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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机被顾北辰抬起,往左倾斜。
小乔巴依旧在铁夹子升至到顶部时,就很快地坠落了下来,由于娃娃机此刻是斜着的,小乔巴这回没有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而是进了那个出娃娃的洞口里。
哒的一声,小乔巴就落到了下边那个抽屉里。
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又快速地蹲身去拿那个小乔巴。
刚拿到小乔巴,我的手就被顾北辰握紧。
他拉着我往自动楼。梯跑去。
“胖子,你跑什么?”我抱紧小乔巴,生怕弄丢了它。
“再不跑就被抓了。”顾北辰那胖嘟嘟的身子飞奔而下。
楼梯上站着的人都被他那架势所吓,纷纷侧身想让。
其实,也没人来追我们。
出了商城,黑夜里有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灯光下犹如飞舞的萤火虫。
那一片片的雪花轻盈地落在行人的发丝上,肩上,伞上,还有广告牌上和车上。
我们跑了一路,跑到了商业街的街北巷子,那儿有着很多的小摊位。
我一嗅到那食物的香味,饥饿感就来了。
本来,傍晚的时候就只喝了半杯奶茶和半个汉堡,肚子都没填饱。
我便极力地刹住脚,扯了扯顾北辰的手:“我饿了。”
闻言,疾奔了一路的顾北辰终于停了下来。
他喘了几口气后,挺直腰板:“你要吃什么?”
我观察了一下那些小摊位,就指向一个老爷爷:“我想吃烤红薯。”
“嗯。”他拉着我走到了那位老爷爷的面前。
老爷爷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一顶帽子,帽子上尽是雪花,他的身旁是一个板车,车上有个大大的圆桶状的烤箱。
他一见了我们走过来,就露出十分明显的笑纹:“小姑娘,这么冷的天,要不要来个红薯啊?”
“好啊。”
老爷爷拉出了烤箱里的几个格子:“你看看,你要哪个?”
我挑了两个比较大的红薯。
老爷爷用纸袋子装好了,递给我。
顾北辰掏出了钱包,问老爷爷:“多少钱?”
“五块钱一个。”
“不用找了。”顾北辰给了他二十。
“等等,我这儿有十块。”老爷爷连忙说道,急忙在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堆的零钱。
顾北辰拉着我就走,丝毫不等老爷爷找零钱。
刚走开了两三步,老爷爷就追了上来。
他把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塞到顾北辰的手里:“小伙子,这是找你的钱。”
“嗯。”顾北辰看了他一眼,把十块钱往我兜里一塞。
老爷爷一看,笑眯眯看着我:“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啊!”
我脸上微红。
他看了看我们,就走回到那板车旁继续站着。
我把兜里的十块钱拿出来。
顾北辰就喝住了我:“你拿着,我不缺钱。”
“我也不缺钱!”我硬是把那十块钱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头。
他没再塞回来。
我拿出了一个滚烫滚烫的红薯,递给了顾北辰:“有点烫,小心点拿。”
“正好暖手。”他将那红薯在两只手交替着拿。
我伸手拂掉了他肩上的雪花:“其实,我刚才看见你的钱包里有十块钱。”
“嗯。”
“我知道你这是好心,但有时候好心会做坏事。”
“能帮则帮。”
“也是。”我双手抱着那热乎乎的红薯,鼻间尽是红薯的香味。
“林鹿,人心是难测的,你有钱,你不施舍,别人说你赚的黑心钱,你施舍了,别人照样说你用钱赚人心,帮与不帮,也无所谓。”
“这么有感慨啊?”我觑了他一眼。
他一手握住红薯,另一只手腾空出来为我掸去了头发上的雪花,他淡笑:“怕你不知道。”
“你这话的意思,我不大明白,可我知道,你的善意,别人不领,我领。”
“快吃,待会凉了。”他伸手拿走了我手上的小乔巴,好让我腾出手来剥皮。
我剥着红薯的皮,脚踩着雪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胖子,你知道在冬天里,做什么事是最温暖的的吗?”
“吃红薯?”
我咬了口红薯。
滚烫的红薯肉一下子驱走了身上的寒冷,口中尽是暖意,还有淡淡的甜味。
我心满意足地吃着红薯,摇摇头。
顾北辰一手抱着小乔巴,一手握着一个红薯。
“要不,你把小乔巴给我拿一下,你把皮剥了?”我伸手要去拿小乔巴。
他躲闪了一下:“你先吃,我不饿。”
我缩回手。
“最温暖的事是什么?”他问我。
我停下脚步,他也跟着停下来。
我仰望着他,他俯视着我。
在这雪花纷扬的夜里,我张开了双手,拥住了顾北辰那胖嘟嘟的身体,实际上,我并不能将他完全揽进怀内。
我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与他四目相对,嫣然一笑:“我觉得啊,冬天最温暖的事情就是,吃红薯,还有,抱着你。”
“啧,你是不学刚才的电影?”
“怎么可能,那电影里都没有这个场景。”
“是吗?”
“是啊,你自己没有看,就在睡觉,怎么能说我学电影呢?”
“嗯。”他的目光瞥向别处:“那电影的预告片看起来也是浪漫,你这举动,也是挺浪漫。”
我笑出了声:“胖子,怎么感觉,我在调戏你呢?”
他那清冷的脸上有了些微的红晕。
“好了,不调戏你了,我的红薯都快冷了。”我正欲松手。
顾北辰却揽住了我:“红薯能有我这怀抱暖和?”
“你这是想反调戏我啊?我告诉你,没戏!”我从他那肥大的胳膊底下钻了出来。
我继续吃着红薯:“民以食为天,在美食面前,你靠边站。”
他用那小乔巴的鹿角往我脑袋撞了撞:“你这头鹿怎么没有角?”
“我是女的!母鹿没有角啊!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
“乔巴是个男的,戴顶粉的帽子,这么娘,你喜欢?”
我再次顿足:“乔巴没有变身前,是可爱的,变身后,哪里娘了?你才娘娘腔好不好?”
顾北辰再次用那乔巴的鹿角撞我的脑袋:“你再说一次?”
“你才是娘娘。。。。。。”
我这话还没说完,他那微凉的唇瓣就堵住了我的嘴,使得我无法再开口骂他。
若柳絮般轻盈的雪花,落在了我们那碰在一块的鼻子间。
霎时,鼻尖有了些微凉。
他没有将吻深入,只是如同雪花落下一般轻轻。
他的唇瓣离开了我的唇,他把那乔巴抛了抛,嘴角带着淡笑:“说来,这乔巴还是你的同类,难怪你非得要抓它。”
我略有些失神,很快便反应过来:“不是因为它是我同类才夹的,我喜欢乔巴,它很善良,很可爱。”
“你还没回答我,你也看海贼王?”
“嗯,小时候一直追的动漫片。”我继续吃着红薯:“胖子,你也喜欢看吗?”
“看,不过我比较喜欢艾斯。”
“路飞的哥哥?为什么?”
“够酷。”
“啧啧。”我不屑道:“路飞也很酷啊!”
“路飞是酷,就是傻了点。”
我皱眉:“你也很傻啊!”
“我说路飞,又不是说你的乔巴。”
“路飞,我也喜欢啊,不准你说他!”
“为什么喜欢路飞?”
“他有义气,乐观,单纯,坚强,最重要的是,他能够坚持他的梦想。”
“哦。”他略有些严肃地看向我:“你喜欢乔巴,是因为它可爱,喜欢路飞是因为他有梦想,那你喜欢我,是因为什么?”
我的心一跳,咬下最后一口红薯:“谁说我喜欢你了?明明就是你喜欢我!”
“嗯。”他沉吟道。
“胖子。”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嗯?”
“我还饿。”
他把手里的红薯递给我。
我欣喜地又开始剥皮:“其实我很羡慕路飞,他有很多的朋友,有爱他却又任由他去远航的家人,有一个从小到大都在坚持的梦想。”
“你不也有朋友,家人?”
我将那红薯剥了皮,却迟迟未下口:“小的时候还没有朋友啊,不过现在有了。”
“我爸妈呢,很爱我,可是他们管我很严,你爸妈管你严吗?”
忽然想起他母亲去世了,我连忙致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你妈妈的。”
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波澜:“没事,我妈生下我后,很快就走了,我对她也没有什么印象,我爸确实对我很严。”
我偷偷瞄他。
尽管他语气里没有对他母亲的半分着紧,可他那眸底里有些柔情,到底他也是有些介怀的。
于是,我便不再聊他母亲,而是针对他爸那儿落手:“所以之前你回家,是不是被你爸给管住了?”
趁机,我也想从他的嘴里多多地了解一下他。
“嗯。”他似不愿多提。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不回我短信也不接我电话。”
“生气了?”他又再次伸手扫掉了我头发上,肩上的雪花。
我咬了口红薯:“有点,但是,我怕,你是对我开玩笑的。”
“什么开玩笑?”
“交往这件事啊。”
第七十三章给我照路()
路灯下,雪花纷飞,我们走在皑皑雪路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响,犹如那蜜蜂扑扇翅膀一般微小。
我竖起耳朵,静待他的回音。
他还没回我,一道道流光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公交车站到了,站牌下站着不少穿着羽绒服的候车人。
我们也走进了这一方的候车亭内。
候车亭上方的玻璃盖子遮挡住了飘零的雪花,却挡不住猎猎寒风。
须臾,一阵幽幽的冷风习过,顷刻间,我紧缩了下脖颈,那雪风竟将几瓣轻若鹅毛的雪花吹进了我的领口内。
由于帽子的沉重,卫衣衣领后方稍微露出了赤条的肉。
方才光顾着吃红薯和顾北辰聊天,完全没有察觉这雪的冰凉。
此刻,雪花已融化,化作一道道冰水沿着背脊梁骨一寸一寸地往下流淌,惹得寒意一点一点地爬满了我的浑身。
我冻得打了个冷战,想着运动能够热络血液,提高身体的温度,就在原地小跑起来。
旁侧的候车人瞅了我几眼,似乎也被我传染了寒意,也跟着摩擦双手,抬脚蹦跶几下。
顾北辰伸手,握住了我那正在摩挲的手:“明知这天要下雪,还穿的这般少?”
他那清淡的语音一落,就拉着我的手往他的背后藏去,随后放开了我的手,反而搂抱住了我。
这么一抱,我整个人就因此躲进了他那大衣里头,感受到他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暖意。
“胖子,我的手都是红薯泥,很脏。”我提醒着,也尽量不让自己的手碰着了他的衣服。
“没事。”他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
我仍不敢用手抱他,而是把脸往他那裹了灰色毛衣的胸膛贴了过去,再次续接方才的谈话:“胖子,你还没回我呢!”
“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得到他这般肯定且慎重的回答,我也是心满意足且心里欢悦地往他胸前蹭了两蹭。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大响。
我的手脏,又被困在顾北辰的怀中,就仰头瞻望他有着两层肥肉的下巴:“胖子,帮我接下电话。”
他低头瞧了瞧我,就伸手往我的兜里摸。
或许是他的手在寒冷里裸着,有了些凉意,他这么一往我那裤兜摸,手上的寒意隔着薄薄的布料刺激着我的大腿皮肤。
霎时,一朵红晕在我的脸上绽放:“胖子,手机在我卫衣的兜里。”
这件粉色卫衣在肚子那儿缝了一个可让双手在里头揣着的衣兜,除了暖手外,还可放置小巧的东西,一般,我常用来放手机,拿进拿出也方便。
顾北辰便抽回手,从我的衣兜里取出了手机。
他按了接通键后,就把手机放在我的耳侧。
手机那头传来的是童乐乐那焦急如焚的声音:“鹿鹿,你回来了没?”
我略感惊讶:“乐乐,你回宿舍了?”
“电影一散场,我就回了,你别在跟北辰晃悠了,赶紧回来。”
见她没有半点责备我的意思,我也就松了一口气。
我道:“正在等车,等会就到了,你别催我,你要是困了,就早些睡吧。”
“要是我不催你,你今夜别想洗澡了。”
我疑惑:“怎么了?”
“宿舍楼这头的供水管爆了,要洗澡就要去枫林那头的爆掉的水管那里抬水,而且那水还是冷水!很多人都去抬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帮忙抬水,我的腰杆子都要断了!”
童乐乐那愤怒震怒且狂躁的嗓音在我的耳内绕了好几个弯。
我愣了半响,立马答道:“好,你等我回来再去抬水,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动手!”
枫林离宿舍楼至少也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加上我们的宿舍还是在八楼!抬半桶水上八楼,也是够呛的。
“我已经跟阿兰她们拿了五个水桶下来了,还在排队装水呢!我去,这大周末,怎么还有几百号人留宿呢!我都等了半个多小时!再这么下去,我也跟着那些男的,今晚不洗澡了。”
“你们先等着,我打个快的,立马回来帮忙。”
“你快点啊,我先替你把水装上,你待会叫北辰帮忙抬,他力气大,我挂了。”童乐乐挂了电话。
顾北辰确实力气大,刚才他抱起娃娃机那一幕仍在我的脑海里,带给我震惊还在呢。
我偏了偏脑袋,让自己的耳朵远离自己的手机。
顾北辰心会地拿开了我的手机,关掉屏幕后,又重新放入我的衣兜里。
我想从他怀中抽身,好去叫个计程车。
他却用力揽住我:“别动,什么事?”
“宿舍的供水管爆了,我们要赶紧回去抬水洗澡才行。”
“嗯。”他一应,就挥了挥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其实从商业街回江北一中,坐公交车也就是两块钱的事情,然而,计程车就变成了十五块的事情,这个差价,我看着就觉得肉疼。
临下车前,我准备掏钱,顾北辰却先我一步,给了那司机十五块。
我偷偷把那要给司机的五十块塞进了顾北辰那风衣的外兜里,他以为我是要抱他,没有察觉到。
匆匆赶回去,一向光线暗淡的枫林里头此刻正灯光通明。
留宿的学生都各自提着一个塑料水桶,均是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在排队装水,学校内的十几个保安和宿管阿姨都出动了,他们都拿着特大号的手电筒为学生照亮枫林的小径,并且维持队伍的秩序。
我沿着队伍一路找去,很快就找见了童乐乐她们。
她们此时已经排在了队伍的前头,再过几个人,就轮到她们装水了。
舍友阿兰一眼就看见了我,朝我招手:“鹿子,我们在这。”
我奔了过去,顾北辰拿着小乔巴跟在身后。
童乐乐见了我,就对我怒目横对:“你竟然在电影院里放我飞机!”
“没有没有!”我举起手,以示投降:“我的座位是在后头。”
她微愠地瞥了顾北辰一眼,转而继续对我怒气冲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