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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疯了!那要掐死的可是你的女儿!”司徒婉儿扭头冲柳氏怒吼道:“她本来就大限将至,该是已死之人,为了照顾你才求得几年的寿命,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不许你伤害我相公!谁都不能伤害我相公,谁伤害他,我就要杀死谁!”柳氏猩红了眼,司徒婉儿还没来得及掰开柳氏的手,柳氏却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把剪刀来。
“霍”司徒婉儿刚叫出一个字来,柳氏一剪刀就捅进了司徒婉儿的身体里。
“司徒婉儿!”霍闻若被李天瑞掐着,望着捂着伤口倒在一边的司徒婉儿心里涌起无尽的悲伤。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底涌出。
原来最无能为力的事情是,看着很重要的人,从你眼前消失,你却没有办法去救她。
“喂喂喂,过头了,怎么说也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不要这样。”南风一味像是才回过神一般,赶忙去拦李天瑞越掐越紧的手。
眼见霍闻若也快要窒息而亡了,南风一味急的用墙边拿起自己刚才捡的霍闻若的那把水蓝色伞,伞把朝上戳到李天瑞的眼皮底下道:“你怎么脾气还是那么暴躁!”
南风一味这么奇怪的动作,自然是引起了李天瑞的注意,他眼皮一低就看见了那刻在伞把底下的字。
司伣
李天瑞稍作犹豫,松开了手,霍闻若跌落在地。
“司徒婉儿,司徒婉儿!”霍闻若像疯了一样冲过去抱起已经逐渐昏迷的司徒婉儿。
“我可能要回去我们那个那个时代了,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帮帮帮你了,霍霍闻若,我以前以前,叫严君兰,认识你真的很很很高兴,可惜我不能我不能和你一起等待北漠灭亡,天下太平我还是没有那个命,我跟你说司伣他是太”司徒婉儿抓着霍闻若的手道,但是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霍闻若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霍闻若在听到严君兰那三个字的时候,大脑轰的一声,就像炸开了一般。
严君兰严君兰
“严君兰,我记得你,我记得你,你不要离开,你不要离开,对不起,君兰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啊,你不要走啊。”霍闻若声音嘶哑,抱着已经闭上双眼的司徒婉儿哭喊道。
声音凄厉,南风一味有些不忍心的悄悄对李天瑞道:“你看你一冲动现在就出人命了,你的女人怎么就杀人了,怎么也是条生命。”
“呵,不过贱命一条。”
“你就不怕活着的找你报仇吗。”
“想找我报仇的人多了去了,她还配不上。”
“那如果是伞上的人呢?”
“那就有本事冲我来。”李天瑞道,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找了毛巾要给柳氏擦头发。
霍闻若抱着司徒婉儿坐在地上,看着司徒婉儿的血水流到了柳氏的脚下。
霍闻若抬头望着柳氏,看着柳氏手里还拿着那把沾血的剪刀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李天瑞仿佛极为心疼的拿毛巾给她擦洗头发。
恨?
她说不上那是恨。
“相公我好害怕,她用那种眼神看我。”柳氏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剪刀一扔,一头就扎进了李天瑞的怀里。
“莫怕,相公在。”李天瑞道。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杀死她也杀死我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霍闻若绝望的望着柳氏。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柳氏嘴里叨念着,不敢回头看霍闻若,死死把李天瑞抱着。
“呵呵,有本事你就把我也杀了,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霍闻若轻轻放下司徒婉儿,走到柳氏身前,弯腰捡起那把被柳氏丢弃在地上的剪刀。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李天瑞皱眉道。
“是啊,我最好的朋友都死了,我还在这里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不想保护谁了,我累了,四年前我没有办法救她,四年后我还是没有办法救她,那么不如就一同死了好了,反正我们谁都不属于这里,这里,除了我和她,其他人哪里有谁是真的。”霍闻若道。
“来啊,也杀了我啊!”霍闻若凄厉的喊道,一把把柳氏拽到眼前,把剪刀朝着柳氏的手里塞。
柳氏受了惊吓,哪里敢收。
“翠翠你怎么还是这般优柔寡断,她要死就让她死了好了。”李天瑞温柔的在柳氏耳边道。
用手握住柳氏的手,把剪刀接下。
司徒婉儿,司伣我来陪你们了,你们开心不开心霍闻若绝望的闭上眼睛。
第六十四章 往事尘沙()
记忆轻轻吹散了埋葬过往的尘沙。
也许命运就是这般酷爱捉弄,司徒婉儿最后说出的名字,深深刺痛了霍闻若的心。
每个人都有一段想要忘记,却始终追悔莫及的过去,霍闻若也有,在过往的记忆随着严君兰这三个字被揭开之时,霍闻若就在这段被自己埋葬在最心底的记忆里看见了年少时候的自己。
友谊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而越发牢固的,而有一种友谊是,你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最后却停滞在你离开的那天,往后时光都是我一个人在念想。
霍闻若和严君兰就是如此。
儿时的霍闻若住在一个一家一户门对门的筒子楼里,这里的街坊邻居相亲相爱就像一家人似得。
小时候的玩伴就是吃完饭乘着夏日的凉风在泥巴堆里一起打滚,这称之为发小。
而严君兰就是霍闻若的发小,从三岁相识,玩过过家,你当爸爸我当妈妈,玩泥巴,捏过无数小人,画画,画过向往的生活,写字,写过内心的小秘密。
即使后来随着生活条件的提高,两个人都搬离了原来的筒子楼,可是隔着好远的距离,两个人还是没有断了联系,高中的时候霍闻若因为学习好,考到了市里最好的高中,而严君兰虽然没有考上,但是她因为家庭条件好,硬生生在家卖萌撒泼的让她爹花钱把她也送去了和霍闻若一个班。
快高考的时候,严君兰原本是要和自己的初恋小男友靠同一所大学,可是临进高考初恋竟然劈腿了。
严君兰又是个要强的人,转身就死活要和霍闻若上一所大学,因为她说如果没有自己霍闻若这么娇弱的人儿受了欺负怎么办,说霍闻若要是不接受和她一所大学她就不活了。
两家大人都开玩笑说,要是以后严君兰和霍闻若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干脆这两个人凑合着过好了。
那时候严君兰还拍着胸脯和霍闻若说,以后自己再也不谈恋爱了,今后一辈子霍闻若都别想甩掉自己。
为了能上同一所大学,严君兰简直是头一次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毅力,各种补习班,各种家教补习,各种练习题,两个人宅在家里就是学习,每天在一起就是学习。
所幸,最后两个人考上了同所大学。
可是有幸福的也有不幸福的。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霍闻若还和严君兰讨论着去了大学一定要住一个宿舍,一定要做哪些哪些事情,原本那天晚上严君兰是要住在霍闻若家的。
等到两人都洗漱好,晚上十点半的时候,严君兰突然收到了初恋的短信,初恋说就是这会儿想和她离别时候再见一面,过去是他做的不对。
那时候霍闻若根本没有把这种初恋小情事放在心上。
她也没有发现严君兰有多舍不得这个所谓的初恋,不过就是拉拉小手,亲了亲小嘴,一起上课吃了零食的小故事。
严君兰犹豫了几秒钟就答应了初恋可以出来见一见。
严君兰想要霍闻若陪自己一起去,可是看见霍闻若那时那么瞌睡就没忍心叫她一同去,只说打个车见一面,一个小时就回来了,要霍闻若先睡,自己穿着霍闻若的外套就出去了。
现在社会这么安全,霍闻若也没有当回事。
可是,后来,霍闻若中间醒来了无数次,给严君兰打了无数次电话,都再也没有了回音。
凌晨的时候霍闻若再也坐不住了,去了严君兰说去见初恋的地方,却没有两个人的影子,问同学,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去向,连初恋都突然找不到了。
消息是第三天早上传来的。
严君兰溺亡在水库。
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霍闻若的外套。
等警察检查完,最后案子下了结论,是严君兰和初恋散步走到水库这里的时候,和初恋发生了争执,初恋失手把严君兰推下了水库,见严君兰掉入水中,初恋非但没有救,还因为害怕转身跑了,而严君兰恰恰不会游泳,凌晨一点,没有一个人会来救她,活活溺死在水库。
最后尸体还是第三天被看管的人发现的,都泡的发白了。
严君兰的父母在水库旁哭的撕心裂肺,但是却始终没有一句恶语向霍闻若。
霍闻若的内疚不亚于任何一个人,假如,假如自己不那么瞌睡,陪着她一同去,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这世上没有假如。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直到开学后的又一天,高中班级群里同学们聊天,有一个人提了一句说自己去监狱里看望过严君兰那个初恋。
初恋说自己之所以会过于激动把严君兰推下水去,是因为他说,要是严君兰不和自己和好,他就要去糟蹋霍闻若,反正霍闻若那么好骗,追女孩子的套路他都懂,轻轻松松就能让霍闻若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谁知道严君兰听完之后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初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呢,于是就动了怒火,最后失手把严君兰推下了水库。
隔着手机屏幕,霍闻若哭了。
原来,最后,竟然还是因为自己,说好的一辈子,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终结在了十八岁。
自己真的在她的心里是那般需要被保护吗?
严君兰刚去了的那阵子,霍闻若每天都是哭着醒来,梦里都是严君兰伸手和她说,救我。
可是她该怎么救她,她该拿什么救她。
上大学以后,她不管坐在哪里,她都要给自己身边留出一个空位来,因为她始终觉得严君兰就在自己身边,她说过的,上了大学每时每刻都要和她腻在一起。
只是没有想到,穿越以后她真的遇到了,只是现在是否一切都晚了,她还是因她而死。
刀尖划进霍闻若的心房的时候,李天瑞眉头一皱。
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一个着青灰色袍子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睛在望到倒在血泊中像一个了无生气的娃娃一般的霍闻若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
黎明的鸟叫欢快的简直不像话,司徒婉儿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扭头就看了躺在自己身旁的霍闻若,而且两人还是躺在自己昨日布置好的家中。
两个人身上穿的整整齐齐,干净的没有一丝血迹。
除了身上伤口还有隐隐痛感,别的什么都没有一点不对劲。
“霍闻若?”司徒婉儿尝试着推醒霍闻若,可是这一声后,门外传来水盆翻落的声音。
司徒婉儿咬着牙爬起床,走到门前拉开门,除了地上一摊水迹证明着刚才确实是有水盆翻落,整个院子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是死了还是活着啊,哎呦,还挺疼。”司徒婉儿有点迷糊的掐了掐自己的脸蛋。
一阵风过,院子中落叶洒了一地。
司徒婉儿望着一地的落叶,恍惚间想起来,自己和霍闻若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夏末,怎么这么快就秋天了?
“我真的死了死了又如轮回我这是又继续在谁身上了”司徒婉儿喃喃自语道。
转头霍闻若正捂着胸口缓缓朝着她走来,吓得惊叫起来,这一跳只觉的小腹一阵拉扯的剧痛,两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严,司徒婉儿?”霍闻若也有点懵的望着司徒婉儿。
等霍闻若费力的找到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家的时候,大夫正在给人做针灸,一下一下把趴着的那人疼的熬熬直叫。
“来看什么啊。”那人连头都不回。
“家里有病人,大夫您能去看下吗。”霍闻若道。
“好。”那人淡淡的道,最后一针,把躺着的那人扎的跳了起来。
看的霍闻若心里直发憷,可是等着大夫一转身,霍闻若惊得捂住了嘴巴。
那大夫看见霍闻若的时候也是着实惊了一把,结结巴巴的道:“闻若姑娘”
“金大夫,您怎么来这里了?”霍闻若道,她也是认得金参的,想自己当初刚从司徒婉儿那儿得知自己将死得去那个老爷子的时候,她就直奔圣手堂想找马蛋儿见见他师父,谁知道马蛋儿非但不认识她了,还在和圣手堂的人对仗,打起来以后拿自己当了肉盾,白白让自己挨了金参一掌,要不是司徒婉儿自己这条小命就真的交待在那里了。
回忆往昔,霍闻若更是眼中一片颓败。
现在的她们到死是死了,还是活着
“师父让我出来历练,偶遇这村子,就住下了,闻若姑娘呢?怎么也到了这村子?”
“我和婉儿想来这村子休养”霍闻若道,她觉得她没必要对金参讲自己家里的那些奇葩事情。
“哦哦,那婉儿姑娘也是在了,对了,闻若姑娘家中是出了什么事情快带在下去看看。”金参道。
他对霍闻若一直都很愧疚,毕竟差一点就要了霍闻若的小命。
“金大夫快随我来,是婉儿病了。”霍闻若道。
等霍闻若带着金参赶回家中的时候,正有一个人坐在司徒婉儿的床边,手里端着药碗,霍闻若推开门正好可以看见此人的侧脸。
一道蜿蜒而下的刀疤印在霍闻若的瞳孔里。
第六十五章 欧阳晨的出现()
霍闻若看见欧阳晨的时候,欧阳晨也正好听见声音扭过头来。
两个人四目交接之后,欧阳晨冷哼了一声道:“原来是霍大小姐,好久不见。”
霍闻若对于此刻欧阳晨的出现有些不明白,但是稍做冷静以后,想的更多的却是关于欧阳晨和司徒婉儿之间的八卦。
欧阳晨就那么正大光明的抓着昏迷中的司徒婉儿的手,目光如寒刀一般在霍闻若和金参脸上刮着,似乎是愤恨两人的突然打扰。
“闻若蒙幸五皇子还记得。”
“呵,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听了这话,霍闻若双手环抱,饶有兴致的道:“闻若不知五皇子光临寒舍有何指教,此处就是闻若的家,不知道五皇子是让闻若去哪里?况且,世人都知这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五皇子此刻抓着我妹妹的手又是做什么?”
“闻若姑娘说的在理,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您贵为皇子,也不能随便抓女孩子的手,这是轻薄于司徒姑娘,况且司徒姑娘病了,我是大夫,您该让我赶紧为司徒姑娘诊上一诊。”金参附和道。
“本皇子早已经找人为司徒姑娘诊过了,药也开好了,这里不需要你,再说本皇子抓的是小贼的手,并非女子,哪里不妥。”
“”霍闻若突然就语塞了,欧阳晨这波强行解说,她竟然无言以对,看来这司徒婉儿和欧阳晨故事还蛮多的。
“五皇子甚言,司徒姑娘岂是小贼。”金参道。
霍闻若和金参的交集也不算多,没想到这金参竟然也是这般对司徒婉儿袒护的?
霍闻若不知道金参和司徒婉儿之间做了什么交易,所以一时以为金参还是个蛮绅士的人物。
但是金参心里却和明镜一样的,这司徒婉儿知晓过去未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