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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请御医!”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冷酷阴森的嗓音,大跨步走来,高大的身影到楼轻舞面前强压下一道暗影,赫然是夏侯擎。他失望地走到楼轻舞面前,眸色极深,“轻舞,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本我以为夜姬那些话都是假的,可没想到,你竟然连一个未出世的婴儿都不放过!”他本来还不信,所以听说她回了楼家,就紧赶慢赶地赶来见她一面,想亲口听她说,可现在什么都不用听了,一切都一目了然。
刚才他在马车里,看得清清楚楚,她根本不顾这楼怜心身怀有孕,竟是直接把她推开了。
这样的毒妇,他当初怎么就会喜欢上了?
喜欢?想到这个词,夏侯擎一张脸难看之极,看着楼轻舞的脸恨不得撕下她脸上虚伪的面具,甚至想到以前她做的那一切都是骗他的,他紧握在身侧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楼轻舞冷笑了一声:“失望?三皇子,你恐怕搞错了,别说我没有推她,就算我推了,关你什么事?”
“楼轻舞!”夏侯擎手背上青筋暴突,“你竟然还敢狡辩!”
“……”楼轻舞懒得理会她,楼怜心肯用自己的孩子陷害她是她的事,她还真以为仅仅凭着这件事就能毁了她?或者,她只是想让夏侯擎对她失望?如果是以前,或许她还会因为要利用夏侯擎而担心,可现在,夏侯擎就是认为她是世界上最毒最狠的女子,她也不在乎。
不再看楼怜心继续白莲花,楼轻舞转身打算离开,夏侯擎岂是那么容易让她走,伸手就要抓她的肩膀,只是他还没碰到楼轻舞,手臂就被一人挥开了,同时,一件披风落在了楼轻舞的肩头,把她整个包裹在了温暖里。
鼻息间涌上熟悉的药香,楼轻舞眸色一动,脑袋不经意在男子胸前亲昵地蹭了蹭,抬起头,就对上凤夜歌盯着夏侯擎危险的凤眸,先前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你怎么来了?”
“太晚了,我过来接你。”凤夜歌听到楼轻舞的声音,垂下眼,眸底的冷意缓和了很多,替她整理了一下披风,直到完全密不透风,才松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他远远过来就看到夏侯擎要动手。
楼轻舞转过身,朝着脸色白得吓人的楼怜心抬了抬下巴:“喏,她说我推了她,害她摔倒,看样子,”目光落在她身下已经汇聚了不少的血,“应该是流产了。”楼怜心那一下摔得太狠,她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如果刚摔倒的时候,她要是不冤枉她,又说了那么多的话,耽搁了时间,只要她给她服下一枚灵药,至少能保到大夫来。只可惜,她都想要用孩子冤枉她了,她凭什么要救她呢?
楼轻舞的话让楼怜心痛苦的声音弱了些,脸色更是白得吓人。可她却强忍了下来,她原本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李家已经衰败了,跟着李京盛根本没有什么前途,留着这个孩子只会阻挡她以后的路,可真的听到楼轻舞说孩子流掉了,还是有些心疼。
可想到以后只要抓住三皇子,她还是能一生安枕无忧,她垂下眼,伏在地上,开始痛苦出声:“我可怜的孩儿,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是娘保护不了你……”
夏侯擎恨恨看着两人相拥而立的身影,眼神里掺杂的更多的,却是嫉妒。
原本,她应该是他的妻,他的皇妃。可现在,却被夜王抢走了,这让他怎么不气?可回头又想了想她刚才推楼怜心,又庆幸自己没有娶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而这时,楼怜心突然爬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拽住了他衣袍的下摆,饮泣着哀求:“三皇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儿……求求你……”
楼怜心半仰着头,此刻从夏侯擎这个角度看去,她眼底蓄满了泪水,远处昏昏暗暗的光一晃,仿佛有无数的水钻在她眼底闪烁,肌肤如玉,楚楚可怜,甚至还有两分楼轻舞的模样,夏侯擎一时间有些看痴了。
许久之后,夏侯擎突然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轻声安抚:“你放心,小皇一定会救你的!”这样的纯真善良,惹人怜惜的女子,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偏偏竟然看上了那么一个毒妇。
宽袖一扬,抱着楼怜心飞身上了快马,疾驰朝着宫中而去。
楼轻舞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去的身影以及响彻在耳边的马蹄声,眸色沉得透不进去丁点儿的光亮。上一世,楼怜心是不是就是用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了夏侯擎呢?在他眼里,当初用尽手段帮他夺得皇位的她,是那么不堪,是那么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罪不可恕。他没有坐上那个位置时,想着利用她帮他夺得皇位;等真的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她却又是一个障碍,一个双手沾满鲜血,让他觉得不能忍受的女人。
所以,他才放人楼怜心毁了她,毁了她的孩子吗?
第296章 亲口说出()
楼轻舞心底的怨恨像是一张透不进光的,把她死死困住,黑暗的苍穹,漆黑地压下来,她的脸色越来越沉,连呼吸都重了很多。直到突然冰冷攥紧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楼轻舞才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怔愣地抬起头看着凤夜歌。
凤夜歌摸了摸她的脸,眸底都是担心:“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啊。”
“……”楼轻舞愣了半天,才慢慢想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紧绷的神经慢慢一点点松懈了下来,冰冷的小脸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我想回去了。”
凤夜歌拦住她的肩:“好,我们回去。”
直到回到了轻歌小筑,楼轻舞坐在床榻上,仰着头看着凤夜歌:“师兄,你怎么就怎么信我呢?我也可能为了上一世的孩子杀了楼怜心的孩子啊。”不得不承认,凤夜歌刚才毫无保留的维护,让她觉得心安。
凤夜歌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多想怎么呢?就算我亲眼见到你推了,也不会信的。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可眼见也不一定就为实,或者可能是角度或者别的原因导致看到的会出现偏差,更何况,我信你,你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报仇,可你不是那种会杀害无辜的人,楼怜心着实可恨,可孩子是无辜的。”
楼轻舞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言语,眼底满满都是温软,握紧了凤夜的手,低哑的嗓子里许久才溢出一声轻叹:“师兄怎么办?我现在好想哭……”
“是委屈了?还是感动了?感动的话就哭吧,师兄把肩膀借给你。”凤夜歌说完,眨了眨眼,凤眸里潋滟的温情,让楼轻舞一颗心都是温暖,她皱了皱鼻子,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笑,有这样的师兄陪着,她还怎么哭得出来?一直以来,从重生到现在她都是一个人,可她知道,以后她不是一个人了。
楼轻舞的情绪终于恢复到先前离开时的状态,凤夜歌松了一口气。
打定主意以后不要让她再回楼府,回去一次糟心一次,那还回去做什么?而且,眸底浮现出一抹暗沉,夏侯擎和楼怜心,敢动他的人,这次不给他们一个教训看看,还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闲王。“轻舞,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楼轻舞倚着栏杆,神情懒懒的,“夏侯擎抱着楼怜心进了宫,肯定会惊动皇上,宗帝对子嗣的问题一向重视,恐怕不到一个时辰宫里就会来人召我进宫。”
“要我帮忙吗?”
虽然知道她一向要强,想要自己报仇。
可这一次和先前的又有所不同,他想和她一起面对。
仿佛知道凤夜歌的心思一般,楼轻舞想了想,欣然接受:“好啊。”这一次,就让她彻底断了楼怜心的后路好了。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楼怜心,你欠我的,也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果然如楼轻舞所料,不到半个时辰,宗帝身边的大太监刘进就亲自来了夜王府,要带楼轻舞进宫。凤夜歌要求一同前去,刘进犹豫了一下,可对方是夜王,他也没这个胆子敢拒绝,于是就带了楼轻舞和凤夜歌一起去了御书房。御书房内,宗帝正批改奏折,听到外面刘进传来的声音,愣了一下,眉头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让两人进来。
两人恭恭敬敬地进了御书房,看到宗帝行礼,随即就双双站在那里不再言语。
宗帝放下狼毫笔,身子朝后一仰,目光落在楼轻舞姣好的脸上,柔弱温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可偏偏自己那三皇儿一口咬定了是楼轻舞推那楼怜心才导致她流产的。
“轻舞啊,朕刚才才得知,你那庶妹流产了。”
他试探地看向楼轻舞,想从她脸上的神情从看出丝毫的心虚,可偏偏对方一副坦荡荡的模样,放任她看,他倒是不知道该信谁了。
楼轻舞静静垂眼:“这件事轻舞已经知道了,还是亲眼看到的。”
“看到?”宗帝挑挑眉:“可三皇儿说是你亲手推的,不知道这件事可属实?”
“皇上明鉴,这件事不是轻舞所为。”
“哦?可三皇儿一口咬定,这让朕很是为难啊。朕应该相信你,还是相信三皇儿?”宗帝瞳仁有些黑,目光极深地望着楼轻舞。
“轻舞也不想说什么辨别的话,可轻舞有点不明,第一,我的动机是什么?第二,我自认为我还不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推倒,岂不是摆明了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推的?”
“那轻舞倒是说说看,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摔倒不成?”这话,宗帝可是不信,毕竟,那楼怜心肚子里的,可是她的亲骨肉,虎毒还不食子。如果楼轻舞真的说出这样的话,宗帝自然只会认为她狡辩,所以楼轻舞自然不会这样说,她只是静静垂眼:“这轻舞不敢妄言,只是庶妹摔倒的元凶,另有其人。”
“哦?这朕可是为难了,三皇儿说你是,你说另有他人,这难道还成了一件无头案?”
一旁的凤夜歌听到这,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皇上,竟然这么为难的话,不如让事主自己说吧,她说出来的话,恐怕比谁都可信。”凤夜歌此话一出,宗帝愣住了:“让楼怜心自己说,可她已经说了是轻舞所为。”
凤夜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也许,她当时太着急,第一次说的也不作数呢。”
“那好,楼怜心此刻正在宫里,朕现在就带你们过去,再去问一次。”他倒是想看看,这夜王和夜王妃要怎么解释今晚上上的事情,这件事情,说大不大,可说小,却也是不小的。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把消息散布出去,到时候楼轻舞的形象一落千丈,夜王自然会维护她,到时候连带夜王恐怕也……
宗帝眼底的意味更深了,只是还没等他站起身,却听到从凤夜歌开口就一直沉默的楼轻舞道:“不知道,李参将这会让可在宫里?”
“已经通知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宫门口了。”
楼轻舞听到这,笑了:“好啊,那就带着三皇子,一起去看看怜心妹妹吧。”
第297章 带发修行()
楼怜心已经嫁人,不便出现在后宫,此刻正被安排在御书房不远处的偏殿里。她刚刚醒过来,听到御医说孩子没有保住,顿时哭成了泪人儿,夏侯擎送走御医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美人儿斜倚着床栏,一张惹人怜爱的小脸苍白如雪,一颗泪珠挂在眼睫上,被烛光一晃,砸落在脸颊上,恍若雪域高原上的一朵娇弱的白莲花,让人忍不住疼到了心尖尖上。楼怜心这模样,立刻激起了夏侯擎的保护欲,他继续走上前,想了想,握住了她的手:“怜心,不,李夫人……你不要伤心,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楼怜心抬头盈盈含泪地摇摇头,“不会有的,夫君不喜妾身,原本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可以傍身,可偏偏连孩子也没了。”
“……”夏侯擎想到李京盛成婚当日看到的情景,只能暗叹一声,这样的美人李京盛那小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护呢?这一颦一哭都像是一只小手抓住了人的心窝啊,真是疼到了骨子里了。甚至在他最喜欢楼轻舞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尤其是掌心里握着的小手,更是柔弱无骨,肌肤细腻的仿佛不握紧,就会从指腹间脱落一般,他忍不住又握紧了一些。
楼怜心半遮住眼帘,仿佛这才发现夏侯擎握住了她的手,一张俏生生的小脸顿时羞得通红:“三皇子,你……”抬眼的瞬间,眼媚如丝,让夏侯擎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炸开了一般,只看得到眼前这娇滴滴的美人。
“三皇子?”突然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药快要熬好了,崔御医让三皇子去一趟,他有些话要和您说。”
夏侯擎猛地反应过来,快速松开楼怜心的手,只是视线依然落在她脆生生地小脸上,再向下移,落在被她用雪白的牙齿咬成嫣红的下唇,喉结滚动了几下,终究忍不住探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喃道:“乖乖等小皇,小皇稍后就回来。放心吧,小皇会给你个交代的。”
楼怜心害羞地垂着头,一张脸红得恍若朝霞,看得夏侯擎更是心驰神往。
直到亲眼看到夏侯擎离开了偏殿,楼怜心才收起脸上妩媚的笑,面无表情地倚在那里,柳眉狠狠蹙着,目光下移,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指腹忍不住抚了抚,低声的声音带了三分恨意:“孩子你也不要怪娘,谁让你的爹不是三皇子,而是李京盛呢?李家现在败了,跟着他,只会一辈子出不了头。”可跟着三皇子就不一样了,三皇子以后可能是皇帝,那么,她以后就可能是皇后。母仪天下,万人敬仰。到时候,她想要让楼轻舞死,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楼轻舞!绝对!
在她分神的时机,一道身影带着嘲弄的笑走了进来,楼怜心警觉地抬起头,脸上瞬间跟变脸似的已经恢复了柔弱,可在看到来人是谁时,又拉长了脸,“是你啊。”
夜姬走近她,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又朝外努了努嘴,“看来,计划很顺利啊,相信不久,三皇子就是你的探囊之物了。”
楼怜心笑笑:“那也要夜姬你的计策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三皇子相信是楼轻舞那贱人把我推到的了,当时摔倒的时候,我还真怕三皇子看不到,到时候,可就白白可惜了这孩子。”
夜姬眼底的深意更浓了:“那也要你下得了狠心舍得了这孩子啊,这下楼轻舞定然百口莫辩了,放任谁也不会相信是你自己亲手把这孩子流掉的。”
“哼!那贱人便宜她了,白白可惜了我的孩儿给她垫背,可只要能引起三皇子的注意,那他也死得其所。”楼怜心握紧了拳头,暗暗咬牙,她一定要成功,不成功便成仁,她一定要抱紧了三皇子这棵大树,她要当皇后!
“你这个贱人!”
突然,偏殿外惊然响起了李京盛的声音,带着暴怒与阴沉。楼怜心一惊,蹙然回头,就看到李京盛正大跨步地走过来,血红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其食肉寝皮:“你竟然为了勾引三皇子害了我的孩儿!楼怜心你这毒妇,你不得好死!你还我孩儿命来!”
李京盛大跨步走过去,一巴掌狠狠摔在了楼怜心的脸上,仿佛还不解气,把她拖到了地上,抬脚狠狠踹了过去,楼怜心根本没想到李京盛就在外面,疼得凄厉的叫了起来,声音听得人耳膜发疼。她嘶声尖叫出声:“京盛,京盛你听我说,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啊!”
“你自己都亲口承认了,难道还有假?你个贱人!竟然朝三暮四的,你不是想要勾搭别人给老子戴绿帽子吗?我现在就休了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