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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一式,关于裴延的记忆丝丝缕缕的渗入,韩欢欢微微出神,陆川扛着刀走了过来,“宴冬,我们切磋几分,点到即止。”
韩欢欢一脸嫌弃,寨里谁不知陆川除了是宠妻狂魔,亦是练武狂魔,若是被缠上,那定是天天月月年年的事情。
然,宴冬是个意外,陆川从未打赢过宴冬。
“我拒绝。”韩欢欢收起长剑,陆川这汉子一脸耿直,“为什么?”
“问你媳妇去。”韩欢欢一手拍在他肩上,“再说了,每日一输,你不腻味不。”
“不腻味,我喜欢我媳妇。”
“哈哈哈哈,陆川,若非是早些遇见了季竹,你,注孤身。”耿直的一匹,韩欢欢在练武场挥洒汗水,留下陆川一脸茫然。
裴羡站在高台上,徐小六为他换了药,经过一天的修养,起色倒是好了不少,脸色红润几分,韩欢欢擦掉额上的汗,一抬头便望见裴羡的身影,真够赏心悦目的,挺拔的身形,宛若松竹般,坚韧不拔。
韩欢欢绕后,“裴羡,身体可好些了?”
见是韩欢欢,裴羡扯起唇一笑,“换了药,头重脚轻的感觉好了很多。”
忽而望见韩欢欢那双濯濯生辉的眸子,裴羡凑近几分,“你的眼睛与她的如出一辙。”
韩欢欢一惊,面色不变,“那当然,我与妹妹是双生,只不过,我是男子,生的粗犷,妹妹娇弱些。”
见裴羡两眼放光般的瞧着练武场,韩欢欢手撑在栏杆上,“待你伤好了,便每日来练武,一则锻炼身体,二则,可能对你恢复记忆也有几分用处。”
“我以前每日练武不成?”
身为裴勇大将军之幼子,被迫从军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韩欢欢唇角微搐,“对。”
还好那满满的络腮胡子挡住,看不出具体的细节。
“昨日与妹妹相见,可未曾说过分之事?”韩欢欢语气一变,那股子匪气又涌了上来,裴羡心里一惊,昨日被打断后,两人便歇下,然,早上醒来时,已没了她的身影。
“未曾,未曾。”裴羡接连否认,落于袖中的指尖微微缠绕,尽显不安之色,韩欢欢伸手落在他的肩膀,“既如此,你便好好对妹妹。”
第三十章压寨夫人()
“若让我发现你对妹妹有其余不该有的心思,你知道的。”落于肩膀的手指用力,然硬邦邦的,弄得她的手有些许的痛意,一阵尴尬之色,随而韩欢欢以裴羡肩膀为支点,另一只手握拳,威胁之意更甚。
裴羡单手握拳,与韩欢欢的拳头微微一碰,“我知晓。”
韩欢欢:所以,这货是将这当成了承诺不成!
惊呆了有木有。
沐浴的朝霞殆尽,阳光显得愈发毒辣起来,裴羡因头部受伤,早早的回了房间休息,韩欢欢回了房间,沐浴出来,望见堵在门口的陆川、季竹以及陆父陆母等人。
“爹、娘,今儿来是干什么,怎这般剑拔弩张,搞得我貌似欠了什么似的。”宴老爷与宴夫人身死,为避免宴冬之坎坷,陆父陆母连夜带着宴冬逃离,最后被逼无路上了这欢喜寨,宴冬便认了陆父陆母为爹娘。
“听竹儿说,你命徐小六绑了压寨夫人回来。”韩欢欢失笑,陆父陆母那小心打听的模样,韩欢欢更是哭笑不得。
“爹,娘,别听竹姐姐胡说,那哪是什么压寨夫人。”陆父吹胡子瞪眼,“你都十八岁了,趁着有个男子,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得了。”
陆母怜惜的抓住她的手,忍不住红了眼眶,“都怪你这怪病,整的男不男女不女,若还是以前那般,稍稍打扮,还是闺秀一枚,现今,你让冬儿如何寻得良人。”
“哭什么哭,我家女儿又不是长得寒颤,还怕嫁不出去吗。”陆父一吼,众人的目光落在韩欢欢身上,不苟言笑的陆川第一次抿着唇笑,季竹像发现新大陆般,“爹,还真是如此寒颤,你看,就连陆川都同意了,哈哈。”
韩欢欢无语,给了季竹一个大大的白眼,“竹姐姐,你别仗着有夫君宠爱,就这般肆无忌惮的打压我,要知道,陆川挑战我可是屡战屡败。”
“打一架。”陆川走到韩欢欢跟前,耿直boy再现,韩欢欢摇了摇头,面对陆父陆母的殷勤期盼,“爹娘,我去撩汉子去了,现今更重要的不是竹姐姐的月事问题,可是迟来了八九日了呢。”
“冬儿说的可属实?”陆母一把抓住季竹的手,两双眼睛闪闪发光,就属陆川委屈,大掌抚摸季竹的腹部,“媳妇,你可真的有了。”
“那我不是会很辛苦。”以后吃不到肉了。
敲到脑袋上接连的巴掌,陆川更懵了,他说的是实话,为什么要打他。
韩欢欢在寨子里逛了几圈,就着有利地形,除却每隔一月的劫富济贫,欢喜寨几乎是自给自足,一大片的菜地,孩童妇孺细心打理,山里野鸡野猪泛滥,每七日里寨里都会去山上打猎一次,自韩欢欢来之后,便在寨子里弄了鸡圈,野鸡放在鸡圈里,也懒得每次前去打猎。
裴羡整日窝在房里,午饭后睡了一觉,阳光没那般灼热,山崖的风显得周身清爽不少,裴羡无聊的在寨里闲逛,看他们忙碌的生活,或洗衣,或织布,或谈家常,温馨融洽。
韩欢欢手里拿着寨民送来的野菜饼,咬了一大口,遥遥望见神色迷离的裴羡,似羡慕,似向往,想来,在家也是闷坏了,忽而到达这自由之境,着实有点不习惯。
“给,这是寨里老人做的野菜饼。”面对韩欢欢的霸道动作,裴羡接过,缓缓咬上一口,略显粗糙的味道在唇齿间炸开,却莫名的有点甜。
“好吃。”裴羡一口吞咽下去,徐徐开口。
裴羡吃了几口后便没了动作,韩欢欢抓过野菜饼三两口吃掉,朝着下方灿烂的笑。
面对裴羡吃惊意外的神色,韩欢欢爽朗一笑,“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不成。”
“这是老人的一份心意,若你不喜欢吃,可不动,但接触便得吃完,不能伤了老人。”韩欢欢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宛若星辰般的眸子一片严肃,裴羡脸颊微红,不禁有些许的羞愧。
“我知晓了,我并不嫌弃你,只是。。。。。。”
“不必多说,我明白,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如此,来到欢喜寨的都是一家人。”随而,韩欢欢笑着朝前方走去,裴羡站在后方盯着韩欢欢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天色由明转暗,韩欢欢换了一身素色衣裙,及腰的长发简单的用木簪固定住,露出饱满的额头,陆父陆母,陆川,季竹与裴羡处于一室,裴羡镇定的喊了人,身为人夫,还是有所自觉。
韩欢欢挥开帘子进入,裴羡第一眼便望见含羞带怯的韩欢欢,随而轻巧的在他身边落座,相比起昨夜的束手无策,今日有了那么一丝镇定。
“吃饭吧,我们寨里没那么多规矩。”陆父开口,大家纷纷动筷。
季竹告知陆父陆母关于裴羡失忆的事情以及韩欢欢所指定的那份恶意的谎言,纷纷诉说韩欢欢之机智。
“多吃些鱼肉,你脑袋的伤需要好好养着,哥哥都跟我说了,等你伤好了,每日便去练武场。”韩欢欢细心的将刺挑掉,放入裴羡碗中,愉快的收获到季竹不屑的眼神,以及陆父陆母的两眼放光。
“喜欢吃什么,只管交给冬儿哥哥。”陆母笑的脸上褶子都出来了,宛若一朵华丽盛开的菊花,花瓣分明,心里念叨着这小伙子长得真俊俏,冬儿若真嫁与他,她也能向柔儿有所交代了。
“谢谢娘。”裴羡莞尔一笑,陆母笑的愈发愉快了,惹得陆父狠狠一瞪,这小子,贼眉鼠眼的,还得多观察观察,以待商榷。
“对了,寨主怎不在。”裴羡吃掉一块鱼肉,随而夹起一条鲫鱼,将刺完整的挑出来,放入韩欢欢碗中,“多吃点,你身体虚弱,需多补补。”
“哥哥一般与寨中人一起吃饭。”韩欢欢挑起一块鱼肉,看裴羡将鲫鱼的刺完整复原,韩欢欢有一瞬间的无语,裴羡是强迫症蔓延,连鲫鱼的尸体都不放过,qaq
吃完饭,韩欢欢拉着裴羡出了房间,遗留陆父陆母等人议论纷纷,陆母抹着泪,遥望着两人牵手离去的场景,“若冬儿没那怪病,多相配。”
“哭什么,不就是一男子,天下好男儿多得是。”陆父声音大,却忍不住为陆母抹掉泪珠,他还是看不得媳妇眼眶红红的模样。
“你说的倒轻巧,到了这寨里,冬儿又是男儿打扮,哪找得到称心如意的良人。”陆母说着,眼泪掉的愈发厉害了。
“最多,最多那男子恢复记忆,我用武力把他留下便好了。”
“就等着你这句话。”陆母破涕为笑。
季竹惊呆了,原来还有这种操作,她以后可以学学,看陆川这二愣子如何反应。
季竹笑的阴恻恻的,陆川摸不着头脑,怎今日媳妇笑的这般灿烂,明明方才还一脸阴郁,好吧,孕妇心情变幻莫测,可以理解。
韩欢欢拉着裴羡的手,因每日练剑的缘故,手上略显粗糙,裴羡扣住她的手,想要一探究竟,被韩欢欢糊弄过去,“别看,我的手很丑。”
“我带你去寨子里最美的地方去。”韩欢欢牵着她的手,朝着灯火跑去,月光一如昨日的皎洁,悠悠的泛着冷意。
两人小跑五分钟,韩欢欢气喘吁吁,胸前波动起伏,裴羡帮她顺气,脑袋上些许的疼也没那般厉害了。
夜风拂过,吹拂起韩欢欢及腰的发丝,一丝一缕落在他的脸侧,痒痒的,伴随着一股浓厚的清香味。
“那是寨里挖的小湖泊,夏日里许多的萤火虫藏在青草中,轻轻一挥,无数的光点蔓延出来。”韩欢欢脱掉鞋子,踩在地上,伴随着轻轻的声响,无数的萤火虫惊吓般的往上升腾,韩欢欢站在期间,被萤火虫包围,素色的衣裳宛若融为一体,裴羡只望见飞舞的那抹素色,没有那般华丽,那般花哨,只有平平淡淡的没,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自然魅惑,丝丝撩动那静寂的心。
韩欢欢朝他招手,“夫君,快来。”少女笑靥如花,她的身影在他的黑眸中完整的映衬出来,清晰而透彻。
裴羡缓缓地踏动步伐,朝着她走去,“冬儿。”薄薄的唇微动,韩欢欢的食指落在她的唇上,身体靠近,韩欢欢将脑袋置于他的胸口,萤火虫环绕周身,淡绿色的光芒漫步,如有灵性般紧紧跟随。
“你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似乎比往日里快了几分。”韩欢欢抬头看他,恍之凑近,“你知道我在你眸底看见什么了。”
“什么?”温软在怀,裴羡有点不敢动作,即使从众人中知晓冬儿与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心底隐隐有抗议之声,但,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却是真实存在的。
韩欢欢微眯着眼睛,转换成一轮弯月,“你的眸底都是我。”
细碎而轻微的声音,伴随着夜风拂过,涌入心底,细细密密的麻意,炸裂开来,转而流转至表面。
裴羡微愣,心底的情绪愈发复杂。
与宴冬之间的关系,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他心底的情绪到底哪一出是真实的,初见的陌生,她熟稔的撩他,仅仅一天,她能自然的带他出来,他不知,哪一面才是最真实的她。
“夫君,我们去那小湖泊,那可是哥哥与寨子里的人特意为我与竹姐姐做的,山上本陡峭无比,积水更是所剩无极,后寨子里的人便在距离寨子不远处挖了一个小的坑,渐渐地,便积了水,形成一个小湖泊。”
第三十一章宴冬()
韩欢欢扯着裴羡,裴羡手里提着韩欢欢踩在地上的绣花鞋,白皙小巧的脚尖踩在地上,在嫩草上落下淡淡的痕迹,裴羡跟在后方,护着她,以防有意外发生。
“夫君,你也过来。”韩欢欢赤脚踩在水中,清澈的湖面波光粼粼,露出那如若白脂玉般的脚丫,裴羡在她身侧坐下,缓缓的脱掉鞋袜,淡淡的凉意在脚尖弥漫,湿润贴紧皮肤。
“感觉如何?”脚尖在湖面上忽上忽下,平静的湖面荡起小纹路的波涛,时而有小水珠落在脚上,身上,甚至脸颊,裴羡侧着脸,韩欢欢玩的愈发起劲,站起身来,随而身子一滑,顺势往下掉落。
裴羡心里一惊,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反被韩欢欢扯着坠下,身上被湖水浸湿,反倒少了几份顾忌。
脸上绷紧的神经放松,裴羡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是让韩欢欢极为放松,他穿着亚麻色的衣服,白色的里衣被打湿,小部分的肌肉透过里衣渗透出来,韩欢欢心里微痒,忍不住伸出魔爪,在裴羡身上四下游动。
裴羡以为她因湖底滑的缘故而扯住她的衣袖,哪想到那指尖自肩胛骨的位置一路往下,直达胸膛,裴羡抓住她的手,面目染上红潮,“冬儿,不可。”
“为何不可?”韩欢欢抿唇,脚尖微动,下方一滑,整个人跌入他怀里,裴羡紧紧搂住她的腰身,呼吸缠绕,宛若最亲密的恋人,鼻尖相触,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对方的心意,完美的契合。
“你可冷,听寨主说,你的身子有点娇弱,现在尚在病中。”湖泊不过膝盖处深浅,韩欢欢莫名的委屈,与她第一个世界所接触的薛文卿有点类似,一样的呆子。
“呆子。”韩欢欢挂在他的脖颈,“你我是夫妻,为何你对我这般生疏,宛若陌生人般。”漂亮的眸子盈满水花,裴羡心生愧疚,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起来,“我,我不知道。”
“你说,我们是夫妻,可是,我的心在抗拒。”话音刚落,韩欢欢泪眼婆娑,热泪翻滚而下,裴羡心底急了几许,“不然,待我恢复记忆,我定不负你。”
“可当真?”韩欢欢抽噎着,眼眶红红的,好不可怜,裴羡抓住她的手,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君子言,决不食言。”
“那边这般说定了。”韩欢欢破涕为笑,奈何脚下一滑,身子直直的往下坠,裴羡反应迅速,连忙抱紧韩欢欢,然惯力使然,两人一同摔在湖泊之内,脸上一片水光,两人相视一笑。
裴羡的表情总是平静的,就算是被撩拨的满脸通红,亦是面如平常,然,当他薄薄一笑,那撩动人心的璀璨,内心的冲击之力更甚,韩欢欢低垂眼睑,胸口处扑通扑通的跳跃,他被裴羡一个简单的笑容撩拨了。
“以后,你只能在我面前笑。”韩欢欢霸道的宣誓,左手置于他的肩膀,右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唇狠狠地贴上去。
裴羡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有点像是绿豆糕的味道,软软的,绵绵的,碎碎的,裴羡一只手撑在湖底,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韩欢欢凭借本能,见缝插针,进入无人之地,一点一点的挑拨,身体贴合的无一丝空隙。
终,裴羡反客为主,她侧身躺在他怀里,娇喘吁吁。
重叠的萤火虫在湖面上环绕,周身尽是薄薄的淡绿色的光芒,隐隐带着一丝梦幻之感,两人身上湿哒哒的,韩欢欢涩然一笑,将脑袋埋在他胸前。
夜色更深,隐隐有薄光自天际乍现,身侧的裴羡睡得正熟,绵延平缓的呼吸,极有规律,韩欢欢撑着身子,缓缓地从床铺下来,当然,由于裴羡失忆不安等多因素的原因,两人自然是盖着被子纯睡觉,没那般多的非分之想。
韩欢欢艰难的从床上爬下,裴羡一个转身,为不惊醒于他,韩欢欢抓住衣柜的一角,指尖划了一掉口子,滴滴血珠滑落,衣柜上也沾染一丝血渍,韩欢欢顾不得其他,小心翼翼的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