缠绵悱恻,前天夜里,我经过舞蹈室的时候,可是看见他们两个人抱在了一起,还亲上了,你应该不知道吧?”
她说着就捧起了一盆水仙花朝我这边砸了过来。
我听得入神,心头绞痛,一时没想到她会转身的时候会突然来个袭击,幸好秦深在身后将我往后一拉,让我逃过了一劫。
“林鹿,你没事吧?”秦深抱住我。
我慌忙从他的怀里出来:“没事。”
“秦深。”刘小枝声音里尽是悲怆。
秦深和我还有几个看戏的同学抬眼看去,发现不知何时刘小枝竟然站在了那阳台的护栏之上。
我有些诧异:“刘小枝,你别做傻事!”
“小枝,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冲动。”秦深慢慢上前。
“别过来。”刘小枝往后挪了半步。
“好,我们不过去。”秦深立马站住。
刘小枝伤心欲绝地梨花带雨:“秦深,听我说,这回,不再是林鹿写的情话了,高一的时候,我刚入学没多久,骑着自行车来上学,有一回车链断了,我摔倒了,是你突然出现,扶我起来,还让我坐你自行车的后座,你把我载来学校,那时候,也是这般,学校开满了栀子花,都是花香,我在这里,能够看到校墙外一排的白色栀子花。”
“下来说。”秦深放柔了声音。
“那时候,我觉得你这人很好,后来,升旗的时候,那么多人当中,就你站的笔直,我觉得啊,你真好看,我觉得啊,你什么都好,我很喜欢你,我喜欢跟你一起骑着车,在那栀子花开的校外,在那落叶缤纷的街道,在昏黄的灯光下,可是,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呢?我那么喜欢你,我特意跟我妈妈学了做糕点,带来学校给你吃,特意买了你爱看的纳兰诗集,还做了书面,送给你,每次放学回家,不论你是值日,不论是天晴,还是下雨,我都会等你。”
“秦深,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林鹿,可是林鹿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什么你还不愿意跟我一起?我知道你让她写分手信,不过是个借口,是你看见华一笙跟顾北辰有暧昧,你以为你有机会了,可是你不会有机会的,就算林鹿不承认,我了解林鹿的性子,她喜欢的人就是顾北辰,别人说,她利用顾北辰,我不相信。”
刘小枝看向我,脸上泪痕还在,没了伤心,只是怨恨地看着我:“林鹿,我诅咒你,你一辈子都得不到顾北辰,就像我,得不到秦深!”
第一百零二章几分颜色()
哔剥哔剥的救护车声响由远渐近。
一群白衣天使推开了围观的学生,将浑身是血的刘小枝放在担架上,抬进了救护车,救护车很快就消失在那栀子花笼盖之下的街道里。
警察和保安驱散了围观的学生。
不停有人过来问我话,但我只是傻愣愣地惊呆在二楼阳台,目光焦点集中在地面那一滩血迹,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重复着刚才刘小枝对我说完那句诅咒后,那一抹苍凉的阴笑,那轻飘如烟的身体,那流淌而出的赤红色的鲜血。
五月的晴空就在那一刹那成了灰色的天空,失去了色彩。
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思绪,懊悔?痛苦?煎熬?错乱?焦虑?恐惧?
五味陈杂。
忽然,有只肥大的手轻揉着我的头发,熟悉的清冷声音破空而来:“傻,站在这里也没用,今天饭堂出了你喜欢吃的红豆粥。”
听见这个声音,我一下子觉得飘荡的灵魂有了归属,转身抱住顾北辰。
我的泪水湿了他的衬衫,我的声音饱含惊恐不安:“胖子,不是我,不是我。”
顾北辰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抚着我的后背:“我知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秦深会喜欢我,要是我知道小枝收到了分手信会跳楼,一定不会写的,不管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这么做的。”
“没事的。”
“胖子,她应该不会有事吧?她一定会没事的吧?胖子,我该怎么办?我会坐牢吗?我不能坐牢啊。家里需要我,我弟需要我,我不能这时候出事啊。”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顾北辰轻轻地吻了下我的额头:“乖,跟我吃点早餐好吗?”
我仰头看他:“我想去医院看小枝。”
“好,我陪你,去之前,我们先吃早餐好吗?”
我摇头:“我不饿,现在去吧?”
“好,现在去。”他牵起了我的手。
刚走出阳台,秦深就冲了过来,顾北辰用手拦住了他。
他愧疚地看向我:“林鹿,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把小枝的情况告诉你。”
顾北辰放开了我的手,给了秦深一拳头。
秦深倒地,却没有还手,依旧用愧疚悔恨的目光仰望着我,说着恳求我原谅的话:“对不起,林鹿,这都是我的错,完全不关你的事,是我把你拖下了水,对不起,对不起。”
顾北辰冷沉着脸,眸光含冰,上前又给了他一拳头:“我警告过你,不准碰林鹿,不准接近她,不准让她趟进你们的浑水里。”
又一拳头:“她是我的女人,谁碰都不行!”
再一拳头:“以后离林鹿远一点,否则,就是死!”
“妈的!”顾北辰鲜有地爆了句粗口,不泄气地给了秦深最后一拳,把他揍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瘫软在地。
旁边的老师学生和主任,司徒阳,还有警察保安都不敢上前。
我也没有上前阻止。
等顾北辰揍完了,我侧身对着秦深,也不想看见他那副样子,只是用很冷的语气说:“对不起三个字,你应该对小枝说。”
后来校方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完全没有心思关注,反正最后没人来找我问话。
顾北辰陪着我去了医院,在手术室外,刘小枝的父母没有训斥责骂我,而是叹息着,静默地等着手术结束。
医院的铁椅子特别冰冷,我如坐针毡地坐着,紧紧地盯着手术室门口上方的提示灯。
手术时间,说不出是否漫长,我只是在不停地,在刘小枝跳楼的那一段回不去的过去里自我折磨当中。
不久,头部缠着纱布的秦深还有他的父母来了,他的父母给刘小枝的父母赔礼,还将医药费给承担了下来,还请求刘小枝父母的原谅。
秦深的父母嘴里的请求没有半丝的惭愧之意,倒有了几分的责备,出乎意料的是,刘小枝的父母却卑微地接受了这样的请求。
我错愕地看向刘小枝的父母。
这才仔细观察到,刘小枝父母的穿着明显是工薪阶层,而秦深的父母穿着雍容华贵,彰显着地位的尊贵。
我冷然一笑。
这生活真他妈的会玩弄人。
难怪刘小枝的父母从我来医院至此都没有吭声,他们心底是认为女儿的命都不足以成为他们反抗上层世家的底气吧。
真不知是替刘小枝感到悲哀呢,还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