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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就这么坐以待毙,什么暗卫的可能都有布置。若是在这个风口浪尖的节骨眼上被那个六王爷抓到什么把柄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陈芙蓉砸吧了一下嘴,不出声儿了。
而一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陈巧嫣此时却像是出了神一样,紧盯着地上的一块砖不放,她是在想刚才在抄手走廊上听陈芙蓉八卦的事情。
陈芙蓉说:“听说那个六王爷迟早都要被皇上处置了,你说,这孙笑书为什么还要嫁过去。”
“不知道,自从三年多前中秋节,她娘病逝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想的。”陈巧嫣当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陈芙蓉不觉,继续自言自语:“你也知道六王爷五年多前多么俊美无比,当年他可是风光无限,京城谁不想嫁给他。可一去北漠边境打仗归来,成了残废,还毁了容。好不容易腿伤治好了,结果据说武功还废了。丢了一身武功不说,连实权也莫名其妙被剥夺。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实权,没有武功,性格怪异的丑八怪而已。。。。。。等会你看孙笑书回来绝对一脸苦相!”
陈巧嫣当时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当做回应。若说五年多前,六王爷林君炎是全京城未婚女子心仪的对象,她又何尝不是?当年出城送北伐军的时候,马上的惊鸿一瞥,让她铭记终生。只是自己一介小小的庶女,始终不敢去争取这份姻缘。但她得不到的,她也不想别人得到。五年前林君炎容颜被毁的时候,她其实有些庆幸。接到圣旨的那天,说半年内要与他联姻的时候,她又兴奋了很久。但,却被孙笑书抢去,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六王妃便是孙笑书那人了!
但是,林君炎现在是众矢之的,嫁过去并不是什么好事。为自己年少时期懵懂的爱恋看,确实遗憾。但是为了前途,以她陈巧嫣艳冠京城的容貌,一个贵妃位绰绰有余,皇上林君则是林君炎的哥哥,也算是个替代吧。
陈巧嫣想着,门口的家丁率先跪地喊道:“六王爷六王妃驾到!”
一声下,众人跪地行礼。
陈巧嫣只得跟着跪地,余光只能看到来人的小腿,还是那流畅的曲线,稳实的步伐。心中“咕咚”一声,强烈的跳动了一下,心中不禁暗骂,自己如今还不知道收心。
“老身协陈国公府上下,迎接六王爷!六王妃!”陈国荣陈国栋不在,陈老太君便代替说了迎接词。只听见一个宛若古筝低音弦的声音响起,说道:“陈老太君请起,您是长辈,笑书嫁与本王,本王便是您的孙女婿,这等大礼可受不起。”
还是那个声音,莫名的撩动心弦,使人脸红心跳。
“众人平身!”林君炎将陈老太君扶起来,便说。
陈巧嫣迫不及待抬起身子望向她盼了很久的那个人,却见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他怎么会是。。。。。。”若不是陈巧嫣连年锻炼自己自控力,恐怕都要说出声了。她原先也听说,有个北漠神医帮他换了张脸,但这张脸。。。。。。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祖母,孙女回来看您了!”孙笑书张着笑脸,冲着陈老太君热络的说话,倒是着实把陈老太君吓到了,似乎他们之前不是很熟。
而孙笑书自己都快累死了,刚刚从要晕死人的马车下来,要受彩礼,加上还要做样子给围观的百姓看,自己这张脸都要笑抽筋了。面对这个老太太,实在没有话说。她看向林君炎,却看见他正看着别处。
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同样看过来的,是那个传说中京城第一大美人的二姐陈巧嫣。
第九、留门雨夜()
林君炎收回眼神,掩去眼神中滴水不进的淡漠,回应道:“即来便是客,劳烦陈国公府招待本王与王妃了。”
陈老太君自是不敢端大,对方可是当朝六王爷,即便说是毫无实权,但身份摆在那。。。。。。
“老身能招待王爷是老生三生修来的福气,”陈老太君付手说道,“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哈哈哈,老太君折煞晚辈了,”林君炎豪气一笑,宛若一个得意公子哥,有点让人不敢担待,“陈国公府众人在这湿漉水汽中站了许久,也是辛苦,赶紧进门饮食为好。”
陈老太君连忙称是,招呼着众人回了大厅。而孙笑书搀扶着陈老太君的手,慢慢的走进会堂。
作为外男,陈琦山等人端坐在外室,而女子等均覆着笼纱(遮住半面,余下嘴来饮食)与林君炎夫妇坐在内室。
八十一道回门宴摆好,祝辞官唱完辞,众人便在林君炎一声“起”后开始动筷。回门宴整整八十一道菜,每道菜均由不同厨师烹饪,而从中间以八卦弧线分割,形成左右对称。寓意,天人合一,万物归本,家和万事兴。
孙笑书不敢多夹,古代的礼仪多而繁杂,万一一个不小心遭人话柄,得不偿失。于是,她观察就坐在她对面的陈巧嫣如何吃,她便也如何夹。
陈巧嫣先捡了面前的水煮白鱼肉,挑的是鱼鳃后上三寸嫩肉,挑去后蘸以盐碟酱汁,在缓慢吃进。
孙笑书有些疑惑,吃鱼,不应该从多肉的鱼腹吃起吗?
她看着陈巧嫣,陈巧嫣在吃完那口鱼之后用绢帕擦拭嘴角,然后看向孙笑书淡然一笑,仿佛在说这样吃鱼美味异常。
孙笑书犹豫了一会儿,伸出筷子就要夹向同样摆在她不远处的水煮白鱼肉。可是还没伸出三寸,就被另一双筷子制止了。
她看过去,只见林君炎夹了鱼腹下三寸的肉递到了她的碗里。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今天的他怎么感觉有点体贴的样子。
而就在她疑惑的时候,身后的祝辞官说道:“脐肉白水,举案齐眉!”
声音有些大,孙笑书被怔得有些无语,这是怎么回事,吃个饭都要唱祝词?
她看向林君炎,林君炎冲她淡淡一笑,那张酷似宁风的脸上一种陌生弧度的笑意让孙笑书打了个冷颤,连忙收回视线用心的吃起了那块指甲壳大的鱼肉。
林君炎倒是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张脸是普通了一点,但也没有这么吓人吧,这女人真是胆小。
孙笑书吃完鱼肉,又想伸手去吃一盘应该是里脊肉,又被林君炎以夹菜的方式拦下。于是乎,这一顿饭,她没有一夹菜是自己夹的。
众人也半笑半不笑的,好似祝福这对新人。结尾了,用龙井泉漱口后,陈老太君也是出言说留门。林君炎这个不喜欢接触外人的人倒是同意了,他们便被安排在了里原来琳琅院大约五百米左右的湘客居。
“王爷王妃,这便是湘客居,夜色已深,还请王爷王妃尽快歇息。”带路的管家说道,并退身站到门外。
“好了,你下去吧。”林君炎发话道。
管家应声,缓缓退下。
他们此次回门带的随从不过二十人,而林嬷嬷被留在王府照看林辰,碧玉与飞鹰守在门外,其余的人应是退下到下人休息的地方了。
房间里也就剩下了孙笑书与林君炎二人,说实话,二人相处的时间不过五日,之间的话题确实不多。
林君炎没什么感觉,只是自己退下长袍,以热水净面之后斜躺在床上,犹如新婚那晚看起了书来。
而孙笑书就觉得尴尬了,她有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在远离林君炎视野范围内的圆桌边上坐好,一杯杯的喝着茶。林君炎也不管她,反正离夜深还有很久,二人完全没有睡意,既然没话讲,那这样相安无事的各做各的也挺好的。
茶喝多了,有个毛病就是,孙笑书尿急了。
腹胀感袭来,她直了直身子,想要缓解一下,可没想到反而更急了。
喝茶都喝到茶凉,此时早已入夜。孙笑书看向窗外,即便这是陈国公府,但毕竟是古代,都是用蜡烛来照明。外面肯定很黑,要去上茅房简直是折磨人。说让碧玉去,完了,碧玉比她还怕黑,记得刚来古代的时候有次让碧玉一起去上茅房,结果差点没把她推进坑里。自从那次之后,她只让吴嬷嬷陪去。可这次,陪她过来的是碧玉不是吴嬷嬷,还有很严重的问题是,跟着来的,林君炎的人清一色的男性!她总不能叫哪个外男陪她去出恭吧,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茶了。
一时间,孙笑书坐立难安,腹中胀水感逼得她不得不将双腿加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完了完了,要尿了。。。。。。”孙笑书心中不停哀嚎,白白她坚持了这么久淑女的形象,出去会被吓得尿裤子,在这里会被憋得尿裤子。。。。。。
就在她万分纠结的时候,林君炎开口了:“王妃,床底下应该有夜壶。。。。。。”
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听不出来有什么看好戏或者嘲笑的意味,但孙笑书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这间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尿尿的时候那个声音。。。。。。
孙笑书觉得自己就应该挖个洞给自己埋进去,然后啥事都在里面解决算了。
她“哦”了一声,悄悄拿出夜壶,然后躲到屏风后面,红着脸,快速的解决了。最难过的不是让他听见水声,而是让他听见哗哗的水声!喝的茶水实在太多了,犹如开闸放水一般。。。。。。孙笑书出来的时候,连耳根都红了个透。她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洗手,擦拭干净默默褪下外衫,走到了床前。
完了,她貌似还要做一件更丢脸的事情。
她站在林君炎的身前欲言又止,林君炎自然是察觉到了她,便放下书看她。
“呃。。。。。。王爷,臣妾。。。。。。”孙笑书觉得自己今晚真是莫名其妙的把脸丢尽了。
“什么事?”林君炎问道。
孙笑书嘘了口气说道:“王爷,这间房只有一张床,软塌也没有,臣妾,臣妾睡哪啊?”
林君炎看着她许久,眨了一下眼,然后说道:“自然是睡床上,难道王妃还有在凉夜睡地上的习惯?而且今晚子时开始会下雨,可能更为凉气,本王不想明天抱着昏迷不醒的你回府。”林君炎在心中有些默默叹气,这样说话好累啊。
孙笑书立马说道:“那请王爷往里面挪一挪,臣妾吹灯之后,怕穿过王爷身上不小心碰伤王爷的玉体!”
林君炎楞了一下,随后微微笑道:“王妃以后有什么话直说,本王不是个什么要求都不能提的暴君。”
是,你不是暴君,你是冷暴力君。孙笑书心中吐槽道,和这家伙说话像打太极似的,不能用力,又不能完全不用力,只好装着犹犹豫豫,让他做决定了。
“是,臣妾去吹灯,”孙笑书说道,然后就要转身去熄灯,却被林君炎叫住了。
“王妃等一会儿,”林君炎合上书,坐起身来,向后挪了一下盘起了腿说,“你我结为夫妻已经几日,本王想与你说话一番,可否?”
孙笑书眉角狠狠的一抽,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林君炎看见她眼中淡淡的防备说道:“既然做不成儿孙满堂的夫妻,那么相敬如宾本王也是绰绰有余的。”孙笑书立马想起了新婚第二天他说的他那方面不行,然后释然一笑,学着林君炎一样盘腿坐在他对面。
“那王爷要说什么呢?”孙笑书问道。
林君炎说:“本王对你不甚了解,你和本王说说你在陈国公府上的事情如何?”
陈国公府上的事情?孙笑书心中黑线四起,天知道,她跟本不是原来的孙笑书,即便拥有原主记忆。但是,很严重的问题是她只接受了记忆半年,关于小时候偶尔还混杂在一起分不开。她想了想,便这样开口了。
“就在半年多以前,臣妾。。。。。。臣妾失足掉到水里。。。。。。”孙笑书说道,可没等她说完,晃眼的白光照耀着天际,一阵巨大的雷声在天边响起,穿堂风将蜡烛顺势吹灭,对面的林君炎一张脸显得苍白异常,死气沉沉。。。。。。
第十、诉说与谋划()
宛若小时候看的匹诺曹,在人撒谎的时候,总有一种现象显露人的心虚。
孙笑书一是自己撒谎失足落水而心虚,二是白光闪过,她总觉得对面林君炎的脸宛若一张死人脸,把她吓个不轻!
“哇。。。。。。”她不禁有些惊呼出声,然后察觉失态,捂住了自己的嘴。
林君炎面无异色,还是淡淡笑着,他下床重新点燃蜡烛又折返回来继续坐在原处,仿佛没有让孙笑书停下来的意思。
于是孙笑书带着微微的心虚说道:“失足落水后,醒来,臣妾关于以前的记忆些许混乱,也就记得清之后的。”
“嗯。”林君炎示意她说下去。
“那之后,臣妾手脚受凉有些不方便,于是便从基本步法学起,有时就像婴孩学步,走走跌跌。。。。。。”孙笑书说道,边说边观察林君炎有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色,发现一如平常,又继续说了下去,“那时,谣言四起,说,臣妾不愿意嫁与王爷。但,臣妾不是这么想的,嫁给王爷是臣妾百年修得福气,怎么会不愿呢。”
说罢,天边又是白光一闪,紧接着雷声阵阵。
林君炎看着孙笑书笑了笑,孙笑书觉得自己都有些心理作用,在说林君炎已经看穿她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为了有话说还是发挥了一件事扯成三件的本事,将半年多的记忆掺杂着说了出来。不过林君炎也没有听不下去的意思,看着她的眼睛好似很有兴趣的听下去。
“然后,就是不断训练自己的各项才艺,做一个合格的王妃了。”孙笑书想了想,似乎这半年的生活都是这样度过的。对于这府上的其他人,这半年多以来甚至没有什么印象,好像不怎么出现在她的面前。
“好吧,那你和本王说说,这府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林君炎说道。
“好玩的地方啊。。。。。。”她轻轻抚了抚额,继而说到,“好玩的地方倒是没有,唉,臣妾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跌入湖中的时候,臣妾还有短暂的视觉,看见了。。。。。。呃。。。。。。呃,好像,那湖中貌似没有鱼啊。”
这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幕,湖底干净得她当时还奇怪自己是不是掉进了一个游泳池。湖底光怪陆离的卵石,多为黑礁,没有鱼,没有水草。。。。。。
林君炎听了将近半个多时辰终于听见了自己想听见的东西了,坐直说道:“你掉下水,应该有呛水,你记得那水的味道吗?”
孙笑书无语了,谁溺水的时候还记得那水什么味道啊,傻呀?
不过她当然不敢翻林君炎白眼,她作样想了想,说道:“水,也好似不腥。”
其实她真的不记得湖水的味道,但根据自己看到的,没有鱼,没有水草,那水应该不似其他静水湖一样腥臭才对。
林君炎听完果然垂下眼眸沉思,两人之间暂时无话。
孙笑书有个小毛病,就是看不得气氛过于尴尬,于是还是想了想开口说话道:“王爷,有个问题,臣妾想问很久了。”
林君炎也不抬眼,直接说:“讲。”
孙笑书问道:“今天宴席上,臣妾为何夹菜的时候。。。。。。”她想问今天究竟林君炎吃错什么药了,什么都夹给他吃。对面的陈巧嫣估计是真的有点喜欢林君炎,他夹给她菜都夹到陈巧嫣脸色苍白了。
林君炎安静片刻,抬眼说道:“你既然学着如何做王妃的礼仪,怎么没有学这回门宴中,新妇吃菜的顺序呢?”
“啊?”孙笑书愣住了,林嬷嬷没教过她啊,难道吃个饭,还要讲究顺序?
林君炎双手环抱,说道:“就像那道水煮白鱼,腮下肉,为闺中女子所食,意味羞中带涩,怀抱琵琶半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