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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自己安慰自己吧,你那个爹休书都写了,怎么你还不筹划着给你这个娘找个第二春什么的。”
“第二春?”
“对啊,夕阳不限好,老牛吃嫩草”司徒婉儿哼着歌愉快的到隔壁房间去打扫了,霍闻若扭头望着还站在院子中间一脸花痴样发呆的柳氏。
爱离别,恨不得。
柳氏这一生,一点都不幸福。
霍闻若和司徒婉儿忙着收拾屋子,也就没有管柳氏,等两个人把三间屋子都收拾干净,并置办了家具摆好之后才发现柳氏不见了。
“我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让她一个人乱跑。”霍闻若拍着脑袋道。
司徒婉儿正在擦椅子,扭头望着霍闻若道:“腿在她身上,你能看住吗,我觉得赶明啊,咱们呀还是专门为老太太买个丫鬟吧,靠谱些,有人跟着毕竟是好,而且这里丫鬟这么便宜,随便来个卖身葬父的就好了。”
“可是现在去哪儿找她呢。”
“哎,问问那个村长不就好了。”司徒婉儿把抹布一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夜幕降临前,下起了阵雨,南风一味带着两个姑娘,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泥地里朝着村子最深处走去。
第六十二章 村子深处()
柳氏丢失了以后司徒婉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找村长。
霍闻若起先有点犹豫,但是司徒婉儿说了一句话很在理,她说:“难道在二十一世纪丢了人不都是找警察吗?为什么不找村长?难道要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瞎找吗。”
于是两个人赶忙直奔南风一味住处。
南风一味刚给自己舀了一碗米粥,今天一天他都还没吃上东西呢,两个姑娘就把他的门给敲响了。
南风一味一听是这两个姑娘的老娘丢了,看着霍闻若一脸的焦急,当下心里有了主意,连米粥也不喝了,把草鞋一穿就带着两个人姑娘找人去了。
天色渐暗,阵雨蒙蒙,南风一味打着一把破旧的天青色小伞,那伞顶上还破了个窟窿,南风一味好心的想要给霍闻若也打一下,却被拒绝了,霍闻若慢里斯条的撑开自己早就拿在手里的一把水蓝色油布伞。
“咳咳,姑娘这伞真好看,估计是我们疑独村最好看的伞了吧,这伞是城里买的吗?”南风一味打着自己那把破洞小伞有点羡慕的望着霍闻若手里的伞。
霍闻若正准备回南风一味的话,司徒婉儿就抢先道:“当然是城里买的了,也不看看是谁卖的伞,能不好看吗。”
“呃原来城里是伞这般好看,改日我也上城里去买一把伞。”南风一味摸了摸鼻子。
“伞不过是遮阳挡雨之物,好看不好看不重要,实用就好。”霍闻若道,她的语气淡淡的,这把伞让她想起了已经被处死的司伣。
她甚至连司伣的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
或者说,她不敢见,她怕看见司伣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义无反顾的样子,犹豫来犹豫去的,最后这场暗恋还是这样用再也不能见画上了句号。
她犹记得,他递伞时的表情语气。
那时少年着灰色布袍,眉目如画,俊雅脱俗。
“这把给你。”少年递上水蓝色伞。
“成交。”那时霍闻若接过在手,手心都是滚烫。
两个人把各自的伞撑开打在各自的头上,那天天气晴朗,清风徐徐。
“喂!想什么呢,都踩泥巴里了。”司徒婉儿拽了拽霍闻若的胳膊。
南风一味好奇的望着霍闻若,霍闻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踩进了一个泥坑里,绣花布鞋已经全部湿透。
“走走神了。”霍闻若尴尬的笑了一笑。
“真是见鬼了,这雾气怎么这么大啊,还要走多远啊村长。”司徒婉儿不满的问道,把霍闻若扶着。
“快了快了,夫人肯定就在那人家里,去了就能找到,这雾气呀,是我们疑独村特有的雨中特色,两位姑娘有没有一种生在云海之中的感觉啊。”
“没有。”司徒婉儿无情的反驳了他。
“那还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呢?我叫南风一味,是这里的村长。”南风一味殷勤的望着霍闻若。
“霍闻若。”霍闻若淡淡的道。
“哦哦,闻若姑娘。”
“我叫司徒婉儿。”司徒婉儿在一旁道。
“记住了,司徒姑娘。”南风一味道,但是眼睛始终都停留在霍闻若的身上。
此刻的霍闻若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动不已。
“为何要叫疑独村呢。”霍闻若忍不住问道。
“这个嘛老祖宗起的。”南风一味道。
“疑独?万物独立永存?真是起的很有玄机。”霍闻若道。
“哎呀,闻若姑娘竟然这般知识渊博,连我们老祖宗的想法都能知晓,真是妙人啊!”南风一味惊喜的道。
“马屁精。”司徒婉儿冷冷的看了一眼南风一味,不去理会,扭头对着霍闻若道:“这村子的前身是大仭哪衙裼!
司徒婉儿的话音刚落,南风一味的脸就垮了下来,不悦的道:“这位什么姑娘,知道的还挺多的,但是我们村子的人最忌讳谈论这个了,姑娘以后在村子里还是少说为好。”
“知道了。”司徒婉儿道。
南风一味不再跟两个人说话,独自一人走到了前面,带着两个人朝着村子的最深处走去。
又走了好一会儿,霍闻若才依稀看到山脚下有一处破旧的草房,远远的能看到有个人正蹲在院子中间洗衣服。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还有人在洗衣服?”司徒婉儿歪了歪脑袋。
“傻子呗。”南风一味道:“这李天瑞是我们村子前些年流浪过来的外人,性格脾气都古怪的很,但是就是生的一副如我一般好的面貌,只是没有我这般洁身自好,就爱和村子那些寡妇、木寸妓腻歪在一起,真是没法说这个人了。”
“那你为何带我们来这种人的家里!?”司徒婉儿当下就黑了脸。
“为何?因为昨天晚上夫人就是在他这里过的夜啊,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当然是他这儿了!”南风一味道。
“等过去了就知道娘亲在不在了。”霍闻若道,她是越看那个洗衣之人越眼熟。
果不其然,等三个人走进了草房,霍闻若险些晕过去,正是柳氏坐在凳子上拿了个木盆子在洗衣服。
雨水把柳氏整个人都打湿了,柳氏因为身子有些胖,此刻湿漉漉的竟然有些像一只大河马。
“起来啊娘。”霍闻若伸手去拉柳氏,但是拉了好几次柳氏就是不肯起来,霍闻若就有些生气了。
“夫人,你这是给谁洗衣服呢,这么大雨,你是要担心死我们吗。”司徒婉儿也去拽柳氏,但是柳氏就是怎么都拽不动,还一把把霍闻若给推到在地上,嘴里嘟囔着骂道:“你们是谁,你们这些小贱人,想抢走我的启哥哥对不对。”
“娘?我是闻若啊!”霍闻若道,但是柳氏根本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天啊,真的是疯子。”南风一味把伞一扔,赶忙去扶霍闻若。
“司徒婉儿,帮我。”霍闻若道。
司徒婉儿点了点头,把自己手里的伞一扔,袖子一撸,和爬起来的霍闻若一起驾起了柳氏的胳膊,硬生生把柳氏拖进了草屋里。
南风一味在后面把两个姑娘的伞捡了起来,特意把霍闻若那边水蓝色的伞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
“好奇怪哦,这伞怎么好像,有点重?”南风一味掂了掂水蓝色的油布伞。
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一抬伞正好就瞥见了伞把低端的两个字:司伣。
“这是撞鬼了!”南风一味简直心里吃了一惊,他听说这位将军府的小姐不受宠,还遭遇了玷污,都说这小姐平日里作风也不咋地,但是这伞上刻名字,还刻的是
有点很意外啊!
霍闻若并不知道有人此刻正在外面研究她的伞。
整个草屋的家具简直简单的可以,总共就一张床,一个灶台,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门上挂着农作物,门背后挂着虎皮之类的禽类皮毛。
“这是真的虎皮吗?”司徒婉儿把柳氏按在椅子上后,伸手去门背后摸了两把,赞叹道:“真舒服啊保护动物的皮霍闻若你赶紧也来摸摸。”
“我不摸。”霍闻若立马就拒绝了司徒婉儿的邀请道:“这些残杀而去的动作,都是有灵性的。”
“啊呸,这古代能和现代比吗,这老虎生前不知道吃了多少人才被人抓住呢,放现代你让老虎吃个人试一试,不早就被击毙了。”
“时代不同。”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如今它变成了一张皮。”
“”
“现在你让它再皮一下试一试。”
“”
霍闻若对司徒婉儿有时候是无语的,这人明明穿越而来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像个一点世面都没见过的样子?
霍闻若按着柳氏道:“娘,您跑这儿是做什么,外面雨下这么大,您若是饿了,说一声就好,怎么不声不响就跑了?”
“娘没有跑啊,是你爹来叫我回家了。”柳氏道,这会儿好像又认识了霍闻若一般。
“爹?这里哪里有爹啊,爹爹在于安城呢。”
“你爹才不在于安城呢,你爹就在这儿!”柳氏生气道:“我把你含辛茹苦的养这么大,怎么你竟然都不认你爹了!娘平日里教你的那些规矩和教养你都扔哪里去了,怎么?是嫁给了九皇子就以为自己高升了,看不起娘了吗,爹都不认了!”柳氏越说越生气,甚至还狠狠瞪了一眼霍闻若。
“我”霍闻若感觉此刻的自己简直是一万张嘴都和柳氏说不清楚了。
“这草屋的主人不会和你爹长的特别像吧?”司徒婉儿凑到霍闻若耳边小声道:“这古代啊,关系错综复杂,你爹竟然这边有院子,说不准就是什么双胞胎哥哥弟弟什么的。”
“”霍闻若其实觉得司徒婉儿说的很有道理的,但是又不敢承认,生怕再有个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
“那我们赶紧走吧,这屋子的主人就要来了,要是要是真的是亲戚,就摊上事情了。”霍闻若想了想道。
司徒婉儿赞同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驾起柳氏正准备走,南风一味拿着三把伞带着一个个头很高的男人就走了进来,高个男子笑道:“外面雨下的这么大,两位姑娘这是找到老娘就要回去了?”
第六十三章 身死()
在看见这个男人的瞬间,霍闻若的第一反应就把柳氏的手臂抓的更紧了。
“怎么,还紧张了?害怕我?”李天瑞笑道,抓过一把椅子就坐了上去,还翘起了一个二郎腿,绕有兴趣的望着霍闻若和司徒婉儿。
一个看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司徒婉儿和霍闻若的反应不同,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后悄悄移动到霍闻若的身旁,在她耳边轻声道:“上计。”
霍闻若心里表示赞同,此人一看就十分危险,魁梧的身形虽然和霍启有几分相似,但是那长相和气质是完全不像的,虽然霍闻若不知道年轻时候的霍启是什么模样,但是中年的霍启极为重视修身养性,非要给自己培养出文人的气质,但是眼前这位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就像屠夫。
对付这种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是最妙的。
但是霍闻若她们想走,柳氏却很不配合,扭头对霍闻若呵斥道:“你们怎么敢乱闯我们家,还不快给我相公道歉!”
“娘,您怎么又不认识若儿了,这不是我们家,他也不是我爹!爹爹明明在于安城。”
“你胡说,这就是我相公,你们快给他道歉,你们凭什么就要当着他的面带走我。”柳氏指着李天瑞对霍闻若道。
“娘”
“似乎是病的更厉害了点。”司徒婉儿一脸无语的看着霍闻若轻声道。
霍闻若看了看柳氏,她就不明白了,怎么柳氏一看见这个人就又不认识自己了呢?
“这位乡亲,我们刚搬来,还不太熟悉村子的规矩,要是有什么打扰到的地方闻若在此就给您赔不是了,我娘亲不太识路,误入了您家,我这就带她回去。”霍闻若道,说着还微微俯身做了个揖。
“呵,倒是长了一张懂事的嘴。”李天瑞道,指着柳氏道:“你们俩个可以走,但是这个女人不能带走,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大叔。”司徒婉儿站到柳氏的身前道:“您都这把岁数了怎么还这般老不正经呢!?”
霍闻若默默在心里给司徒婉儿竖起了大拇指。
但是司徒婉儿话音刚落李天瑞就十分烦躁的皱起眉头道:“老子说这个女人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这里吵吵什么,我李天瑞生平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这位大叔,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您口口声声的您的女人可是我们俩的娘亲,她得了癔症,无奈之下我们才带她来村里休养的,她的事情难道我们没有权利干涉吗。”霍闻若道。
“是啊,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大叔你还做着抢女人这种没有素质的活。”司徒婉儿道。
“下这么大的雨,大叔您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就罢了,我娘她癔症犯了,在雨中为您洗衣服,要是生了病,您管吗?”司徒婉儿继续道。
“我管。”谁知李天瑞竟然立马回道。
我管这两个字让霍闻若和司徒婉儿都惊了一把。
“还真当自己是霸道总裁了,抢女人都有套路了”司徒婉儿小声嘟囔道。
不想却被李天瑞听了个仔细,挑着眉头问道:“小丫头片子在说什么?怎么,我说我负责你们还不愿意了!”
“没错,就是不愿意!”霍闻若道,抓起柳氏的手就要走。
李天瑞一脚就踹在桌子上,挡在霍闻若的身前。
“怎么?还拦着不让我带人走了?”霍闻若扭头怒视李天瑞。
“没错,就是不让走。”李天瑞挑着眉。
“大叔你真的很过分诶,你这样做把村长放在眼里了吗,村长你说,这人我们该不该带走。”司徒婉儿生气的冲到一直站在一旁充当看客的南风一味身前。
“这不好说啊。”南风一味有点无措的挠着头,他刚才应该走的,怎么就被连累上了?早知道就不带这两个姑娘来了,自己把这女人带回去交还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怎么就不好说了,你可是村长,管着整个村子呢,你说话不管用谁管用!?”司徒婉儿瞪着南风一味,仿佛他要是再说不出个一二三她就要打死他一般。
“这村子这么大总是有那么几个管不住的”南风一味道:“哎,我想起了我灶上还煮着粥呢,最近村里欠收成,吃上碗粥都是开心的不得了的事情,要是熬干了就不好了,呢个,你们解决,我先回去看看我灶上的粥再来。”南风一味道,就准备鞋底抹油的溜走。
“那村长我们就一起回。”霍闻若道,抓住柳氏的手就准备拖也要把柳氏拖走。
李天瑞脸色一变,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成爪就朝着霍闻若的脖子抓去,一把掐起霍闻若,表情狰狞,像是要捏死生死仇人一般。
“握草!你放开霍闻若!”司徒婉儿见李天瑞动了杀意,慌忙顺手抄起一旁灶台上的磨刀石就准备跳起来砸李天瑞的头,却没想被后面的柳氏一把从腰上抱起,怎么也移不到李天瑞身后。
“真是疯了!那要掐死的可是你的女儿!”司徒婉儿扭头冲柳氏怒吼道:“她本来就大限将至,该是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