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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这里有钱人多。”
“那我要不收费两百?”
“视成效而定,底价一百。”
“哦哦,这主意不错。”
跑了两圈,我觉察顾北辰跑步的速度变得跟走路一般慢,满脸透红,气喘不止而不能说话的时候,便拉住他的衣角,让他停了下来。
“好了,先跑两圈,刚开始不能跑太多,减肥这一项大计,贵在持之以恒,而不是一夜暴富,我们散步一圈,缓缓气,再去饭堂吃饭。”
“嗯。”
“你今晚回去洗澡啊,毛巾湿了热水,在小腿和大腿上敷敷,不然你明天肯定腿痛得上不了楼梯。”我转眼看他:“话说,你宿舍住几楼啊?”
“顶楼。”
闻言,我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顶楼不就是第十层嘛?太可怜了,估计他明天要从十楼像个球一样滚下来。
然,他下一句轻描淡写地刺痛了我的心:“有电梯。”
我惊讶:“为什么你们宿舍楼有电梯?”
真不公平!明明都是一个学校的!
“前面七栋楼是学生宿舍,后面三栋是教师公寓,你们一学期一千多,教师公寓一个月一千多,还没包括水费电费。”
我那愤愤不平的心顿时舒坦了:“一分钱一分货,我懂,我懂。”
“还是你要搬过来?”
我讪讪笑道:“不用不用,我在七号宿舍楼住的挺好,也住习惯了。”
我这话说的确实不假,差不多一个学期下来,我那被窝都睡熟了,舍友也混熟了,没必要挪窝。
闲聊着漫步了一圈操场,我们两个明目张胆地携手去饭堂。
我本来不想与他牵手,怕他嫌弃我满手的汗水。
他却冷眼一扫:“嫌弃我的手汗?”
“没有,我还怕你嫌弃我。”
他沉默。
我瞪大眼睛:“你真嫌弃我啊?”
他将我们两个握紧的手举起来:“不嫌弃。”
接而他放下手:“晚自习第三节去楼梯口。”
“去哪干嘛?”
“补习。”
“哦哦。”我喜滋滋地垂下了头。
顾北辰习惯要去坐电梯上饭堂的三楼吃饭。
我拉住了他的手,一脸真诚地说道:“胖子,我觉得呢,就我们两个人去三楼吃饭,占着一个五人包厢,实在很不人道。”
“而且,我们去一楼跟其他同学挤挤,一来增进同学之间的情谊,二来,有利于你的身心健康,这么冷的天,挤挤既暖和,又能减肥。”
“还有啊,一楼的饭菜能多选,你能够看菜选菜,而不是看着图片选菜,有时候吧,照片就是骗人的,看着分量多,实则偷工减料。”
“最重要呢,一楼的饭菜还是早就煮好了,你立马就能吃到热乎乎的饭菜,也不用久等,既然我们要去跑步,这也得花时间,那就在吃饭上省时间对不对?总不能在学习上省时间吧?舍弃一分钟,试卷上的总分就少一分啊!一分可是悠关你能不能考上大学的啊!”
我一口气且理直气壮,又自信满满,还条理清晰地给他分析了在一楼和三楼吃饭的利弊。
顾北辰眼睛不眨,神色淡定地随我去了一楼,但嘴里却轻飘飘地说:“关键是,一楼便宜。”
“嗯,这是实话。”我笑。
按往常顾北辰在三楼吃饭的开支,一顿饭顶的过我在一楼吃一个星期!
假如去了三楼吃饭,能够碰见温嘉欣和陈姨这些熟人,没准能唠唠嗑,顾北辰定然也不会让我掏腰包,可我不想这样,毕竟吃人嘴软,顾北辰的钱又不是他自己挣得,那是他爸一个人辛苦挣来的,我没资格花他爸的钱,何况,我又不是跟他爸谈恋爱。
加上,我受我妈的一些教育观点很深。
曾经,来我家做客的人问过我妈,爱情与面包中,她为什么选择了爱情,而舍弃了面包。
我妈很是淡定从容地回答:“我没有舍弃面包,我本身就有面包,何来舍弃之说?”
我妈在年轻的时候,纵横职场五年时光,可谓坎坷可谓风光,但正因了五年,她赚了很多的钱,即使她不问我爸要钱,她想去哪里,想买什么,喜欢什么,自己就可以买。
即使她已然退出设计圈,可每年不乏有不少的好友后辈甚至是陌生人闻名而来,我妈闲来无事就动动笔,画几幅设计稿,比起我爸辛苦在外奔波,倒要轻松一些。
虽有时不解老爸常年不在家,我妈为何不会感到冷落寂寞,我也很是羡慕他们这样细水流长的生活。
虽我不喜孤寂,但我认同我妈的爱情观。
面包,我们都有,可以一起交换着吃,与此同时,我们还可以谈个恋爱。
我认为,我努力地去赚面包,这样才不会在爱情到来的时候,顾忌面包而错过了弥足珍贵的爱情,也不必为了金钱而去假意爱一个人,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也不愿因为爱上一个拥有面包的男人而感到自卑。
顾北辰,但愿你能懂我。
“傻,你傻愣着干嘛?”他扯了扯我的手。
“你才傻!我是突然觉得自己的口才挺不错的。”
“一般般。”
“哪里一般般了?你这个大学霸不也给我劝住了吗?”
“因为是你,我听着就是。”
我的心倏然一暖:“胖子,我觉得你的智商可以,情商可不行,这么听女朋友的话,可是会吃亏的!”
“那听你的。”
“什么意思?”
“你的话,可以不听。”
“不行!我的话,你要听!”
“我会吃亏。”
“我怎么会让你吃亏呢?”
“你的数学一般考多少分?”
“一百以上啊。”
他抱着怀疑地眼神看我:“你这话的逻辑都是错的,你的数学靠蒙的?”
“你才靠蒙!”
第七十九章牢记在心()
第二节晚自习一下课,我立即抱起地理书和笔记还有草稿本。
正在埋头背着文言文的童乐乐停住了背诵,扭头来仰视我:“你这抱着书去哪啊?”
“胖子要给我补习,你背你的。”
童乐乐蓦地坐直了身体:“我也要找阿默补习去。”
“嗯。”我没心思回她,抱着书本就走。
我出课室的时候,往对面的高二十班瞟了瞟,发现顾北辰还在奋笔疾书,我便在楼梯口附近来来回回地踱步,等着他出来。
上课铃声一响,走廊顷刻间没有了喧哗,只留下几个在外头背书的人。
这会,顾北辰一手提着一个草稿本,指间还夹了只钢笔。
他朝我走来:“找个位置坐。”
“好。”我急忙撕了几张草稿纸铺在最下面的一阶楼梯上。
“我坐在你的上面第四阶。”
“为什么你不跟我坐一块?”我不解。
如果分开坐的话,他还怎么给我补习啊?
顾北辰轻叹了口气:“我们两个坐在一起,别人就过不了。”
我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我立马把两张草稿纸铺在了第四阶上,很敬重地说:“老师,你坐。”
“别叫我老师,别扭。”他坐下后,抬眼看了看我手上捧着的书本:“你想补地理?”
“恩恩,我地理比较差。”
“我给你的笔记,看完了?”
我点头:“看完了,也抄完了,这笔记本还给你。”
“不用,你留着。”
“你不用吗?”
“我是理科。”他挑着眉,懒洋洋地道。
“哦。”我将递出来的笔记本又收纳回来。
顾北辰自顾自地打开自己的草稿本,里头夹了一张数学试卷,他展开来,低头,提笔,说道:“你自己去做题,不懂再问我。”
我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垂下脑袋:“哦。”
幸亏我把地理练习册也带来了,我摊开练习册,做今天的作业。
而顾北辰则坐在我的背后,我好奇地回头看他。
只见他浓眉紧锁,薄唇抿着,一脸沉思严肃地在草稿本上算着函数题,我看着他那样用功的样子,心下就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的帅气!
我看了他许久。
他忽地抬头睨我:“没事别回头。”
“哦。”我依依不舍地转回头来,把目光放在练习册上。
夜还不算深沉,但我仰头,望见楼梯口上方的窗户,窗外尽是一片繁星。
我觉得,其实读书也蛮好的,就这样静静的,与顾北辰两个人坐在这里。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在练习册遇到了不会的题,便扭头回看,小声地叫顾北辰:“胖子。”
他的笔一顿,他看向我,没有问我究竟要问什么问题,却言简意赅地就把解题思路与来由说的一清二楚。
我一脸懵:“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问题?”
“看到你做到那题。”
“哦。”我不禁为此对顾北辰感到佩服。
随后,我终于把赤道,南北回归线,南北极圈,四大洋,五大洲,空气循环等小知识记得牢牢的,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顾北辰一本正经地跟我讲题目,我还是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知识点不再是枯燥无味的,反倒有了几分趣味,我自己也不知为何,对于他的一字一词都牢记在心。
第三节晚自习下课,顾北辰就起身:“换别的科目,我回课室,待会再来。”
“好。”我收起书本,也跟着回了课室。
刚回到课室,童乐乐也紧跟着回来。
她一把抱住我:“鹿鹿,明晚就是迎新晚会了,你准备好了没有啊?”
我任由她抱着自己,看着桌面上的一堆书,考虑一下,抽了数学书出来。
“鹿鹿。”童乐乐叫我没应她,就摇晃我。
“好了好了,别晃我。”
“你干嘛不理我啊?”
“你这不看见吗?我在找书,待会找胖子补习啊。”
她看见我手上的数学书:“你数学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要补啊?你还能不能让我好过了?我的数学顶多只能考及格。”
“那你去找纪默补习啊。”
“他去准备明晚的迎新晚会了,没时间给我补习。”
“那你就乖乖地在这里背书啊,我走了啊。”
“鹿鹿,你别走嘛,要不我们两个人去音乐厅看看去?今晚是第一次彩排。”
我霎时一怔:“对哦,今晚是第一次彩排啊!我的天啊!”
“你干嘛?”
“我是主持人,我今天刚收到短信说今晚要去音乐厅排练,我把这事给忘了,嘉欣呢?”我往温嘉欣的桌位看去。
她没在!
我心里越发着急:“嘉欣她去了!天啊,我脑子光记得给胖子减肥,还有跟胖子补习的事情,这事,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啦,眼里啊,心里啊,都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别的事情怎么可能进的了你的法眼?”
我捧着数学书,焦虑地走来走去:“这下怎么办?我这个主持人会不会被罢免啊?”
“不会的,阿欣应该会替你请假的。”
“不对啊!嘉欣要是去的话,怎么没有叫我一起啊?对了,话说,乐乐,你不应该也要去彩排吗?”
童乐乐满脸不在乎地道:“我请假了啊,周末那么多的作业,我都没做,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了,而且明天老羊还要抽背文言文,我还是先顾着学习吧,不然阿默又会生气了。”
“好吧好吧,我还是不补习了。”我把数学书放下:“我去跟胖子说说去。”
“你真不用去,这么晚了,彩排也该结束了,阿欣肯定是找过你,看你不在,以为你去了吧,如果她没看见你,应该替你请假了。”
“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对啊,我很失职。”
童乐乐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记得就好,你又不是什么身经百战的老手,就是初出茅庐的新手,我觉得吧,你现在过去,彩排都快结束了,你这不尴尬吗?要是阿欣替你请了假,你突然赶过去说自己忘了,这不就打了阿欣的脸?反倒是阿欣在别人面前抬不起脸了。”
“那倒也是。”
“总之呢。”她拿起我那本数学书,拍到我的胸口上:“你还是跟你家胖子补习去吧。”
“可是,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没什么的,我还不是照样没去?怕什么?你还是先顾着你的学习吧,你又不是特长生,你可是要高考的人,重点在学习,不是在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晚会啊社团啊,这些呢,还是等到你上了大学,再说吧。”
“可。。。。。。”
“没有什么可不可,赶紧找你家胖子去,见着你,我就烦。”她把我往外推。
我委屈地瘪嘴:“刚才你明明还抱着我不撒手的。”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不能混为一谈,难道政治老师没有教你,两片叶子不能同时落在同一条河流里。”
“你该不会刚才把文言文背成了运动论吧?”
童乐乐撇开目光:“我看见你家胖子从课室出来了,你还不赶紧走?”
猛地,我就看向高二十班那头。
顾北辰的课桌果然空了。
“那我先走了啊。”我捧着数学书,走到半路,又折回来了,拿了草稿本和笔,三步并两步地往楼梯口奔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一抹庞大身影静坐在楼梯上。
我走到他的身旁,蹲在他的旁边。
他正在算一道化学公式题。
我没敢打扰,就一直蹲在那儿。
顾北辰似乎算的入神,全然不知我就在他的身边。
一会儿,最后一节晚自习的上课铃声响起,有人上楼,大声催促我:“林鹿,你别蹲在这里,赶紧给我让让。”
我忙不迭地站起来,绕到顾北辰的身后。
看没人要上楼,我又继续蹲在顾北辰的旁边。
这时,他没有再算题,而是侧脸看我,目光冷静又肃穆:“去做题。”
“好。”我站了起来,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摊开数学书做题。
很快就放学了,顾北辰还在跟我讲一道关于抛物线的题目。
但他没有继续给我分析下去,而是起身:“先回去,我把具体的解题思路写在纸上,拍照给你发过去。”
“彩信可是很贵的。”
“上扣扣。”
“哦。”我蓦然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加他的扣扣,平常聊天都是发短信。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有点愚蠢。
在扣扣上聊天的话,我怎么还费钱发短信呢?现在网络这么发达!
果然,我就是个学渣。
“这是我的扣扣号码,急事短信电话,没什么事就在扣扣上说。”他在草稿纸上撕下了一块碎纸放在我的数学书上。
我低头一看那一串数字,心里尽是欢喜。
接着,我捧着书回课室,第一时间不是收拾东西回宿舍,而是拿出手机来加顾北辰的扣扣。
可能顾北辰没有登录扣扣,我在课室等了一会。
直到他来找我,扣扣都没有任何通过的验证消息。
心心念念着消息未果的我一见着顾北辰,就奔了过去:“胖子,赶紧上扣扣,点同意啊!”
“嗯,你去收拾东西。”他说着,就拿起手机。
我也没有看着他操作,而是马上折回课桌上,拿了语文书和英语作文范文集,又飞快地回到顾北辰的面前:“好了,我们走吧。”
“你去看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