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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洛子瑶微垂的眼眸,祁进不由的蹙了蹙眉头,上前一步,伸手轻轻的拂过她略带着苍白的脸颊,就好像当初看到她的第一眼时,那个稚气的小孩儿,莫名有些心疼,“他,对你不好吗?”
似乎这短短六个字的问题一下触碰到了她的伤口,不由的她全身一颤,眸光中闪过一丝的伤感,但很快的她便收起了那份忧伤,回视对方,“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关心吧。”对于祁进的关心,洛子瑶也已经习惯将其定性为一种有目的的行为。
对方的手僵在了半空,顿了顿,但很快他便背手笑了笑,“我当然要管了,要知道你母亲欠我的钱外加利息你可只有还了四分之一呢,还有三千两黄金呢,如果你也像你娘一样死了我找谁还钱?”带着半开玩笑的口气,顿了顿“当然我可不介意找你那位王爷夫君,只要你同意便可。”
洛子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你放心,欠你的我一定会还。”说着拿起那颗夜明珠,“这个不是说价值连城吗,应该能还清我欠你的钱吧。”
“啧啧啧”祁进不屑的摇摇头,“你应该知道,我祁进要的都是真金白银,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难道堂堂的宸王妃连几千两黄金都还不起?”
洛子瑶哑然,对方虽然带着嘲讽意味,但她心中也不免自觉的好笑。
是啊,人前如此的风光无限,可谁有知道风光的背后却是那种钻心的疼痛。
是的,如今拥有着如此光鲜身份的她可却依旧还不起那点钱。
洛子瑶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祁进后便转身向外走去。
祁进倒也没有阻止,长袍一撩,坐了下来,自行给自己沏了壶茶,一副悠闲自得道,“要走了么?不想听听下面我和你说的事?”
洛子瑶闻言停下脚步,微微侧眸,“什么事?”下意识的,洛子瑶心中意识到,对方说的似乎和自己有关,不然依照祁进做事风格,是不会随便和别人说的。
放下杯子,祁进笑着看向洛子瑶,“前不久刚接了两比大生意。”
“我不是你黛雪楼的人,所以请你说正题吧。”
“一个雇主花重金要一个人命,另一位雇主则是花重金要保护一个人的命。”祁进故意的顿了顿,“是不是听上去很有趣呢?”
虽然话没说的很明显,但聪明如她,洛子瑶心中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无意识的蹙了蹙眉头。
“看来你还真的很关心他嘛。”带着嘲讽的意味,祁进道。
洛子瑶沉默了片刻后丢下一句“多谢”后什么都没说便拉开门径直的离开了房间
有人要杀萧逸宸?这似乎并不稀奇,像他这样的人,想要他命的应该不止一个吧。只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谁又想保护他呢?
晨曦蒙蒙,这似乎在提醒着洛子瑶她一夜未归的事实。
不知他会不会
站在空荡荡的街头,寒风迎面而来,眸光直直的望向远处,不由的,她垂下眼眸自嘲的摇了摇头。
担心?她尽然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冰冷的寒风迎面而来,吹散了她几分的倦意,走在回宸王府的路上,她心中还在思量着祁进和他说的话。
她了解祁进,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她说这些。但依照黛雪楼做事的风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是现在她却不知道他要如何做这件事了
随意的推开宸王府的大门,王府内安静极了,蜿蜒绵长走廊上,隔夜悬挂的灯笼还苟延残喘的闪着点点亮光,虽然已经没有难么明亮了。
拖着沉重的步子,她无力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华庭门口,却不禁的停下了脚步。
微微侧身,屋中的灯还未熄灭,大堂内气息凝重,正中间,萧逸宸依旧还穿着日前上朝是那身的白色镶金祥云纹样长袍,微微侧眸看着手边已经凉透的茶水,微蹙的眉头间略微的透出一丝倦意。
是一夜未眠吗?是在等她?还是
不由的,洛子瑶心头一紧,但很快,她还是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不会在乎她的。
垂下眼眸咬了咬下唇,正在想着什么却被一声焦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七嫂,你这一晚到底去了哪里,担心死我们了。”萧云寒上前满目担忧的看着洛子瑶,“我和七哥找了你一晚上,你去哪儿了?”
闻言,洛子瑶望了一眼萧逸宸,他依旧那般冰冷的坐在那儿,看着手边冰冷的茶水,手指若有若无的点这桌面,不语。
“我迷路了,劳烦王爷惦念。”稍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萧逸宸,一句不冷不淡的话便脱口而出,说完她便径直的绕过萧云寒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住。”身后传来萧逸宸冰冷平淡的声音。
止步,回眸,“王爷有什么吩咐?”
点在桌面上的手指随即也停了下来,瞬间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些变化,有点让人捉摸不透。沉默了许久,他终是将视线完完整整的落在了洛子瑶的身上。
一瞬间,洛子瑶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戾气。有愤怒还有洛子瑶的心骤然一缩,背后竟一时间生出略许的寒意。他在生气?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之中,洛子瑶的心头就像被千万只蚂蚁爬过,那种酸麻感从胸膛的最深处不住的蔓延,以至全身。
可是就在洛子瑶错愕的时候,萧逸宸的目光便迅速的收敛了。“洛子瑶。”他的声音清冷的像寒冬的山泉,冰凉透骨,没有一丝暖意。
洛子瑶闻声一震。敛眸的瞬间,她只感觉到萧逸宸的目光似乎是穿过了自己,到达了未知的一处。不禁自嘲的一笑。他在生气,怎么可能。你在他的眸中根本不足以驻足。他,又怎会因你生气。不住的酸涩在口腔里蔓延,然后一点一点的流进心里。
“你做什么与本王无关。但你最好记得你的身份。做好你该做的。”萧逸宸的眸子微微眯起,带了些许的胁迫感。
洛子瑶缓缓地垂下眼眸,半晌才轻吟了声。“是。王爷。”
或许是努力压制着心中酸涩的缘故,所以洛子瑶并没有注意到萧逸宸今时不同于往日的烦躁之气。
萧逸宸听到了她的回答,没有再做任何表示,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若是在往日,这是他绝对不会做出的轻浮的举动。
而这次,他却尽然失态了。为何?
洛子瑶!
萧逸宸的咬牙狠狠的将一掌打在了身旁的假山上,闭上双眸,深深的深呼吸了一下。
而后只见他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细长的眸子随之微微的睁开,“洛子瑶。”随着低喃的一声,他的眸光中闪出了一丝狡黠之色。
洛子瑶终于推开了自己房间的大门,木然的站在门口,眼前便是一黑,随即本能的伸手扶了一下身旁的门栏却不想整个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无法支撑整个身体,重心不稳便向侧倾倒。
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洛子瑶也就不记得了。但不知那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就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看到了萧逸宸的那双平静的如同深潭一般的眼眸。
也不知为什么,就是那一眼,她竟觉得十分的安心,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她看到了一片纷繁的梨花林,春雨梨落下,漫天飞舞的梨花缱绻的在她的身边飞舞。
“子瑶,我们成亲吧,我定不会负你的。”梦中,他的声音一次次的在她的耳边久久回荡,字字深刻进她的心底。
或许就是这句话,即使他如此对她。可是她却从未怨恨过,因为洛子瑶心中清楚,一切的一切,都是自找的。若不是当初的那份决绝,怎会换得今日的冷言相对?新婚夫妻,却也只是这般如同陌路一般。他们只剩下如此了吗?
逸宸,对不起!对不起
“对,对不起”不自觉的梦中呓语,声声微颤,字字如针,她的泪,从眼眶中慢慢的滑落,却重重的落在了他的手指间。
只在那一刹那,他尽也愕然了,为何那一瞬间,他的心会那样的痛。
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是为了什么?是不是
突然想到这里,萧逸宸马上制止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让自己也觉得不现实的想法。
只是若不在乎,为何尽不自觉的来这里,为何看着她无力的倒下却是那般的焦急,为何不是不在乎了吗?不是已经无所谓了吗?
怔愣的看着身边蜷缩在那儿全身颤抖的人,看着她拧蹙着眉头,萧逸宸不自觉的俯下身子轻轻的抱住她,轻抚着她的略显的有些苍白的脸颊,似是在安抚着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临窗的一张厚实绵软的卧榻上,萧逸宸随意的斜靠在上头,微敞着衣襟,半露宽敞厚实的胸膛,静静的呼吸使得它上下浮动。
只见他一手持着一只酒壶,动作优雅闲适的仰头喝了一口酒。
侧头,窗外不时有洁白的梨花静默的从窗口飘过。
这里是梨雪阁,因为它地处朝南交温暖的位置,所以这里的梨花总是在每一年初春之际便陆陆续续的开始绽放。
一口带着浓烈刺激的酒慢慢的划过唇齿之间,萧逸宸慢慢的闭上眼眸,静静的品味着酒中苦涩的味道。
纤纤玉手,接过萧逸宸手中的酒壶。
萧逸宸抬起眼眸,看向了对方。
白衣露肩拖地长裙,乌黑长发,随意的用用丝带扎在身后。明眸闪烁,四目相对之时,随即闪出了一丝的逃避。
“有事?”萧逸宸看着对方莫名的问道。
第34章 冷楼阙2()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子瑶。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后便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他的面前,而后便转身向外走去。
因为只要这颗明珠就能说明一切。
萧逸宸随手将锦盒打开,撇了一眼,沉默了片刻后,“你和祁进是什么关系?”
怔愣,止步。
原来他知道自己是被谁带走的。萧逸宸果然不愧是萧逸宸,他尽可以查到行踪诡异的祁进。
萧逸宸将眸光慢慢的抬起,看着那个背影,眸光一沉,微微眯了一下静等着对方回答自己。只是见洛子瑶不语,只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传出她一声淡淡的,略带着讽刺意味的轻笑声。
他的眸光随即更加的暗沉。
回眸,洛子瑶无比恳切的看向萧逸宸,“那王爷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闻言,萧逸宸眯了一下眼眸,直直的看着洛子瑶,那种犀利阴冷的眸光,似乎是在警告着洛子瑶不要触碰到他的底线。
或许洛子瑶心中明白他的眼神说明了什么,只是不知为何,明明可以去解释清楚,避免与他的关系进一步僵持恶化,可她却还是很不客气的继续道,“恐怕王爷心中也有了明白,那何必还来问我呢?莫不是王爷还在乎我这么一个自私虚荣的下贱女人?又或者王爷是认为我给你带来了羞耻?让你脸上无光了?”
“洛子瑶!”萧逸宸闻言,无名的怒火顿时冲上冠顶,伸手一把捏住了洛子瑶的咽喉,看着面前这个淡定自若的女人,眸中顿时闪过了浓重的杀意。
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为何会如此的生气。
可是他却还是生气了。想到整整一夜洛子瑶便不知去向,想到她尽然出现在祁进的身边,想到
或许他真的不该问这个问题,可最后他还是想从她的口中知道些什么。
被掐住咽喉的洛子瑶不禁的蹙了蹙眉头,但还是扬起了唇角,或许她是在得意着什么,因为她成功的将一向平静的萧逸宸给激怒了,但为何心还是那么的痛?
微微的侧过眼眸,无力的苦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没做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我会做好宸王妃该做的一切。彼此各取所需,这一点我没有忘记。”这是在告诉萧逸宸还是还是在提醒自己,他们之间只剩下了这场可笑的交易?
就在萧逸宸失神之际,洛子瑶挣脱开他的钳制,后退一步踉跄的向外走去,只是走到了门口她却停驻了脚步,微垂着眼眸,淡淡的开口道,“麟国的太子龙冕来了沧澜国境内,不知要做什么,黛雪楼楼主说有人要买你的命,我总觉得和那个龙冕太子有关”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哽在了喉咙口,稍稍的顿了顿,洛子瑶嘲讽的笑了笑,“还是小心点好。”或许她的提醒没有必要,因为萧逸宸不会不知道这些,更没有必要去担心他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被人给杀了。但她还是说了。
洛子瑶啊洛子瑶,他根本不会在乎你的关心,何必呢?
扬起眼眸,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梨花香气,一片梨花随风落下,伸手,花瓣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梨花的花瓣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的洁白,花瓣中带着如血丝一般的红晕,没有人知道那是为什么,但是她知道,那是母亲落下的血泪溅落在这雪白的梨花花瓣上!
她清楚的记得,她的母亲在临终前,眼眶中落下了血红色的眼泪,紧紧的抓着子瑶的手,”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在一声声的愧疚声中,母亲含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知道,她的母亲始终对自己充满了愧疚!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怪过她,因为母亲是她的唯一,母亲是坚强的。
看着手中的花瓣,不禁的喃喃自语道,“娘,你放心,我会努力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命运,还有你的仇,你的公道,我一定要给你讨回来。”可是
不禁的,心头一颤,手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嘣”突然一阵沉闷的,属于琴弦崩断的声音很刺耳的传进了洛子瑶的耳朵里,随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琴声?
如果记得没错,这应该是萧云寒在弹琴,可是那把琴是他最珍爱的,怎会让其随意的损坏?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循声抬哞望去,只见萧云寒一席惯常的白色长袍,侧身坐在那里,面前放着那把秋水琴,只是琴弦早已经无力的断在了那里,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银光。
一把绝世的好琴就这般的毁了。
洛子瑶漫步的走上前,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萧云寒,刚想开口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停驻在那把琴上。
银光中夹杂了一道刺目的红色还有别的什么夹杂在其中。
仔细一看,不禁一怔,那尽然是泪。
萧云寒哭了?
看着萧云寒,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般,一时不知为何,尽然有些忍不住的心疼起他,。
稍稍沉默了片刻,洛子瑶便从怀中掏出了手帕,蹲下身,小心的拉过他的手,一边小心的为其包扎,一边带着一丝哄孩子的口吻道,“不就弄破了一点皮,流了点血,怎就哭的这么伤心?”
萧云寒闻声,抬哞,看向洛子瑶。
此时才发现,他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已经忍了许久一般。
“七,七嫂。”真的是太伤心了吧,从他愕然的表情中知道,显然他并没有发觉她的存在。
看了一眼萧云寒,她假意的不在意,垂下眼眸,小心的包好伤口,“记住,即使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都不会清楚你的伤口究竟痛到什么程度,溃烂到何种境地。所以,无谓把血痂撕开让人参观。”包扎完,洛子瑶看了萧云寒一眼,笑了笑,“即使再痛,也都不能哭,因为眼泪解决不了什么。”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七嫂。”萧云寒突然开口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