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翀回转身就是一斧。
“那又怎样,要我们乖乖夹着尾巴继续去苟延残喘吗?”
“苟延残喘,也比死了要强啊”国王一剑挑飞了斧头,先前迈步,直顶着翀回的喉咙。
“开什么玩笑,我们,这次上来,就没打算,再回去!”光头汉子感受着脖颈上的冰凉,没有丝毫惧怕。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
听着国王的声音,翀回,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死在阳光下吧”
然而,那想象中的剧痛,却迟迟没有传来。
“仅仅是这样就放弃了吗”
“首领!”大汉惊喜的睁开了眼睛。
此刻,非墨正用双指夹着一片青翠的叶子,挡着了国王的剑刃。
“就算你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国王不屑的笑了笑。
“看看你们的周围。”
国王收回长剑,指着节节败退的流民,嘲讽似的大声说道。
“你们还不是必败无疑!什么狗屁命运,根本就不堪一击。”
“不,天命,仍旧,不可违!”非墨一字一句的说到。
“哈哈哈哈哈,都到现在了你还”
“看看你的身后吧”
“看了又能”
狂放的笑声,戛然而止,不远处,传来了金属的粉碎声和圣国士兵的惨叫。
“本来,你今天就不应该出战。”非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
“天命,不可违啊。”
第八十七章女皇()
杀声,惨叫声,血肉迸裂之声,在响彻了良久之后,终于,是停了下来,此刻,整个战场,一片沉寂,再无半个人影,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那仍旧湿润的血土。
圣国,金碧辉煌的皇宫,像是被笼上了一层阴影,变得暗淡无光,低沉哀伤的气氛,悄然蔓延。
大殿内,四处横斜着白布,显得,十分仓促,十分简易,在众臣的围拢之中,一个身盖白被的老者,静静地躺着,好像是睡着了,睡得那般安详,脸上,甚至挂着些释然的微笑。
少女,伏在老者身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在这挤满了人的大厅里,就那么静默着,偶尔用秀发,摩挲一下那冰冷的身躯,好像是,想给那人,再带去些最后的温暖。
只有一个人,他没有进入到那大殿,在入口处,斜倚着大门,一把,将手中的纸条,捏的粉碎,然后,背对着大门,离去,头也不回
“哈哈哈!我们又赢了!”
“去他妈的该死的国王!干杯!”
“老子没醉!老子!还要再杀他个人仰马翻。”
原本肃杀冷峻的堡垒,此刻,却是充满了欢声笑语,所有的流民,不管是受伤没受伤,全部都齐聚一堂,咧着嘴,笑着,唱着,高举着酒杯,和着粗俗的鬼吼鬼叫,伴着金属剧烈的碰撞声,宣泄着他们压抑了数千苦痛与不甘,将所有的兴奋,化在酒中,尽数下肚。
月下,窗前,微风,倚桌,独酌。
砰
门,被突兀的踢开,三道气势汹汹的人影,带着漫天的喧嚣,击碎了这一屋的宁静。
“恭喜你,胜利者,你离一统世界又近了一步。”某人,夹杂着满腔的怒火。
非墨没有理会,仍旧举杯对月,一杯酒,肝肠寸断。
“人渣,你岳父被你弄死了,怎么样,很开心吧,还要喝酒庆祝。”莫泣带着浓浓的鄙视嘲讽道。
不悔没有说话,像是被某些东西勾起了遗弃掉的回忆,双眼,放着凶厉的光,像是恨不得,将非墨,碎尸万段。
“天命,不可违啊”非墨的晃了晃杯中的酒,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说与三人听。
“天命,又是天命。”李千殇不屑的笑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入城去,一举夺下圣国,这样岂不是,更符合你的天命!”
“我钻了命运的空子,我想,稍稍的,走一步自己的棋”非墨的言语之中,充斥着酸涩。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在稍稍的违抗一下所谓的命运,如你当初所说的那般,将国王俘虏,而不是”
“不,我不能,他,注定要死在今天,而且,我从未说过那样的话,这,不过是你幼稚的一厢情愿”
淡淡的声音,飘入某人的耳畔,引动全身的气血,疯狂上涌,血管暴起,怒目圆张,双手成拳,剧烈的颤抖起来。
“果然是这样”不悔看着某人和莫泣的状态,心中不由得低叹一声,她早就知道,战争,总会比想象的更加残酷。
“你这个”莫泣抡起一张桌子就要往非墨的脑袋上扔,却是被李千殇拦住。
“这些所谓的天命,你是从何得知的”
“说不得,说不得”非墨惨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又如此执着于这所谓的天命?!”
非墨将杯中的酒饮尽,又摇了摇头。
“不是我执着于天命,而是天命,推动着我,推动着这世界在前行”
话音未落,莫泣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强行突破了李千殇的阻拦,一张桌子,直奔非墨的脑袋而去。
木桌,不偏不倚的击中了目标,轰然碎裂,非墨的后脑,一片血肉模糊,但,他本人却好似浑然未觉,依旧饮着酒,看着天,不时长叹。
“还真是个榆木脑袋,既然如此,你就和你的天命一起去死吧!”莫泣咒骂了一声,转身就走,不悔,紧随其后。
“你还不离开吗?”不知过了多久,四处的喧闹声,渐渐的,都停歇了下来,这夜,又重归于宁静。
“你,要一直遵从着天命吗?”李千殇答非所问道。
“我再说一次,不是我遵从天命,而是天命”
“那你为什么还要钻天命的空子?”
非墨沉默了,无言以对,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强迫着自己走了这么久,你,不累吗?”
非墨全身猛地一震,面色惨白,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仰头饮下一杯酒。
“夜深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唉”李千殇长叹了一声,转身离去,伴随着门锁的绞合声,这屋内,再无半点人声,一片死寂。
“我很累啊”非墨终于是站了起来,将身子探出窗口,眺望着远方那模糊的城市轮廓。
“可惜天命不可违啊”
“我,东方木夕,愿成为圣国第九十世国王”
一朝,皇袍披身,加冕成王,青涩褪尽,活泼不再,满面严肃,话语坚定,圣国的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的女皇,就这样,诞生。
“陛下万岁!”满朝的官员齐齐伏首。
简单的加冕仪式过后,经验有些不足的木夕,在与众位官员的讨论与研究之后,制定出了一系列的应对计划,众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各自回去,此刻,已是午夜。
木夕,并没有回房,她偷偷摸摸的,溜进了老国王的灵堂,一如,当年偷偷溜出去玩,害怕,被静静躺在里面的人发现那般,轻手轻脚。
以前,她总埋怨自己的父亲,埋怨他的循规蹈矩,埋怨他的不通人情,可今天,她才知道,那看似单薄的皇袍,那看似轻盈的王冠,实则,有万钧之重,压的她笑不起来,喘不过气
“师父,你,还不离开吗?”迈入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佝偻的,矗立在灵柩前。
“我看了父王留下的信这里,原来,不是你的家”
“不,这里,就是我的家”大叔缓缓地转过身来。
“这里,是我生活了数百年的,我唯一的,家”
“公主不,国王陛下,您应该,也不想让老臣,无家可归吧”大叔眯了眯有些发红的眼睛,咧开嘴,难看的笑着。
第八十八章城破()
“有时候想想,这一切,还真是戏剧化呢。”李千殇反坐在椅子上,抱着靠背。
“谁又能想到,数天之前还如日中天的圣国,眼下,已经是濒临灭亡了呢。”
“看似仪表堂堂的少年,谁又能想到他是一个封建迷信的神经病呢。”一旁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的不悔有样学样地说道。
“喂喂,不悔,封建迷信什么的,可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神该说出来的话啊。”某人不禁莞尔。
“哼。”不悔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边,不再理会某人。
“唉”某人长叹一声,将下巴顶在椅背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变得清晰,门,被突兀的打开。
“他们出发去进攻都城了。”稚嫩的声音中带着焦急。
“他们去既然没有通知我们,这就意味着,天命不需要我们在这里露脸,而他没有将我们禁足,就意味着他所谓的我们‘注定’不会出现在那里。”某人扶着靠背慢慢的直起身子。
“那我们怎么办?”不悔一弹跳下了桌子。
“去,当然要去,去狠狠打那个该死的天命一巴掌。”李千殇活动了一下筋骨。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没有。”
“早就准备好了!”
“那好!走,去都城,去尽全力保护,我们所珍惜的一切!”黯淡的死鱼眼中猛的射出一道精芒,某人,迈着坚定的步伐,带着二女,走出房间,直奔都城。
“女皇陛下,流民和奇怪植物已经开始进攻我城。”
木夕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示意跪在地上的传令兵自己已经知道,摇了摇手,便让他退下了。
“居民们,都撤离了吗?”
“回陛下,最后一批居民已经在半个小时前撤离。”身后的文臣朝着木夕行了一礼。
“好。”木夕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
“你,去让所有的文官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全部到大厅里来集合。”
“嗯?”那文臣不由得一愣。
“怎么了,我有什么讲的不明白的吗?”
“哦,不,没有,臣这就去叫。”文臣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行完礼之后快速的行动了起来。
不一会,宽敞的大殿便被一群不明所以的文管挤满。
“这么紧张的时候陛下叫咱们来干嘛啊。”
“不知道啊,我也正忙着呢。”
“我还有一堆文件要批呢。”
“安静!”木夕高声止住了台阶下的窃窃私语。
木夕清了清嗓子。
“现在,你们所有人,在半个小时之内,收拾好东西,全部撤到离都城最近的富安镇去,在那里会有相关人员给你们安排接下来的事情,这不是和你们商量,而是命令。”说完这爆炸性的言论,木夕便留下一屋子懵逼的文官,迅速的走出了大殿。
出乎意料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都沉默着,低垂着头。
从这几天的战况和女皇刚才的那番话,他们不难猜出,这个国家,这座城,即将,要遭遇些什么,但,此刻,即便是争个热火朝天也毫无意义,他人的言论,已经无法扭转自己的想法,是走是留,是生是死,全在,一念之间。
终于,三三两两地,有人,长叹一声,当着众人的面,褪去这华服,脱下这官帽,黯然离去。
但,更多的,却是将眼中的迷茫,渐渐的,转化为坚定,变得视死如归,毫无疑问,这些人,选择与这个危在旦夕的国家,共存共亡。
同一时刻,在空旷冷清的街道上,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队列整齐的士兵面前,然而,唯一不同的是,任凭骑士长大叔怎样劝说,迟迟未有一人离开。
绵延数十里的围墙上,水缸粗细长满倒刺的藤蔓正缓缓的爬动着,任凭城墙上手持刀剑的士兵怎样劈砍,却是不能伤那藤蔓分毫,反倒是那锋刃,被震出了豁口。
白衣飘飘的少年,此刻,正立于围墙之前,看着这壮观的一幕,他的身后,并没有流民的大军,而只是三大帮派的首领,再加上百十来好手组成的一支精英小队。
看着藤蔓差不多覆盖了整片围墙,非墨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那藤蔓就仿佛是听得了进攻的号角,开始疯狂的扭动起来,宛如绞肉机一般,将城墙,撕得粉碎。
轰
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天响,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扬起满天的灰尘,遮天蔽日,隐隐约约,只能看见藤蔓的阴影,在不断地肆虐。
“出发!”非墨一声令下,带着众人,疾射而去。
战神庙内,一个少女,双目紧闭,虔诚地跪在王之高达的身前,面色,念念有词,双手在胸前不断地画着奇怪的符文,渐渐的,少女的身上开始溢出了金光,而王之高达头上的黄金呆毛,也有了些想要灵活摆动的征兆。
一层金色的光膜,缓缓浮现,将整个庙宇,笼罩其中。
兹
站在门口的骑士长大叔张开五指,轻轻地触了一下那层光膜,瞬间,便感受到了一阵如巨浪般磅礴的伟力,将他的手掌打的生疼,并猛地弹开。
“仪式已经启动,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话说回来,非墨那小子弄出的阵仗还真是大啊。”大叔望了一眼远处不断翻腾的尘土。
“接下来,就该我这把老骨头,再发挥发挥余热了。”大叔轻笑了一下,提起锈迹斑斑的铁剑,向着原城墙的方向跑去。
此刻,流民精英们已经是和圣国的士兵战在了一起。
流民们虽然个个都是好手,但面对着如潮水一般不断涌来的士兵,仍旧是应付不来,只能堪堪抵挡,不过,他们也是并不着急着进攻,毕竟,主力,并不是他们,而带领他们冲进来的非墨,也是不见了踪影。
双方,就这样厮杀着,刀枪齐鸣,鲜血四溅,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下,生命,仿佛成了最廉价的消耗品。
不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猥琐的身影,鬼鬼祟祟的,瞟了这里一眼,然后,紧贴着墙,轻车熟路的向城内溜去。
四周,没了人,没了山呼海啸的杀声,没了不甘垂死的怒吼,那人影,随即展露出了身形,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
突然,某人感到头顶一凉,赶忙一个后跳。
噌
就在原来站立的位置,石块飞溅,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直挺挺的插在道路中央。
“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千殇大人。”正对面的房檐上,骑士长大叔随意的坐着,摇晃着小腿,笑着说道。
那声音,那语调,竟然,和曾经,没有任何差别,仍旧像是,师父,对徒弟那般的,关切的问候
第八十九章维护逝者的坚守()
?风,吹着,贯穿空无的大街小巷。
“你还好吗,师父。”某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很好,也不好。”大叔笑了笑,摘下厚重的头盔,放出满头的银丝,随风飘逸。
某人沉默了,这一瞬,他,想了许多。
“对不起”
“不用道歉。”大叔双脚发力,从房檐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我”
大叔摆手打断了某人的话。
“就算没有你那所谓的背叛,这一切,也是迟早都会发生,毕竟,早就注定了。”
“师父也相信那天命吗?”
“我并不知道什么天命。”大叔摇了摇头。
“但是,最近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李千殇楞了一下,随即微微点了点头。
“遗留千年的隐患为何不斩草除根,堂堂一国的门户竟然就是都城,最近的大型城市为何要设得离都城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