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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会覆没的沧澜大军竟奇迹般的回国。
而萧逸宸也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可是却在昏迷了三天后恢复了意识,五天后竟然奇迹般的下床行走,一个月后,竟然恢复如常!
之后的之后,萧逸宸在沉寂了一年后,又开始大范围的扩大沧澜的版图,他在这短短的三年间,一举吞并了那些原本不想去理会的小国,部落。沧澜也逐渐的变的更加的强大。
与芄月,麟国三国鼎立,同时傲立在天地之间
可是这么些年,萧逸宸不管怎么决定征讨的路线,但是总是会饶过麟国。他也总是在麟国附近活动。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没有人敢去问。因为这有可能是要送命的事。
而萧逸宸自三年前开始,话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沉默,自从那日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把那座曾经以为可以当成他家的露华殿一把火给烧了,甚至包括任何关于洛子瑶的东西,统统都被丢进了大火中,什么都没留下。
那场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看着火光冲天,萧逸宸嘴角却是一抹冷淡到不能再冷淡的笑。可是那真的是笑吗?还是笑容背后无尽的伤心?
无人知晓。
可是之后,他却在烧尽的宫殿废墟旁坐了三天三夜,任凭大雨倾盆而下,淋湿了他的全身,倾盆的大雨,好冷好冷,可是能比的上他的心冷吗?
他手中紧握着洛子瑶的发簪,独自黯然神伤,他最后还是不忍心把属于洛子瑶的东西放下,或许,爱比恨更深吧。
他就这样,躲起来,一个人舔着他身上的伤,然后慢慢的消沉。
也就在那之后,竟一夜之间,他的两鬓染上了丝丝的白发。
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唯一的牵挂,失声痛哭。大雨中,或许也只有在这样滂沱的大雨之中,他才敢这般痛哭,因为这样他可以假装自己没有流泪,他可以假装欺骗自己,那些都只是雨水,不是自己的泪。
“瑶儿,没有你,家何以为家?何以为家何以为家”到最后,原来紧紧抓住那些虚幻梦境的,只有自己!
对于萧逸宸,人们的说法不一,有人说他是一个像迷一样的男人,他没有感情,空设着整个后宫独自一人,让人可怕却又敬畏!
可是,谁又知道,那被渐渐遗忘的影子却总在梦醒时刺激着他的神经,可是没有人看到那个时候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悲伤。
而他却是用一种别人不懂的方式诠释自己心中痛。
萧逸宸靠在花园的亭里中,初春的阳光像丝绒一样轻轻盖着他沧桑的冷峻的脸,只有这时,他的表情才稍稍柔和,亦只有这时,他才不会被半夜惊醒时的黑暗所困扰,现在,就算比上眼睛,他也能感受阳光在跳动。
空气中是飘渺的香气,熟悉的梨花香气让他心惊,蓦地,睁开眼,他看到一个瘦弱的白色倩影立在湖边,如云的长达随风起舞,刚光像在她的身上划出一圈光晕。
萧逸宸看着阳光中那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心不禁的颤动着,隐隐作痛,萧逸宸捂住了胸口,眉头皱了皱,他以为不会再想起那个她了,可是
“瑶儿瑶儿”萧逸宸坐在梨花数下,看着梨花在他身边飞舞,他伸手接住了一片梨花花瓣,轻柔的触觉就好似洛子瑶的手一般那么的熟悉。
萧逸宸垂眸笑了笑,“还是忘不掉啊”紧紧的拽住手中的梨花,紧紧的握在手中,像是拼命的想要抓住最后一点记忆一般,或许曾经有一点冲动想要放下,可是最后他发现原来这份情已经深深的镌刻在自己的心底,怎么可以说忘记就忘掉的呢?
“皇兄!”三年的磨练,曾经年少轻狂的萧云寒也似乎成熟了很多,他已经不会像从前那般很冲直撞了。只见他将手中的一封信背在身后,慢慢走近萧逸宸身旁。
萧逸宸闻声,随即背手将握着梨花的手背在了身后。转身看向萧云寒,“你怎么知道朕在这里。”
萧云寒用眼睛的余光撇了萧逸宸背在身后的手,不禁轻笑了一声,“每次找不到皇兄,大概就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了。”
萧逸宸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反应,“有事?”
“嗯。”萧云寒将手中的那封用蜡密封好的信递到萧逸宸面前,“这是楚子枫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不知道是什么。”
萧逸宸挑眉,而后扬起唇角欣然的接过信笺,稍稍看了一眼手中信笺上写的,而后轻笑道,“云寒,三天后出发,许久未出去走走了,我们出去体察一下民情吧。”
萧云寒眨眨眼,一脸茫然,“体察民情?”
萧逸宸闻言将手中的信塞到他的手里,“楚子枫过寿辰,叫我们去芄月聚聚,自从他登基以后,我们也没有见过了。”顿了顿,“别说出去,不能太过张扬。”
第141章 活下去4()
萧云寒看了看信,而后微微蹙眉,“皇兄,你真的准备和芄月国联手?”萧云寒双手抱在胸前依靠在身后一颗梨树上,淡淡问道。
萧逸宸没有说话,似乎想了很久后,抬眸看着头顶的雪白的梨花,不禁感叹一声,“今年的梨花开的真不错啊。”说完他便继续的沉默,似乎他一天除了说公事之外,很少会说别的话。
萧云寒点点头,而后十分合作的小声退了下去。
暮春三月,正是梨花开的最绚烂的时节。满树如雪一般的梨花落了一批又一批,纷纷扬扬,随着徐徐微风,飘摇在天地之间!白色花瓣,就像那冬日的雪花在天地之间飞舞徜徉!
女子侧身而战,身着一席飘逸的鹅黄色长裙,脸用白色的面纱掩去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双漂亮的眼睛,白色的面纱随着清风上下浮动,白纱下面容若影若现。只见她长发飘逸在身后,几件简单的饰品将她修饰的分外恬静,优雅!
微风从她身边绕过,吹起她的衣袂,带动着垂在身后的如墨瀑一般的长发!
她站在一棵梨花树前,沉默了许久,许久
恬静的眼底微微的浮出一丝丝的笑意,很温和,很平静。
“呀这棵梨花树今年终于开花了呀,真漂亮!”这时候,身旁一个提着篮子的丫鬟开心的说道!
“是啊,它长的真好!”女人依旧温和的笑道。
“我记得,这树是您来这里的时候种下的,小姐对这小树格外爱惜呢,为什么呀?”丫鬟一脸不解的问道。
女人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丝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但,只是一刹那,她笑而不语。
她抬手,轻轻的抚摸着那棵梨树,眸中那抹淡淡的情绪化作了一抹笑意。梨花寄相思啊
三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宸,你还好吗?三年了,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呢?忘了好啊,此生此世,你我应该不会再相见了。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
这时,簌簌的剑声将洛子瑶从梨树上转移到一旁正在练剑的男人,静默的发呆。
男子执剑流云,剑气豪放从容,霸气充满了冷峻。身形从容灵巧,旋身点地,手中的剑如同与他天生一体一般,配合的恰到好处。
一个回身,男子随即收起长剑,一个纵身稳稳的站在了洛子瑶面前,“这么巧?”
洛子瑶垂眸轻笑着点点头,“是啊,不好意思,打扰您练剑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子收起手中的长剑,随手丢给了身旁的侍卫,“今天气色看上去不错啊,朕再陪你走走吧?”
洛子瑶看着眼前的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笑着点点头,“好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芄月刚刚登基不久的皇帝,楚子枫。
两人并肩左右的走在百花盛开的花园之中,身侧两旁的白色牡丹迎着阳光开的无比灿烂。一阵阵幽香扑面而来,煞是沁人心脾。
之间楚子枫摘了一朵粉色的丹凤牡丹为洛子瑶戴在了头上,带着一副很是欣赏道,“多好看。”
洛子瑶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被白纱掩去的脸,“怎么会?别糟蹋了这么漂亮的花。”说着,洛子瑶抬手准备取下那朵花时,却被楚子枫制止了。
“何必呢?戴着多美啊。不要取下来,不然朕就生气了。”说着,只见楚子枫立正颜色的看着洛子瑶。
看着楚子枫这般认真的样子,洛子瑶不禁无奈的垂眸笑着放下了手,“好了,不取下就不去下吧。”
或许是难得看见洛子瑶这般的笑,楚子枫心中也不免轻松了不少,总算能看见她笑了一下,也不容易的。
两人继续顺着脚下的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一直向前走去,似乎是沉默了很久吧,楚子枫背手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洛子瑶,而后似乎又犹豫了片刻后淡淡道,“朕见衍儿也快三岁了,准备为他过个诞辰,邀请了几位昔日好友来参加,你觉得如何呢?”
洛子瑶垂眸,“皇兄何必如此,衍儿福薄,怕是承受不起的。”
“既然你叫我一声皇兄,那衍儿又何来承受不起的道理,他是朕的外甥,朕这个当舅舅的,为他过个诞辰有何不可?”楚子枫侧眸看向洛子瑶,轻笑道。“况且也没什么外人。”
洛子瑶摇摇头,“还是不用了吧,这三年来,皇兄对我们母子两关心备至,还将我们一直留在宫中让我养病,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能让皇兄破例,为衍儿办生辰呢?”
楚子枫听着洛子瑶说着,似乎还有意识的看了看洛子瑶,似乎是稍稍沉默了片刻后只听楚子枫淡淡道了一声,“朕已经书信让萧逸宸过来了,恐怕这几日就可以到了,你现在说不要办,这会让朕很为难的。”
洛子瑶闻言,全身不由一颤,而后停下了脚步,垂眸静默不语。
萧逸宸,萧逸宸
这个名字她曾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静静的回想着,却从未开口提及过,她害怕若自己说出这三个字,她会控制不住眼泪往外涌。
三年了,这么快已经过了三年了。
洛子瑶的思绪有些莫名的恍惚,而后不由的回想到三年前的那一日——
也不知哪里来的意识,洛子瑶倏地就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是一片的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
忽而只觉得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似乎是个女子的影子。可是再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随着洛子瑶睁开眼睛,只听见一个声音,“啊!醒了醒了!你们呆在这里,我马上去告诉主人!”
醒了?
洛子瑶她再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光线似乎慢慢的也明亮了起来。
难道我还活着?我真的活下来了?
洛子瑶这么想着,下意识的,洛子瑶稍稍的动了动身体。
好痛
只感觉自己平躺在床上,可是全身一动都不能动。
这时候,只听“吱呀!”一声,大概是有人开门了。
想侧过头去看看是谁,可是这脖颈生疼,扭一下就要疼到冒汗,只得放弃探看。
有人慢慢走进了她,可是的眼前除了了一片的光亮什么都看不见。
“主人,这位姑娘一高烧不止,好在身上多处擦伤只是外伤,不过看她样子很痛苦,而且还一直在说胡话。”
只觉得一个人慢慢的靠近,眼前一个朦胧模糊的影子,洛子瑶想开口,可是却没有一点的力气。
手腕处被人压住,是把脉么?
不一会,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日记得把药换成刚才我开的那个,对了,记得把血莲子也加进药中,她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要虚弱的多。”那声音好熟悉啊,在哪儿听过呢?
“是!奴婢知道了!“女子听命地应道。迟了迟,“主人,这姑娘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活下来还真是奇迹啊。”
“嗯,的确是奇迹。”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似乎还有些惊叹。“还有她肚子里这个孩子尽然也能安然存活下来,更是奇迹。”
之后,就是远去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洛子瑶不断的从脑海中翻找着这声音的来源,突然洛子瑶不由一颤,那不是萨满吗?那是萨满的声音啊,呵,虽然没有了他原先咋咋呼呼的声音,深沉了很多,但是,她认识这个声音。
原来萨满救了她,是萨满救了她。
最后,洛子瑶终究还是熬过了五个月,终于有一天,她在萨满精心调养之下,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眼,她看到的是祁进依旧那般神情潇洒笑意,他看着洛子瑶,眸子中慢慢的浮出一抹浅浅的宽慰,“恭喜你,瑶儿,你重生了。”
重生了,她,活下来了。
洛子瑶本能的想要起身,却不想祁进随即上前一步,“别乱动,你身子虚弱,而且胎气不稳,还是好好休息。”
洛子瑶闻言,不由一怔,“胎,胎”因为气息不稳,她根本没有办法将一句话说完,但是腹中那种有节奏的跳动感,她下意识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上自己已经稍稍凸显的小腹之上,“孩子是孩子”
祁进笑着点点,“这个孩子生命力很强,这样都能活下来,萨满说如果你身体恢复的好,他一定能平安降生的。”
“我的孩子孩子”洛子瑶闻言,眼泪不住的往外涌,顺着她的脸颊不住的往外涌,她不是伤心,不是难过,她这是在为自己的重生而高兴,为自己的能留下肚子里的孩子而高兴。
她不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祁进,我不是一个人了,我有亲人了,对不对”
祁进宠溺的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为洛子瑶擦去眼泪,“你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等你好一点,我就带你回家吧。”
“回家?”
回家!
祁进没有骗她,他真的带她回家了。原来她真的有家。
当她被祁进抱进芄月国皇宫时,她才知道她尽然是芄月国国君的女儿,她尽然是芄月国的公主,而一直守在她们母女俩身旁的则是芄月国的十四王爷。
原来当年她的母亲为了解沧澜的危机,毅然献身于芄月国君,可最后沧澜与芄月一战后,沧澜胜利了,而洛青吟则又被送回了沧澜陵帝身旁,可是当时她却已经怀上了洛子瑶。
当这辈子第一次面对着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父亲时,洛子瑶怔愣了,她看着那个在床榻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当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时,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
父亲?洛子瑶在心中暗暗的问自己,可是多么陌生的一个词啊,从小到大,她从未想过,这一辈子她还能有机会的看到她的父亲。可是真的好陌生。似乎在她的概念中,父亲根本是不存在的。
所以当面对着眼前的这个老人时,洛子瑶选择了退缩,她躲到了祁进身后。
或许在她的心中,只有祁进才是她的父亲吧。从来都是这样的感觉。
她看着那双苍老的手僵在半空时,她却只能默默地留着眼泪,却怎么也不敢开口叫一声“父皇。”
皇帝也没有强迫她,只是一直看着洛子瑶,一直看着,直到最后他咽下那口气。
第142章 活下去5()
当洛子瑶看着那双手最后无力的垂下时,她终究还是没能开口。
这是她送走的另一位帝王。两位帝王先后的离去,意味着这天下新旧更替,又是一番如何的大浪淘沙?
洛子瑶站在汉白玉的高台之上,静默的仰望着当空明月,月光如水,清淡醉人。
这时一件披风轻轻的落在她的肩膀上,回眸,身后站着的则是芄月国如今的君王,楚子枫。
他是一位表面看上去很平和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