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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奶奶,何荧荧有些着急了,问道:“大哥,奶奶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老头冷道:“哼,还死不了。”
何荧荧听罢,浑身一颤,眼中噙泪道:“爸,我知道我错了,先让我去看看奶奶好吗?”
年轻人,扫视了下身边的老者,看向我。
妈的,这就是我的便宜大舅哥呀,我讪讪的笑了下,没有说话,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年轻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问道:“荧荧,这就是你男朋友?”
何荧荧,偷偷的白了我一眼,局促不安的点了下头。
“哼。”老者,闷哼了声,算是对我的‘肯定’了。
我日,这若是欢迎女婿上门的话,这可真够无理取闹的了。
我恼了,抢在何荧荧说话前道:“岳父大人您好,初次见面,做为女婿的,本不该无理的,可是您的女儿,我的老婆,她最敬爱的奶奶病了,难道您以一个长者的胸襟,却要阻止她去看望一个病中的老人吗?我觉得您有点太霸道了。”
我的话,让三个人脸色顿时变了。
何荧荧面无血色,捏着我的手,冷冷的,轻颤不已。
大舅哥脸上显出了怒容,我在编排他的老子,这当然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老头,眼眼眯了起来,射出了让我心虚的寒光。
好半天,老头死板的脸上才有了一丝表情,然后,是大笑不止。
这个变化,让我,何荧荧,大舅哥,都吃了一惊,傻傻的看着他,不知他是被我的话气疯了,还是来前吃错了药,开始起作用了。
老头止住笑声,低喝道:“好小子,连我女儿都敢碰,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头的话,着实让我矮了半截,可让我更心虚的是,我的大舅哥,不知是发什么神经,竟然闪电般贴了过来,然后,我就觉得整个后背都凉嗖嗖的,一个冰冷的硬物顶在了我的后腰上。
我日,不会是枪吧?
何荧荧,脸色一变,哭道:“哥,你别……”
老头见状,看了眼冷汗直流的我,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不阴不阳的冲年轻人道:“干什么?我有说过要动家伙吗?回来。”
年轻人,闻言,默不作声的退了回去,那个顶在我腰间的东西,不见了。
何荧荧,用身体挡在了我面前,抬头看着她的父亲。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我从她轻轻抽动的双肩上,我知道她即伤心,又愤怒。
老头沉默了一会后,道:“大龙,带你妹妹去医院。”
老头说完,不待何荧荧跟年轻人回应,转身钻进了车内,扬长而去。让我惊讶的是,车起动之后,附近立即就有两辆车同时起步,跟了上去,一辆超过老头的坐驾,开道,而另一辆则紧紧的跟在后面,尾随。
直至车影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我才从紧张中摆脱出来。
妈的,老头可真够牛哄哄的了,一付黑社会老大的架势,一点没把我瞧在眼里,好歹,我也是你的便宜女婿呀。
我日,尽管是个冒牌的吧,也不能这么玩我吧。
何荧荧,扯住年轻人,急道:“哥,快带我去医院,我要去看奶奶。”
年轻人点头,柔声道:“好了,哥一会带你去,其实奶奶只是有点血压高,没什么大碍,住院也只是检查方便一点而已。”
何荧荧并不放心,催促不已,年轻人无奈,冲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招了下手,车开了过来。年轻人在车停稳后,打开后车门,让何荧荧进去。
可就在我也想钻进去时,他却甩手关上了门。
年轻人低声道:“你坐前面,我有话跟我妹妹说。”
妈的,当我是什么人?
我恨恨的盯了年轻人的脚一眼,差点想一脚跺下去,之后,我还是乖乖的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司机,是一个大块头,一脸的凶相,对我这个陌生人,充满了敌意,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才目视前方,对我不理不睬的。
我晕,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年轻人吩咐道:“开车,去医院。”
司机应了一声,车子向前驶去。
我才不关心车子会向那开,我在看外面,是否也会有车从后面跟过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很快有两辆车出现了,一辆在前面开道,一辆押后。
我有些傻眼了,这阵势,绝不会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即使是富贵人家,也绝不敢如此招摇过市,以防引来杀身之祸。那结果可能,或许,要不,妈的,何荧荧的家,不会是传说中黑社会的堂口吧?
我不敢看向后面,因为身边的司机对我虎视眈眈的,我也不敢听后面的谈话声,万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让我听到了,兴许七天后,回去的就不是我了,而是我的尸体。
我晕,我现在开始深深后悔自己早上做出的决定了。
医院,很快出现在前方。
何荧荧不待车停稳,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没办法,我也只好下车,跟了上去。
电梯,长长的走廊,一间病房前,何荧荧的身影停了下来,她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面看去,眼中有泪水流下。
年轻人轻声道:“进去吧,奶奶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已经等很久了。”
何荧荧,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站在门口,没有动,因为我不知道年轻人会否让我进去,以我看来,他对我也是相当的不满意。
果然,年轻人白了我一眼,低声道:“你先在这等一会吧。”
看着年轻人没在门里,我心里暗骂:“妈的,不把我当人看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黑社会吗?从今天晚上开始,老子也入黑道了,明天就找百十个小弟,以后,专门跟警察过不去。”
心里正胡思乱想着时,开车的司机突然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快速跑了过来,一阵风般冲了进去,接着,年轻人眉头紧锁的从房里出来,见我还站在门边,下意识的离我远了点,才对着手机低声说起话来。
太远了,听不甚清楚,不过好像句句离不开小说中常出现的切口,也就是黑道上所说黑话了,让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以然。不过脑子还是没闲着,一幅幅街头喋血图开始下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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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情感出让
不知何时,何荧荧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轻扯了我一下,道:“杰哥,奶奶要见你。”
我看到何荧荧脸上有泪痕,她哭过了。
我为难的指了下正打着电话的年轻人,摇了下头,低声道:“还是不要了吧,你大哥不让我进去。”
何荧荧恨恨的白了眼年轻人,娇喝道:“别理他,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我晕,他都用枪顶我的腰了,还说不敢把我怎么样?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房间里传出了咳嗽声,我眼前一亮,有了主意,只要我能把老太太摆平了,一切困难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打定主意,我在何荧荧的拉扯下,走进了病房里。
一位面相慈祥的老人斜卧在病榻上,见我进来,凝神打量起我来。
好半天,我才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喜意,忧心尽去,走上前,亲切的叫道:“奶奶,您好,我是荧荧的男朋友,来看您了。”
老人喜道:“来,孙女婿,过来,让我看真点。”
我晕,叫的可真磁实。
我脸上带着笑,走至榻边,让老人就着灯光审视着我。
老人仔细的打量着我,“好,好,我早就说了荧荧眼光不错,我这孙女婿可真是一表人才呀,荧荧,我给你做主了,要是你爸那个老糊涂蛋,敢再阻挠,我就揍他?”
何荧荧脸色变了下,眼泪夺眶而出,她将头扭至一边,不想让老人看到她眼中的泪。
我很明白此时何荧荧心里的想法,爱上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还拼命挣钱供他上学,可到头来,那个男人却娶了别的女人。
压下对何荧荧的同情,我笑着吸引着老人的注意力,轻松的跟她聊着天,说着老人爱听的话,很快,我就跟老人混得熟了。她对我是相当的满意,看来,在她眼里,我这个‘准孙女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何荧荧坐在床榻边,握着老人的手,看着我跟老人聊性正浓,脸上时不时的流露了复杂的表情,时而一丝笑浮现,时而是淡淡的愁绪,让人难明。
谈性正浓时,年轻人夺门而入,先是不满的盯了我一眼,然后,对老人道:“奶奶,我有点事必须回去处理一下,一会就回来……”
老人似乎不喜年轻人,摆手道:“走吧,别罗嗦了,你跟你爸那个老糊涂蛋都是大忙人,整天都不着家的,一见面又跟吃了枪药般,连话也不会说了,让荧荧和孙女婿在这陪我说会话就行了。”
年轻人悻悻的白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老人很喜欢我,或者是被我的‘甜言蜜语’加上体贴的动作,表情,打动了,一手拉着何荧荧,一手拉着我,看个没完,说个没完,嘴里唠叨着能早一天抱上重外孙子。
我晕,这可真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呀。
何荧荧的脸红了,偷偷的打量了下我,转移了视线。
就在我跟何荧荧都有些不知所措时,一个中年妇女推门走了进来。何荧荧立即站起身,走上前,迎了上前,轻唤道:“妈,你来了。”
原来是丈母娘驾到,我赶紧也站起身,跟风道:“伯母,您好,我是……”
丈母娘,有些木然,不冷不热的道:“知道了,荧荧,你什么时候到的,唉,你瘦了,吃过饭了吗?还没有,要不要妈出去给你带点回来……”
何荧荧有些恼了,撅着嘴娇声道:“妈,人家没那么娇气嘛。”
丈母娘不满道:“怎么,我问下自己的宝贝女儿,还不行吗?”
何荧荧生气了,甩开母亲的手,坐在床榻边不吭声了。
老人似乎也对媳妇的做法有意见,闷哼了声道:“阿凤,孙女婿跟你打招呼呢,怎么不搭理人家呢,你就这点不好,山里的孩子实诚,比城里的年青人可靠。”
我晕,原来是有点嫌贫爱富呀。
我马上对眼前这个便宜丈母娘的印象大打折扣。
被老人说过后,丈母娘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支吾道:“妈,看您老说的,我那有那想法呀,荧荧来,帮我给奶奶盛粥,这是我今天特意跑了很远的路,买了些上好的红枣桂圆煲了两个小时的粥,一会你也喝一碗。”
丈母娘说着,吆喝起何荧荧打下手。
何荧荧尽管有些不愿,可还是起身从母亲手中接过保温桶,打开,给老人盛了满满一碗粥,亲手喂起老人来。粥,熬的很软,入口绵甜,老人吃的爽快,眨眼的功夫,就将一大碗粥喝了个精光。
何荧荧见状,很是开心,又亲自为老人盛了一碗,继续喂起来。
丈母娘望着女儿,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情,这是所有母亲最值得称道的成绩。
看到这里,我适才对丈母娘的那一点点恨意,消失了。
说白了,我只需完成我这个角色就可以了,何荧荧一家是否接受,那并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七天后,这个家庭,就再不会和我扯上关系了。
丈母娘,望了女儿一会后,转过头来看了我几眼。
我尴尬的笑了下,没有说话,不是我不想讨好她,而是我知道她有些讨厌我,一时间不知她有何所好,没办法跟她勾通而已。
丈母娘收回审视我的目光,对老人道:“妈,我还有点事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老人点头道:“阿凤,你回去吧,今天晚上,让荧荧和孙女婿陪我好了。”
何荧荧也道:“是呀,妈,听哥说这两天你一直陪着奶奶,也累了,回家休息一下吧,我跟杰……噢,妈,大文,跟小文还好吗?现在他们应该要上床睡觉了吧?”
我汗颜,何荧荧就差一点把我给卖了。还好,她及时改口,两个老人没有听出来,不然,我堂堂七尺男儿之躯就算是埋在这里了。
在何荧荧不安的催促下,丈母娘终于还是走了。
老人在刚才的谈话中,得知我跟何荧荧还未吃饭,在媳妇离开后,让我跟她出去吃点东西。何荧荧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了,带着我向楼下走去。
在医院门口不远处,就有一家小餐馆。何荧荧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随便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两碗饭,吃了起来。对面的何荧荧满腹心事,只吃了一点东西,就停箸不吃了。
我随口问道:“怎么不吃了?是不合口味吗?”
何荧荧随口答道:“嗯,没有你做菜的好吃。”
我心不焉的接话道:“那你想吃什么?是红烧肉,水晶肘子,手抓排骨,还是……”
我打住了,我晕,我在搞什么东东?对面的何荧荧,先是莫名的脸红了起来,接着,神色一黯,表情凄苦,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靠,不是又触到她的伤处了吧。
我叹了口气,摞了筷子,道:“我们回去吧,老太太一定还等着你回去给她解闷呢。”
何荧荧点头,默默的跟在我身后,向医院走去。
一路上,何荧荧都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在我停下来想跟她说话时,她都没有觉察到,一下子撞到怀里,而我则很自然的搂住了她的腰。
何荧荧低声道:“对不起,我……”
我日,这也需要道歉吗?
我正想松开手退开,何荧荧却突然张开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重重的吻了过来。
唉,我敢发誓,那次绝不是我主动的,尽管我很好色,可我还是有点原则可守的。
我在何荧荧亲吻下,不能呼吸了,因为我做不到无情的地步,狠心将一个女人推开。
我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何荧荧的腰上,抚摸着她的背臀,回应着她火辣辣的热吻。
良久,何荧荧停了下来,她低着头,靠在我肩上,轻轻的抽泣起来。
我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从她的衣内收了回来。妈的,这几乎已经成了我下意识的动作了,喜欢将手伸进女人的衣里,直接抚摸她们的身体。
何荧荧慢慢仰起脸,直视着我,轻声道:“杰哥,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好吗?就七天的时间,我可以保证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求你了。”
我能拒绝吗?
不能,我无法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我抬手抚摸着何荧荧的秀发,远处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是那样的苍白,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渴望,她的泪痕是那样的孤寂,我心碎了,点了下头,道“好吧,但七天之后,我们必须结束这段情感。”
何荧荧,喜极而泣,将头埋在我怀里,失声哭了起来。
我幽幽叹了口气,任眼前这个女人将我当做她的情感的依靠,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没有说话,感受着她内心的痛苦。
良久,我才轻声道:“很晚了,我们回去吧,不然奶奶要担心了。”
何荧荧低应了声,在我拉扯下顺从的向医院走去。
一路上,何荧荧的手都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她的脚步轻快了许多,看到此,我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愉悦,至于为什么,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电梯里,我靠在冰冷的金属板上,想着心事。
何荧荧,轻轻的靠在我身上,与我并排而立,手,还是握在一起的,她的手指纤细,柔柔的,暖暖的,惹人怜爱。
何荧荧突然嗔道:“噢,你弄痛我了。”
我晕,刚才竟然不觉中重重的捏了下何荧荧嫩嫩的小手,如此暴殄天物,真是不可原谅的错误。我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何荧荧,发现她在轻笑,笑得是那样轻松。
“你笑什么?”我好奇的问。
何荧荧低头支吾道:“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