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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膀传来脱臼的痛楚,是真正意义上的“刺骨”。我奋力挣扎着,浑身都是泥土。
“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条玩泥巴的狗?”
“我早就说过了,陈安琪不会想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我施舍你最后的尊严,还满意吗?”江安宁声音冰冷。
话音一落,他的双手又放在了我的右臂,手法依旧狠辣地向后用力扳折。
又是“咔擦”一声,我觉得自己的脸部表情一定已经扭曲了。发出的那种惨叫让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和害怕,这是我的声音吗?
或者说,这像是一个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吗?
“老公!你怎么了?!”后院那边传来陈安琪焦急的声音。
“你们放开我,我告你们绑架!”
这个声音响起后,我才感觉后背上施加的巨大力道瞬间消失,应该是江安宁挪开了脚。
我偏过头,恶狠狠地看着他,却觉得浑身痛得都虚脱了,半点力气都没有,连动弹一下都显得如此困难。
虽然他是胜利者,但情况似乎也不比我好到哪去。
江安宁应该是随意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下半边脸都是模糊的血迹。
再加上满脸的泥土和泪水的混合物,一双眼睛肿得跟灯泡似的,血丝充盈,好像要炸开了一般。
我从未见过江安宁如此狼狈的样子,虽然我现在比他更惨,但却有些猖狂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他唯一睁着那只左眼,都已经眯成了缝,还在不断眨眼,想来也是痛苦万分。
“我觉得你被拖下了神坛,好像也就不是那么无敌的牛逼人物了。”我牵动了胸口的伤势,笑着笑着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喉咙痒得厉害,似乎不配合着身体剧烈地咳嗽,能把我的肺憋炸。
这一咳就简直停不下来,撕心裂肺一般的,眼泪都又给我咳了出来,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才算完事。
直到我呕出一小口卡在呼吸道的致命鲜血,整个人才算勉强缓过来,呼吸声都显得如此嘶哑可怕。
江安宁看着我,也笑了。
气氛诡异得出奇,两个狼狈不堪的人都在笑,好像在嘲讽对方的狼狈样子。
输人不输阵,可能就是这种打不死的小强心态。
“放开她吧,让她过来看看。”江安宁说完这句话,直接靠着别墅房屋边坐了下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陈安琪和三个保镖几乎是一同赶到。
“老公!”妻子的眼睛里泛着泪花,向我冲了过来。
我就那么悲哀地趴到在地,根本无法说清我这个时候看到陈安琪的感受,只能扭过头去不看她,吼了一声:“别过来!”
我不知道,是看到她让江安宁抱着她亲吻的隔阂,还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在她面前觉得很丢脸。
但总而言之,我很不希望她过来。
“老公”陈安琪似乎是蹲了下来,温暖的手掌轻轻放在了我凌乱的头发上,“我在,没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我以为已经冰冷坚硬的心脏,在听到这一瞬间之后那些盔甲顿时土崩瓦解。
止住的哭泣再一次忍不住。
我将脸深深埋在泥土中,无法控制地低声呜咽,不敢抬起头来。
“你是鸵鸟吗?”江安宁出声刺道。
老子——鸵你麻痹!
我很想用双臂撑起身子,再跟他较个高下,拼个你死我活。
可惜的是,我的双臂都被他折到脱臼了。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打断你两条腿吗?”
“你现在可以从后院走了。”江安宁开口道。
第四百二十五章 什么态度对他?()
屈辱,绝对的屈辱!
最关键的是,这种深深的屈辱伴随而来的,还有让人绝望的无力。
不谈他那可怕的权势和身份地位,光是我以为为傲的拳脚功夫,都在他面前这么不堪一击,让我怎么斗?!
我脑海里一团乱麻,耳边妻子和江安宁的争辩声,都显得那么模糊不清,听不真切。
我不知道陈安琪是怎么搀扶着我走到后院温泉的,只是麻木地任由她用温暖的泉水擦着我的脸。
那双纤细的手指抹过我的脸颊,带着温暖的水温。原本应该是我很喜欢的感觉,但我的心里却觉得一阵冰凉。
手指触碰到的,不仅是下巴上的伤痛,还有一颗心。
“老公,没事的。”
“我们和他断绝往来,以后把欠上的人情债补上好不好?”
“他跟我说过了,就是记着你上次和赵玉的事情,还有李宇那件事给他带来的麻烦,所以心里很不爽,所以才下那种狠手。”
我僵硬地偏过头,有些失望甚至绝望地看向她,用很低的声音问道:“你在替他说话?”
“我没有。”陈安琪带着哭腔,一把抱住了我。
触碰到的伤口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老公,你让我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情又有多复杂?”
“他不像李宇那些人,只有让人厌恶和反感。江安宁帮了我们那么多大事,你让我用什么态度对他?”
“恨吗?我对一个救了自己老公两次性命的人,要我怎么恨得起来?”
“欠下那么多人情债,只要不是冷血动物,心里都会有愧疚和感动吧?老公,你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办”
妻子一口气说了很多,可以听得出来,她真的是心乱如麻了。言语中都是想到哪说到哪,虽然听起来有些乱,但却让我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茫然和无助。
陈安琪,也有这样的时候吗?
我觉得心里特别复杂,情绪难明地笑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你就让他抱着,让他亲你?
我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光是想到都让我心头刺痛。说出来妥妥的,又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
“走吧。”我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两条手臂无力地耷拉着。
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老公,你等一下。你不方便,我帮你把衣服脱了,上面全是泥。”陈安琪说着,开始解我的上衣纽扣。
“不用你管!”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她伸出的手僵住了,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我。
“你觉得我像个废人吗?”我笑着,但心里却酸涩得厉害。
每个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
陈安琪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走在我身边。或许是知道我的心思,都没有再上来扶着我。
走到街道上的时候,我和她吸引来了很多古怪的注视。
一个只穿着泳装的忄生感美女,和一个穿着西装却鼻青脸肿浑身是泥、两条手臂还无力耷拉着、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走在一起,确实太另类了。
还有人想用我和陈安琪来拍视频,我心里极差之下,上去就吼了一声:“滚!”
那个人被吓了一跳,灰溜溜地走到一边,还嘀咕着一句火气真大,吃了*吗。
“老公!”陈安琪紧皱着眉头,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挣扎着躲向一边,挣开了她的手。
等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坐在长椅上,我才向她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老公,你相信我吗?”陈安琪沉默了一下,这才缓缓问道。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和沉闷。
“就我看到那一幕,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自嘲一笑。
“还记得安江安宁那天晚上,想要我和他一起睡吗?”
妻子没有等待我的回答,自顾地说了下去:“他说是他近段时间和李刚纠缠太累了,想要有点心灵上的依靠和寄托,没有别的想法。”
呵呵,一个大男人要求和一个女人同睡,没有点别的想法?
老子不信!
“今天我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说抱着让他亲一下额头就好。”
“我本来是觉得不太合适的,但他说就当是还下欠他的人情,让我别放在心上去了。”
“我想,我们做销售的,平时有些游戏都很开放,也不见得就比这好到哪里去,所以就”
“够了。”我打断了她,觉得听不下去了,心里乱糟糟的一团麻。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剪不断,理还乱,遇到就令人抓狂和崩溃。
从轻了看,这件事情的表象,也不过就是妻子在销售公司的小游戏水准。
但往深层次去看,江安宁提出这种条件,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端倪。
偏偏妻子还答应了,这算是默许了他的示爱和对她动手动脚吗?
“老公,这就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有!”陈安琪也急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站在我的角度来想呢?”
“也理解一下我,好吗?”
我紧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心中天人交战。
但最后,陈安琪的一句话,让我感觉羞愧难当:“你和赵玉发生那么多事情,我是怎么理解你的?!”
我觉得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度丧到了人生最低谷。
“老婆,我错了。”我将额头和她抵在一起,愧疚和难过一股脑涌了上来。
陈安琪将我搂住,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孩子一样:“老公,我们先去看医生吧。”
“嗯。”我强行将所有负面情绪狠狠按了下去,点了点头。
想起先前对陈安琪说的那些话和做出的伤人举动,我再次向陈安琪道了个歉。
“傻老公,我知道你在气头上,又没往心里去。”妻子无奈一笑,揉了揉我的头发。
这样被女人宠着的感觉,让我在尴尬之余,更多的还是感动。
踏马的,有几个男人能被老婆这样宠着?
“对了老公,跟你说个事,不准生气。”陈安琪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第四百二十六章 道理我都懂()
“什么?”我微微皱了皱眉,一听到我不准生气,就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我说道:“今天安宁哥打了你,不能往心上去。”
“为什么?!”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觉得很不能接受。
这已经不是男人间打架冲突的事情了,那种羞辱和践踏,不说让我刻骨铭心但也相差无几。
踏马的这样狠狠羞辱了我一顿,还要我别往心上去?
“三点。”
妻子缓缓伸出了三个指头。
“一,他早就想打你了,而且理由你还没办法说不是。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江安宁对你婚内出轨很不爽,所以早就说想打你了啊。”
我听得贼郁闷,觉得道理不该是那么讲的!
陈安琪把我往死里打,我都没有意见,毕竟是我做错了事,着没的说。或者她爹知道了,要把我腿打断我也特么只能咬着牙认了。
但江安宁以为他是陈安琪的谁,凭什么越俎代庖收拾我?
“二,就是人情关系太复杂了。他是打了你一顿,但他还救过你两命啊。
“一次李宇要把你送进监狱,玩猫猫玩狗狗把你弄死在里面。还有一次把你从刀口上救下来,不然不仅是你,尹成林可能也要出事吧?”
“不仅是你,还有我呢?王阳被他用关系调到金陵,杜金浩和那个什么熊鑫把我绑起来”
陈安琪想到这段经历,眉头都皱紧了,直接略过道:“这还是大事件。像平时借他的东风,在工作上顺风顺水,这些又怎么算?”
“人情债最难还啊,老公。”
我听得心头很阴郁,但不得不点了点头。
有些东西只能怪自己无能为力,难不成我还能矢口否认,说不需要他的帮忙我自己能搞定?
对不起,李宇要把我送监狱那一次,我估计就已经没命了。
我叹了口气,问道:“三呢?你一口气说完吧。”
“三就是李刚啊,”妻子也叹了口气,“这是最现实的一点。没有江安宁,我们该怎么办?”
一系列摆上台面的事实,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绝望而窒息。
“我知道了,”我情绪很低落,“你说的对。”
“老婆,你说江安宁这个人,为什么表现得那么矛盾呢?”我很茫然,觉得这个问题无解。
如果他是对陈安琪有想法,那大可以让我被李宇玩死。没了我的存在,他要和陈安琪在一起,不是会简单很多吗?
而如果对妻子没有想法,又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甚至不惜给自己惹上天大的麻烦?
这说不通,不符合情理。
别说江安宁这种老狐狸了,就是正常人的行事标准都不会这么干。
“我不知道。”妻子叹了口气,也显得很苦恼,“下次我问问他吧。”
“嗯。”我应了一声。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而这件事就显得太反常了。不搞清楚这个问题,我始终心里没底。
我去到医院正骨的时候,医生都惊呆了:“小伙子,你这是怎么弄的?”
“练瑜伽折的,你信不信?”我龇着牙说道。
“躺好了,可能有点痛,忍着。”医生也没有太在意。
我躺到病床上,医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一手用力将错位的骨骼往回一扳!
“咔擦”一声,我痛得尼玛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冷汗涔涔。
但这还不算完,他还用力将我的手臂往里一推,又是“咔擦”一声,终于完成了右臂的正骨。
也就是他医者仁心,全神贯注地投入在我的伤上面。
跟着他实习的那个小年轻,看向陈安琪的眼睛都直了。
毕竟陈安琪出来的时候,就只穿着泳衣招摇过市。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露出大片雪白,也难怪他这么入迷。
就是我特么的惨叫声,都没能把这货打断。
我很怀疑,这货以后要是当医生,遇到女病人的话,会不会化身新闻里那种畜生医生
“小钱,拿红花油和石膏来。”老医生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但没有得到回到,他顿时一愣,转过头去就看到小钱某个地方都鼓鼓囊囊的一团了。
“你个兔崽子!”老医生直接对着他骂道,“叫你去拿红花油和石膏!”
“哦哦!”小钱这才反应过来,落荒而逃。
我是痛得无力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陈安琪倒是从容淡定,不知该说心理素质好得出奇,还是穿得稍微露骨点就会有这种目光已经习惯了。
抹过红花油按摩之后,老医生给我打了层石膏。
“这个红花油效果还可以,但保险起见,我还是给你打层石膏。”
“毕竟刚接上骨会有点脆弱,千万不要剧烈运动,不然小心又脱臼了。”老医生叮嘱道。
“那什么时候可以拆?”我问道。
老医生想了一下,说道:“这种事情还是保守点,十天左右吧,最好半个月再拆。”
“谢谢。”我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今天算是被整惨了。
我口头上这么说,但也没有特别往心里去。毕竟在学校的时候,更粗暴的事情我都干过。
短时间不能练形意拳没问题,但要是再遇到李刚派来的社会青年,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踏马的,鬼知道江安宁这么能打。
不过转念一想的话,他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别的不说,至少那双眼睛肯定是得去看医生了。
“该!”我心里面这么想着,但也没有表露出来。
和妻子回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