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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客厅里看书,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被砍死。看着死去的丈夫,金克丝的母亲发出了刺耳的叫声,可是一个女子怎么挡得住一群彪形大汉,很快她也倒在了血泊里。
还好她的尖叫声惊醒了正在楼上学习的金克丝,金克丝冲出房门后看见的,是被残忍杀害的双亲,以及拿着锋利武器的彪形大汉。金克丝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仅存的理智让她的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许她发出声音。
要逃,金克丝这样想着,必须得逃出去,自己不能这样死掉。所以即便是因为恐惧而挪不动双腿,即便眼泪已经在打转,金克丝还是强撑着,像房里爬去。万幸的是,这些黑衣人似乎并没有看见她。
金克丝的房间里有一个绝密藏身的地方,那就是她的天花板,曾经那是她用来整理资料的地方。因为她的父母并不喜欢金克丝从事这些政治上的运动,总觉得她一个小女孩并不能玩转这些阴谋诡计,而且也不止一次地烧毁过金克丝整理出来的资料,不得已,金克丝只能把这些资料藏在天花板上,同时还有一只叫做球球的小白猫。
没错就是蔚送给她的那一只,当时金克丝谎称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好在她的家人也没怎么怀疑,而且他们似乎也非常喜欢这只猫。所以没有多久小白猫就被喂得圆滚滚的,金克丝看它这么胖也懒得再多想名字,直接叫球球了。
很快楼梯上传来蹬蹬噔的声响,那些黑衣人已经涌上了楼梯一个一个房间地搜查。金克丝的房门被一脚踹开,黑衣人在翻了一下房间的物品后确定了这里正是金克丝的房间,相互点了点头,看来金克丝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很快,金克丝的房间开始被彻底的搜查,每一寸空间,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被放过,房间里的东西也被通过窗子丢了出去,金克丝怕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但是可能是因为太恐惧了吧,金克丝并没有发现早已不见身影的球球。
不知道什么时候,球球早已从天花板旁边的小洞里拱了出去,张牙舞爪地扑向那些黑衣人。
看到球球的身影金克丝暗叫着糟糕,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去救球球,并且因为自己试图挪动后腿的关系,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以前盛放资料的箱子。还好黑衣人的注意力全部被球球给吸引了过去,并没有注意到来自上方的声音。
不过一只猫怎么可能给强壮的男人带来伤害,球球毫无意外地惨死在了黑衣人手下。这个时候金克丝房间里的东西差不多全部给丢外面去了,即使这样黑衣人也没有发现金克丝的身影。相互对视了一下后,黑衣人迅速地返回楼下。谨慎的金克丝并没有马上出来,果然,黑衣人离去了不久再次闯回来,依然没有发现金克丝的身影。
可惜这群黑衣人也还是相当谨慎的,他们来到楼下,将金克丝的房子围得水泄不通,然后点了一把火。火焰无情地吞噬掉着房子里的一切,金克丝在天花板上痛苦地咳嗽着,火焰燃烧形成的黑烟摧毁着金克丝的神智,金克丝的脑袋逐渐迟钝了,直到现在她才想起了蔚。
“蔚,蔚。”金克丝轻轻地念叨着,同时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么多年了,自从联名开始要求治理祖安的环境后,金克丝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
“你明明说好要保护我的,你这个骗子,骗子……”说完金克丝又笑了起来,“哈哈哈,是我赶走你的,是我赶走你的,怪我,都怪我……”
“还好,还好你不在这里吧,这样我们两个,至少有一个可以存活下来的吧。”金克丝任命地闭上了眼睛。她家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周边邻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窗子都没有打开,肯定是别人提前警告过的吧,这条道路上甚至连通过的行人都没有,似乎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只有她们一家人被蒙在了鼓里。
这是为什么?明明之前还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与战友,愿意为了改变祖安的环境以及安全制度出自己的一份力,才几天就可以漠视这一切的发生了?不是说好要互帮互助的吗?原来蔚说的很对啊,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奔波劳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治理空气排放算什么,这么多年了不一样活下来了?女巫随便把药剂倒入下水道怎么了?喝不死人就行了。魔法协会滥用魔法又怎么了,反正祖安这么多人,不会打到我身上就好了。
人们从来都是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生活到现在,金克丝的理念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件调剂品而已,若是没有危险的话,他们还敢嚷嚷几句,一旦危险来临,便会跑得比兔子还快,躲在自己的小窝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是出头的人,这种灾厄不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金克丝突然产生了一种变态的情绪,既然你们如此享受这样的习惯,就让我来帮你们打破这种习惯吧,如果我可以活下来的话,我会把你们从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中解放出来的。我会让你们灰白的生命中充满色彩的,是的,充满我的色彩。
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晚上,知道天色破晓时,这群黑衣人才离去,毕竟杀人灭口这种事情,胆子再大也不能抬到明面上来,虽然在祖安他们已经无法无天了,但是这种负面影响能减少还是要尽量减少。
在这场大火中,金克丝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她一头青色的头发被烧得不成样子,声音也带着些许喑哑,但是活下来才是最大的幸运。
于是祖安里,那个天真活泼,有着远大理想的金克丝消失了,一个抽烟打架,满嘴脏话的小太妹金克丝诞生了。金克丝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蔚的生活方式,才明白了之前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可是蔚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金克丝每次和别人打完架,不管输赢都会习惯性地去那家包子铺买别人卖剩下的包子吃,因为便宜,以前自己也是经常这样的。可是这么多年了自己明明跟他们说过很多次了少做一些包子就能卖完了,可是老人家总是记不住,大概是记性不好吧,金克丝也很开心,多亏每次都去帮他们解决掉,不然就浪费了,所以作为感谢,少收点自己的钱也是应该的。
恍惚中,金克丝还能回忆起那时他们的神情。
那时候她和蔚,一人半个包子,也是在这昏黄的灯光下,而且两个老人似乎真的是听了蔚瞎说的话,每一次都留了两个,有一次老爷子大概是说漏了嘴,问金克丝“另一个和你一起的粉色头发的小孩呢?”
金克丝正在嚼包子的嘴巴停了下来,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可能她永远都来不了了。”金克丝这样说道。
从那以后,金克丝再也没有去过他们家吃包子。
后来听说他们的儿子并没有死在外面,而是趁乱的时候当了逃兵,这一次他找回来,是因为他在外面赌博欠了很多的贷款,这次回来是希望两老帮他还掉外面的债的。他以为两老肯定拿了不少他的抚恤金。然而哪里有什么抚恤金?祖安政府欺负两老孤苦无依,强行扣掉了他们儿子的抚恤金。因为两老的年纪已经太大了,而且在祖安里也没有其他亲人,于是扣掉了便扣掉了吧,反正自己的余生也不多了,既然无法看见儿子平安归来,那便平平淡淡养老便是。对于节约习惯了的两老来说,无论有没有那笔抚恤金,对他们的影响都不是很大。
第61章 金克丝的故事(下)()
金克丝从祖安残余的黑帮那里学到了枪械的使用方法,从她摸到枪械的那个时候气,她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种武器。
子弹出膛的声音,穿透物体时的声音,发出爆炸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在金克丝眼里仿佛是最美妙的乐章。
神经狂躁,冲动任性,劣迹斑斑一度成为了金克丝的代名词,与前不久消失在祖安的蔚并称为祖安的双害。
尽管在祖安掀起了不小的风浪,金克丝觉得还只算是一场小打小闹,她想制造出一场轰动整个祖安,乃至皮尔特沃夫的大新闻。
在皮尔特沃夫,每年的时候都有一个叫做“作恶夜”的日子,这个日子的旨在于年轻的男女与家庭相互作弄从而加深感情,促进和谐发展的。金克丝选择了这个日子来向世人宣告她的存在。
金克丝的目标是皮尔特沃夫畜牧最多的梅伯爵庄园,梅伯爵的名字就叫做梅,大概是他的母亲非常喜爱梅花的缘故执意给他取了这个名字,梅伯爵的爵位是他太爷爷传给他的爷爷,他爷爷传给他的爸爸,最后再由他的爸爸传给他的。他的太爷爷曾经是皮尔特沃夫的开国元勋功劳巨大,被赐予了可以世袭的伯爵的爵位。
可是这么多代过去了,梅伯爵的家族早已在官场失利,他们家族擅长的是打仗,是行军布阵,然而在和平的日子里,又哪里需要那么多将军呢?更何况是有着天时地利的皮尔特沃夫。
所以很不幸,在梅伯爵爸爸那一代,他们家族便离开了皮尔特沃夫的政治中心,他的爸爸也不恼,在官场上和那些人虚与委蛇才是他最头疼的,如今他们家族被收回了兵权却没有被收回爵位,梅伯爵的爷爷也乐得清闲。
可是闲散着在家也无聊,总得找点事做。梅伯爵的爸爸看着祖上传下来大宅子,总觉得有些空旷。与皮尔特沃夫偏爱科技与魔法的民众不同,他们这一家对牲畜总有些特别的偏爱,可能这和他们都能吃有关系,梅伯爵的爸爸就干脆把庄园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农庄,专门用来圈养牲畜。
梅伯爵的爸爸对这个农庄投入了极大的兴趣,农庄里畜养的牲畜简直比他的亲儿子都还要亲。也正是因为他起早贪黑一门心思地扑在农庄上,所以庄园里贩卖的牲畜才能在第一时间打开皮尔特沃夫的市场,成为人们最受欢迎的肉质来源。
可惜也正是因为梅伯爵的父亲太过操劳,年仅五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的独子梅,继承了伯爵的爵位以及偌大的庄园。梅伯爵也没有让他的父亲失望,在他的领导下,庄园的畜牧业呈蒸蒸日上的趋势,畜养的生意越做越大,伯爵的宅子都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事业。
梅伯爵买下了周边的地块用作养殖牲畜,而他的宅子则被改造成了一处高档的餐厅,他在庄园里架起了露天的烧烤架,要吃的时候就地屠宰新鲜健美的牲畜。不仅可以让客人看到保证健康新鲜的肉质,还能让他们亲手尝试烹烤的乐趣。
这种营销模式一经推出就成了皮尔特沃夫上流社会中最受欢迎的休闲模式,许多大贵族都喜欢把派对带到梅伯爵的庄园来开,梅伯爵也因此赚得盆满锅满。同时这也是金克丝瞄准梅伯爵庄园的原因,她想看到这些自诩高贵的大贵族慌乱的样子。
所以在作恶夜这天晚上,金克丝打开了所有畜养牲畜的栏杆,她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鞭炮,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火光的惊吓中,牲畜们惊恐地乱窜着,并且在金克丝有意的领导下,对梅伯爵的庄园来了一次冲锋。
恐怕那个夜晚会永远印在贵族的脑海里,一个青色头发的小太妹坐在大公牛宽阔的背脊上,挥舞着一块红色的毛巾,她身后跟着的是一大群公牛,在牛群坚硬的蹄子践踏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不过不要以为这就是金克丝在作恶夜的全部内容了,金克丝驱使着这些牲畜将皮尔特沃夫的各个桥梁围得水泄不通。
城区各个街道的路口都被炸药封堵住了入口,街道的指示路牌也被有意地拆下来换了位置。在金克丝骑着大公牛进入城区的那一瞬间,整个皮城都被引爆了。到处都是爆炸,到处都是火光与轰鸣,惊慌失措的人们按照着被拆乱的指示路牌指引而发生了不少的惨剧。在城市里横冲直撞的牲畜仿佛是冲入人类文明的史前巨兽。
人们哭泣着,哀嚎着,尖叫着,辱骂着,皮城的警力即便是全部出动也无法抓住这场骚乱的罪魁祸首——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守卫们认为这些骚乱都是炼金黑帮的手段,抓了十好几个出了名的刺头儿遣返回了祖安。
这下子金克丝可不服气了,明明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骚乱却让别人抢走了风头到底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很厉害的作品却被署上了别人的名字。所以从那以后,金克丝每一次的犯罪都会在现场,在众目睽睽之下亮相。因为每份提交给警长的报告里,都提到了一个青头发的,来历不明的祖安女孩。
可是她携带的鱼骨火箭发射器,射速极快的轻机枪以及威力巨大的炸药包的事情却并没有人相信,毕竟一个普通的小混混哪里有办法搞到这些要命的火器。
金克丝疯狂的犯罪愈演愈烈,她甚至把那些大家族视作命根子的宝贵的工艺品以及雕塑——皮皮尔特沃夫大家族展示自己财力以及收集能力玩物,全部绑在了一连串炸药上,然后在炸药的最前端绑上一颗威力极其强大的火箭。
于是这些珍贵的艺术品全部在火箭的带领下化作了点亮夜空的焰火,不过好在那时候是在深夜,并没有太多的人受到伤害,只是让那些大家族心痛不已。
金克丝的犯罪直到皮尔特沃夫迎来了一位新守卫的时候才消停了一些,那个守卫是被调遣来对抗皮城罪案的新搭档,她的名字叫做蔚。
不过这种消停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短短的休息后,便化作了更大的洪流冲击着皮城守卫们的防守。恶劣的犯罪事件一波接着一波,守卫们抓捕金克丝的努力却屡屡化作泡影。金克丝甚至还在犯罪现场,用最显眼的亮粉色粉笔大肆地涂鸦,用最恶毒的语言来辱骂这位皮城的新晋执法官,蔚。
有人曾经听说蔚也是从祖安出来的,所以经常有人把金克丝和蔚放在一起比较,说是宿敌什么的。然而金克丝一向又是对好胜心极其强烈的,她每每戏耍过守卫和蔚后都会满足地吹着口哨。
一段时间后,金克丝似乎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这些小的骚乱已经不能够再让她满足了。金克丝决定,拿皮尔特沃夫人最看重的东西——他们的财富下手。金克丝用亮粉色的粉笔歪歪斜斜地画出了一张蔚的漫画,宣告了具体的作案时间和地点。
随着宣告日期的一天天逼近,整个祖安和皮城都把目光聚焦在了皮尔特沃夫的金库上面,很多人都在期待着金克丝的露面,也有人觉得金克丝其实并不会现身,甚至有的赌坊还根据金克丝的这次行动设下了盘口,比如会不会现身,什么时候现身,会抢走多少金币等等。
皮城的警卫在金库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凯特琳和蔚担任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一点都不敢松懈。等到钟楼里的钟声如期宣告时间来临的时候,周围一如往常一般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守卫们都不禁送了一口气,这种阵仗若是被金克丝给证明突破,那么他们皮城警卫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但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金克丝害怕了,不敢现身的时候,她早已在金库内部大闹特闹了起来,她用炸药炸开了每一个钱箱,用亮粉色的字迹在墙壁上随意涂鸦,把一大堆金币捧起把自己埋在里面好像洗澡般。
这个钱庄里都播放着金克丝早就设计好的吵吵嚷嚷的音乐,灯光也被金克丝特也调节地忽明忽暗。
听到金库里锣鼓喧天般的阵势,好像翻了天一样。蔚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再也不顾凯特琳说过的团队作战,风一样地冲进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