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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茗抿了抿嘴,带着哭腔说道。
“驰哥你与我非亲非故,但却把我养大,还教会我生存的本领,如今还这么帮我,我实在是”
小萝莉越说越激动,泪水刷的一下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哎哎,小茗别哭,什么叫非亲非故,我可是你的哥哥啊,不帮你帮谁。”
驰哥伸手安慰似的轻抚着祈茗的脑袋,祈茗低头轻泣,这在这国中绝无仅有的温馨景象,仿佛定格住了一般,被这无情的黑暗所铭记,如果,是真的温馨的话
祈茗的哭声渐渐减弱,伸手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朝驰哥感激不已地鞠了一躬,然后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祈茗,走远了,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
驰哥随即啐了一口,厌恶的将摸过祈茗脑袋的手在自己脏兮兮的裤子上抹了几把,然后从衣袋里摸出一根有些泛黄的香烟。
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由黑暗中走出,将手中的火柴划了下,蹦出一缕微弱的火苗,驰哥将叼在嘴里的香烟往火上靠了靠,那张脸,又再次被照亮,不过,这次,那张脸上,写满了不屑,阴沉,与冷漠。
“大哥,咱们真的要和老大干吗?”那点烟的小弟试探性地问道。
“噗”驰哥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怎么可能,虽然那个丫头不知为什么变得这么强,但是,和能在东区占有一席之地的老大比起来,仍旧是一只蝼蚁,而且,那只牲口现在我也是有些控制不住了,正好,老大好那口,不如就趁机献给他,我们应该能捞些好处”驰哥面色阴狠地说道。
小弟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心中不禁为那还被蒙在虚伪的希望里的小萝莉感到惋惜与怜悯,要知道,那大哥玩的手段,不是一般的残忍
“这就是东区吗?”某人看着眼前与西区完全不同的热闹景象,自语道。
东区,不论是建筑的结构还是道路的设计,都和西区一模一样,但是,这里的流民,却是并不隐藏在巷子里,他们似乎丝毫不觉得,这火光,有什么刺眼的,全部都聚集在街上,男人女人,都三三两两地围成一群,坐着或站着大口的喝着劣质的烈酒,粗鲁的叫喊着,推搡着,甚至是打架,打的鼻青脸肿,刀剑相向,鲜血四溅,撂下几具尸体,在被人拖入巷子后,慢慢的腐烂,这,再正常不过。
某人,像一个人局外人一样,在这混乱的东区走着,避过一个个围聚的流民,路过一个个巷口,闻着里面的腐臭与淫靡,听着男人的嘶吼与女人的,心中不免的有些失望。
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间小店,与其说是小店,不如说是一个破旧的棚子,里面随意的摆了几十张烂木桌子,一个腐朽的铁皮柜台,一瓶瓶劣质酒胡乱地堆着,那棚子檐上歪歪扭扭的钉了两个字—酒吧。
李千殇敢发誓,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烂的酒吧,没有之一,但,就是这样一个酒吧,里面却是装满了人,甚至有不少人都无处可坐,站着斜靠在吧台上喝酒说笑。
某人也是走了进去,拿出几片被故意涂上了些灰土的面包,向着涂着劣质脂粉的女服务员要了杯酒,有样学样地也倚着吧台,和那群口无遮拦的流民聊了起来。
李千殇装作是来自西区的流民,恭恭敬敬地向着吧台的各位老江湖请教请教,拐弯抹角地询问着这东区的势力,开始众流民也懒得理他,可当李千殇掏出面包分给众人的时候,几个人顿时眉开眼笑,热络的和李千殇畅谈了起来。
这些流民得了李千殇的好处,也是什么都说,大段大段的向李千殇说起哪种酒最好喝,什么武器砍人最舒服,自己曾经干过什么大事,还有哪里的小娘们搞起来最舒服
除了这些没营养的话,李千殇也是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
这东区,在这无日国就相当于是国都般的存在,而这东区,除了有名无权的首领,被四方势力所瓜分,其中,最强的是杀圣,血手次之,洪毅再次之,夜狼最末,但即便是最弱的夜狼,也拥有数十万徒众,可以轻而易举的扫平西区
砰,一个粗壮的糙汉子明显是喝醉了,红着脸膛,一掌将铁皮拍的嗡响。
“谁他妈说首领没有实权的,我告诉你们,这次的首领可不一样,这次的首领可是打算一统整个东区的。”
众人闻言是一脸惊异,都停下了捏着酒瓶的手,注视着那汉子,期待着那爆炸性的下文。
他旁边的伙伴听罢赶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大声的嚷着,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你个傻子,还想不想活啦,敢在这说这个。”那人狠狠地盯着那糙汉子小声骂道。
那汉子经这么一说,瞬间也是冷汗冒了出来,酒立刻就醒了一大半,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闭了嘴喝闷酒去了。
李千殇正听到关键处,那汉子却是突然怂了,闭口不言,李千殇无奈,只得装作好奇的样子又掏出几片面包,朝着那二人塞去。
“这位大哥,我倒是对那个新首领有些好奇,不知大哥能不能满足下小弟的好奇心,这事,我是绝对不会乱讲的,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定然也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好听热闹的众人也是纷纷应和起来,甚至是当场发毒誓,绝不外传。
某人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嘻嘻的看着有些为难的糙汉子。
第六十一章将乱()
那汉子纠结地盯着那几片沾着灰尘的面包,众流民好奇到发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也是将他看得浑身发毛。
“唉”汉子悠悠地叹了口气,伸手将那面包揣到了脏兮兮的裤兜里。
李千殇见状笑了起来,有些满意,也有些悲哀
”嘿,别光顾着叹气,赶快说啊!”流民们迫不及待地催促到。
那糙汉子给他的伙伴使了一个眼色,他那伙伴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糙汉子向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众人围拢过去。
“我现在说的,你们听了就烂在肚子里,不许外传,不然,不光是你们,就连我也得”汉子一边严肃地说着,一边在自己的喉咙上抹了一下。
见众人点头,那汉子才伸长脖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起来。
“咱们这新首领,他,不但有实权,而且,他还掌控了咱们东区的一股势力,你们猜,是哪个势力?”
众人没有回答,全部都屏着呼吸,等待着那汉子的下文。
“杀圣!”
“嘶”那汉子话音刚落,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开始也不信,我有个孪生大哥,在杀圣里当官,是他告诉我的,说是在前不久,那位单枪匹马闯入杀圣,那杀圣里面可谓是高手如云,却没有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三招”
“最后,还是帮主出面才拦住了他,但却没与他搏斗,而是和他在屋里谈了一宿,到了第二天,帮主就将所有官员聚集起来,宣布杀圣归那位所有”
“不可能!”一个大胡子惊呼一声打断了汉子的话。
众人随即齐齐地朝着那大胡子瞪去,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那大胡子一愣,赶忙一拍脑袋捂住脸了嘴,然后歉意地朝众人点了点头。
“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连听都没听说过。”那大胡子见并没有人注意到,随即压低了声音质疑起来。
众人对此也是难以置信,且不说那位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打败杀圣的无数高手,单就杀圣易主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这无日国震上三震,怎么可能不走出半点风声。
“这个我也不知道”那汉子无奈地摊了摊手。
“吁”众人随即一片嘘声。
“骗子!”
“我看你就是想骗这位的粮食!”
“我没有骗你们,这些都是我大哥告诉我的,你们若是信了,就将它烂在肚子里,若是不信,就当是听笑话,一时半会就将它忘了,但是,千万不能外传!”汉子无所谓摇了摇手。
众人听完又是不屑地笑了起来,将那埋头喝酒的汉子和那边仍在警惕放风的同伴嘲笑了一番,他那同伴和众人并没有离的太远,随即面色铁青,瞪了那汉子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哄笑,然后喝光了瓶子里的酒,晃晃悠悠地四散而去。
见倚着铁皮吧台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李千殇提着酒瓶朝着那仍在闷头喝酒的汉子走去。
汉子抬头透过酒瓶的玻璃看了李千殇一眼,然后将整瓶酒灌下,擦了擦嘴角的酒沫子,有些醉醺醺地说道。
“小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在骗你的粮食?”
“不,我觉得你说的是真的。”
“嗯?!”那汉子有些惊讶的看了李千殇一眼,然后悠悠地说道。
“小子,你不错,你既然信我,那我就再跟你唠叨几句快离开东区吧,这片地方,马上,就要乱了”
那汉子说完便将瓶底最后的一点酒沫子饮了下去,也不给李千殇再开口的机会,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迅速地出了酒馆,朝着西区的方向走去。
酒馆,不知怎的,渐渐空了下来,这嘈杂的东区,也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但这难得的宁静,却令某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有些毛骨悚然
在一所破败的,空荡荡的房子里,一阵带着酸臭与腐败的阴风吹过,斜靠在墙角的某萝莉感到了丝丝寒冷,不禁有些奇怪,随即将破旧的衣服紧了紧,幼小的身子摩擦了几下粗糙的墙壁,好像觉得暖和了点,又安安静静地继续等待着
砰
一只大脚踏了进来,扬起一篷灰尘。
祈茗借着从墙缝里露出的微光,看清了那来人的模样,随即激动的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驰哥!怎么样?”
“嗯,可以了,我刚才亲自去打探了一番,知道那混蛋有事要回东区,现在就在路上”那唤作驰哥的黑汉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对于祈茗的无礼打断,驰哥好像并没有在意,反而是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泛黄的板牙。
“小茗别着急,我已经调集好了人手,我们今天就出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的人手,不论是从质量和数量,都远远地超过我们,我们要想打赢,恐怕是困难无比”驰哥有些颓丧地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
祈茗闻言一愣,脸色紧跟着变得惨白,带着哭腔渴求似的朝着驰哥问道。
“唉这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驰哥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
“除非有个人从正面进攻,吸引他们的火力,我带着其他人从背后偷袭,我们才有胜算,可是我们的兄弟要么能力不够要么胆小不敢,我实在是”驰哥故作为难地说道。
“我去!”
驰哥闻言眼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喜色,但很快又收敛了回去,义正辞严地制止到。
“不行!绝对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孩子去”
“驰哥!你放心,我现在可是很强的,就算是去强攻,也绝对不会有事的!”萝莉拍着胸脯向驰哥保证到。
“你你你唉”驰哥突然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你去吧,但是要务必小心”
“谢谢驰哥!”萝莉惊喜的叫了起来。
“行了,别蹦了,赶快休息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嗯!”
那驰哥见萝莉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样子,又叹了口气,转身快步走出了破屋。
祈茗继续地蹦着,却突然停了下来,低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垂了下来,挡住了稚嫩的脸庞,小手紧紧的攥着,全身绷紧,不断地颤抖起来。
“爸爸妈妈我可以为你们报仇了我会亲手杀死那个血手的”
呼又是一阵带着血腥气的阴风吹过,这次的,比上次更加刺骨,但是,某萝莉,却是浑然未觉
第六十二章不死()
西区主街上一队队宛若长龙一般的手持棍棒铁管的流民整齐的行进着在队伍的中央有一个由八名粗壮的大汉抬着的破烂的轿子被众人簇拥着显得格外显眼
突然从不远处阴暗的小巷子里猛的蹿出一道人影直取那轿子而去一时间狂风大作夹杂着雨雪冰霜最外围的流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无数的冰锥扎成了刺猬
敌袭那些流民显然是经过了些训练在最初的手忙脚乱之后立刻冷静了下来将那轿子团团围在中间阻住了那道身影的冲击并开始有序的反击一根根棍棒齐齐地朝着那身影抡去
唉祈茗轻叹一声一个后翻乘着清风躲过那棒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果然还是无法将那轿中之人一举击杀
那群如临大敌的流民看清了祈茗的模样不禁纷纷大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强大如斯的袭击者竟然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但这些流民能担任轿子里那位的保镖也都是老江湖并没有因为祈茗年幼就轻视她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有组织的缓缓向她逼近
祈茗可是没那么大功夫和他们慢慢耗她要赶快吸引敌人的注意为驰哥制造袭击的机会
祈茗娇喝一声一圈圈魔力纹路以左右手为中心顷刻间便聚合形成两个磨盘大小的火球朝前一挥那两轮火球随即化作流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到了众流民的中央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街道火光冲天而起将面色恐惧的流民吞噬而离那火光不远幸免于难的流民则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浑身焦黑惨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轿子里终于是有了动静一个懒洋洋的好像刚睡醒一般昏昏沉沉的阴毒男声随之传出
祈茗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手上的攻击也是停了下来愣在了原地瞳孔收缩并开始微微泛红脑中那模糊的一幕幕又再次接连不断闪出
小茗快走
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年轻女子焦急的催促着然后血花在胸前绽放滴滴点点滚烫而温柔的鲜红溅在那稚嫩的脸上那女子看着渐渐远去的孩童带着苍白的焦急与欣慰而安心的微笑倒在了血泊中
一瞬那轿帘开始轻微的摆动祈茗赶忙晃了晃脑袋冷汗已是将那褴褛的衣衫打湿感受到脸上的温热赶紧用手抹了几下放在眼前还好只是泪
那温柔而不舍的笑那红的刺眼的血泊还有那背后的狰狞而扭曲但却异常清晰无法忘记的脸这么多年来一次又一次的刺痛着祈茗千疮百孔的心在无数个沉眠的夜将她从梦中惊醒
哗
轿帘总算是被一只苍白的手彻底的撩了起来一个身材纤长长相极具女性化的阴柔窄脸男子一脸不耐地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满地打滚的手下那男子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抬脚将离轿最近的两人一脚踢飞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神情恍然的袭击者但眼中却是没有半点怒火反而透着一种变态的欲望看的祈茗浑身发毛随即男子一脸痴迷的朝着祈茗走去
竟是些没用的饭桶连个小女娃子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
一个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手下绊住了男子的右脚将男子从呆滞中惊醒男子不禁大怒右手朝着倒在地上的众人一个虚抓瞬间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炸成了一蓬蓬的血雾然后那男子一张口如同长鲸吸水一般贪婪而享受的将那血雾吞噬的一干二净
怎么可能祈茗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股巨大到不可战胜的名为恐惧的阴影将她幼小的身体笼罩了起来
那男子的脸色仿佛也跟着红润了几分舔了舔嘴唇邪笑着对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