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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杀死你!”
说着,我举起了手中锈迹斑斑的铁锤。
猫眼从我手中的铁锤上扫过,浑身炸毛的冲我喵呜了一声之后,突然跃上窗台,跳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窗子是半开的,微弱的月光,正是透过那扇半开的窗子透进来的。
老人松了口气,握着手电筒的那只手臂也跟着垂了下来。
我也松了口气,将铁锤放了下来,但眼睛依旧戒备的盯着那扇半开的窗子。
“猫,果然也是欺善怕恶的。”
“别说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对了,那扇窗,咱得关上。这猫,邪气的很,没准儿它就藏在外头,待会儿趁咱们不注意的时候就扑了进来。这猫跟狗是一样的,咬人都狠。”
我点点头,拎着铁锤朝着那个黑影走去。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一块黑色的布。准确地说,是盖在什么东西上面的一块黑色的布。我将铁锤举起,给老人使了个眼色,老人深吸一口气,小心地将黑布揭了起来。
“彭阿大!”
几乎同一时间,我和老人都喊出了这个名字。
黑布下面,盖着的竟然是我以为已经失踪的彭阿大。原本以为,只要找到了这个彭阿大,就能找到莫君生,找到那个抢走我安安的陌生男人。现在,我找到了彭阿大,但彭阿大却变成了一个不会张嘴说话的死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老人问,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早上的时候,我还见过他。”
我粗略的扫了一眼,彭阿大是半跪在地上的,但衣衫相对整齐,不像是被人胁迫来的。脸上有几道抓痕,耳朵处有一块被咬掉的痕迹。但这些都是死后造成的伤,能够造成这些伤口的,极有可能就是刚刚被我们看到的那只猫。除此之外,我并没有看到他还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地上,也没有血液,看起来,他就像是自然而然死在这里的一样。
第176章 撕裂()
老人用手电筒照着彭阿大的脸,喃喃自语:“这脸怎么有些不大正常呢?”
“死人的脸,跟活人的一定是不一样的。”
“不,我说的不是那个不一样。”老人照着彭阿大没有被咬伤的那一侧:“活到我这个年纪的,谁还没见过十个八个的死人。我又是村长,以前这村子里入殓下葬的事情也没少让我操心。遇到那些个孤寡老人,还是我操持着给办的后事。我说这么多,不是想要表明我自个儿是个好人,我的意思是,我见过很多死人的脸,都不像他一样,这么奇怪的。姑娘你看,这脸上像不像是敷着一层东西?”
老人不提,我还不觉得,因为自打进入这个房间,站到彭阿大的跟前,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伤口以及他突然死亡这件事情上面,对于其它的事情反而忽略了。当手电筒的灯光,照在彭阿大的脸上时,我看到了他脸部的隐隐反光。
死人脸的,我也见过一些,但的确没有见过这种反光的。我用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彭阿大的侧脸,指腹的感觉像是摸到了一层蜡。
“这是尸蜡吗?”
我想到了一个词。
“应该不是吧。”老人摇摇头:“你说的那个,我也听过,说是人死之后,在特殊情况下才能形成的一种特殊状态。可你看看,这彭阿大死了还不到一天,就算是要形成尸蜡,也不具备那个条件。”
“的确,这好像不是尸蜡。可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吗?”
“也可能是他的死因。”老人半蹲了下来,仍旧用手电筒照着彭阿大的脸:“姑娘你瞧,这彭阿大的鼻孔还有脖子上也有。我估摸着,他啊,没准儿是被什么人浸泡到一个全都是蜡的池子里给淹死的。被摆放到这里之后,脸上的让那只猫给抓破了,所以没了。”
“蜡池?渔村里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
老人嘿嘿的笑了两声:“我随便猜的,不过他的样子看起来的确像是被蜡弄死的。奇怪,杀人就杀人呗,干嘛弄的这么费劲。”
我摇摇头,我不是凶手,我也猜测不到凶手的意图,我只知道彭阿大死了,我能够找到莫君生和安安的希望又小了。
抬头,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赫然发现,一双猫眼藏在玻璃的边角处。我看着那双猫眼,心里一片空白。
老公不见了,孩子被人抢了,我似乎应该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母亲一样歇斯底里,痛苦挣扎,甚至还要一心求死。可我却表现的出奇的冷静。是我经历的事情多了,心理承受能力变强了,还是我内心深处其实很清楚,就算莫君生不见了,就算安安不见了,他们都会好好的。
“你一直在彭家对吗?你看到了一切对吗?”
我看着那双猫的眼睛。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丈夫去了哪里?我的儿子又被带去了哪里?如果你有灵性,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喵呜”
窗外的那只猫突然叫了起来,猫眼直看向我的身后。我感觉了危险,转身,看到老人举起手电筒朝着我的前额重重砸了过来。
我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疼痛,只觉得眼前冒出了一些小星星,就跟窗外的夜空一样,跟着就睡着了。
尸体,我看到了莫君生的尸体。
他躺在一具玻璃制成的棺材里,面色如常,只是再也不能动弹,再也不能说话了而已。
那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块奇怪的屏幕,屏幕下站着一些穿着防护服的人。那些人并没有看莫君生,也没有看我,他们只是在专注的讨论着
“是他吗?”
“是他!”
“小姐怎么样了?”
“出奇的平静。”
“那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呢?”
“没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虽还有些赘肉,但孩子的确已经没了。因为我的安安出生了。
我走到那些人的背后,正好他们转过身来,但目光却从我的身上穿了过去。
他们看不到我!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意识到,我或许是在做梦,也可能是与之前一样,跌入了某个幻觉之中。
做梦也好,幻觉也好,至少我能够看到我想要看到的人。我转身,朝着莫君生走了过去。刚要接近那个棺材,耳朵里突然听到了炸裂的声音,紧跟着醒了过来。
“太好了,丁宁!你终于醒过来了!”
睁开眼,却看到了已经消失很久的谢苗。她眼圈儿红红的,见我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身后的小护士,忙的用手拉她。
“注意点,注意点,病人身上还扎着针呢。”
谢苗吸了吸鼻子,看着我说:“对不起,人家太激动了。丁宁,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都快要把我担心死了。我好害怕,害怕你就这么一直的睡下去,再也醒不了了怎么办。”
“我在哪里?”
我动了动身子,觉得浑身僵的厉害,就像是在这张床上已经躺了很久很久一样。胳膊没有知觉,双腿好像也没有了知觉。这种感觉,让我有些心慌。
“别动别动,你昏睡了很久,身体也需要有个缓慢地接受的过程。对了,这里是医院,洛城中心医院,你回家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丁宁,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出事的。”
“出事?”
我想起来了,我被渔村里的那个老人用手电筒给打晕了,之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莫君生躺在玻璃制成的棺材里。还有,我的安安被渔村里的一个男人给抢走了。还有谢苗,她早在我跟着莫君生离开洛城的时候就已经失踪了,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顾亚峰。
“谢苗,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
谢苗疑惑的看着我。
“你不是失踪了吗?跟顾亚峰一起。”
“失踪?没有啊,我只是被公司派出去出差,跑了好几个城市,前前后后大概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那个变态老板你也是知道的,纯粹让我是廉价的劳动力,说是让我去开拓市场,其实就是故意难为我。好在,本人也不是虚有其表,这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顺利拿下了几个县级市的市场,虽说小是小了点儿,但总比没有的强。对了,你咋说是我失踪呢,明明失踪的那个人是你啊。”
“我失踪?”
“对啊,而且事情闹得还挺大的。当我知道你也在那些失踪名单里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谢苗说着,打开手机,我看到了一条新闻。说是旅行大巴半路翻车,车上部分人员失踪。在下面,还附带着一份失踪名单,我清楚的看到了我和莫君生的名字。
“旅行大巴?不!不对!我从来都没有坐过旅行大巴!”
我轻摇着头,额角的疼痛提醒我,我看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丁宁,你还好吧?”
“是莫君生开车带我离开的,我们并没有乘坐什么大巴。还有,这新闻上的时间也不对,那个时候,我还在洛城,我的安安还在肚子里呢。”
“宁宁。”谢苗眼圈儿一红,又抱住了我:“我知道这一切让你觉得很难接受,但你放心,我们会找到他的。只要人活着,孩子也还会有的。”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我的孩子是在渔村被人抢走的,那个男人的模样”我原本想要告诉谢苗,那个抢走安安的男人的脸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当我想要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却发现,我的脑子里空空的。除了知道那是一个男人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忘记!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忘记!”
我用力的抱住头,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要被撕裂开的一样。
“丁宁,你没事吧!护士,护士”
谢苗着急的大喊大叫,我看着她,却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幕电影。
幻觉,这一定是我的幻觉。我宁可醒来的时候被关在一间不见天日的黑屋子里,也不想躺在病房里,然后听人告诉我,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谢苗告诉我,那个时候,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也有些不大方便。莫君生担心我总待在房子里会闷出病来,就报了一个旅行团,说是趁着我还能行动的时候,带我出去走走。
没有开车,是为了方便照顾我。
谢苗还拿出了一张车票,以及让我看了网络上的订票信息。车票有些皱巴巴的,上面还染着一些血迹。订票信息显示的目的地是山东青岛,距离洛城也不过几百公里的路程。谢苗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一个小渔村。
“山东青岛?既然是青岛,为什么不是坐高铁,不是坐飞机呢?”
我看着手中的车票,车票信息与网络上的订票信息有些不大一样,虽然目的地都是青岛,但出发地却是不一样的。我怀疑,这车票是假的,是谢苗故意混淆我记忆的。
谢苗听了我的问题,只是用力捏紧了车票,然后满目担忧的看着我,问:“丁宁,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第177章 真实与谎言()
“记得什么?”
“是你说的,不想一下子就到目的地,说沿途的风光可能更好。所以,你们购买的都是阶段性的车票,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停留一阵子。”谢苗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喏,这些都是你自己发的朋友圈,你总不会也不记得了吧?”
我疑惑的接过手机,查看着谢苗朋友圈中我发的那些动态。的确,好像是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发三张、六张或者是九张图片,多以风景为主,偶尔会带莫君生的侧面或者是我的自拍。
我的头又痛起来,因为我完全不记得,我曾到过这些地方。
“这班车,是你们乘坐的最后一班,目的地就是青岛的那个渔村。据说,班车并不能直达,但是帅气的莫姐夫提前联系好了当地的朋友。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个该死的司机居然在开车上路之前喝酒,结果导致半路出了车祸。”
“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医生说你经受了重大的打击,所以会选择性的失忆一下。”
选择性失忆?电视剧里很常见的一个情节。可我知道,我是不一样的,我不是失忆,而是谢苗说的我不记得,我记得的,谢苗却说那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医院,那个医院!”
我想到自己生产的那个医院,人为的僵尸事件,就算官方想要瞒住,也不可能全面封锁所有的信息。我用谢苗的手机疯狂的搜索着,谢苗站在一旁,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却并没有阻止我的动作。
我从零零碎碎的新闻中找到了关于那个医院的信息。医院里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故,但不是中毒,而是狂犬病人病发在医院发狂般的咬人。
“你记得这个啊?”
谢苗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着手机的表面。
“很惨的一个新闻。喏,这就是那个狂犬病发的病人。说来,也是够倒霉的,他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居然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狗给咬了。这寻不到野狗的主人就已经够倒霉的了,没想到更倒霉的还在后面。他自己掏钱去注射了狂犬疫苗,结果还是得了狂犬病。刚开始,家人也没多想,就把他送到医院里去了,结果就发生了狂犬病人在医院疯狂咬人的恶性/事件。
这不知道的人呐,还以为医院里闹了僵尸。事实上,就是这个人控制不住自己,加上满腔怨恨,有了报复社会的心思,这才见人就咬的。
听说,那些被咬的家属,都向这个病人的家属索赔。这病人呢,也就是个普通的家庭,后来有人建议,说这打了狂犬疫苗还犯病,有些超出常理,让家属也去打针的地方问问,找那些打针的人索赔,若是索赔成功,就再赔给这些被咬伤的家属。
这主意呢,虽然不是好主意,但没想到牵扯出来更大的事情。这狂犬疫苗居然是假的,是不合格的。这要是别的疫苗,不管用了,也就罢了。可这是啥?狂犬病!死亡率也是超高的好不好,家属一下子就闹开了。不光这得了狂犬病的家属,就是那些被病人咬伤的家属也都站成了一队,最后竟将这个制造狂犬疫苗的企业给揪了出来。
你可不知道,这企业造了多少的假疫苗。亏得,这被狗的几率原本就低,要是跟感冒一样的概率,咱们得少好几亿的人口呢。”
我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看着新闻中那个男人的侧影,隐隐觉得他有些像是救我的那个男鬼。
难不成,真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误将自己看到的新闻幻想成了自己经历的恶性/事件?
“那医院呢?”
“听说也赔偿了不少的钱,不过总算是把事情给压了下去。现在一切都好好的,就是茶余饭后的给了别人一些说故事的素材。”
正与谢苗说着话,一名医生走了进来。
“怎么样?头还疼吗?”
我点点头。
“你头部有创伤,送来的时候也有轻微脑震荡,还需要多休息。除了头疼,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感觉?”
“我的手脚好像都有些麻木?”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经历了那么大的创伤,又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身体的血液流通不畅,难免感觉肢体麻木。这几天,让你朋友带你下床活动活动。”
“创伤?”
我看着医生,医生则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