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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战战兢兢的与婢子一起偷偷的处理着景玉的伤口!
直到第四日,感觉不对劲的柔妃才在哭泣的婢子口中得知此事,匆匆赶至玉和宫,见此情景,顿时悲伤欲绝,抱着两个儿子痛哭流涕……
赵皇后料不到欧阳景峰会私自行动,愤怒之余坐立不安,生怕柔妃将此事捅了出去,但是等了几日却不见风声传出,于是便使出连环计,开始毒害欧阳宸枫,而那含毒的茶却被柔妃抢先喝下生生痛死,待皇上赶来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从此欧阳宸枫与欧阳景玉两位本是风光无限的小皇子,便痴痴傻傻的出现在人前,人人只知两位皇子是因为母妃被毒害致死,吓傻!
却不知景玉痴傻是因为心已死!
宸枫沉默、不言语、呆滞是因为恨!
人前他们让人觉得毫无建树、更不是可教之才,人后他们却愤发图强,将自己的暗芒隐藏,一直到皇帝驾崩,欧阳宸枫调集暗中培养的势力全力反扑为止!
那是一场令人闭着眼睛都能看到鲜血飚飞的恶梦,更是一场隐忍了十年仇恨的最终爆发,无法想象十几岁却练就一身武艺,身形魁梧冷酷无情的欧阳宸枫是怎样的从无数的士兵中杀出一条血路,将大皇子亲手刺死……
一抹冰凉的风吹落惜蝶长睫上残留的泪,她不需要亲眼见证亦能感受到宸枫和景玉是何等的痛苦,何守屋双腿虚软,周身瑟瑟发抖,脸色惨白跪在惜蝶的身前,不停的磕着响头,颤声道。
“娘娘……奴才当年也是逼不得已啊,做奴才的唯有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但是娘娘,奴才当年落鞭之时,皆是避开了致命的部位,虽然将景王爷打得皮开肉绽,但只有外伤,无内伤的,娘娘……”
“景玉当年被踢过一脚,那太监可还在?”
“不在了!娘娘!当年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奴才一人还活着!”何守屋趴在地上,轻声作答!
“唉……”一声长叹将无限的忧伤掩埋!
惜蝶怔怔的遥望着前方那棵参天古树,任凭眸中的泪纷纷坠落,景玉心中的结要如何才能结开?要如何才能明白当年的事全是大皇子一人造成,而并非宸枫的指使,宸枫登基做皇帝也是形势所逼,并非大皇子所讲的他想暗害景玉自己当皇帝呢?
“好了!何公公,你退下吧,今日的事就此尘封,今后再不许提起!”
“谢娘娘不杀之恩!”
何守屋闻言顿时悲喜交加,激动得将地面磕得咚咚响,直到溢出血来,方才起身退园而去。
玉弦宫。
修长的身形锦袍披身,长眉浓蹙的景玉捂着心口痛苦的躺在长榻上,脸色异常的苍白,紧闭的双眸只见弯长的睫在颤抖,纵然如此随意,但依然挡不住他那冰冷的气息,胸内一阵阵绞痛令他痛苦不已,身后一袭黑色绸衣、脸无表情的男子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扶着景玉,将药送进他的唇内,轻声问道。
“宫主,该行动了!”
那双犀利的眸瞬间睁开,华丽的正殿因此而染上一层光晕,令他身旁的属下皆是呆了一呆!
“本王暂时不想行动,有些事情本王还没有弄清楚!”
第229章心虽已暖,奈何太恨()
第229章:心虽已暖,奈何太恨
景玉俊逸的脸庞一片寒冽之色,与先前好动可爱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令他整个人都是那么的孤傲,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宫主,难道宫主想放弃?阳国皇帝之位本是属于宫主的!”黑掣面露不解,眸底闪过一丝憔急。
“恩……但是欧阳宸枫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容小窥,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监视着我们,黑掣,说话要谨慎!”欧阳景玉白皙的脸庞透着一股戾气,冷冷的扫了黑掣一眼,沉声说道。
“属下知错!”黑掣被欧阳景玉寒如玄冰的眸光击得心咚的一声骤跳,将眸中的暗急隐去,垂首施礼。
“无忧宫的人可都安排妥当?”
欧阳景玉轻抚着疼痛不已的胸口,额前冒出细密的汗珠,薄唇轻启,细声问道。
“回宫主,都已潜入阳国,分布在皇城各处,只要宫主一声令下便可!”
黑掣点了点头,将药碗置于锦台,正欲继续说话却被一声娇呼惊得身形一闪,便隐了去,景玉听到那声呼唤,眸中却涌出欣喜,强忍着心中的疼痛,从榻上坐起,正欲朝殿门口奔去,却见惜蝶一把推开殿门,朝里冲了进来,见景玉脸色如此惨白,急忙上前一把将他扶住,担忧的问道。
“皇兄,你怎么了?”
“惜儿……景玉胸口痛……”景玉迅速将满身的霸气隐去,适才眸中的冰冷被涌上来的温柔所代替,语气里透着无邪与痛楚,令惜蝶看不出一点变化!
“皇兄,你先躺着……惜儿看看……”
惜蝶闻言心里一惊,将景玉扶上榻,重新躺好,顾不得许多,便扣上景玉的脉门,闭眸凝神细细把脉,而就在她闭眸之时,景玉的眸光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挥洒在惜蝶身上!
良久惜蝶长吁了一口气,指腹输出两丝内力,直窜景玉的心房,巡视着他体内的旧疾,直令景玉目瞪口呆,料想不到惜蝶竟是武功如此高强的女子,顿时心中的矛盾重重袭来,如若说她是如此之奇女子,那……
“皇兄,惜儿替你施针!”
“对了!皇兄是否喝过药了?”
惜蝶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且那股进入景玉体内的力道似乎受阻,像是有一种什么正在阻止景玉的心间受药物的治疗!
“是!景玉刚刚喝了一碗很苦的药!”
景玉说完泪便纷涌而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惜蝶面前流泪,但是他心间的痛楚与哀伤令他无法自制,他能感觉到惜蝶对他真挚的关怀,亦能感觉到宸枫的矛盾!
甚至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错了?
“皇兄不哭,惜儿以后不会让你喝苦药了!”惜蝶伸出纤纤玉指,美丽的容颜现出柔柔的笑意,轻轻拂去景玉脸上的泪,既而又笑着说道。
“皇兄,你和宸枫真的很象呢,宸枫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宸枫很善良!和景玉一样可爱呢!”
“弟弟冷冰冰的么?”
景玉眸光闪烁,心中一慌,却依然忍不住接上她的话头,惜蝶甜笑着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针包,盈盈施礼柔声道:“皇兄,惜儿想亲自医好皇兄的心疾,莫怪惜儿鲁莽与无礼,请皇兄褪下衣物!”
景玉闻言身形一滞,苍白脸庞却莫名的现出一丝红润,令惜蝶望着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自从见过宸枫精壮的身体,惜蝶亦不会像以前那般畏缩,何况如果不亲自查看,她便无法发现景玉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问题,失仪也罢,俞越也罢,她必须得如此做!
“皇兄乖……惜儿会把你治好的!”
景玉见惜蝶伸手过来,忍不住身子一颤朝后退了退,他总不能跟惜蝶说,从未有女子碰过他的身体吧?
“惜、惜儿……景玉、景玉自己找、找太医看……”
此时的景玉瞪大着双眸,神情是那般的茫然,羞赦的模样连躲在暗处的黑掣都暗暗佩服宫主的功力,只是他却不曾料到,这次的表现,却是真实的!
“不行!惜儿要亲自查看,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惜蝶美眸微瞪,正想说着什么的时候,耳中传来一丝细动,心中清朗一片,便将嘴中的话语隐去,定定的盯着景玉,脑子里却在飞快的旋转着,那躲在暗处的人是何许人也?怪不得景玉只要了两个小太监服侍,原来是想让某些人留在宫中!那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景玉没了法子,只得慢吞吞的解了袍衣,将壮实的身躯裸露在惜蝶面前,虽然惜蝶一直故做冷静,但是望见景玉的上身时,却还是有些许的不自在,但医者仁心,哪还有男女之分,于是单掌凝聚至柔的内力,覆在景玉的心口,约摸探索了盏茶功夫,惜蝶便从针包里抽出细如发丝的银针,找准景玉胸前的穴位,一支一支的扎下……
待十支银针全数扎入景玉的穴道之内,惜蝶便轻轻的捏着正中间的一只最长的银针,灌入内力,徐徐的探入景玉的心间,顿时景玉心中的剧痛便随着那股柔和的内力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只让他觉得自己那颗冰冷了二十年之久的心此刻正被温柔的抚摸着、安慰着、疼爱着,甚至开始了缓慢的复苏!
惜蝶小心翼翼的将阴柔的力道注入银针上,生怕不甚有个差池,伤害了景玉的内脏,不过,越是透过银针,真气越是走得不顺,软绵的力道想要冲破某个部位时,却总是被轻轻的弹了回来,惜蝶的眸中聚集了些许不解与痛楚,看着紧玉的手紧捏着软垫,她已经知道为什么力道冲不出去!
念想间知道也许是自己过于急燥,景玉的心结未解,又怎能轻易让她治疗自己,于是便渐渐的收回内力,只是助景玉镇痛,直到不远处的那个身影离去,她才走至锦台旁,端起景玉喝药的碗,细细的检查了起来,不着痕迹的用丝绢刮了一层药汁,然后悄悄藏在怀内!
“惜儿……”景玉望着惜蝶纤细的身影,禁不住喃喃唤道,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以前他偷入皇宫无意中看到她与欧阳宸枫手牵着手在宫中前行的情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惜蝶与欧阳宸枫还是对立的!
“皇兄,好些了吗?”
惜蝶心思愈发沉重,虽不知景玉到底有何打算,但也能意料到景玉必定会对宸枫不利,但现在还不是挑破的时候,盈盈旋身,巧笑依然走近景玉身边,开始抽出他胸间的银针,轻声问道。
“恩……景玉不痛了,惜儿真好!”景玉俊逸的脸庞不自禁的勾起一丝柔笑,眸中闪现出激动的光,令惜蝶心中一喜,继续说道。
“皇兄,四国可能不久后就要开战了,宸枫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
“惜儿记得宸枫说过,他并不想当皇帝,但是母妃的死与皇兄的疾病将他的心彻底颠覆,为了报仇,为了让景玉好好的活着,他才暗中培养势力一举灭了当时所有对自己不利的人,宸枫看到景玉如此,每日都伤神不已,而且国事繁忙,有时候批阅奏折要阅至天明,哪能比得上惜儿,可以成天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第230章郎要出墙,妻要拆()
第230章:郎要出墙,妻要拆
惜蝶一边小心翼翼的抽取着银针,而景玉苍白的脸色却渐渐的因为惜蝶的话而浮现出复杂的颜色,每抽出一支针,他的心间便会轻松一分,疼痛也随着银针的抽出而减少一份,他静静的听着,惜蝶则喃喃的讲述着,讲述着宸枫曾经的疯狂,曾经的噬血,曾经的无奈,曾经的仇恨……
直到景玉双眸紧闭,眸角清泪溢出时,惜蝶才止声,将景玉扶了起来,替他着上袍衣,歪着脑袋望着脸色渐渐红润的景玉道。
“皇兄,心口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谢谢惜儿……”景玉轻轻的撩了撩额前的长发,顺势将眼角的泪拂去,笑着点头,随后又拉着惜蝶的手道。
“惜儿,带景玉出去玩儿,可好?”
“恩……”惜蝶柳眉微蹙,沉思片刻,拉着景玉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皇兄,今天怕是不行了,惜儿要去天香园等宸枫!明日有时间,惜儿再带景玉出去玩好吗?”
“哦……”景玉闻言俊脸随即垮了去,失望的哦了一声,便靠在榻上不再说话,惜蝶心中憔急于是也不再跟景玉多言,便告辞了景玉,跃出了玉弦宫!
一道浅紫色的身影如玉兔一般,在宫顶朝前直奔,过往的侍卫与宫女们只觉眼前紫影划过,再眨眼时却毫无踪迹,唯有清风携着一抹轻香遗留人间!
直至太医院院判阁楼前,惜蝶才跃下,手指伸入口中,轻轻一吹,便立即听到厢房内有东西在窜动,接着便是叽叽的声音,嘭的一声,窗户被窜下,雪玑子如箭一般朝惜蝶怀里跃去!
“呵呵……就你最乖了!让我看看,你好点了没有?”
惜蝶双手一伸,雪玑子一个漂亮的起落便跌入惜蝶的掌中,喜得惜蝶轻抚着雪玑子绒白的身子,亲了亲它的额头,笑着说道。
随着殿门的推开,童儿与小坚清秀的模样便出现在惜蝶面前,两人抬首猛然间发现皇后娘娘正笑盈盈的出现在门前,有些惶恐立即上前跪地施礼,惜蝶正要说话,却见身形健朗的刘太医匆匆的跨出殿门笑着施礼道。
“老臣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
“呵呵……不必多礼,刘太医,雪玑子的身体好些了吗?”
惜蝶浅浅一笑,挥了挥手,举手投足间皆是透着一股凛人的气势,怀搂着乖乖闭眸歇息的雪玑子一边步入殿内一边问道。
“谢谢娘娘关心,雪玑子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元气还未恢复!”
刘太医示意童儿与小坚将软榻备好,请惜蝶落坐之后,这才立于一旁躬身做答,但见惜蝶好似心事重重,心里一惊,于是上前沉声问道。
“娘娘,可有心事?”
“恩……”惜蝶闻言点了点头,美颜现出三分暖色,从怀里抽出那条丝绢,递给刘太医道,“这是景玉喝的药,刘太医你查查有没有问题,还有……这是我炼成的丹药,你一并给那东西吃下,看能不能解毒!”
“是!娘娘!”
童儿上前恭敬的接过惜蝶递过来的丝绢与一粒丹药,便搂着雪玑子逗了起来,刘太医便领着童儿与小坚朝殿中的一侧奔去,开始检查丝绢上的药物,和将一只中了与欧阳宸枫一样的毒的小东西搬了出来,将丹药递与它吃下,然后几人便开始全神灌注的观察着!
惜蝶温柔的抚着雪玑子的绒毛,懒懒的雪玑子除了懒懒的唤几声,爪子轻轻的刨了刨惜蝶外,其余时间都任由惜蝶抚摸着。
自惜蝶喝了它的血之后,方圆十里它都能感应得到惜蝶的动向……
殿内的气氛被浓浓的药味熏得有些沉重,直到半个时辰后,刘太医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惜蝶将雪玑子置于榻上,见刘太医脸色不好,于是紧张的问道。
“怎样?”
“娘娘……景王爷的药材全都不是来自宫里,而且里头有一种几乎看不见的粉末,令老臣有些不解!”刘太医展开丝绢,经过清水飘浮之后,丝绢上便浮出一层黑色的微粒!
“太医何出此言?”惜蝶心头一滞,用手轻轻一拂,指腹上便卷着黑色的微粒,置于鼻边小心的细闻着,但却并未有何异味。
“景王爷喝下的药皆是对症之状,但是唯独加了这些粉末后,药性便会减半!”刘太医苍颜现出一丝诧意,指了指那些微粒尔后又接着说道。
“娘娘,那颗药丸还是不能全解,看来顺序还是有些错误!”
“唉……”惜蝶闻言顿时痛如刀绞,褪废的重坐于榻上,眸含眼泪怔怔的发呆,轻抚着雪玑子喃喃自语道“都怪本宫不好,都怪本宫!”
“娘娘、娘娘,您保重凤体,老臣再去采一滴皇上的血,细细的研究再与娘娘核对毒药的排列顺序,那毒足有三十六种毒药制成,相互压制却又相互作用,令人生不能、死不得,一旦发作皇上必死无疑啊!”
“好!本宫定会制出解药,一定能的!”
惜蝶绝世的容颜闻言苍白一片,蹭的从榻上站起,微昂着脑袋,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完些话便撩裙匆匆的出了太医院,朝灵凤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