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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兰将韩欢欢的脸擦拭干净,韩欢欢侧着身子,不愿搭话。
“滚出去。”夜冥心中火气旺盛,迈步踏出宁馨宫,转向凝萱宫。
张凝萱心底涌上一股复仇的快感,就算太医被闵公公叫去了又如何,皇上的心在她这里,还怕蒋婷的挑拨离间不成。
夜冥来的猝不及防,踏入寝殿时,张凝萱正在描眉,右侧脸颊的红肿上了药,倒是没那般红肿,且十分清爽。
张凝萱看见夜冥的瞬间,笑脸盈盈的迎了上去,但在触及脸颊的瞬间,生生停住了步伐。
夜冥扣住她的手腕,在撞入眸底的阴沉时,张凝萱整个人都愣住了,“皇上。”夜冥将张凝萱甩在地上,张凝萱脚一崴,整个人落在地上。
“半月前假传圣旨,禁足宁馨宫,不让宫女前去太医院请太医,淑妃,你心肠竟如此歹毒。”夜冥扣住张凝萱的下巴,尖尖小小的一团,夜冥有种想要卸下来的冲动,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怎敢假传圣旨,这可是抗旨的大罪,姐姐生了重病,臣妾也是隔了几天才知晓的。”张凝萱泪眼朦胧,宛若扯断的珍珠般,滴滴滚落在地。
“好一个近期才知道。”夜冥甩掉张凝萱抓住他衣袖的手。
“来人,将凤印移至宁馨宫,淑妃身体不适,禁足一月。”
夜冥扬长而去,张凝萱悲从中来,不一会儿从宁馨宫传来的消息传了进来,张凝萱挥掉桌上的茶盏,“蒋婷,倒是本宫就小看你了,好一个以进为退,杀本宫一个措手不及。”
第九十一章夜冥,精分?()
伤口止了血,待夜冥走后,韩欢欢让太医将敏兰与宁嬷嬷的伤都看了一遍,太医留下了金疮药与内服的方子,敏兰亲自跟着去了太医院,将所有的药材都拿了回来,且都是亲自熬药,毕竟,这宁馨宫外人太多,说起来,这都是蒋婷的放任所致。
一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宁嬷嬷的事情了断,韩欢欢沉沉睡去,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
敏兰将韩欢欢扶起来,“娘娘,想吃什么,奴婢去御膳房取。”
“本宫要洗漱。”
敏兰刚刚伺候韩欢欢洗漱完,闵公公尖锐的声音传达,“皇上驾到。”
身后的小太监将食盒放下,桌上摆满了膳食,韩欢欢披着披风坐着,看夜冥过来,刚刚站起来,身子虚弱的往下倒去,夜冥大手一挥,将韩欢欢捞入怀中,“爱妃怎这般不小心。”
一个眼神,闵公公将所有人都招了下去,包括贴身伺候的敏兰。
韩欢欢试图抓住敏兰,夜冥紧紧箍住他的腰身,“爱妃想要去哪儿,方才不是饿了,朕喂你吃点东西。”
夜冥端起一碗银耳莲子羹,在嘴侧吹凉,放至韩欢欢唇边,韩欢欢低头看着勺,夜冥眸子微动,“爱妃,是在嫌弃朕不成。”
一个“朕”字,压得格外的重。
“臣妾不敢。”
韩欢欢虚弱的张唇,一碗银耳莲子羹很快便被夜冥喂完了,韩欢欢觉得空荡荡的胃好上许多。
“还想吃什么。”韩欢欢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目光落在那香辣鸡腿上,怯怯的说道,“臣妾想吃肉。”
夜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筷子夹在旁边的水煮肉上,韩欢欢张口,寡淡无味,委屈的直瘪嘴。
“你现在膳食需清淡,额上的伤口较深,难不成你想留疤不成。”
韩欢欢抬眸,撞入男人布满柔光的眸子,心微微一颤,“臣妾随意。”
听此,夜冥将筷子放下,将韩欢欢报到床上,韩欢欢手肘抵着他的胸膛,“皇上,臣妾伤口还未痊愈。”
“朕知道。”夜冥将她用被子包裹住,连一丝缝隙都不放过,“你身体虚弱,需好好休养。”
感受到身上灼热的温度,一抹汗珠流淌而下,韩欢欢伸出手,被夜冥的视线存留,“皇上,臣妾热。”
无果,夜冥将她的脚裹住。
转身坐下用了膳,随即将糕点放下,韩欢欢咬着糕点,愣愣的盯着夜冥。
这个夜冥与方才的夜冥不一样。
平日里,夜冥对蒋婷,眸子里盛满了厌恶与冷漠,而这个夜冥,望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是满满的柔色,像是灌了蜜糖般,四眸相对的瞬间,整个人都能被吸进去般。
夜冥放下筷子,朝韩欢欢走来,看她碟里的糕点还剩下一般有余,将她指尖的碎屑擦拭干净,轻声说道,“可吃饱了。”
韩欢欢还在疑惑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来人。”闵公公走了进来,吩咐小太监将膳食收拾干净。
细碎的声音传达,夜冥的声音隐匿其中。
“朕要沐浴。”
很快便有人抬了木桶进来,水一点点的往木桶里倒了进去,堪堪到达一般,夜冥让人住了手。
门被关得劲紧紧的,韩欢欢躺在床上装死。
“皇上,臣妾有伤在身。”耳际是男人爽朗的笑声,“原来,爱妃竟是这般迫不及待,放心,朕暂时不会碰你。”
韩欢欢:不碰你过来干哈,沐浴个什么劲。
水声不断,韩欢欢挑了挑眉,伸长脖子看了看夜冥,胸前满满六块腹肌,摸上去的触感肯定很爽,韩欢欢多看了几秒,直接撞入夜冥那满含笑意的眸子,韩欢欢小脸一红,侧了侧身子,随即是男人深沉的爽朗笑声,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韩欢欢心底纳闷不已,这人不会是精分吧。
不然怎么解释?
明明夜冥对她,不,或者说是蒋婷极其厌恶,还是说这人是别人假扮的?如果真的是假扮的,那真的夜冥哪去了?
韩欢欢思绪混乱间,夜冥已经沐浴完毕,起身裹上了里衣。
男人温热的肌肤触碰,韩欢欢身子抖了抖,想到自己方才所想,指尖在夜冥脸上不断的摸索,找了许久,亦是未曾找到人皮面具的存在。
夜冥轻声笑着,将韩欢欢压在身下,“爱妃是纳闷,朕与平日里截然不同?”
韩欢欢宛若拨浪鼓般,不断地摇头,就算心里是这样想的,她也不能说是真的,毕竟,他是皇帝。
1009:知道他是皇帝,还敢在明德宫大放厥词,更是闹出自杀的戏码。。。
夜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视线落在她的额,“这里可还疼。”
“不疼了。”韩欢欢摇头,其实,今天她在赌,在夜冥心中,蒋婷究竟有多少地位,然,实际上,她输的彻底,蒋婷在夜冥心中,现在不能死的原因,只是因为蒋婷还有利用价值。
或者给蒋婷多一份希冀,便是夜冥可能连自己也不知他对蒋婷的真实情感是什么,自以为是的觉得张凝萱才是他心底最纯洁的一部分。
“可想沐浴?”额上还带着未擦干净的血渍,韩欢欢总觉得脸上与身上都黏糊糊的,坚定的点了点头,夜冥见此,让人将木桶中的水换掉,换上了新的。
所有人退却,韩欢欢被夜冥抱在怀里,韩欢欢心里一紧,“皇上,臣妾可以自己。。。”
“朕亲自来。”一句话挡住了所有的拒绝。
衣衫褪,韩欢欢被放在木桶中,夜冥方才洗浴后发丝还带着湿漉漉的痕迹,他的动作轻柔,发丝几乎未湿,脸颊一片清爽,恰到好处的水温,韩欢欢忍不住想要多呆一会,享受的眯起眼睛,瞬间被抽离出来,韩欢欢一愣,低垂的眼睑闪过一丝不悦。
夜冥拿起绸缎将她团团围住,韩欢欢宛若蚕蛹般被夜冥扣住,他将她放在床上,卷起的发丝放下,精致的锁骨被重重覆盖,那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夜冥指尖微动,划过那层细腻,粗粝所到之处尽是颤栗。
韩欢欢抓住他的手,涌上一丝祈求,“皇上。”
微颤的言语与动作,夜冥躺在韩欢欢身侧,眸底的火热一闪而逝,韩欢欢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皇上,臣妾想喝水。”
男人无限的包容,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前的瞬间,望见韩欢欢唇角的细微笑意,将茶水一饮而尽,阴影覆盖,韩欢欢困惑的抬头,男人的吻铺天落下,清凉的茶水顺着吻划过喉间,那份干燥之意褪去,男人的吻愈发深沉,不断地索取,宛若找到了极好的玩具,一遍一遍的舔舐着,韩欢欢感觉自己的唇舌近乎麻木,男人缓缓地松开她,将她搂在怀里,“睡吧。”
他的呼吸带着一丝凝重,极度压抑下的后果,韩欢欢侧着身子,被夜冥掰过来,搂入怀中,指尖有频率的敲打着,像是哄小孩般,韩欢欢心中冷笑,真以为她与小孩一般,还需要这般哄不成?
一炷香后,韩欢欢陷入沉睡。
凝视她面容的夜冥搂住他的细腰,一秒后,柔光熄灭,房内传达平稳的呼吸。
昏暗的夜色中,夜冥猛地睁眼,灰色的光芒闪过,怀中触及的温热,柔光中看见韩欢欢的脸,眸底满是震惊,夜冥几乎是落荒而逃,换上衣服便离开宁馨宫。
韩欢欢睁开眼睛,眨巴几下,困顿不断传达,韩欢欢再次睡了过去,一个人独占大床的感觉真特么好。
阳光高照,韩欢欢堪堪起床,敏兰伺候韩欢欢洗漱。
“今日穿那件淡绿色的襦裙。”敏兰从柜里拿出裙子,为韩欢欢套上,一股热意便涌了上来,古代里三层外三层,紧紧箍在一起,不热就怪了。
“去拿点解暑的膳食过来。”韩欢欢坐在铜镜上,敏兰前去御膳房拿膳食,兰茜站在韩欢欢身后,拿着梳子小心翼翼的梳理着,“娘娘,今儿要梳什么髻。”
“简单点,本宫可不想被插成筛子。”兰茜刚刚梳理好,敏兰便拿着膳食回来,摆满的桌面,似乎涌上一股冰凉的触感,韩欢欢内心涌动,这感觉真特莫好。
用完早膳,韩欢欢踏步去了侧殿,宁嬷嬷身上的鞭伤严重,身上布满了印记,看见韩欢欢过来,宁嬷嬷撑起身子,被韩欢欢扶住,“嬷嬷,不要动,你的伤刚刚上的药,不能让伤口裂开。”
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药香,韩欢欢让宁嬷嬷躺着。
“嬷嬷,是本宫对不起你,竟是没将你保住。”半月前,蒋婷与夜冥起了冲突,后高烧不退,张凝萱以协助后宫事宜将宁嬷嬷要了过去,一去就是半月,韩欢欢昨日看了宁嬷嬷身上的伤,青白交错,甚至有化脓的前兆,可想而知,宁嬷嬷在凝萱宫遭受了何种对待。
宁嬷嬷抓住韩欢欢的手,粗粝的指尖在手背传达一丝疼意,“娘娘,这后宫势力错杂,一着不慎,宛若坠入深渊,娘娘千万得小心行事,不可如以前般,对所有人真心相待,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会想要得到更多。”
“嬷嬷,我知道,经历了这件事后,什么都看的透彻。”宁嬷嬷饱含热泪,看见韩欢欢额上包扎的痕迹,热泪滚落下来,“小姐,是老奴没护住您。”
“宁嬷嬷,我没事,如果你想护住我,那便先养好伤,只有养好伤了,嬷嬷你才能光明正大的教我,不是吗。”宁嬷嬷哽咽着点头,“是,小姐。”
第九十二章杀鸡儆猴()
从侧殿出来,院子里站满了宁馨宫的奴才,敏兰将凳子搬了出来,桌前摆满了糕点与热茶,韩欢欢款款坐下,随意的拿起一块糕点,视线环顾四周,不怒而威的气势扩散开来,所有人忍不住呼吸一紧,纷纷垂下了脑袋。
“今天,将你们集中在一块,是为了这宁馨宫的规矩,本宫以前宽容大度,没养出忠奴,反倒出现了刁奴。”韩欢欢说的随意,除了敏兰,所有宫女、太监皆是敛下脖子,瞳孔微微紧缩。
“宁馨宫不养吃里扒外的奴才,若发现一次,仗责三十后,若活下来,直接送去浣衣房,反之。。”
韩欢欢声音一顿,将一整块糕点塞入嘴中,她就喜欢板栗糕这甜而不腻的味道,糯糯的口感很是上瘾。
一块糕点下肚,韩欢欢忍不住多吃了一块,宁馨宫所有宫女垂着脑袋,韩欢欢没有发话,也不敢有所动作。
上头艳阳高照,韩欢欢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全都下去,各司其职。”
“另,徐嬷嬷被杖毙,李嬷嬷暂时替补,管理宁馨宫,待宁嬷嬷身上的伤好全,与宁嬷嬷交接。”
“是,娘娘。”李嬷嬷抹掉脸上的汗水,想到被杖毙的徐嬷嬷,后背生出了冷汗,德妃娘娘,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这骨子里截然不同。
敏兰从御膳房拿了膳食,将食物摆放在桌上,敏兰欲言又止,韩欢欢放下筷子,“有话便说,堵着干甚。”
得到同意,敏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娘娘,奴婢刚刚前去御膳房,听好多宫女在说,淑妃娘娘被禁了足,还有那凤印也要转移至娘娘手上。”
“别做梦,天还没黑呢。”凭借夜冥对张凝萱的宠爱,禁足也就说说而已,至于凤印转移,倒还是有点可能,毕竟,凤印执掌意味着风险的增加。
韩欢欢兴趣不大,拿着筷子悠悠的吃了起来,吃的七分饱是,韩欢欢让敏兰撤了下去,“再去拿点糕点过来,本宫要油炸的。”
敏兰脸色一变,跪在地上,“娘娘,您今日糕点的分量到了上线。”
韩欢欢眼睛微眯,带着一丝危险的色彩,“沏一壶热茶过来。”
敏兰出了门,韩欢欢站起身,对敏兰的耿直很是无语,夜冥也就那么一说,又没有下旨,他肯定不会知道,现在宁馨宫也就这么一个可以用的宫女,着实有点少,而其他能用的,宁馨宫早就被弄得千疮百孔,就算有人她也不敢用。
转眼便到了晚上,韩欢欢用过了晚膳,让人将躺椅放在院子里,院中有一颗蒋婷亲自种下的桃树,说是亲自,其实也就浇了浇水,其余的都是下人弄得,这桃树自入宫起便种了下来,跟个病秧子一样的,长得歪歪斜斜,每年不开花,也不结果,只冒出绿叶来,每当蒋婷以为它要死的时候,总是出乎意料的冒了出来。
就像夜冥对她,蒋婷曾无数次失望过,她知道夜冥对张凝萱无尽宠爱,所以,她不争不抢,然而,每当她决定要放下夜冥是,夜冥对她的态度忽然变化,让她身陷囹圄,且愈陷愈深。
韩欢欢枕着手躺在贵妃椅上,夜晚散去了烈日的灼热,传达凉爽的味道,韩欢欢盯着天上的圆月,想起了蒋婷的母亲,“敏兰,距母亲进宫还有多长时间。”
敏兰垂着脑袋,努力数着,“回娘娘,还有三日。”
三日,足矣。
韩欢欢进了屋,敏兰伺候她沐浴完后,韩欢欢便将让她出去。
敏兰犹豫着,“娘娘,真的不让奴婢守夜?”
韩欢欢点头,敏兰再次开口,“那,娘娘您有事就喊奴婢,奴婢就在偏殿。”
敏兰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寝殿,韩欢欢甚感无奈,这丫鬟的戏份也忒多了点。
韩欢欢忽然想起出嫁前温心郡主给蒋婷的玉佩,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哨子,轻轻一吹便能呼唤暗卫,韩欢欢起身坐在铜镜前,将蒋婷所有的柜子都翻了个遍,最后在蒋婷压箱底的箱子里找到了那枚玉佩。
玉佩呈现椭圆形,玉色几乎透明,是上好的白脂玉,纹路清晰,被人摸索的痕迹几乎没有,下方垂着红色的丝线,想来蒋婷从来就没想过要用这来呼唤暗卫。
韩欢欢拿起藏在红色丝线中的哨子,极下的一个,韩欢欢轻轻吹了一声,两抹黑影落在韩欢欢面前。
“苏东(苏南)参见主子。”韩欢欢有点意外,没想到淮南王的暗卫这般神出鬼没。
“你们一直待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