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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闪!
跑到角落里,暗自神伤!
哎……他是个男人,这种煽情的戏码真的不适合他啊……
娘,他到底能不能喊爹了?
从三天前,她看东西便已经模模糊糊,基本能看到一个东西的轮毂。
那日在山庄,在慕容七夜的怀里已然是这样了。但她努力得不表现出来,她相信大夫也知道了。
所以她才在慕容七夜怀里摸来摸去……因为她看不准!
又尽量不让慕容七夜去看她的眼睛……
出了山庄,上官易斐已经在等她了。
两人没有去湖边小筑,直接去了乡下偏远的地方,慕容七夜不知道的地方……
我叫慕容七夜()
城郊小村。
草莺飞长,鸟语花香,有这个季节的清丽怡人。尤其是在芦苇包围的小房子中,翠绿的叶子齐刷遥摆,细细长长美得不想转眸。树木搭建而成的小房子,只露出半个头来。
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房子比地面要高出好向个高度来,有好几个台阶,篱笆门,上面攀附着还未开出花朵的蔷薇花,看得出来这是精心致作而来。
院子里有一个用着竹子编织而成的卧椅,此时上面睡着一个女子。
浅红色的簿纱长衫蜿蜒在地,黑发如墨铺在脑后,越发印衬着那面容的精致,只是面色却带着不正常的白,看来如风中飘零之花,只想护在心中里呵护着它。
她睡得很沉稳……不,或者说是安详。那脸就如一片毫无波阑的死水……看起来一点生气也没有。
过了很久……她举起手臂,摸了摸太阳穴的位置……让人觉得她还在呼吸。
“姐,头又疼了?”这时从角落里走出一个少年来,白皙的面孔,纤细的身材,看着女子眉皱得紧紧的。
女子没有睁眼,只是轻轻的回:“不是,只是想逸儿……”四年里,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也才不过二天多而已,便已经想他。
上官易斐苍凉的笑道:“姐,你放心吧,他会把逸儿照顾得很好的。”心里很不舒服……很难过。四年前慕容予放了他,只说让他走得越远越好!
那时,他早已心灰意冷,母亲死了,父亲也是绝对逃不掉的,他一个男人保护不了全家活着干什么。然而慕容予派人强行所他弄走……
也是二年前才找到姐……
然而,姐姐却……
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治好姐姐的病,他一筹莫展。
毫无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头痛欲裂,看着她活灵活现的眸子到死灰般沉寂……
上官易蝶只是笑笑,没有回应。
眼睛慢慢的睁开来,速度很慢………阳光很是炽热……睁眼的刹那,太过刺眼,她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
“姐,你……”上官易斐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上官易蝶待缓和了眼部的不适,方才睁开眼睛,看得很模糊,却依然能看清周围布局的样子,依然还是能看到弟弟的模样……
她的左边是一个木桌,桌子上放着也喝过的茶,右手边是一盆茶,正开得红艳。院子是她半年前找人搭建,这里的布局也是她亲手做的。她知道迟早她会有那么一天……
趁着现在依稀还能看到些东西,一定要记得清楚些。
目光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看得目不转晴,眨也不眨!
包括那个帅气的少年……
“姐……”上官易斐轻轻的喊着,不敢惊扰她。心里苦涩不堪——
“我没有事,不要担心。”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上官易斐鼻头一酸,上前拥住了她。
上官易蝶靠在她的怀里,唇角凄凄的笑着……人各有命,这就是她要走过的路。
大师说,她不会善终。
果然——如此!
“搞什么鬼?”忽然一阵风刮过,不过刹那!了然掠过一个人来,倾国倾城,貌若天仙!她皱着细眉,走过来便一把拽过了上官易斐,替上官易蝶把起脉来。
“二姐。”上官易斐眼前一亮,二姐来了……她懂一些医术。
“别叫!”官朱朱道,把了脉,又查看她的眼睛四周。
半响后,脸色一沉,道:“官霓纤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活血化淤的药呢?”语气极不好,气急败坏!若不是吃那个药,她早瞎了!然而药性小,依旧化不了她脑子里的淤血,这都四年了……怎么……官朱朱真恨!
隔了四年,又听到这个名字……突然间觉得,恍如隔世一般……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来。刹时,好多事情浮现在脑海……
上官易蝶笑笑,这一笑似是牵动了神经,头里面剧烈的疼了一下,只是那么一瞬间,已是痛入心扉!接着便是眼前一黑……
她的呼吸蹙然间急促起来,手掌猛的紧握成拳!
脑里像是有一根长时间是绷的线,突然间断了!
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她忍着疼……
她等着光明再来……哪怕是模糊的。
然而没有……
她闭眼,再睁眼依旧是黑。
她再闭,依然如此……
上官易蝶坐在那儿一动没动,拳头藏在袖子里,脸色本来早就苍白,此刻再怎么白也看不出什么来……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你来啦,随便坐。易斐,抱我进去休息一下,晒这么长时间背上都出汗了。”
上官易斐当下也觉得没什么,以前姐姐身体不好时,他也会抱着姐姐。
打横抱起她,进屋!
只有官朱朱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的背影,无声落泪……
“好了,你去陪陪你二姐,我想睡一会儿。”上官易蝶躺在被窝里,翻了一个身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做睡觉的样子。
上官易斐在床前站了好大一会儿,才走出去。
他总想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隔得那么近,又怎么会不知道?哪怕是姐姐有一丁点的异样……他也会发现。
只是姐姐尚能装作无事人一样,他也只好……配合。
出去,关门。
院子里官朱朱已经不见了,她总是这样,深不可测的武功,来去无影……
上官易蝶双手紧紧的抓住被褥,心脏缩成一团,导致有些发疼。早已做好了准备,当真正来临时……却又是这般的慌恐。
黑暗的世界竟让人如此无助与惊慌……
害怕看不到许多东西,很多人……
刹那间,某个人的面孔浮现在脑子里,俊隽帅气的脸,与众不同的气质,一看便沉沦的眼睛……心忽然间疼起来,撕心裂肺。
不知上官易斐是不是发现了,一下午一晚上都没来找她。而她也乐得清静……
是夜。
清风无痕,吹得窗外的芦苇沙沙作响,就像在唱一首绝绵无期的歌。透着哀鸣的低沉与苍茫。
她睁着眼睛,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月光如水,一泻而来,罩在她眼睛上,依旧是黝黑的眼珠子,却少了鲜动的光采。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某一点……
维持着这个姿势良久良久………
忽然风大了……
空气里有大自然的清香,在整个屋子里肆虐。
躺在床上的女子突然间激动了些,面色不安,眸子里明显的有着焦急与害怕!
过了一会儿……
所有的焦躁又突然间停下来,她紧闭着眼睛,把脸埋在柔柔的被子里……
这时一只手臂伸了过来,纤白的衣服穿过她的黑。低沉的男中音响在她的耳迹:“原来你也会逃跑……”
她不语,抱着被子的手却抽了一下。
那只手臂勾着她的身子,让她平躺着……
蓦然听闻他愉悦的笑声………
上官易蝶全身一震,心里怦怦直跳!
唇一热,她一惊,反射性的张嘴惊呼,而她见缝插针,舌长驱直入!
他的唇临摹着她的唇形,舌描绘着她檀口的芳香,长臂紧搂着她……他的吻炽烈而缠绵,属于他的气息在嘴里扩散,她反抗不了也无法反抗。
他身上的独特的幽香,飘进她的鼻孔里,就像有毒一般蛊惑着她的神经,麻痹着她的思维……骨头都软了几分,浑身无力,尤如一滩春水,任他饮食。
屋外风在依旧,伴随着芦苇荡的飘渺,就如在舞一支痴缠的曲子……
半响,她才松开他,头埋在了她的颈项里。
“你怎么会来?”她道,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我怎么会不来!”他如此反答,温热的口风喷在她的肩上,酥酥麻麻。
上官易蝶控制不住的扬起了唇……就像在她冰凉的胸口上,他为她捂上了一个暖袋,一种暖洋洋的悸动曼延了四肢百骇……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还是不要一起的好……”
“你是我孩子的娘,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厚脸皮……”她回。
他抬起头来,双掌捧着她的脸,轻柔而嘶哑的道:“我的脸皮还能……更厚……”
上官易蝶呼吸一窒,“这还是那个目中无人的七王爷么?”
“当然……不是!我叫慕容七夜,我的正妻叫上官易蝶,我的儿子叫上官逸……”他说得极为认真,一字一句撞进了她的心坎上。
泪就那么流了出来……滚烫的泪水从眼角划下来,流到他的指缝里。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想哭……只是忍不住。
慕容七夜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他对你好永远不会在嘴上说出来,只会用做的。哪怕你误会他,他也不会解说半分。他闷骚,万事藏在心头,他话少一天憋不出十句话来……然而他却能说出这番话来,如此正经的样子,这样平淡的话,却动听得让她欲罢不能!
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无论他曾经是否爱过她……
就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他的认真……
哪怕看不见,她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俊逸非凡的样子,精致的五官,迷绚的蓝眸,和抿起的性感簿唇。
不知不觉绵柔的手臂已然勾住了他的脖子……
“正室?你还有小妾?”泪水泛滥中,她如是说道。
他用指肚擦着她的泪水,无采的眼睛里因为泪水而有了光,唇被他吻得红润有泽……看着她,他喉头一紧低头,暗魅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唇内……
“当然,我还有七个小妾……”
她哑然失笑……是啊,七个小妾,她是第八个……
那些年的愚蠢啊……
抱住,轻轻的回应……
木格子窗外风景依旧……
芦苇叶尖在空中相竞追舞,似在嘻嘻逐笑……
继续何沁阳()
脸皮极厚的何沁阳突然间不知道是进去,还是就这样站着,只是这么看着他……看着……心头发酸。
因为官霓纤……她也很久没有见到过他,没这样正面瞧着他……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黄衣黑发,如龙而卧,一双眉宇浓黑桀骜得犹如海边的飞鸟,隐隐透着嚣张与霸气。蓝眸如琉璃一般认真而仔细的审视视着桌前的折子。
镂窗红木,他便如千山上的寂寞雪,耀眼夺目,孤独而世。
一向脸皮厚的何沁阳,一下子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转头就走……
只是两腿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酸麻无力,动也不能动。
心里是极不舒服的,像是从心间上散发到四肢百骇的一种无力与酸酸……
“真没用。”她咒骂着,她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人了。
然而她依旧没动……
她看到慕容七夜隐忍的咳嗽,手捂着唇咳,接着又拿绢布擦了一下手心……
这很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动作很迟缓,脸色更惨白了几分!
然而何沁阳却是心惊……
他吐血!如此轻的咳嗽便有血吐出来……
到底病得如何了?病入膏肓?如此严重了么?
官霓纤啊官霓纤,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外面有这官兵巡夜,她怕被发现,于是便跃上了房顶。
他们发现了停在殿口的轿子……
慕容白经常来,轿子也常停在这里,这已是常事,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于是只是看了一眼,也就走开了。
那一夜,何沁阳在房顶上呆了一夜,就这么看着他……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
而慕容白……
呵呵,很幸运的在轿子里以各种不符合人工体学的姿势趟了一夜……导致第二天醒来时,因为有风吹的原因又因为醉酒,头痛欲裂,头掉在小木床下面,一只脚搁在墙壁上,嘴巴张着……
全身已麻木,头,颈后疼得就像被人揍了一样!
待缓和了身体的不适,他方才躺好,整只腿似乎没了知觉一般。
他就奇怪,他怎么会在轿子里……
掀开帘子,看看这里是哪里?
然而刚掀开帘子,轿子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红衣如火,赤目耀眼!
一进来不由分说的拽开慕容白,便躺到了床上,翻过身,不语!掉在床前的黑发在床沿上忧郁的摆来摆去……
慕容白瞠目结舌,脚已麻,她这样一拽他直直跌到了地上,头一下子磕到了轿壁,疼,更甚!而那个女人却是闻所未闻……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气愤难当!
爬起来想发火,但看到她纤细的背影,白皙的颈项上面有些红红肿肿的印记,那是被蚊虫盯咬的。
他忽然间就明白了……忽然就懂了……
他喝醇了为什么不是在自己的俯里休息,而是在七哥的寝殿外。
一夜!足足一夜!
一向大胆办事不顾后果的何沁阳,竟然在屋外守候了一夜,不敢去看他……
真是逗!
刹那间,火气来势蹭的窜来!
冲上去,簿怒道:“何沁阳你干什么?”
没人答……
慕容白拳头握得死紧,她利用他,她有什么权利保持沉默?
“何……”
“闭嘴!找抽呢!”何沁阳甩来一句,头没回。声音里有怒意,更有点力不从心的烦闷。
这不是何沁阳……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慕容白一口怒气没憋上来,坐在床沿上,板过她的身体,两人面对面,目光如炬,腾腾盛火!
他咬着牙阴笑:“原来是想男人了,早说嘛……”他不等何沁阳回话,低头猛地攫住了她的唇!
何沁阳刹那间全身一颤,不敢置信,瞳孔睁得老大!震憾让她忘记了挣扎……
他的嘴里还有股淡淡的酒意,他的吻很霸,像是在惩罚人一般的凶猛。舌顶着她的檀口,汲取着她的芳香……
他的力道很猛,以至于让唇有些疼……直到唇上的刺痛,让她回过神来……用尽的力量去推他,慕容白虽是有醉酒后的无力,但他现在正在怒气阶段,何沁阳又怎么会推得开他。
索性,他并没有爬在她的身上,让她的手可以活动……
摸到了腰上,抽出鞭子运气——对准他的背!
啪!
犹豫隔得太近,哪怕是用了全力,打在身上也并没有多疼。何沁阳毕竟是习武之人,加上内力一崔所以这才有些刺痛……
慕容白猛地回过神来……退离她。
他怔怔的看着她……
她愤愤的瞪着他,双眸里光采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