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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到也好,不但种青苔,尽然还用它来做菜吃,这也算是稀奇了,似乎过的还很潇洒的。
“宸王妃不会是嫌弃邵某特意为您准备的这桌饭菜吧。”邵卿城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站在饭桌前的洛子瑶,眸光中似乎闪过一丝的挑衅意味。
洛子瑶闻言轻笑了一声,“嫌弃?”顿了顿,继续带着笑意,道,“对我来能吃饱肚子已经很不错了,又何来嫌弃之意。”
“哦?”邵卿城挑了挑眉头,“很特别的回答嘛。”
“特别吗?”洛子瑶平淡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邵卿城笑道,“你一堂堂丞相千金,难不成也会饿肚子?”
“呵呵呵”洛子瑶笑着走到饭桌前,缓缓坐下,“丞相千金又如何?寻常百姓的女儿又如何?不都是一样的嘛。邵公子在这方清闲乐趣之地养花种菜,日子倒也过的清静自在,那你又可知你的这些清静闲趣是在用无数百姓失去安居乐业的生活所换来的呢?”
“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互不相干?”邵卿城倒也回答的干脆,“我邵某可是过着安分守己的生活,养花种菜可又碍着谁的事了呢?”
“农夫邵卿城是没有,可是巨容族首领邵卿城却有。”洛子瑶言语开始犀利,但却依旧留有半分余地,拿捏的恰到好处,“您不问族中所有事务,将所有事都如同有趣之事听之任之,您若不知也就罢,可您偏偏都知晓却任由你的族人到处惹事,搅的沧澜边境百姓无处安身。哀怨连连。难道这不都是您的责任吗?作为一族首领,最起码的是要稳定族群,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群龙也不能一日无首啊。”
邵卿城微微一有怔愣,有那么一瞬间他收敛了一下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神情有些严肃,隐约之间似乎能感受出在那副闲淡之色下的霸气。
洛子瑶倒也有些怔愣,尽有些了然,为何萧逸宸会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了。
但是刚想到这里,邵卿城却突然轻咳了一下,“哼哼哼哼那就让他先找到本少爷吧。”说着,邵卿城打了个哈欠,“累了,本少爷要先歇着了,王妃就请自便吧。”
显然邵卿城并不急着要见萧逸宸,若这么一直拖下去,恐怕事情会越来越麻烦。
洛子瑶跟着他一起站起身,“邵公子”
邵卿城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洛子瑶,挑眉,轻笑,“唉,这次可是他在求本少哦,他不找到我怎么求我呢,嗯?”
求!
洛子瑶蹙了蹙眉头,在邵卿城还没走到门口时,突然跪了下来,“邵公子,我求你不要再玩了,好么?”
邵卿城看着洛子瑶,有些怔愣,甚至有些震惊,“你哼哼,王妃,你这是做什么?莫非你想帮沧澜的百姓求本少还是在替在替萧逸宸求?”顿了顿,邵卿城倒是有些玩味道,“本少与萧逸宸也是许久不见,倒是不知他也会让一个女人为他下跪了?”
洛子瑶看着邵卿城,垂眸摇摇头,“我没有那么伟大,也不是在替王爷求邵公子,我是在求邵公子不要把这游戏玩的太过火,到时候难以收场才是。”
“哦?”邵卿城有些兴趣的蹲在洛子瑶面前,“玩过火了又如何呢?”
“哼,不但朋友没得做,说不定还有更麻烦的事在后面,我想邵公子也不想看见这样的事发生吧?如今都是王爷一手在挡着此事,若是事情没搞定,王爷也定想保也保不住吧。”
“你在威胁本少?”邵卿城用手指轻轻捏起洛子瑶的下颚。“本少可从不怕被人威胁的。”说着,邵卿城的眸底微微露出一丝杀气。
“威胁不敢。”洛子瑶直视着对方,依旧一副淡定自若,道,“只是我想公子这满院兰花的主人看到这样不会高兴的。”
邵卿城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原本捏着洛子瑶的手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如此明显的举动自然也是没逃过洛子瑶的眼睛,“虽然我不怎么懂兰花,但还是知道兰花喜阴湿润肥沃之地,公子这里种满的苔藓恐怕不只是用来做菜吃的吧,因为苔藓是最好的肥料,而且苔藓可以保证这里的湿润让兰花长的更好,是吧。”
邵卿城看着洛子瑶,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只是透过那双明亮的眼睛,洛子瑶似乎看到了他内心的挣扎和不安。
“能够如此细心的照料这几株兰花的,恐怕不是因为这几株兰花有多么名贵吧。”顿了顿,洛子瑶时刻观察着邵卿城的表情变化,适量的一点点的靠近他的底线处,“是因为曾经有人珍爱这些兰花,所以公子才会这般爱屋及乌吧”
邵卿城还未等洛子瑶说完便腾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洛子瑶,在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笑道,“王妃的确很聪明,只是似乎聪明了不在点上了。哼。”只听轻哼一声,他转身向外走去。
洛子瑶看着邵卿城的背影,淡淡道,“若我是这些兰花的主人,看着公子你每日躲在这里养花种菜不闻正事,恐怕会更加的心疼,若仅仅为了自己而让公子如此消沉,恐怕她怎么都不会安心的。”
邵卿城微微顿了顿脚步后便径直的向外走去
洛子瑶捋了捋挡在自己额前的头发,望向窗外清冷的月光,不免的一声叹息
萧逸宸一席月白色长袍,临窗而坐,一副悠然模样侧眸看着窗外,手中拿着一壶酒,看似漫不经心的喝上一口。
夕阳的余晖从窗外透射进来,将整间屋子连同坐在窗台上的萧逸宸整个都笼罩进那一层金黄色的余晖之中。
只觉得面前有什么闪过,随即一个人影以同样的悠闲姿态坐在了萧逸宸的面前,随手将萧逸宸手中的酒坛夺了过去,咕嘟咕嘟的喝上了几口。
萧逸宸挑了挑剑眉,却也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后,原先拿着酒坛的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眼光瞟向窗外,嘴角微微勾起,神态间还是是高贵悠闲。“终于肯出来见我了。”萧逸宸的言语之间摒弃了他惯有的冷淡。
面前的邵卿城将喝了几口的酒坛扔过去,手中的骨扇在他纤细的指尖中优雅的转了两圈,而后只听哗啦一声扇子被打开,在他胸前摇了摇,“你都找上门了,我能不出来么?”
萧逸宸撇了对方一眼,并没有理会什么,但是言辞稍稍一正,“人呢?”
“什么人?”邵卿城倒是很好意思的假装糊涂道。
萧逸宸这才正视对方,眸光一闪,“她身子弱,况且有孕在身”
“唉。”突然邵卿城打断了萧逸宸的话,“说到这里,我倒是要问你,都做爹了,你有什么感受?”
“她在哪儿?”萧逸宸并没有管邵卿城的话,倒是很有耐心的再问了一遍。
邵卿城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意味深长的看着萧逸宸,笑道,“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惦念一个女人,难得难得。”
萧逸宸只是看着对方,不语。
但邵卿城似乎也看出了萧逸宸的不悦,却还是依旧玩味的笑道,双手交叉垫在脑后向后靠了靠,“说实话,我开始只是好奇你会选一个什么样的人做你的女人,开始只是好奇,但后来我发现我开始嫉妒你了,就像你这样一块不冷不热的木头,怎么竟也会有这样一个女人愿意在你身旁。”
萧逸宸微蹙了一下眉头,但视线定定的落在了邵卿城的身上,“你做了两年的农夫也该够了吧,也该早点回去了吧,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可真的很为难了。”
邵卿城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顿了顿后,他不由的深呼吸了一下,他从窗台上跳下来,一手拍在了萧逸宸的肩膀上,“行了,放心吧,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会让你太为难的。有些事也是时候回去解决一下了。”邵卿城似乎稍稍想了想,继续道,但声音比先前低了很多,“这次还是没能让你来求我,哼,总有一天我要你萧逸宸求我。哈哈哈哈”
萧逸宸闻言,挑了挑剑眉,肩膀稍稍一动,躲开了邵卿城的手,“该放下的就放下吧,这样她也会安心的。”
邵卿城身体稍稍一怔,但很快他凑到萧逸宸面前,轻声笑道,神情却变得很严肃,“冷静自持,宠辱不惊。真不错。”邵卿城说着瞥了一眼萧逸宸,“只可惜是跟了你。”而后随即顿了顿,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别负她。”
别负她。
邵卿城的话言犹在耳,萧逸宸的眼底却早早的烙印上了洛子瑶单薄的身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外面的,她没有进来,却是静静的站在外面,背对着他们看着外面的日落夕阳,显然是刻意的回避他们的谈话。
第76章 金陵战7()
日落的余晖就如同一幕金色的细纱一般将洛子瑶这个人都笼罩在其中,带着淡淡的朦胧和神秘感,微风轻轻抚起她垂在身后的长发,那就如同一副美丽的画一般的美,美的让人神醉。
“好了,萧逸宸,后会有期了。”邵卿城拍了拍萧逸宸的肩膀,十分大方的将这如画的美景留给了萧逸宸,而自己则十分潇洒的翻上了一匹白色骏马,勒了缰绳便往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待邵卿城离开,萧逸宸的眸光再次落在洛子瑶身上,终于他还是忍不住的走上前,站在洛子瑶的身后稍稍迟疑了片刻后便从身后将她环抱在怀中。
不要负她。不要负她。
洛子瑶啊洛子瑶,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刻意疏远,他不是不知道。成亲数月,他试图真的想去疏远她,可是却没能克制住,尤其是看着她独自一人跪在孤坟前的那种神情,每次想到那一幕,他的心就不住的疼痛起来,从那一刻开始,他便从心里莫名的想要对她好,再好一点。只是他们之间的那道隔膜要如何才能抹掉。误会,猜疑,不信任
他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洛子瑶的脖颈间,吮吸着那一抹淡淡的梨花香气。
洛子瑶感受到一抹从来没有过的情愫在他们周围扩散,只是在一瞬的迷醉后,她最后还是选择警告自己不能陷下去,她垂眸轻声道,“王爷的事都办妥了吗?”
“嘘”萧逸宸打断了她的问题,轻声道,“不要说话,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说着他再一次紧了紧手臂中的力道,将洛子瑶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中。
洛子瑶的心头不由的一紧,为什么她会心痛,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脖颈间感受到点点的温热,感受出那是带着情欲的吻。她想拒绝,可身体却无法抗拒思想的牵绊,她紧紧抓住萧逸宸手臂的双手却随着对方细密炙热的吻一点点松开,直至最后当萧逸宸含住她舌尖时,她所有的防备便瞬间瓦解
老天,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若这只是一场梦,我真的真的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她害怕,害怕那种痛彻心扉的现实,若可以,我希望我的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夕阳西下落日渐渐的收起了最后的那抹余晖,他们相拥着,吻得如此刻骨铭心,吻得如此痛彻心扉,只有爱不敢说,只有爱不敢说啊
他们都害怕,害怕若是说了,或许会是一无所有只有爱不敢说
萧逸宸将此时处理的十分得当,既没有毁掉这几十年来双方建立起来的盟友关系,为沧澜解决了一件棘手之事,免去了后患,也抱住了沧澜的名声。皇帝自然对这样的结果十分的满意,对萧逸宸又是赏赐又是夸赞,甚至还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之面加封了萧逸宸睿亲王,众所周知,“睿”字在沧澜的贵族等级中属于最高等级,仅次于太子头衔。
此诏一出,顿时引起满朝文武的一阵震惊。
有心者自然心中也是有数的,皇帝似乎在有意识的想要将萧逸宸捧上太子之位。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了。
而萧逸宸则一贯的冷静,淡然处之,不管是睿亲王还是只是一个普通的王爷,他都不会真的放在眼里,因为这都不是他最终的目的。
站在朝堂之上,看着自己周围一派暗流涌动之势,在暗中渐渐涌动,萧逸宸微眯了起眼眸,嘴角处露出的是势在必得的笑意
雨歇微凉凉亭内,长公主手边的水壶中“咕噜咕噜”的发出好听的声音。
洛子瑶很配合的将茶叶轻轻的拨进滚开的水中,而后轻轻的搅了搅茶水,为长公主沏了一杯茶。
长公主执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轻轻的笑道,“本先本宫还想着要找什么样的借口让你去和父皇亲近呢,没想到你道是快了一步。”
洛子瑶笑道,“恐怕那也是天意吧。我也是误打误撞的陪父皇下了盘棋而已,不想父皇似乎挺喜欢我陪他下棋的。”
“哼哼哼,这次七弟的事做的很漂亮,父皇封了睿亲王给他,恐怕父皇的心思也是显而易见了。”长公主同样的将杯中水倒出,再换了一杯新的茶水。
洛子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长公主的话。因为谁都清楚,只要皇帝一天不开口将太子之位定下,一天都不能作数的,即使给予多高的赏赐和封赏也是徒劳。
“唉,对了。”洛子瑶突然想到了什么,或许是只是出于好奇吧,她看向长公主问道,“不知公主可知皇宫东南处的露华殿?”
长公主先是一愣,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的她也只是浅笑道,“那里如今已经是整个皇宫的禁地了,除了父皇之外,大概也没有人敢接近那里。”顿了顿,她抿了一口茶。
“禁地?”洛子瑶不由的重复了一声。“为何?”
“传言露华殿内闹过鬼,父皇曾经有一位宠妃叫茗贵妃,她就住在那里面,大概在十八年前,茗贵妃便突然消失在露华殿内,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有人说茗贵妃被人害死了,就扔进了大殿后面的花园那口井中,可也有人说她是上吊死的,因为传言茗贵妃背着父皇偷人,还有了野种,传言当时还有人证,只是这事也不能作数,因为没有确切的人证去证明,到是宫里有死过几个宫娥宫人的,但是在这后宫里死几个人也是平常,所以大家也没敢去揣测什么。不过对外说的是茗贵妃身子不好最后病死的,父皇当时出征在外,皇祖母为了不让父皇有什么顾及便一直密而不发此事,可却奇怪的事,茗贵妃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原来是这样。”洛子瑶有点恍然轻声的回应了一声。
“不过闹鬼也是父皇出征回来,我母后过世后。有宫人在露华殿内看见有白影飘过,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说到这里,长公主不由的笑了一下,“恐怕这也是一些无聊的人一些小诡计罢了,本宫倒是听说父皇经常一个人呆在那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洛子瑶只是静静的听着长公主说的话,脑海边回想着皇帝的言语和神态。
那是一种无限的落寞和哀愁的神情。
故人。
这是皇帝对她说的最多的一个词。
——你让朕想到了一位故人。恐怕他口中所说的故人便是那位茗贵妃?
第一次与皇帝单独面对面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自说自话了一句,而且每次皇帝看着洛子瑶都不禁的会在眼底闪过一丝的哀伤和落寞。
都说帝王之爱也只是瞬间回眸的那一刻,那那个人呢独独的守着那一座空落落的宫殿又是为何呢?
传言皇帝曾为了过世的皇后而几乎荒废整个朝纲,如此看来,似乎这谣言并不属实了吧。
洛子瑶下意识的看向长公主,却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长公主微微浮现在脸上的怨恨和伤心。
不由的一怔。
“原来你们在这里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