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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想把自己鼻子上的东西拿开,这一挥,放在曲无常手上的小手顿了顿,摸了摸那双很熟悉的温度的大掌,不由又皱了皱秀气的眉,用力的吸吸没有空气的鼻子,还是隐约闻道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难道是师父来了?
不不,怎么可能?师父怎么会来?这一定是做梦!
看来今晚又梦见师父了啊,苏言无奈的叹口气,梦见师父也好,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吃师父豆腐了!
想到就做,苏言顺着曲无常的手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闷闷的哼声,软软的唤了一句,“师父”
曲无常一愣,以为苏言醒过来了,连忙放开他的鼻子,正想开口说话,低头却发现苏言已经爬进自己的怀里,八爪鱼一般的抱着他,继续睡了。
这小家伙
曲无常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他当是做梦呢。
无奈的轻叹一声,看着宝贝徒弟满足的睡容,心里慢慢柔软泛起点滴涟漪,不人心再吵醒苏言,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回床上,哪知苏言抱上了就不放了,任他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再用力的话,恐怕会把苏言吵醒。
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曲无常再度无奈的叹口气,只能抱着苏言躺在床上,用被子轻轻的盖住两人的身体。
察觉到温暖,苏言干脆整个人趴在曲无常的胸口,抱着他的脖子满足的继续睡。
曲无常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看来离开他还是不行啊。
想他堂堂天下第一杀手,居然轮为照顾小家伙的奶娘
他捏捏苏言小巧可爱的鼻子,低声笑道:“小家伙,就你最福气了。”
“唔,师父,痒。”苏言肉嘟嘟的手掌一挥,拍掉了曲无常的魔爪,脑袋蹭啊蹭的,蹭上了曲无常的脖子,然后张嘴,伸出滑嫩的小舌头,舔了一下。
“鸡腿?”
曲无常全身僵住,目瞪口呆的完全回不过神来,方才脖子上那柔软的触感是
他突然觉得一阵口舌干燥。
“唔,鸡腿。”而睡梦中的苏言似乎完全确认了自己抱着的,就是一个鸡腿后,满足的张开口,再一次对准曲无常的脖子咬了下去。
曲无常连忙把苏言抱了起来,挽救自己的脖子,该死的小家伙,居然把他当成鸡腿?
一口咬下没有啃到鸡腿的苏言不满了,双手双脚在空中乱踢乱蹭,曲无常担心吵醒苏言后会引来外面埋伏在辰王府周围的影卫,连忙又把小家伙搂回了胸前。
苏言赶紧搂住梦里差点跑掉的鸡腿,这次不再客气,张开粉嫩的唇瓣,张口就咬了下去。
咬到的却是另一张柔软的唇。
这一次,曲无常完全僵硬了,堂堂天下第一杀手被一个六岁的奶娃强吻了。
辰王府另一边。
韩凛冽小心的躲过暗处的影卫,小心的进入裴浅的房间。
此时的裴浅已经睡着,而且睡得很沉,韩凛冽小心的走到床边看着那沉睡的女子,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原本担心御云辰会对她怎么样,现在看来她过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想到这里,原本安定下来的心又再次烦躁起来。
她不是要逃婚的吗?为什么这么安心的在这里?还睡得这么沉,难道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吗?
想到一个多月前他受伤躲进裴家的时候,她立刻就发现了,而现在,他在床边站了这么久,她却依然睡得这么沉,是在辰王府太放心了吗?还是
韩凛冽突然一怔,看着裴浅脸上异样的红润,心中有些不安,连忙伸手朝她额头探去。
在发烧!
难怪自己进来她一点察觉都没有,他还以为她
韩凛冽有些懊恼,连忙转身想去叫曲无常来看看,而此时,曲无常刚好进来,脚步有些慌乱,神色有些复杂,唇上肿了起来,隐约带着血迹。
“你怎么?”看着这样的曲无常,韩凛冽不禁挑了挑眉,有些诧异。
“呃”曲无常连忙擦了下唇,默默的掩饰心中的悸动与慌乱,含糊不清的道:“没事,刚不小心摔了,磕到了牙磨破的。”
“”天下第一杀手还会摔倒撞破自己的嘴唇?韩凛冽肯定是不信的,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连忙对曲无常道:“她发烧了,你快看看。”
“哦,哦。”曲无常二话不说走了过去,心跳狂乱的节奏让他低咒一声,该死的,不就被个小家伙给当作鸡腿强吻了嘛,有必要跑得这么快吗?
郁闷的鄙视自己一眼,曲无常探向了浅浅的脉搏,这一探,却惊讶的瞪大了眼,有些震惊的看着裴浅。
“怎么了?”见到曲无常的神色,韩凛冽心中有些不安。
曲无常脸色凝重的抬眼看他,“只是染些风寒,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
“她有喜了。”
刹那间,犹如一道闷雷击在了韩凛冽的胸口。
第43章 孩子他爹是谁?()
今夜的风有点凉,昏暗的房间内却是一股压抑的沉闷。
“这不不是开玩笑。”
韩凛冽面无表情的看着曲无常,语气低得深沉,不知道是在对曲无常说,还是在对他自己说。
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
怎么可能会怀孕?
即使她身上已经有了婚姻,但是女儿家的名誉岂是能当儿戏的?
曲无常锐利的目光定在韩凛冽的身上,“残,我知道你对她有好感,但是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低级的话欺骗你吗?”
“”不会。
曲无常的为人他在清楚不过,怎么会觉得他在骗自己?
只是,她怎么可能会怀孕?韩凛冽双拳慢慢握起,凝望柔软的大床上,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他的心突然想被什么紧栓住了一般。
他对她真的只是好感而已吗?
那个喜欢一分银子计较得清清楚楚的女人,那个什么都愿意吃,就是不愿意自己吃一点亏的女人,那个在生死关头,会郑重其事的对自己说,你会丢下他,放弃他的女人。
真的只有,紧紧的好感吗?
那为何听见她已有身孕的消息,心是那么的难受呢。
曲无常将裴浅的手轻轻的放了回去,淡淡的道:“这的确是喜脉,快两个月的身孕。”
快两个月了?
韩凛冽的手握得更紧,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
是御云辰的?
不,两个月前他们还没有婚姻,御云辰身为当朝辰王,裴浅又是护国将军府的人,他断不可能会在婚前做这样的事情。
毕竟护国将军裴文刚手握重权,他还是会有些忌惮的,更何况,这件事情传出去,丢的,可不仅仅是裴家的脸。
“你怎么看?”曲无常问。
韩凛冽此刻的脸色不太好,曲无常不太明白韩凛冽的心情,但是他却知道韩凛冽对裴浅是极为特别的,不然今晚也不会来这里看这个女人。
韩凛冽没有回答,目光紧紧的锁在裴浅的身上。
见他这般,曲无常皱了皱好看的剑眉,淡淡的道:“残,你刚来御风王朝可能不知道,但我在这里呆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京都谁不知道裴家三小姐,就是这裴浅整天不学无术,天天不是跟一群纨绔子弟在一起,就是在街头混混堆里头,我想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恐怕连她都不知道父亲是谁”
曲无常还没说完,韩凛冽一记眼刀就射了过去,深黑的眼眸冒着怒火,“她不是那样的人。”
他怎么可以把她说得这么伤风败俗?韩凛冽不相信。
这些风评和谣言,他不是没听说过,然而在裴府养伤的那段期间,他虽然被她气得后悔来裴府一趟,但是也看得出她的为人。
她爱斤斤计较,但是却拿捏有度。
她爱捉弄下人,但从不打骂责罚。
提到那些混混和纨绔子弟的时候,她更是一脸嫌恶,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外面传闻的样子?
“那你怎么解释这肚子里的孩子?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曲无常提醒他。
韩凛冽又抿起唇,不说话了,沉默了许久许久,这才肯定的道,“她一定也不知情。”
对,她一定还不知道,这证明,她也只是受害人。
“残,你”曲无常无奈的叹息,看来莫残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乎这只小花猫?
他幽幽的长叹一声,“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希望是真的如此吧。”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充满清香的药丸,放入了裴浅的口中,“这是给她安胎用的,不过她现在发了烧,想来明天伺候她的丫鬟也能发现,到时候会好好照顾她的。”
韩凛冽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静静的望了她一眼。
“我们走吧,这王府周围到处都是影卫,时间一长很容易泄露气息的。”曲无常提醒他。
韩凛冽自然也明白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今晚来便是来想确认一下她的安危,见到她没事,他也就放心了,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令自己心乱如麻的消息。
犹豫了半响,还是决定现在先离开,但是,他一定会查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韩凛冽漆黑的眼眸更加深沉,而后,转身,准备离开。
“你徒弟呢?”他问,没有忘记曲无常是来接宝贝徒弟苏言的。
闻言,曲无常身体僵硬了一下,想到那个小家伙对自己强吻的举措,他就一肚子的恼火,冷着脸道:“暂时不管了,就让他先在这里呆着。”
韩凛冽点头,不再言语,曲无常有自己的做法,他也管不到。
两人正准备无声无息的离开房间,在某一刻,在床上的裴浅忽然动了动,或许是因为刚才曲无常的碰触,让她警觉的醒了过来。
“唔,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曲无常对韩凛冽使了个眼色,之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谁?”这么一动,裴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即戒备的朝韩凛冽这个方向看来。
“是我。”韩凛冽从黑暗中走出来。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再见道那熟悉的身影,裴浅眼一亮,微微拔高了音调,“韩美人?!”
“嗯。”韩凛冽静静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神,眼眸渐渐染上了笑意。
裴浅立刻从床上下来,激动的奔了过去,“韩美人,你丫终于复活了,想死你了哇!”
她的摇钱树终于现身了!如何能让她不激动!
第44章 我带你走()
“嘘。”韩凛冽连忙接住她奔过来的瘦弱身躯,无奈的提醒她,“小心点,外面很多埋伏。”
裴浅立刻噤了声,神经兮兮的左右探望了一下,确定没有惊动外面的那些人,这才钻出了脑袋,两眼放光的看着韩凛冽,一边故作委屈的吸着鼻子。
“唔,韩美人我以为你伤好了就一个人跑了,你可别忘记,咱们说好要一起去游山玩水的,你跑了我怎么办啊?”
闻言,韩凛冽微不可闻的抽抽嘴角。
好像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吧,自始自终都是她跟着他,像年糕一样撵都撵不走。
不过见她这么委屈的神情,他还是点了下头,承诺的道:“嗯,不会跑。”
听见韩凛冽这么说,裴浅两只眼眯成了月牙状,俏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真的?”
“真的。”嘴角隐约上扬了一些,肯定的点头,“不骗你。”
裴浅在心中张狂的笑啊,这么容易就拐到一个免费的保镖,能不得意吗?
见到裴浅那毫不掩饰的好心情,韩凛冽的心情也越加飞扬起来,眼眸含笑,“你还欠我一百六十七两没还,自然不会走的。”
就是上次他花天价还清裴浅算的那一堆莫名其妙的帐时,裴浅自称还没有零钱找他,然后故意一直厚脸皮的赖着。
闻言,裴浅先是一愣,因发烧而红润的俏脸呆滞了几秒,觉得自己是不是头疼出现恍惚了,“你还记得这件事?”
“当然。”
韩凛冽一本正经的回答,没说的事,他们之间一开始本就没有什么联系,这小小的银子,算是唯一将他们拉拢住的东西了,否则的话,他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名正言顺的
带她走。
裴浅摸了摸鼻子,焉了下来,嘀嘀咕咕的往床上缩,“我靠,这人要不要这么小气啊,一百多两也一直记着”
“嗯?什么?”听见裴浅的嘀咕,韩凛冽学了一点点的腹黑,故意装傻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没,没。”裴浅也装傻,奄奄的开始哭穷,“呃,韩美人,你也知道我好穷的,三餐不济风餐露宿的,这一百多两就继续欠着吧?”
最好是不要还了,她真的很穷的。
三餐不济风餐露宿?
她还真好意思说,住在王府,一大堆人伺候着,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还好意思说自己三餐不济。
不过,她既然这么说,韩凛冽当然是没有意见,甚至还求之不得,巴不得她一直都不还,这样他才有借口接近她嘛。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裴浅扁着小嘴看着沉默不语的韩凛冽,抓了抓自己的钱袋,委委屈屈的瞪着他,“你不会这么点钱也要跟我计较吧?”
天知道这是她以后逃婚用的盘缠,以后要是离开了裴家,离开的辰王府,靠的就是这些救命钱了,韩美人不会这么残忍的剥夺她这最后一点的救济粮吧?
韩凛冽扶额,有种想说什么,却完全说不上来的无力感,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不用。”他听到自己无奈的声音,“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吧。”
他是这个天下最好说话的债主。
果然,裴浅一听他这么说,立即眉开眼笑,“行,这可是你说的,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到时候,我就跟在你身边,你去哪我就去哪,这样你可以随时找到我人,不怕我不还钱了。”
“”这才是她打的真正主意吧。
韩凛冽扯了扯嘴角,无法忽视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涌上的喜悦。
这代表她是愿意跟自己走的。
想到这,他又放低了声音,轻声问,“既然如此,现在,我带你走。”
“啊?”裴浅眨了眨眼,“现在?”
摸了摸滚烫的脸,头晕得厉害,她甩了甩脑袋,似乎想甩去那头昏眼花的感觉,“现在不行啊。”
“为何?”难道她真的要留下来跟御云辰成亲?
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他有种冲动的想告诉她,在那里,已经开始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会是御云辰的吗?
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出口,或许是不想伤害她,揭开她的伤疤,又或许是不想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但如果真的不是御云辰的骨肉,身为辰王的未婚妻,还没过门便先有了孩子,她留在这里,以后将面对的一切辱骂和唾弃,她怎么能承受得了?
御云辰不是普通人,如果得知成亲之前,自己的未婚妻就跟别人有染,就算他对裴浅网开一面,在裴家,在京都,她也没有任何脸面在呆下去。
他不想让她受到那样的伤害
提起正事,裴浅虽然人很不舒服,但还是打起精神极为认真的道:“你知道丞相府的柳安情死了吧?”
韩凛冽点头,他当然知道,这几天京都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也难。
更何况,柳安情是该庆幸自己死得早,否则要是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