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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进门是要跟主人打招呼的,你这大半夜的把个脑袋放进来是吓唬谁呢。”司徒婉儿正端了菜从厨房出来,扭头就毫不客气的对黄花道。
“怎么就是吓人了,哎呀,还以为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呢,今日啊,有个官人找你们呢,我呀就好心给你们说说,拉了好一车的东西。”黄花道。
官人?霍闻若端着饭也从厨房出来,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莫不是霍启派人来给她送物资来了?
“不会是你爹吧?”司徒婉儿小声问道。
“不知道。”霍闻若回道,说实话,如果真的是霍启她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两人没有再理会黄花,吃饭收拾好碗筷就关了门上床睡觉去了。
睡前霍闻若扭头望着司徒婉儿道:“今日你说北漠会被攻陷,那咱们在这里是不是不安全,是不是该准备着搬家?找个安全的地方去。”
“这事情是得考虑,可是我想不出来哪里安全了。”
“那攻陷北漠的那个国家怎么样?”
“你是说大仭穑恳部梢裕还故窍人醢桑屑苹魈煸偬嘎邸!彼就酵穸溃砭退巳ァ
霍闻若愣了一下,其实她一直都有感觉,感觉司徒婉儿留在北漠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
可是这事情是什么司徒婉儿是一点都不愿意对别人说的。
黑暗里,霍闻若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挨着司徒婉儿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霍闻若就在睡梦中被院中一声咆哮给惊醒了。
“霍墨雪!”司徒婉儿气的简直恨不得上去扑咬带着两个丫鬟趾高气扬的站在血水之中的霍墨雪。
霍闻若揉了揉眼睛,披上衣裳推开门迷迷糊糊的道:“怎么了婉儿?”
“你看看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妹妹!”司徒婉儿指着霍墨雪道。
“丧心病狂?怎么一个落了难寄住在我家的破鞋儿也敢这般对本小姐说话,哎呀,算了,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霍墨雪娇滴滴的道。
躺在霍墨雪脚边的一只小马驹一下就把霍闻若彻底给刺激醒了。
血水都流过了霍墨雪和那个丫鬟的鞋底,显然已死多时。
“霍墨雪你是畜生吗!!!这只马哪里招惹你了!”霍闻若指着霍墨雪破口大骂道。
“哎呦,这血脏了我的鞋子我都没说什么,姐姐怎么还骂上了,对了,我可是来给姐姐送粮食的,姐姐都不感激吗?”
“我们不需要,你给我滚。”司徒婉儿咆哮的吼道。
“司徒小姐,你吃不吃是你的事情,这可是我家的粮食,要给我姐姐送的。”
“我也不需要,滚。”
“哎呦,这就不对了,姐姐先听妹妹说呀,说完了事情再骂妹妹也不迟啊。”
“不想听,给我立马滚。”霍闻若道,她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按不住要打霍墨雪的心了。
“呵呵,姐姐怎么还是这般生妹妹的气,也对,墨雪呀,这次来就是来特意通知姐姐,十天后,妹妹就要和九皇子成婚了,按理说姐姐应当为妹妹我送上大礼,可是妹妹我最近有点想吃马肉,没想到姐姐这就给妹妹准备上了,那妹妹就不要姐姐的大礼了,这马啊,妹妹带走,到时妹妹和九皇子的婚宴姐姐一定要来啊。”霍墨雪道,转身就招呼了早就在门外候着的十几个家仆道:“把粮食和物什抬进来给大小姐,这马儿抬走,回去炖汤。”
“妹妹成婚,则大礼我还是要送的,怎么能区区一匹马就成了。”霍闻若撸起袖子,笑眯眯朝着霍墨雪走去。
“这北漠谁不知道护国大将军的二女儿才貌双全,简直是这北漠的第一美人儿,这九皇子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那样貌和品行没得说,配妹妹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姐姐无缘,妹妹有这等福气,姐姐怎么能不高兴,就是不知道妹妹嫁给了九皇子,得有多少男子黯然神伤。”霍闻若边朝霍墨雪走来边笑着道。
被霍闻若这么一捧霍墨雪一时间整个人都快膨胀了。
正笑着准备回霍闻若的话,霍闻若就一拳朝着霍墨雪的鼻梁打去。
霍墨雪甚至连痛都还没来得及呼出,霍闻若接着左右啪啪两个人巴掌扇了上去。
“这只是姐姐送你的见面礼,成婚那天,姐姐还会给妹妹送的。”霍闻若道。
“你!你们都是废物吗,她她打我,你们看不见吗!”霍墨雪咆哮道。
“二、二小姐,老爷出门吩咐过,不许对大小姐不敬,务必要成婚那天来参加二小姐您的婚宴。”一旁的小丫鬟怯生生的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扶着二小姐滚。”霍闻若怒骂道。
她知道霍启无耻,没想到竟然还无耻到了这般地步,务必要成婚那天去参加霍墨雪和欧阳晨的婚宴?
为了像别人证明是自己这个姐姐主动放弃的?为了像世人证明自己即使劣迹斑斑他霍启对我依然是宠爱有加?
这般的宠爱,她霍闻若还偏偏受不起!
见霍墨雪一行人都离开,司徒婉儿倚着门道:“想不想报复一下你这个跟牲口没什么两样的妹妹呀。”
第六十九章 再遇绝尘子()
霍闻若闻言扭过头来望着司徒婉儿。
司徒婉儿倚着门扣着手指甲,毕了吹了吹指甲上的灰尘道:“那么萌的小马儿你这妹妹说杀就杀了,手段残忍,难道我说她像牲口不对吗?”
“”
“不是说十日后要和九皇子成婚吗,这等好事情你做姐姐怎么能不去呢?人生之所以遗憾,就是因为错过。”
霍闻若望着司徒婉儿,她不知道此刻的司徒婉儿在想什么,在打算着做什么,可是无论她要去做什么,自己都是会陪着的吧。
将军府,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可是霍闻若还是笑问道:“不知你说的好戏是指什么?”
“当然是这场婚到底能不能结成咯。”司徒婉儿道,却不打算继续和霍闻若说下去了,直接了当的道:“就这样定下了,十日后,咱们俩去将军府好好看看戏,不行,明日咱们就搬家!方才我才想起来我今日还有点事情,这院子也是阴气够重的,大早上就有人杀马来祭,我出去办事情,你就将就着随便收拾下吧,我去去就回。”
司徒婉儿利索的回屋子随意收拾了下就牵马出门了。
直到司徒婉儿的背影消失好远,霍闻若呆呆的坐在门槛上望着司徒婉儿消失的方向,脑海里反复翻滚的都是司徒婉儿刚才的那句话,人生之所以遗憾,就是因为错过
我之所以遗憾大概就是因为我错过了救你的那天。
我曾经写满的心事都是再遇见你,梦里乞求的都是遇见你,假如再让我遇见你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那么冰冷。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再一次遇见,可是却不知道这遇见又会掀起怎样的涟漪,在这里我的能力只能是陪着你,却没有保护你的能力,可是即使如此,哪怕很讨厌,我是不是也该陪着你一起去冒险?
严君兰,我该怎么办。
霍闻若在门槛上坐了很久,一直未曾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过了脸颊。
“哟,这么好的天气,坐在这里这是做什么呢,还哭了。”黄花又适时的又出现在了霍闻若的视线里。
“哭难道不是人之自然吗?”霍闻若抬头望着黄花,苦笑道。
“哭是自然,可是总是动不动哭那都是没有用的,有哭的这个时间,还不如把你为什么要哭的事情好好弄清楚,再哭也不迟啊,这现在还年轻动不动就哭,等上了年纪难道一点小事情还不活了,真是的,简直没脑子。”黄花道。
有哭的这个时间,还不如把你为什么要哭的事情好好弄清楚,再哭也不迟
霍闻若猛地仰头望着黄花,今日的黄花怎么好似不一样的一般。
“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怎么是想打我吗?”黄花惊的后退了一步,她可是忘不了第一次见眼前这小丫头时的场景,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下手一点都不轻。
“没有,我只是觉得黄花姐你今日怎么好像很漂亮?”霍闻若道。
“哎呦,我就说你和刚才那个臭丫头不一样,那个丫头骑个马就了不得了,刚才还想撞我,还好我身子灵活躲了去,你们这些小辈,一点都不懂规矩,你呀,别哭了,自己过不下去了就嫁人嘛,让男人养着去。”黄花娇嗤道,转身挽着菜篮子又一扭一扭的离去了。
霍闻若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进了院子。
看着一地的血迹和乱七八糟的摆放在院中的粮食袋和木箱子,嘴角微微上扬。
司徒婉儿带着一箱子金条回来的时候,大门是紧锁的,司徒婉儿有点意外但是还是开了锁进了门,院子中间那些零碎已经被收拾干净。
“霍闻若你在吗?”司徒婉儿把所有的房间都翻了一遍,却没有一点霍闻若的影子,倒是厨房的锅里放着一碗米,和几碟小菜,旁边压着一张纸条:“我家中有事情,去两日就回。”
“早上还一脸不愿意再回家的样子,这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去了?”司徒婉儿郁闷的道。
她刚准备端饭,一只手就从她背后伸出,捂住了她的嘴。
霍闻若又租了村里老张的马车,老张一听要去于安城,上下打量了一番霍闻若后道:“路途太远了,二十两,不然免谈。”
“好。”霍闻若倒也回答的爽快,随手就抛了一定银子给了老张。
顿时老张喜笑颜开,招呼着霍闻若快上马车。
在去于安的这一路,霍闻若想了很多,却最后还是否定了自己要离开司徒婉儿的想法。
她一直觉得司徒婉儿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很有可能是报仇之类很危险的,可是她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婉儿一个人孤军奋战。
霍闻若在马车上醒了睡,睡了又醒,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远的时间,老张才掀起马车帘子道:“到城里了,不过天黑透了,我又回不去,这住店”
“我付。”霍闻若道,起身跳下了马车。
“你说你这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跑到城里来,是见亲戚?”老张搓着双手眼神猥琐的道。
“我回家来看看,这是住店钱,明日睡醒了你就在城外等着我,我同你一起回去。”霍闻若说话冷冰冰的,扔了银子给老张,老张简直两眼都发起了光,连连点头道:“行,行,那我要不要给你也留一间?”
“不用。”霍闻若言罢,大步朝着城中一处巷子走去。
老张望着霍闻若清瘦的背影口中渍渍有声的低喃道:“没想到这俩姑娘竟然这么有钱,改日得去她们家看看,就两个小姑娘,还不是任我欺负,哈哈哈。”老张思至此,笑眯眯牵着马找客栈去了。
霍闻若按着自己记忆里的路线东拐西拐才走到一处偏僻低矮的草屋门外。
透过敞开的大门,霍闻若能看见院中房屋透来的灯光。
“姑娘,你是做什么的?”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霍闻若背后传来。
霍闻若当下脊背一寒,她想过无数个将要和马蛋儿对话的场景,却没想到这背后怎么竟然还有声音!
“是害怕老朽吗?”那苍老的声音继续道,转到霍闻若的面前,霍闻若定睛一看这不是之前见过的那个马蛋儿色眯眯的那个师父绝尘子吗,自己终于找到了
只是绝尘子似乎看起来比之前更瘦了,还是那件破破烂烂的衣袍穿在身上,只是眉目之间更多的却是忧愁。
“我,我来看病。”霍闻若道。
“看病?”绝尘子愣了一下,背过身去朝着院子里走去,低喃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病了,看病?医者不能自医才是最可怕的。”
霍闻若站在绝尘子的背后以为绝尘子这是拒绝了的时候,绝尘子突然顿了脚步道:“进来吧,大老远的不容易。”
“嗯嗯。”霍闻若点着头跟了进去。
现在的绝尘子就真的像个悬壶济世的大夫,细细的给霍闻若把过脉后,叹了口气问道:“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是我之前来过,因为有些事情没有让您好好看一看,我最近有了时间就又来了。”
“你在说谎。”
霍闻若一愣,却听绝尘子叹息道:“你已是将死之人,说不说谎,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将死?”霍闻若望着绝尘子,将死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可是这么直白的被确认,她还是有点心里难过,她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呢。
“你是否曾经有嗜睡,头晕的症状。”
霍闻若想了想自己在将军府时候的状态,点了点头。
“你已经服毒有大半年了,毒已至五脏六腑,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你之前吃过王望生的丹药吧?”绝尘子道。
霍闻若点了点头,当时自己被金参打伤,确实很严重,那时司徒婉儿要金参为自己求得了一枚丹药,说是吃下以后可保寿命,还能加速身子的恢复,霍闻若吃了那药也确实感觉十分有效果。
没想到绝尘子继续道:“王望生的药是救命药也是毒药,你中的这种慢性毒,解起来十分麻烦,没有一年半载,无法全部消除,你曾经吃过解药,只是解药未解,你又吃了毒药,眼下并没有以毒攻毒的功效,有的只是加剧了毒性了蔓延,你此生,活不过一年。”
“那您能救我吗?”霍闻若望着绝尘子,已近乞求。
她并不知道自己何时服过解药,此刻她只想活。
绝尘子摇着头道:“解药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我做不出来,你也要不来。”
“是谁有?”
“司马兰风的小儿子。”绝尘子苦笑道:“小姑娘,我不认得他,也帮不得你。”
“可是您明明医术高超,哪怕延缓我一年两年的寿命我也知足了,大夫我求求你,我可以帮您做任何事情,我只是还有心愿未了,我还想活着,我的朋友还需要我,我不能再错过她了,至少,也要我看着她在这里平安的活下去我再离开。”霍闻若哭道。
“我医术高超?我早就败给了他。”绝尘子笑道:“谁不是心愿为了,还想多活几日,你这般奢求又有何用。”
“那您是否听说过轮回转世?”霍闻若道。
“轮回之说不过虚妄,又有谁知道经历过轮回,谁又懂得轮回?”
“我经历过,我知道。”霍闻若道。
第七十章 算计()
霍闻若一脸认真的道:“说出来我想您可能不信,但是我是真的经历了一番轮回,不然我不会这般为了活下去来找您。”
“哦?你身上有毒怕不是脑子也有毒吧。”绝尘子不屑的道,大有想要把霍闻若赶出去的架势。
霍闻若脑海里飞快的把司徒婉儿之前和自己说的一切总结了一番后道:“您先别急着断言我说的是真是假,不妨让晚辈细细说来,你听听可好?”
“呵,黄口小儿,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既然你经历过轮回,你且就给我说说这北漠的气运将如何!?”绝尘子道。
“北漠必亡。”霍闻若神色不变,一本正经的道,她是记得的,司徒婉儿反复说过很多次,北漠最后被大仭滩⒘耍员峡戳丝淳咀游⑽⒂行┚诺谋砬橄胱抛约河Φ奔右坏懔喜鸥苋醚矍暗恼飧隼先诵欧谑堑溃骸耙残砩砦蹦用瘢宜嫡庑┗安惶鲜剩墒俏乙丫皇懒耍馐兰涞囊磺卸冀凶詈玫陌才牛蹦囟ɑ岜淮髞‘所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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