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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人瞬间进入紧张备战状态,有些没背口诀的人慌忙偷偷地翻开了化学书的最后一页——化学元素周期表,就连正在吃糯米糍的童乐乐也被吓得一口吞下口中的食物,急急忙忙地拿出抽屉里放着的小抄。
秃头老师犹豫不决了半天,就抬起头来:“化学课代表先做个示范吧。”
化学课代表显然做足了准备工作,他一站起来,连珠带炮地吐出化学元素口诀:“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
“不愧是我的课代表。”秃头老师洋洋自得地夸赞道。
接下去,秃头老师点了好几个人的名字。
本来还无比紧张的童乐乐一听,秃头老师都叫了五六个人,她估摸着秃头老师准备不叫人了,就继续低头吃糯米糍。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逐渐放松戒备,眸光不由得投向了窗外。
教学楼的前方是个小型公园,有树木环绕的飞檐亭廊,有淡雅的菊花丛,有喷洒的水池,不知哪个班的学生正在上体育课,三三两两的学生成群结伴地从小卖部出来,手里要么拿着冰棍在舔着,要么捧着饮料在吸着,还有一些边散步边聊天的。
期间,我瞥见了,那被垂柳和青色铁网围住的乒乓球场里,隐隐约约有一抹熟悉的大型身影。
不会是顾北辰在打乒乓球吧?
我本身就坐在里头,从这儿眺望窗户外头,饶是我的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的十分清晰。
于是,我眯起眼睛,聚精会神地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顾北辰!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好奇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顾北辰,顾北辰会不会打乒乓球,顾北辰什么时候上体育课,这些念头如何而来,我想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密谋着如何扳倒顾北辰的事情。
“童乐乐,这名字好!童乐乐同学,来背一背。”秃头老师突然之间笑了起来。
这笑声里带有一些阴谋的味道。
游神在外的我登时就回过神来,正襟危坐。
而猝不及防就被点名的童乐乐还在吸着一瓶伊利纯牛奶,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刚好吸到底部,发出了西路西路的声音。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的课室正万籁俱寂。
童乐乐急忙拿掉牛奶盒,站了起来。
秃头老师或许早就察觉出了童乐乐的把戏,才会放松她的警惕,只见他狡猾一笑:“喝什么?喝得这么尽兴?不妨请我们大家喝喝,让我们大家也乐呵乐呵?”
“没。”童乐乐垂下头,双手的指甲死死的扣住课桌的边沿。
见状,我惭愧不已地仰视着她,用眼神跟她道歉。
童乐乐对我摇头,表达没关系。
我们之间所做的一切小动作都北秃头老师尽收眼底。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笑意:“童乐乐同学,会背吗?”
“氢氦。。。。。。锂铍。。。。。。。”童乐乐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来。
我知道,她不会背,开头的这四个字,猜想是她刚才看小抄的时候,唯一记住的开头。
想着帮她逃过这一劫,我假装若无其事地悄悄翻开化学书,想把化学书翻到最后一页。
但,秃头老师没有给我机会:“你是吃了太多,塞住嘴巴,吐不出字来了?”
童乐乐沉默不语。
“小小年纪,不学好!有什么事情比上课还重要?”秃头老师开启了谆谆教诲的模式:“你该长大了,也该懂事了,这大千世界,确实有很多的诱惑在迷惑着你们,但是,你们想要的东西,喜欢做的事情,必须放下,当你把自己必须走的路走好,谁管你走的是刀山还是火海!”
尽管秃头老师说的很励志,可班上的人纷纷开启了屏蔽的模式,童乐乐干脆打起了哈欠来。
这一举动更是引得秃头老师肝火爆发:“你,你看看,才多大?还学人化妆?”
童乐乐在排练的时候要化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正巧今天她匆匆忙忙赶来上课,一时半会忘记了卸妆。
秃头老师揪住了她这一点,噼里啪啦地用起了化学教育理念:“你们女生啊,就知道画口红!你们这是等于慢性自杀!要是我老婆抹了口红,我。。。。。。”
他说到一半憋住了,一脸尴尬地继续说下去:“这口红里的成分,包含了油,蜂蜡,二氧化钛和染料,你们觉得蜡能吃啊?能吃的话,你们什么时候饿了就去买根蜡烛填肚子去!”
好像挺有道理的,我心中赞同。
“还有,那染料里有两种化学物质,一种是荧光素,一种就是溴,荧光素我就不说了,溴,你们这群猪,可能不知道。”秃头老师滔滔不绝起来:“杀虫剂,消毒水知道吧?那里就有溴,你们这是在变相喝杀虫剂和消毒水!”
“杀杀肚子里的蛔虫,偶尔消消毒,也不是坏事。”童乐乐不悦地嘟囔了一句。
偏偏这话被秃头老师听见了,他一气之下,让童乐乐站到教室后头去,将书举到头顶,罚站。
后来,秃头老师似乎是跟口红较上了劲,后半节课,几乎全程都在讲口红的化学成分和作用,以及副作用,搞得全班女生人心惶惶。
秃头老师一走,班里的女生连忙拿出纸巾来擦拭嘴唇上的口红,而男生则对秃头老师的那半路失踪的后半句进行一番津津有味的讨论。
当我越过叶半枫他们,准备要去安抚童乐乐的时候,就听见叶半枫正大笑着说:“我猜那秃头,是想说,要是我老婆抹了口红,打死我也不亲她了,不然我就会被老婆给毒死了,哈哈。”
这个时候,我们对一些男女之间的亲密举动感到羞涩,好奇,悸动的时候,一听这话,我的脑里立即闪过了纪默亲童乐乐的一幕,顿时脸上一红。
“哟,疯子,你看,林鹿的脸红了。”有个男生眼尖发现了我的脸红,就对叶半枫挤眉弄眼地调侃起来。
叶半枫自从吃了顾北辰的瘪后,做事不再高调嚣张,跟班上的男生相处得十分融洽,被班里的其他男生取了个小名,叫做疯子。
其中有一层隐含的意思是,他绝对是疯了才会是招惹江北一中的学霸顾北辰。
叶半枫看了我一眼,一巴掌打在刚才那个男生头上:“就你话多!欠揍!”
我狠狠瞪了那个男生一眼,就往童乐乐那儿走去。
童乐乐还在举着书,因为下一节课还是化学课,秃头老师派了化学课代表监督着,听说化学课代表因了迎新晚会的事情正跟童乐乐闹矛盾。
这一下,相当于给了化学课代表一次公报私仇的机会,他自下课起,就在座位一动不动地盯着童乐乐,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童乐乐一看他的模样,气的咬牙切齿。
我走过去,想帮她拿下化学书。
她就气恼地拒绝:“鹿鹿,你别管我!不就是站一下嘛?谁还没站过啊?!”
她的后半句话故意提高了音量,像是故意在挑衅化学课代表。
化学课代表倒不在意,反倒是把对面的纪默给吸引过来了。
纪默一来,伸手就拿下了童乐乐的化学书,没有半点责备,反而温和地问:“吃的饱不饱?”
瞬间,童乐乐就抱住了纪默,一直蹭着纪默的胸膛。
纪默淡淡地笑着,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还饿的话,我那还有巧克力棒,要吃吗?”
大抵,这世间最美好的爱情,就是,你能在我需要安慰的时候,给予我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
我们也只有在面对最亲近最喜欢的人面前,卸下全身装备,毫无戒备地敞开自己,没有一丝顾虑地投入他的怀中,因为,他的怀里有温暖。
第十七章忘恩负义()
化学课代表脸色被气得涨红。
他不能去呵斥纪默,让纪默不要多管闲事,因为他正准备进入学生会,偏偏学生会会长正是纪默,要是他得罪了纪默,他的官途就要终止在门槛上了。
纪默把化学书放下后,牵起童乐乐的手就往他的课室里走去。
直到上课铃声响了,童乐乐才飞速地奔回来,继续在课室后面举着化学书。
不知道秃头老师在办公室经历了什么令他愉快的事情,他一进班里,眉开眼笑的,还很好脾气地叫童乐乐回来上课。
中午一过,天气就变了脸,乌云遮住了太阳的脸,整个天地都是阴沉沉的,仿佛要天要塌下来似的。
可能是天气不太好的缘故,下午的几节课,班上的人上起来特别不带劲,大家都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老师见状也没了火气,估摸着老师也想睡觉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黑压压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外宿生没能预料到老天爷会突然变脸,就没有带上雨伞或者雨衣来学校,基本上都是在教学楼内逗留,在等着家人带伞过来。
一般,内宿生见雨势不大,纷纷奔入雨帘,反正淋湿了衣服,回到宿舍就就可以换下干爽的衣服了。
今天轮到我们组值日,我就让温嘉欣自己去饭堂上班了。
前后两桌为一组人,童乐乐由于社团的练舞,早早就离开了,恰好后面那桌的两个同学都是外宿生,他们一般都是扫了地就走了,剩下的擦黑板,擦窗户,摆桌子,放凳子,扫走廊,倒垃圾和给盆栽浇水都是我和童乐乐负责,我们想着外宿生的时间比较紧张,也就没什么意见。
而今天,我必须一个人干完这些事情。
当我去打水准备擦窗户的时候,就在课室门口碰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身姿清隽的他手上拿着一把卷号的长柄黑伞,配着他身上的黑西裤白毛衣,显得整个人极其神秘高雅。
他先是透过窗户,望了望我们的课室,然后眸子飞快地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接着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我。
他朝我走了过来,薄唇轻启,醇厚的嗓音缓缓流出:“温嘉欣呢?”
“宫赤司,你找她?”我直视他那一双桃花眼。
“嗯。”
“有什么事?”我深深地觉得他好像对温嘉欣很有兴趣。
宫赤司深邃的眸子看向我:“约她吃饭。”
果然!
一般男女之间的交往不都是从吃饭开始吗?吃着吃着,就是约会了。
宫赤司这人也蛮不错的,怎么说也是校草级别的人物,跟温嘉欣也是不分上下的。
记得在《简爱》里提及:爱情是一场博弈,必须保持永远与对方不分伯仲、势均力敌,才能长此以往地相依相息。因为过强的对手让人疲惫,太弱的对手令人厌倦。
宫赤司有与众不同的一方面特长,家境好,人长得好看,最重要,性格活脱开朗,而温嘉欣有独当一面的聪慧,家境虽不好,但生活能力很强,人长得不算太难看,至少是气质类型的,最重要她的性格偏冷漠犀利型,两者互补,正好匹配。
自己在头脑中进行了一番打量和对比之后,下定了决心,干脆当一回月老,撮合一下有缘人。
随即,我笑道:“嘉欣估计还在楼下等着雨停,你赶紧追上去,如果她不在,那她就在饭堂的三楼,她在饭堂做兼职。”
“恩恩,谢谢。”宫赤司转身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从兜里拿出口香糖,递了一条给我:“林鹿,以后多多关照。”
我笑呵呵地收下了口香糖。
没一会,我在擦窗户的时候,就看见宫赤司的那把黑色的伞出现在奔跑的人群中。
正好没什么人撑伞,一般高中生很少人会使用长柄的黑伞,所以宫赤司的这把黑伞在路上无异于鹤立鸡群。
我停下来,使劲地瞄住那把黑伞,企图能在这黑伞下看到任何一丝关于温嘉欣的影子。
上天很眷顾我,给了一次意外,满足了一下我这个当月老的好奇心。
被雨水浸湿的地砖变得有些滑溜,有几个在雨中奔跑的男生正在戏耍着,大概是上天看不惯他们如此青春张扬,就让其中一个男生的脚底一滑,这个男生抓住另一个男生的手臂。
被抓的男生惯性地要伸手抓住旁边的东西,于是就抓住了那把黑伞。
黑伞被扯掉了,宫赤司那一头黑发,白毛衣就从伞内出现,同时,旁边还有一个黑色长发,穿着藏青色毛衣的女生也从伞内出现。
见状,我不禁一笑。
今天温嘉欣就穿了藏青色的毛衣和黑色的九分阔腿裤,她这一身打扮非常惹眼,很少女生会挑藏青色,一般青色挑人,长得不好看,没半点气质,是完全撑不起青色的。
宫赤司也算绅士,先是捡起地上的伞递给温嘉欣,然后想必他是想教训一下那几个男生,不料那几个男生正在弯腰道歉,他没计较,就站在雨中一会。
这一会的功夫,我看见黑伞自动地移到了宫赤司的头上,盖住了他的身影。
我想,应该是温嘉欣怕宫赤司淋着雨了。
平日里别看温嘉欣冷冰冰的样子,实际上,她只是崇尚行动,少言语,她的爱都是体现在细枝末节上。
“林鹿,我们先走了。”后桌的其中一个女生的叫声把我目光喊了回来。
我扭过头来,发现她们不知何时竟然还把课桌移好,凳子都放下了,旋即会心一笑:“行呢,你们赶紧回家吃饭吧!”
“那你也赶紧去饭堂吃饭吧!”她们背起书包就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突然之间,向来喧哗的课室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
我看了看空无一人,阒无人声的课室,顿时感到有些落寞。
不知道这些课桌,黑板,粉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否会在窃窃私语?讨论着今天课室里的孩子是怎么上课的呢?
胡思乱想了一下,我立马甩了甩头。
乱想什么呢?还是赶紧打扫完去饭堂吃饭,不然等会就错过了热水供应时间,没有热水洗澡了。
我手脚麻利地擦完了窗户,把擦窗户的脏水用去浇花。
黑板有些高,最后一节的政治老师个子比较高,总把笔记写在黑板的上方,我必须踮起脚来擦黑板,勉强能擦到部分粉笔字。
忽然一只肥肥的手抓着另一个黑把擦出现在我的手上方,替我擦掉了上面的粉笔字。
我闻到了一股特有的海盐清爽的气味,便转了身,想看看来人究竟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人。
果不其然,正是顾北辰。
他就在我的身后,我整个人都被他包围之下,抬起头一看,就看见他那略带赘肉的下巴。
“胖子,你干嘛?”我问。
顾北辰继续擦黑板:“赶紧闪开,粉笔灰都落到你头上了。”
我一听,正想从他的臂弯之下溜出去,他那只手臂一下就降了下来,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就想着从另一边离开。
他那只拿着黑板擦的手猛地一降,这样一来,他就把我完全困在他与黑板之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眉毛一挑,满含愠气地仰视他。
顾北辰用那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地俯视着我,具有磁性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传了出来:“记住,后天下午两点,篮球比赛。”
“我就说你这人怎么也不会干这种无事献殷勤的事,原来是非奸即盗啊。”我讥讽道。
他的后背一躬,那张清俊的脸蛋往我凑近了几分,眸子变得犀利:“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要是我有预知能力,当初我才不会出手相助,你这种忘恩负义的渣渣。”
顾北辰的眸光一冷:“那你把那天饭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