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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自习下课后,我和温嘉欣都收到了校主持队发来的信息。
很幸运,我们两个都顺利地通过了第一轮面试。
童乐乐为此请我和温嘉欣去喝可口可乐,但她说:“如果你们成功进入校主持队,你们要请我吃尖椒鸡爪,很多很多!”
温嘉欣反口逼问:“你是不是参加了街舞社?”
“当当!”童乐乐当即拿出街舞社的社员证。
我对她挤眉弄眼:“是不是你家阿默同意你去啊?他是不是说,我家阿乐跳街舞最性感了!”
童乐乐羞赧地低头:“嗯。”
“那挺好的啊!”我说。
两个人互相喜欢,喜欢的是对方的最真实的模样,而不是为了彼此而屈就自己去迎合对方导致最后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喜欢她最原始的模样,她喜欢什么,如果不是犯法的事情,那就放手让她去做吧,因为她最需要的是,你的支持。
第十五章一脸坏笑()
距离第二轮面试还有两天的时间。
但,十月份的十佳歌手比赛报名开始了。
本来,我觉得童乐乐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很高,想让她陪我去报名,她却说对音乐不感兴趣,正好温嘉欣也对这个比赛感兴趣,于是,我们两个又请了兼职的假。
这个比赛的报名地点就在音乐大厅那里,与饭堂的距离有些远。
我们两个都很怕像上次校主持队那样,晚一步就要排很久的队伍。
结果,音乐大厅没什么学生在那里报名。
音乐大厅是专门给音乐特长生上专业课以及练习的地方,由于音乐大厅的音乐电子设备完善,有很大的表演大厅,一般迎新晚会也在音乐大厅进行。
当我们两个抵达音乐大厅时,一只毛茸茸的哈士奇从温嘉欣的脚边走过,然后蹲下,摇摆着黑色的尾巴。
这时,一个具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响起:“嘿,哥们!”
我们抬眼一看,发现是这声音来源于江北一中的校草——宫赤司,他正逗着那条哈士奇。
不明觉厉,我和温嘉欣对他刚才对哈士奇的一声招呼感到很搞笑,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宫赤司估计是听见我们的笑声,他抬眼瞥了我们一眼,然后露出谑笑,指挥着那只哈士奇:“哥们,看见没?有美女!去,跟美女打个招呼去!”
那只哈士奇的耳朵一立,就朝着我们两个奔了过来。
哈士奇这种狗长相很蠢萌,我觉得很是可爱,正想着弯身去抱它,它却忽视了我,径直跑到温嘉欣的脚下,用头去蹭温嘉欣的脚。
温嘉欣不大喜欢狗,皱了下眉,就走开了。
然而,那只哈士奇铁了心地要缠着她,无论温嘉欣去哪里,它就摇着尾巴,垂着舌头紧紧地跟着。
“喂,请把你的狗叫回去。”温嘉欣用脚挪了挪哈士奇,想要甩开它。
宫赤司淡笑着,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过来。
此刻的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校裤,套着白色的线织毛衣,神情有些放荡不羁,但又不失文雅秀气。
哈士奇即刻朝主人奔了过去,并乖乖地在主人的旁边蹲着,两只黑溜溜的水汪汪的眼睛一直仰视着温嘉欣,那眼神是那样的炙热。
温嘉欣故意忽略那道目光。
“你们是要参加十月歌手大赛?”宫赤司问。
“嗯。”温嘉欣离他比较近,所以她应了宫赤司的问话。
我一听是有关于比赛的话,也凑了过去。
他看着我们说:“跟我来吧。”
接着,宫赤司就带着我们进了音乐大厅。
报名的地方在一个录音室里头。
到了之后,我们才知道,为什么音乐大厅没有什么人来报名了,因为报名的同时也在进行审核。
宫赤司将我们带进录音室后,就推开了一扇玻璃门,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礼仪动作:“请亮亮你们的嗓子。”
温嘉欣率先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进去。
宫赤司没有进来,而是把玻璃门给关上了。
玻璃门内的是个小房间,里面各种音乐设备准备齐全,玻璃门外是十平方米的小房间,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扫了一眼,那都是录音设备。
“两位美女,请看这里。”宫赤司的声音通过房间内的喇叭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
我们透过玻璃,看见宫赤司戴着耳罩,面带微笑。
“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请各自准备好一首歌曲,然后戴上耳机,对着麦克风唱,我们将会进行录制,后期赛选。”这回说话的声音是比较粗哑的男性声音,显然不是宫赤司说的。
可能是其他的工作人员。
我和温嘉欣面面相觑,然后镇定地点了下头,就分别在房间两头准备歌曲。
十分钟的时间一到,刚才那个工作人员就准时来通知我们:“时间到了,请你们其中一个人走上设备,进行录音。”
我看向温嘉欣,犹豫不决地问:“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实际上,我理应没什么顾虑的,毕竟以前在辅导班学过,可就是不知怎地,心里就是有些紧张,好怕自己搞砸了,到头来,申请音乐特长生的计划就会泡汤,那我就要愁我的学费了。
不过温嘉欣胸有成竹地说:“我先上。”
闻言,我松了一口气。
随后,我在房间内的软软的沙发上坐着,温嘉欣如同往常一般,从容镇定地拿起耳机,戴好,挪了下身子,站好位子,然后转头看向玻璃墙。
玻璃墙外一直观察着我们的宫赤司对温嘉欣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
下一刻,温嘉欣就张开双唇。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我的内心瞬间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起初,我听见童乐乐的海豚音,就顿感自己在音乐方面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优秀。
有时候,我们不能太过于自信,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会有人比你出色,由此,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加出众。
温嘉欣唱的歌并不是像我老唱的那些西方声乐,而是普普通通的大众流行歌曲,是家喻户晓的陈奕迅的《十年》。
这首歌本来就是男生唱的,要求声音必须十分具有磁性,女生来唱这首歌,会变得细声细气的。
她虽没有唱出男性的低沉沙哑,倒是唱出了另类的独具自我的风格。
她的声音若泉水一般涓涓细流,让人一听,就顿感沁心。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我紧紧地看着她,发现她的表情变了。
忧伤!
温嘉欣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一个失恋的女人,正在忧伤地怀念着一段失去了的感情。
我的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她的嗓音很美!很动听!恐怕,我会败在她的嗓门之下。
这么一想,我有点担忧地看向玻璃墙外。
不看还好,一看,我自己更加无法淡定了。
站在玻璃墙外的宫赤司似乎陶醉在温嘉欣的音乐当中,他的脸上没有刚才那副轻松的模样,而是很认真地凝视着温嘉欣,嘴角微微翘起,那是一种欣赏,钦佩的表情。
透过他的眼神,我仿佛听出了他在说,人生难得一知己。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曲终。
温嘉欣摘下耳机,抬眸看我:“鹿鹿。”
我有些腿软,双手撑着双膝,硬是站了起来。
接下来,我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唱了,脑海里一直不停地萦绕着温嘉欣袅袅余音。
“鹿鹿。”温嘉欣再次唤我。
“嗯,我这就来。”我迈开沉重的双腿走了过去。
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我才慢慢地拿起耳机戴好。
自己在心里不断地鼓励自己“林鹿,不要怕!她确实长的很好听,可你也不差啊!你还是学了这么多年的!加油!”
我稍微镇静了一些,按照原本选好的一首试唱歌曲娓娓唱了出来。
试唱歌曲没有歌词,只有音调,我不习惯唱有歌词的,有时候,我一紧张起来,会因为唱歌词而咬到自己的舌头。
试唱的时候,我回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
第一次在辅导班学会了上小星星,我满脸兴奋地回家,给父母展示了一下歌喉。
我妈很开心地鼓掌拍手,我爸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可能是因为音乐可以感染一个人的情绪,我才会喜欢上唱歌的。
不自觉地,我就把这快乐的情绪带入了试唱当中。
结束我们的试唱后,宫赤司就把我们叫了出去。
他笑着把两张报名表递给了我们:“你们的声音都很特别,相信你们在接下来的比赛里会有出色的表演。”
我们填好报名表,把报名表递给宫赤司。
他低眉粗略地扫视了一遍报名表,忽地低喃:“温嘉欣?”
被点名的温嘉欣不解地看向他。
宫赤司似乎没注意到,继续低喃:“香港人?”
“香港人怎么了?”温嘉欣微愠地反问。
他仰脸,微笑:“请不要介意,我就是想起了一次有趣的香港之行。”
温嘉欣没回话。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连忙出来打岔:“什么有趣的香港之行?我都没去过香港!那里好玩吗?”
“香港很繁荣,林鹿同学以后有机会就去看看吧。”宫赤司没有透露半点有关那次香港之行的信息,而是目光投向温嘉欣:“温嘉欣。”
“我们可以走了吗?”温嘉欣略有些不耐烦。
宫赤司抿嘴一笑:“鹅油滴中意泥,奏鹅女盆友猴无?”(我有点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
我听得一脸迷茫。
他到底在说什么?
温嘉欣好像能听得懂,脸上顷刻间有些泛红,皱了下眉,非常果断地吐出一个字:“不。”
然后,温嘉欣就掠过宫赤司,出去了。
被拒绝了的宫赤司也不恼怒,只是莞尔一笑。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嘉欣疾步快走的背影,心想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谢谢,那我们走了。”我礼貌地道谢后才离开。
出了音乐大厅的门,温嘉欣的脚速才放慢了下来。
我追上去,看着她,一脸坏笑。
温嘉欣的脸上仍有些红晕,她瞅了我一眼:“你这么看我,干嘛?”
“嘉欣,刚才校草跟你说了什么?”
“不知道。”
“别骗我了,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暧昧哦!”
温嘉欣的脸更红了:“说什么呢?他只是用白话跟我打招呼而已。”
我摆出一副明白的表情:“噢,原来只是打招呼啊!看来宫大校草的魅力很足啊!瞧瞧,把我们的冰山美人温嘉欣都逗得脸红了!”
“林鹿!”温嘉欣有些气急败坏。
“干嘛干嘛?你别不承认啊!真想拿个镜子让你照照,这脸红的跟苹果一样。”我打趣道。
温嘉欣顿时沉下脸:“林鹿,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她又加快了脚步。
见状,我大概猜到了,估计宫赤司在夸她吧!因为她唱歌唱得好听。
年轻气盛的时候,我们说话总是不会顾及后果的,我们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出自己的情感给对方看。但,往往,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温嘉欣是个把自己武装起来的女孩,有人想法设法,使劲浑身解数地想要打开她的心扉,但,都不及那个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这时的我们,都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第十六章毫无戒备()
叮铃叮铃。
上课铃响彻整个校园。
秃头的化学老师已经站到讲台上了,童乐乐这会才火急火燎地赶来。
她一坐下,我低头悄悄地问:“乐乐,今天秃头检查背诵,你背了没?”
“放心吧,班里这么多人,不会点到我的。”童乐乐喘了口气,把手上一塑料袋的零食挂在课桌旁
接着,她开始把抽屉里的所有书本搬上课桌,垒起了一座高高的围墙,再把那一袋子的零食放进去。
我没再管她,而是专心致志地上课。
化学老师是学校的副校长,大腹便便,走起来路来很像企鹅,戴着一副银框眼镜,得益于这眼镜,眼睛贼尖利,谁要是上课挪了一下屁股,他那双眼睛就跟X射线一样扫视过来。
这不,我刚低声跟童乐乐耳语,他那双麻溜的小眼睛就一直瞅着我,看得我把整个腰板儿挺得倍儿直。
虽然在他的课上,必须严守清规戒律,可是他上课很是风趣,能把看似天文的化学讲的生动形象,比如,他特别喜欢自嘲自己的秃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正因了他的“聪明绝顶”,他从此多了一个称号“秃头”。
“上一回我们学了相关的实验,化学的奥秘,我就不多说了,等哪天你快要煤气中毒了,你可能就会想起今日所学的化学了。”秃头调侃着,把目光从我身上挪开。
一见他的目光发生了位移,我即刻把背垂下来。
撕拉。
旁边传来小小的撕扯声。
我往童乐乐那儿斜了一眼。
她正猫着身子,尽量把头隐藏在那一堵书墙的后面,右手拿着笔抵着脑袋,假装在想问题,另一只手则伸进抽屉里,一伸,出来手上就抓了一团面包,她的头慢慢往上移,双眸紧盯住秃头,趁着秃头一个不注意,忙不迭地把面包送进嘴里。
我在化学书上写下:“你是没吃饭吗?”,然后把化学书拿下来,假装靠着课桌在看着。
童乐乐一开始没注意,我只好用手肘碰了碰她的左手。
她才看了过来,快速地浏览我所写的话后,就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朝我点了下头。
确实够可怜的,街舞社那儿被迎新晚会应邀,必须出演一个节目,作为新人的童乐乐刚开始学习跳街舞,只能比别人花费更多的时间和汗水,另外,班级里的表演也是她全权负责并监督。
我于心不忍就写下“你吃吧,我给你看着秃头。”
童乐乐一看,双目感激地看着我。
我别开脸,全神戒备地盯住秃头老师。
秃头侃侃而谈一些生活经历,这些生活经历涉及了很多化学的知识,由于高一化学第一章都在讲一些简单的化学实验知识与规矩,他没怎么动过粉笔,一般都是用PPT在展示。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童乐乐正在偷吃,讲的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激动,好像家中因酒精着火而导致一整栋楼房被烧毁的始作俑者就是他那样。
吧唧吧唧。
童乐乐犹如饿鬼投胎,拼了命地往嘴里塞东西。
大概秃头老师讲累了,他突然停下来,摸了摸头上的地中海,恍然大悟地说:“你们还没给我背口诀!化学课代表也不提醒一下我!明知道我不是生物老师,不知道大脑是怎么运转的。”
无缘无故躺枪的化学课代表战战兢兢地连忙说好。
“嗯,我看看。”秃头正在查阅了放在讲台上的点名表。
全班人瞬间进入紧张备战状态,有些没背口诀的人慌忙偷偷地翻开了化学书的最后一页——化学元素周期表,就连正在吃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