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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站了起来,右手无力的挥了下。
“带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随便活动。”
场景一转,切换到了一条白色的长廊。我站在两扇白色的门前,门上没有任何的标志物。
我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推开那扇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薇薇安?
“薇薇安。”
两个名字同时被叫了出来,一个来自于我的大脑,另外一个却来自于我的嘴巴。
“上帝保佑,我的丁宁是无恙的。”
薇薇安上前,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以为我会抗拒,我会排斥,但是没有。我伸出手,也紧紧抱住了她,眼角有液体滑落了下来。
我说:“薇薇安,我失去了他!”
薇薇安轻拍着我的背,“没关系的,亲爱的,失去不代表着不能找回。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我点点头,将嘴巴凑近薇薇安的耳朵,轻声地说着:“那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薇薇安郑重的点头:“我保证亲爱的!”
紧跟着,画面再一次切换。我站在一架飞机面前,那个让我无比抵触的男人则站在我的面前。
“丁宁,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这么做。”
我冷笑,不语。
脖子后面一痛,像是被针快速的扎了一下,紧跟着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在意识消失前,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送到那个地方吗?”
“嗯,都安排好了,就送到那个地方吧。”
“需要咱们安排人盯着吗?”
“不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人。”
“丁女士,丁女士你还好吗?”
“丁宁,丁宁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一声不吭了?”
我摇摇头,看见两双手在我的眼前不停的摆动。紧跟着,是两张逐渐清晰的面孔。一张属于心理医生左轮,另外一张则属于我的好朋友谢苗。
两侧太阳穴有些紧绷的痛,我用力的揉了几下,看着他们:“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吗?”谢苗心焦的望着我:“刚刚,我失手打翻了一个盒子,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
谢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谢天谢地,你可吓死我了。刚刚,在厨房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盒子,正准备收拾呢,就听见左医生在不停的叫你的名字。我过来一看,就见你眼睛直愣愣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跟左医生怎么叫你,你都没有一点反应。
丁宁,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得送你去医院了。”
“没事,我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情,想的有些出神了。”
我继续揉着额角,知道自己刚刚又出现了幻觉,而连接那些幻觉的,就是刚刚被谢苗打翻的骨灰盒。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里。
盒子还落在地上,但却并不是空的,里头装着一些蜡烛,从尺寸来看,应该是那种用来做香薰的蜡烛。
“这盒子”
“很特别是不是?我也是瞧着这家的盒子漂亮才买的。在医院的时候,我瞧你睡觉的时候不是特别安稳,所以就寻思着给你买一些可以促进睡眠的香薰。这家店是我一个朋友推荐的,说是东西特别好,就是店主有些古怪,是个暗黑系的小萝莉,做出来的东西,很像是那种的。”
谢苗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就自己拿回去用,然后帮你找点正常一点的香薰。”
“不用!”弯腰将盒子拾了起来。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个盒子与刚刚出现在我幻觉当中的那个十分相似,就是尺寸略微小了一些,花纹也有些细微之处的改变。
“这个就挺好的。”
谢苗抿了抿嘴,“既然你喜欢的话,我就先帮你收起来。你看,是放在厨房的柜子里合适,还是放在卧室里。”
“先搁在这里吧,晚一点我自己收拾。”
我随手指了个地方,谢苗点点头,转身去切水果。我看着她的背影,思量着,她刚刚打翻盒子究竟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左轮一直站着,目光与我对上的时候,微微欠身,说了句:“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来的时候也不短了,而且丁女士你刚刚出院,也需要好好的休息。”
“左医生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是,还没有讲完。如果丁女士想要继续听的话,咱们可以另外约个时间。”
“不必了,下次再见左医生的话,我希望可以是我在讲故事。其实,我有很多的故事,但
“我很乐意做您的倾听者。”
左轮看着我,露出一抹略微带着腼腆的笑。
“那么,左医生能不能告诉我,瑞雪后来怎么样了?她又是如何安然长大的?”
“这个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我只知道,瑞雪的家人为了保护她都死了,最后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一个做纸扎的老人看她可怜,就将她收养了。她在那个纸扎店里生活了大概有四五年的时间。后来,那个老人也死了,她就去了公墓管理处。听她的意思,好像只有待在这种地方,她才是安全的。可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整日待在那种地方,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吧。所以,她最终选择了离开。”
“活着未必是最好的,死了也未必就是不好的。我相信,瑞雪之所以做出那样的选择,一定是经过了自己的深思熟虑。”
“我也相信,她不是随意做出那个选择的。”
“左医生。”
“叫我左轮吧。虽然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可听到别人叫我左医生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心虚。大概,我也是对自己有偏见的,觉得自己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那种医生。”
“那好吧,左轮,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
“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
“如果是在我十七岁的时候,你这么问我,我会很坚定的告诉你,我相信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的,但现在,我会告诉你,我对世上是否有鬼持有怀疑的态度。有的时候,我宁愿相信这个世上是有鬼的。这样,好人不仅能够得到好报,坏人也要承受自己的业报。
我这么说,可能显得自己更不专业了点,毕竟我是心理医生,但这的的确确是我心里的想法,我不想说假话。还有,我听过一句话,叫做人心远比鬼怪可怕。你想,世上有这么多的人,有这么多无法揣测的人心,见鬼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左轮你见过鬼吗?”
左轮笑着摇了摇头:“我想,见鬼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天分的吧。很可惜,我不具备这种天分,也不具备这种能力。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够见到鬼的话,我想见一见瑞雪,我想告诉她,曾经,有个年轻的男孩子因为她的离开,伤心难过过。现在,他只希望她一切都好,无论她身在哪里,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
“如果我是瑞雪,听到你的这番话,我想我会很感动。”
“谢谢。”
左轮说着,走到了门口。我冲他摆了摆手,说了句:“我很期待下次与你见面。”
转身的时候,发现谢苗站在我的背后,垫着脚尖,目送着左轮走下楼梯的背影。
“丁宁,你这是同意接受他的心理咨询了?”
“难得有个人擅长讲故事,偶尔听听也是不错的。”我看着谢苗,微笑:“要不,你也讲个故事给我听?”
“我哪会讲故事?我这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东拉西扯还凑合,讲故事,估计能把人都给听厌烦了。”
“怎么会呢?”我指了指放在厨房里的那个盒子:“我记得,你是跟我一起回来的。进门的时候,你的手里并没有拿那个盒子,随身的包裹里头更没有。我们是从医院直接打车回来的,随身的东西也都是我亲手打包的,而你中途并没有回过自己的家。那么,谢苗,我想知道,这个盒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厨房里的?”
谢苗一愣,睁大了眼睛。
“谢苗!”我往前逼近了半步,几乎贴着她的脸:“我们还是朋友吗?”
第180章 香薰店()
“我拿了你的钥匙!”
谢苗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她后退一步,肩部微微颤着。
“你昏迷的时候,我拿了你的钥匙。”谢苗指了指放在厨房一角的那串钥匙:“刚刚,我拿出来了,打算等那个左轮走了之后再跟你说这件事情的。那个时候,你昏迷不醒,但身上贴身的衣物还是需要换的。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买新的,而是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旧的衣物会更舒服一些。所以,我才拿了你身上的钥匙,回来帮你取了换洗的衣服。”
谢苗说着,指了指放在门口,尚未整理的行李。的确,那些换洗的衣物都是我自己的,但在医院的时候,我却从未问过谢苗,我的衣服怎么会在那里?
“抱歉!”
“不不不,是我不好,在医院你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你的。”
“大概,是我撞到了脑子,所以有些不清醒了。”
“丁宁,不要这个样子。”
谢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抱住了我。
“换了我是你,我会更没有安全感。丁宁,我是你的好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怀疑我,猜忌我,都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更不用觉得抱歉。好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的吗?”
“谢谢你。”我回抱了谢苗一下,“我想去一下你说的那个香薰店。”
“香薰店?”谢苗一怔。
“我觉得这家的香薰挺特别的,想再去选一些自己喜欢的。”
“好,我带你去。就是路有点远。”
楼下停着一辆红色的小qq,谢苗说这是她送给自己的出差礼物。我看着那辆车,点了点头。因为,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楼下的这块地还是空的,而且谢苗也从未提过她买了一辆车。
车,是新车,但内部也有使用过的痕迹,但气息却是不属于谢苗的。
“车是小了点,但我觉得很适合在城里开,关键,适合我这种在城里上班的穷白领开。”
谢苗一边说着,一边检视着自己的小车。我微笑,配合,眸光随着她的手指移动。落座的时候,看到座位中间的缝隙里有一些沙子。不是河沙,而是海沙。
果然,谢苗还是有些古怪的。
香薰店位于洛城市的老城区,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门口的牌子,是黑色的,却镶了一条奇怪的黑边儿。看起来,很像是乡下的棺材板儿。门,是木门,显得有些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地方淘回来的,配着店铺的招牌,越发显得有些诡异。
“我之前给你说过的,这家店的老板审美有点奇怪,但香薰还是不错的。这年头,实体店的买卖不好做,估摸着也是为了标新立异吧。”
谢苗说着,推开了店门。
店内的灯光很暗,除了门口亮着一盏小灯,内部全部点的都是蜡烛,影影绰绰,让人看得不太真切。
谢苗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刹那间,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放眼望去,竟是两排很粗的白色蜡烛。这感觉,有点像是西方电影里吸血鬼存在的那种老式教堂。一个单看外表,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站在正中间。
“两位美女是要买香薰吗?”
“你的香薰够香吗?”
我下意识的问了句,事实上,我从未用过香薰,也不太了解香薰的好坏如何判断。老板瞅了我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不懂行却误入香薰店的白痴。白痴,也是客人,我迎着对方的目光,又重复的问了句。
“你的香薰够香吗?”
“香不香的,我自个儿说了不算。”老板随手拿起一个小瓶,向香薰炉里倒了一点,点燃之后,向我招了招手:“香不香的,这个得自己闻过了才知道。”
我走过去,稍稍低了低头,凑近香薰炉,吸了一口。一股淡淡地玫瑰花的香气飘入了我的鼻孔里。可除了玫瑰花的香味之外,我还闻到一股腐烂的尸体的味道。
我看着老板,正要说话,谢苗却先一步叫了起来。
“这个是玫瑰香薰吧,我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纯粹的玫瑰花的味道,就跟闻着新鲜的玫瑰花一样。老板,这个多少钱,我要了。”
“这么痛快的顾客,我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吧,这个玫瑰香薰我给你打八折。那,这位美女呢,要不要也来一份?”
“不要!”我拉住谢苗的手,冲她摇了摇头:“我们再看看。”
“不要?为什么不要?我觉得这个味道蛮好闻的呀。晚上洗澡的时候,就点一些,感觉洗完澡的时候,自己浑身都能被熏得香香的。”
“这个玫瑰花不好!”
“不好?”谢苗蹙眉看着我。
老板一下子敛去了嘴角的笑容,看着我,眸光渐冷。
“这位美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制作香薰的玫瑰花可都是大老远从外国拉回来的,每一朵都是精挑细选的。你说我的玫瑰花不好,那我倒是想要听听看,我这玫瑰花怎么就不好了?不好在哪里?”
“没有不好。老板你别介意,我朋友说话比较直一点,她不喜欢玫瑰花的味道。我们再看看别的。”
谢苗在中间打着圆场。
“我相信老板的玫瑰花都是精挑细选的,但精挑细选不代表着一定就是最好的。老板是卖香薰的,这鼻子自然也非寻常人可比。难道,老板就没有从这香薰里闻到除了玫瑰花之外别的味道?”
“别的味道?”老板的眼眸一暗,随即笑了起来:“我这鼻子,闻得香味儿多了,差不多也就废了,倒是真没有闻到美女你说的别的味道。美女的意思是,我这香薰里还有别的杂味儿?您这不是在质疑我香薰的质量,而是在质疑我做香薰的技术了。”
“没有!”我看着老板,勾了勾唇角:“老板这玫瑰花,不是一般地上长出来的吧?正因为如此,所以这玫瑰花生得特别娇艳,味道也是特别的香。”
老板眯了眯眼:“你只闻了一点点,就能闻出我这玫瑰花的与众不同来。美女的鼻子,倒是蛮厉害的嘛。”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谢苗一脸迷惑,抿了抿嘴唇,显得有些焦急。
“既然这位美女都闻出来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事实上,我也不觉得这种事情需要隐瞒。因为,这就是我店铺的特色。我这玫瑰花是从法国进口的,但原产地却是一块公墓。”
“公墓?”
谢苗惊讶的叫出声来。
“对呀,就是一块公墓。准确地说,还是一块被废弃的公墓。我觉得那块地方不错,就花钱租了下来,然后雇人在那边种植了大量的玫瑰花。当然,这也跟目前的市场状况有关。这越是有钱的,就越是讲究品质两个字。什么是品质?进口的就是品质。这不是我的概念,而是很多有钱人的概念。所以,我相中那块公墓的最根本原因,是因为它在浪漫之都的法国,而且废弃的公墓,租金低廉的吓人,也是我这么一个小店主可以承受的。
既然是废弃的公墓,就肯定会有一些棺材啊,尸体啊,腐肉什么的。但是没关系,它们都是在底下的。我在地上种花,自认为彼此之间是没有影响的。不得不说,这种植在公墓上的玫瑰花都长得特别的好。除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