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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怀里,仿佛呵护着绝世珍宝,将额头轻轻抵在孙笑书的秀发中。
孙笑书有些紧张,但在慢慢的暗示自己,她和林君炎是夫妻,这个拥抱又没什么。于是鼓起勇气,先说道:“早,早安?”
林君炎不回答,他蹭着孙笑书的头发。头发的松动,匿藏在头发中属于孙笑书的馨香一下子溢满了他的心中。他惬意地吸了一大口,说道:“好香啊。。。。。。”。
如此带有挑逗的话语,让前世有过类似经验的孙笑书顿时脸红了。这不就是发生前戏的戏码么?他们两个相爱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会发生点儿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有那想法还是自己已经蠢蠢欲动了,孙笑书觉得他仅仅简单的三个字,就已经撩的她不要不要的。
“嗯。。。。。。”孙笑书颇为羞涩的点了点头,进一步缩进,又靠近了林君炎一分。娇俏的小鼻梁蹭到了林君炎的喉结,一个强烈的咕噜滑动在喉咙处。上面良久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孙笑书的额头上,带着暖意的气息一点点向下袭来。
孙笑书顺势抬起头,刚好触碰到往下而来的林君炎的吻。双唇一碰,一种从内心深处拔出,紧接着溢满胸腔的引力冲向前,一发不可收拾。
像天生契合一般,没有过多的阻碍。窗外偶尔传来的飞鸟的啼叫和房中温润的音色仿佛最精致的对比,应和着这次来自原始冲动的律动,奏成了最美的乐章,在这山巅之处,萦绕云霄。
收拾完一切的林君炎站起身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尽显刚才的一切是有多么疯狂。而孙笑书尽管忍耐着,但声音还是不住的从喉咙一点点传出来,又刚好是因为这份忍耐,诱人的风情就更加醉人,更加引人不住的继续掠夺!
林君炎拿来一边的白帕子给已经又睡过去的孙笑书擦拭汗水,看着自己在她身上疯狂的痕迹,林君炎怜惜的用手一遍遍的抚摸着痕迹,想要掩盖住这样的痕迹。可是,过分的触感又引发了沉睡中的孙笑书下意识的吟叫,仿佛带着倦意的无奈,和压抑的喜悦,轻轻地,轻轻地“嗯?”了一声。
林君炎收回了手,将被子给孙笑书盖上,不敢再待在她的身边。恐怕自己再次被挑起,再要了她一次。
收拾干净后,林君炎走了出来,却看见了在门外候着,兴许候着许久的飞鹰。面对着多年的主子和兄弟,飞鹰有些犹豫。林君炎倒是先开口了,说道:“你有何事?我已经没事了,无须如此。”
飞鹰犹豫万分,用密语说道:“主子,你明知曼陀罗毒是会通过交合过来的。夫人体内有鲛人珠挡着,而您除了没有百毒不侵的宝物,还深受重伤,并且如今更是引得旧伤复发。如此,再加一剂曼陀罗毒,这恐怕。。。。。。”
林君炎也用密语回道:“无妨,我的内力足够压抑住毒性,继续用药就好了。”
“可是,主子,”飞鹰提醒道,“天山那边传来消息,近日,天山大雪已经趋于停滞,很快山路就能通了。若这时候。。。。。。失去过多的精力,恐怕主子会有生命危险。”
林君炎闻言默然,他走向长廊中,扶着栏杆,眺望着远方寂静如水的云海,心中苦涩之情荡漾开来。他说道:“我何尝不知?多为念想罢了。你也不必多说,我自有分寸。”。话已至此,飞鹰也无多话,拱手敬礼,退了下去。
一阵风吹了过来,带着高空少有的血腥气息,原来是高空叼着兔子的一只老鹰飞过。扰乱了静云,混乱了气味,罪恶至极。
他努力了六年多,去打破自己的信仰,然后决心复仇。而现在所干的一切,却与当初背道而驰,他有了妻子,一个他珍爱的妻子。他与妻子有了夫妻之实,是他甘愿,并且沉溺不能自拔的。他的仇怨甚至关乎大周国运,可他的笑书这么美好,他怎么舍得放手?
看着老鹰淹没在浩瀚云海中的身影,他默不作声地捏碎了木头做的栏杆。。。。。。
第六十三章、韦蕴(2))()
韦蕴再次醒来的时候,肩膀一处很痛,仿佛受到了重锤击打,断掉了经脉,错了关节一般。他捂着肩膀,慢慢支起身子来。觉得有些怪异,试着用力握了握手,却发现,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握紧拳头,并且一握紧,整条手臂的经脉仿佛被千百条蛇啃咬一样,痛不欲生。
“啊。。。。。。”过分的痛苦刺激下,他不禁叫出了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滴落在身下的草席上。
“这,这是哪儿?”韦蕴这时候才发现,他躺在一处完全陌生的环境中。不远处的药炉咕噜噜冒着热气,里面翻腾的黑色药水仿佛是鱼儿在吐水,散发出令人神经抽搐的味道。他置身于一处落账中,白色虚无的落账被风微微吹开,一股药香中若有似无的空旷钻了进来,惊醒了正在震惊中的韦蕴。
他靠着还能动的左手撑起身子,一点点的挪步下床,走到了一边开着的窗户面前。往外一看,却发现,此处雾云茫茫,仿佛浮在空中,不知何处。云彩就在他面前涌动,他伸手一拨,另一处的云又自动补足,填满空缺。
就在他还在思考这儿是哪儿的时候,身后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
“韦蕴?你醒了?”
声音熟悉无比,重要的是,已经六年了,是第一个叫他韦蕴。他愣了半刻,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是柳克,不是韦蕴,万一这人故意套他,叫了他的名字试探是不是他怎么办?于是,韦蕴装作没有听见,继而看着翻腾的云海,试着感觉身后人靠近他的步伐。
一步两步,气息平稳,但是稳中不足,有些浮动,似乎是个受了内伤的高手。韦蕴知道自己现在右手没了力气,于是往右边挪了一步,左手做勾手状,估计着来人的身高,打算一招穿透他的心脏。
结果,当他转过头,正要当头一击的时候,被来人反抓手腕,一个扭力,左手被牢牢地固定在了胸前。而最令他惊讶的是,他竟无半分力气,甚至说,没有半分内力!
他愤怒的抬起头看向来人,却哑然出声:“林,林君炎?”
来人正是林君炎,他今日疲惫感少了很多,听说韦蕴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便过来看看。谁知他一过来,便见得韦蕴待在窗前,伸手在外面仿佛在摸什么,有些奇怪,便开口叫他。二人多年未见,声音难免不熟悉,韦蕴又刚醒来,弄不清楚现况才会对林君炎动手的。
“是我,”林君炎放开韦蕴的手,看着多年未见的兄弟,胸中感情难以言喻。他曾多次想象以后他与韦蕴或是云逸海重逢的样子,或者,看见他们的坟墓,又或者他们来拜祭他等等。玩玩没想到,韦蕴还活着,还能遇见了他。林君炎拍了拍韦蕴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说道,“兄弟,好久不见了。”
韦蕴起初露出一丝喜悦,但很快淹没在他神色的平淡中,他同样拍了拍林君炎的肩膀说道:“真的,很久不见。”
老友的话,将二人仿佛带回了久远的以前,他们在镜湖上把酒言欢,论话江山的时候。大哥林君炎身为大周功臣,年少王爷献王,政治观点,战场经验颇为犀利,引得三人心智澎湃。二弟韦蕴,大周第一皇商长孙,从小精明能干,贯彻商场厚黑之道,走遍天下,各种奇闻异录拈手即来。最小云逸海,大周第一庄归云山庄少庄主,精通各种奇异功夫,变身术便是他的一大绝技,也是后来救了林君炎时的技能。
林君炎看见眼前的韦蕴见到他仿佛淡定异常,不禁感叹,二弟长大了许多。他说道:“医师说,你现在经脉脆弱,不宜多动,还是好生休息。这是悬崖峭壁之上,凉气颇重,别站在窗户旁边。”
韦蕴回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林君炎也在一旁坐了下来。二人之间莫名流转着什么奇怪的气氛,林君炎心中的喜悦也由变得淡淡的了,仿佛二人隔了沧海桑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林君炎正想开口,韦蕴却先说话了
他说道:“孙笑书,是不是你的王妃?”
话问的突兀,林君炎倒是没有预料到,不过坦诚地说道:“是,她是我的王妃。”
一语毕,如同一个闷锤抡过来,重重的砸在韦蕴心中。他颤抖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在忍耐着什么,无力的说道:“对不起,我。。。。。。”。韦蕴本想说道,他在这几日的过程中曾经对孙笑书,对他的大嫂欺过身。此等不仁不义不伦不类的事情,他却真的在知情的情况下做了。
“我知道。”林君炎倒是出乎韦蕴意外地说道。
“你知道?”韦蕴转过头看向他问道。
林君炎说:“虽说事出有因,但是,毕竟你最后为了保护她,废掉了自己一条手臂不是吗?”韦蕴闻言右手下意识轻颤一下,确实,不要说内力了,现在,连力气都没了。
“所以,兄弟,虽说为兄经过当年那些事情后已经有六年未见过你,现下很想与你痛饮一番。”林君炎说道,“并且,我想向你道歉。确实因为我的事儿,让你家蒙受如此不白之冤,遭受如此重创。”若不是当初韦蕴和云逸海坚持护送他安全回京都,也许,他们也就不会受到丰德的围剿,就不会家破人亡了。
韦蕴定了定神,把心中的钝痛忽略掉,说道:“此时不用道歉,就算没有你在战场上那次重伤,韦家,还有云家早晚都会是丰德的刀下亡魂。”
林君炎默而不语,他何尝不是知道,他那敬爱的亲生父亲,大周曾经的帝王丰德帝早就策划要杀了他的儿子,还要灭了大周几大家族,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但,也许当时,若他冷酷无情点儿,在察觉出端倪的时候,不欺骗自己,而是查下去,韦家,还有云家,至少都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而如今,韦蕴不知经历过什么,性格大变,成了他之前一直追捕的,掳走他妻子的恶人。而云逸海,至今为止,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韦蕴说道:“当年,我或许怪过你,怪你当初与丰德朝夕相见的时候,为何没有察觉出他对我们含有杀心。当年林中云进你王府之时,你明知他身份来历不简单,却选择不去管。”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明明是在责怪林君炎,但语言中除了一贯的冷漠之外,没有了任何情绪。
“但是,若是我和你换,结果都会一样的。”
韦蕴说着,看向了林君炎,说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那个时候没有狠下心来质疑自己的信仰。”
丰德曾是众人爱戴的君王,是林君炎敬重的父皇,是他们三剑客都尊敬的长辈。即便是知道了他背后的动作,他们依旧选择了忽视,却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第六十四章、韦蕴(3)()
一句“多说无益”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哪怕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多年的沧桑一过,仿佛淹没了当年少年时一起挥洒笑意的时光。剩下的,每个都是经历的信仰背叛,生死边缘的可怜人。
林君炎出门的时候,孙笑书就站在里门口不远的地方,倚着栏杆,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林君炎走了过去,拉过她的手,说道:“怎么在这儿吹风?不嫌冷?”
孙笑书其实是被吹得有些麻木了,突如其来的温暖倒是显得突兀,她不住地抖了一下,顺势倚靠在林君炎怀里,说道:“不冷,一点儿也不冷。”
林君炎知道她在撒谎,他进门快半个时辰,在进门不久之后他就发现了门口孙笑书的身影晃过,想来是想看一下韦蕴身体如何了。
于是,他说道:“韦弟他现在刚醒来不久,身上没什么力气,也说不了太多的话,过几天我再与你再过来看他。”
孙笑书点了点头,说道:“君炎,他身体没事儿吧?”孙笑书记得,他当时的几个伤口都特别严重,特别是那些个钉孔都是流着黑血,其他看不见的内伤或许更加严重。而且这都快半个月了,他才刚醒过来,孙笑书闻言都立马赶了过来,但见着林君炎在屋里与他谈话,也就站在外面了。
林君炎说道:“他中了些比较严重的毒,现在武功,暂时全失。”
孙笑书闻言,顺林君炎长发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有些难受的挠了挠他的衣服。林君炎顺势抓过作乱的小手,说道:“好了,他需要静养,在此,你也做不了什么事儿。等他痊愈了,你便再来就是了。还有,有些事情,我需要了解的,你需要了解的,也等到他完全好了之后再进行商量,明白吗?”
孙笑书不自觉有些脸红,也就随着林君炎走了,但是,二人都未发现,韦蕴倚靠在床头,刚好投过了窗缝看见了他们拥抱的全部。一种在泥潭中挣扎,却怎么也出不来的无力感一点点蔓延上韦蕴的心头。
“清风依旧惹人醉,千山尤卧绿江南。”十多天过后,韦蕴的右手总算能动了,他置起笔,临时做了一首诗,只是没写完,看着依旧颤抖的字迹,有些懊恼的将笔搁在桌案上。背着手,看着窗外依旧翻腾的云雾。
这样的景色,看一次是壮丽,看二次是美景,看三次就腻味了。偏偏的,因为内力全失,加上解毒不久还有外伤内伤未愈,韦蕴已经在这儿看了将近有十五天的云海翻腾的风景了。其实,这不是他最为烦恼的一点,他最难受的,便是那天孙笑书来看他。
“你还好么?”孙笑书身后跟着碧玉,碧玉端着糯团还有高汤,想来给韦蕴补补身子。见到韦蕴的时候,他正在端详着一副刚画好的图,上面只有三点红晕,用朱笔染开,沾着水分,连在一起,倒像一个女子的背影。
闻言,韦蕴说道:“自是好些了,多谢大嫂关心。”
一句大嫂,表明他如今的态度。孙笑书让碧玉放下食盒后径自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些了就好,那几日,也多谢韦弟你的相助,若没有你,我亦是没有命了。韦弟为此。。。。。。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既然如此,不说也罢,”韦蕴放下笔,抬起冷冷的眼神,说道,“大嫂,我也是有分寸的,不该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现在天色不早,大嫂还是请回吧。”
孙笑书眼睛都要翻到后脑勺去了,她进来没说几句话就被赶出去了?她看着依旧一脸冷漠在画上添几笔的韦蕴,心中有些气恼。心想着:这人什么玩意儿啊,她好心好意来关心他,他倒好,一耙子把自己打死了,还下了逐客令。
于是她说道:“既然这样,韦弟在此好生休养吧,我以后都不打扰您了。”说罢转身离开房间,留下门口晃动的几下光线,交驳在薄薄的窗纸上,消失不见了。
韦蕴甩开笔,朱红色的色彩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洒落在宣纸上。他懊恼的靠在了椅子上,想着,他究竟在干什么?是气愤孙笑书是他大哥的女人,然后还是气自己莫名其妙的把人气走了?
自己做的孽,自己活该。
眼睛瞥见了洒在画纸上的点点红墨,顿时想起木屋的那一夜,美好的身躯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面前。灵光一闪,执笔挥墨,潇洒意气,不多时,衣服山居梅花图便展露出来。看似梅花怒放于冰天雪地,香气逼人,其实又可看成女子娇俏的笑容。恍惚在眼前,女子娇俏的神情,含着细泪的眼睛,美好的让他抓狂的身体。。。。。。韦蕴抓起宣纸叠成两层,放到一旁燃烧的香炉出,尽数毁掉。
而在距离玄真阁数千里之外,两个骑着千里马的人,趁着越来越深的夜色,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