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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是真的太累了。
起身,她拿了一条毯子轻声的走到床榻旁,小心翼翼的为其盖上。
就在她准备抽升离开时,萧逸宸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一惊,回眸,只是萧逸宸并没有再过分的举动,只是抓着她的手,呼吸也开始慢慢的平稳了。
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呢?
洛子瑶就这般静静的坐在他身旁,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庞,微蹙的眉头,紧抿的双唇,感受着只属于他的那种气息,静静的感受着从他手心里传给她的温度,洛子瑶的心也开始慢慢平静了下来。
如果永远都是这样,那该有多好啊,没有误会,没有猜忌
这时,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两三个人的样子。
原本似乎已经熟睡过去的萧逸宸猛地一下睁开了那双锐利的眸子,眉头微蹙,神情有些警觉。外面的人刚在门口停下,他便开口问道。“莫言,出什么事了?”
原来他并没有真的睡过去。洛子瑶看着萧逸宸,脸颊微微一热,心底莫名的有些慌张起来。
只是萧逸宸倒是一副不在意的神色,躺在那里,等着门外莫言的回话。
“王爷,宫中出事了。”语气低沉。
猛地,萧逸宸坐起了身子。与洛子瑶相互对视了一下,随即洛子瑶便立刻起身去门口将门打开。只见莫言一身寒露,恐是巡了一夜吧。
此时萧逸宸已经起身了,莫言也来不及与洛子瑶行礼,上前道,“刚从宫中传出消息,说一个时辰之前,皇上被不明来历的黑衣人行刺,皇后已经将所有消息封锁,现在皇上那儿情况不明。”
听闻消息,两人十分默契的相互的对望了一下。似都若有所思。随后萧逸宸便下令,“立刻进宫。”
夜已深沉,街道上清冷无比,只听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快速的穿梭在街道上,空荡荡的街道上,不时有清晰的回声荡漾开来。一辆马车飞驰着穿过空荡的街道,直接向皇城城门飞奔而去。
洛子瑶看着坐在身旁的萧逸宸,稍稍的思考了片刻后将眸光转到马车外,带着浅笑的口吻道,“今夜王爷给我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呀。”
“此话怎讲?”萧逸宸微微睁开那双眸子,淡淡道。
“今夜是王爷的新婚之夜,只是您却抛下了您的如花美眷来我房里,这让您的新婚妻子情何以堪呢?”作为一个女人,谁能容忍这般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以后她的日子就没那么清闲了,而这一切却都是拜萧逸宸所赐。
“这不是很好吗?”萧逸宸抬起眼眸看向洛子瑶,“本王找了一个人陪王妃解闷,免得王妃在王府闲得无聊经常在外彻夜不归的好。”
“多谢王爷想的如此周到。”洛子瑶侧眸看向车外,浅浅一笑。
快到城门口时,云幕离随手掏出他的腰牌,城门随即大开,马车丝毫没有停息便直接冲入了深深的皇宫之中,直奔皇帝的寝殿方向。
远远的便看见寝殿大门紧闭,寝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来回巡逻,将寝殿围的个水泄不通。
正当萧逸宸刚刚走下马车,寝殿大门便缓缓打开,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沧澜国的皇后。似乎她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早早的便在这里守候着他们。
“臣(臣妾)参见皇后。”两人上前一起行礼。
皇后一席华丽紫色露肩拖地长袍,长袍用金丝镶绣着凤凰呈祥图案,显得无比华丽,庄重。头戴凤冠,珠光摇曳,显得无比的耀目生辉。
“免了。”皇后微微抬手,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宸王果然是孝子,一得到消息便连夜进宫。你父皇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顿了顿,“只是不巧,你父皇刚歇下,你还是先回去吧。”
“皇后娘娘,本王要亲眼看到父皇没事。”萧逸宸的眸光似乎连看都没有正眼看皇后一眼。
皇后倒也好脾气,笑了笑,“宸王,你父皇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太医已经说过,没什么大碍,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要见你父皇,还是明日再来吧。”
皇上遇刺到现在早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消息这才从宫中传出,显然皇后是早有准备了。且不论这刺客到底是如何,单凭皇后在这里几番阻挠,恐怕这短短一个时辰,她已经做了不少事情了。
萧逸宸稍稍站正身子,嘴角微微上扬,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冷笑道,“皇后娘娘,你撤换了父皇身边所有的侍卫,这些都是大王兄身边的禁卫军,本王要如何相信父皇现在真的没事?”
“你”皇后的脸色一瞬发白,“宸王,你好大的胆子,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有图谋不轨之意?”
“臣不敢。”萧逸宸微微侧身,态度还算是恭谨,只是语气十分冷淡。“只是父皇身边的禁卫军无故被调换,这可不合规矩啊。”
“哼。”皇后高傲的扬起下颚,一副母仪天下的姿态,“那些饭桶保护皇上不利,让皇上受伤,本宫难道还要继续留用他们,继续将皇上的性命交给他们吗?”顿了顿,只见她凤眸一眯,“本宫倒是想知道,宸王殿下你居心何在啊。”
“皇后娘娘好一个‘居心何在’啊。”萧逸宸轻笑出声,“本王到还想问娘娘您,迟迟不将父皇遇刺之事通报于臣,您的居心又何在呢。”冷冽的眸光之中,泛出丝丝的杀气,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让这高高在上的皇后也不禁后退一步。
随后萧逸宸便冷哼了一声,随即便从皇后身旁绕过,丝毫不将这一国之后放在眼中便径直向皇帝寝殿内走去。
只见紧闭的大门随即缓缓打开,而后便是一阵轰隆的关门声出来。
萧逸宸尽然能与皇后如此当面对峙,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恐怕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了。
皇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但她毕竟是一国之后,必要的修养还是具备的。并没有当众失态,只是她眼底的杀气却已经说明了一切。她随后转身将视线落在了洛子瑶的身上。
只见她用她那双锐利的眸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后冷笑道,“你就是沈正的女儿吗?”
洛子瑶屈膝,显得十分恭顺谦卑,“回皇后,正是。”
“呵,沈正真不愧是一朝丞相,尽然哪儿都能弄出一个女儿来。真是了不起啊。”皇后的语气十分尖酸刻薄,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而洛子瑶又怎会听不出来呢,但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并没有作答。
皇后挑眉笑道。顿了顿,“本宫听说今日宸王纳妾,王妃可受委屈了。”
洛子瑶垂眸轻笑了一下,“多谢皇后关心,只是男人三妻四妾的实属平常,这些皇后应该比臣妾有经验,再说云夫人得体大方,温柔可人,也是皇后教导有方,若臣妾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够妥当的,还请皇后娘娘多多提点才是。”
“哈,好一张伶牙利嘴啊。”皇后微米眼眸再次细细打量着洛子瑶。
“谢皇后娘娘。”
只是似乎皇后并没有有心的多加为难洛子瑶,说了两句便转身回去皇帝的寝宫。看来她此时的心思根本没在洛子瑶身上,而是里面的情况吧。
春寒露重,洛子瑶独自站在皇帝寝殿外的汉白玉平台上,遥望东方,天际那边已经开始微微的泛白了。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晨星,偌大的皇宫,金黄色的琉璃瓦淡淡的折射出一道道明光,深深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清凉的清风,从鼻尖贯彻到全身。顿时身心都变得无比的畅快了起来。站在这高台之上,俯瞰着脚下偌大一片,金黄耀目的宫殿,却突然有一豁然开朗的感觉。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和满足。
微微的闭上双目,洛子瑶微微的扬起了嘴角,微微的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身后传来一丝熟悉的香气,是萧逸宸。
他没有说话,她亦没有回头,似乎彼此之间有了默契一般,萧逸宸慢慢的走到洛子瑶身旁,与其并肩而站,遥望着东方天际之处。沉默了片刻之后,洛子瑶首先打破了沉寂,“皇上,还好吗?”
“嗯。没什么大碍,一会本王随他一同上朝。”萧逸宸回答的很平静,似乎没有发生任何是一般。
“那就好。”可以上朝,就说明没有什么大碍了。“那知道是谁行刺了皇上吗?”洛子瑶继续问道。
只是萧逸宸并没有回答她,而洛子瑶也并没有追问。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似乎他们之间并没有别的什么可说的话题。
或许这是一种讽刺吧。
洛子瑶深深的深呼吸了一下,而后轻声道,“天亮了,我去给太后请个安。”
第44章 太后谋()
“嗯。”没有再多的话语。也没有再多看她一眼。洛子瑶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却是一种淡淡的失落。莫非他们真的就这般无话可说了吗?
转身,欲要离开时,却不料萧逸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止步,回眸,两人却相对无言
可是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萧逸宸却还是放开了她的手。侧身不再看她。
洛子瑶微垂了一下眉头,苦涩的笑了笑,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太后自退下朝政以后便每日烧香拜佛,喜好清静。于是她一直住在远离皇宫中心的慈心殿中。平时也不怎么露面。
殿外种着各式的花草,地上铺着的是圆滑的五彩鹅卵石。走在上面很舒服。洛子瑶踏着清新的晨露,走进了慈心殿。
“宸王妃。”出门相迎的是太后身旁的嬷嬷,啊香“老奴给宸王妃请安了。”
“嬷嬷,有礼了。”洛子瑶很客气。
“早。”啊香上前几步,笑脸盈盈,“宸王妃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吧?”
“是。不知太后起身了没有。”
阿香只是笑了笑,“宸王妃,劳你有心了,太后还未起身,你也一晚没有休息了,太后有懿旨将梨香阁赐给您稍作歇息,老奴派人给您带路,如何?”
洛子瑶眸光稍稍的向殿内撇了一眼,垂眸稍稍想了想后笑着继续道,“有劳嬷嬷了,既然太后不方便待见臣妾,那臣妾先告退了,不打扰太后休息。”
“老奴就不留宸王妃了。”阿香十分恭谨的屈膝送客。
洛子瑶也并没有意继续逗留,看了一眼阿香后便转身离开了慈心殿
一壶刚刚煮沸的清冽泉水,咕嘟咕嘟的响起来。
一双带着岁月痕迹的手轻轻的将其提起,转而将水倒进一旁的白瓷茶碗中,顿时清新怡人的芳香扑鼻而来。半合茶盖,将泡好的茶水倒进一旁的小杯中。
所有一切的动作都显得很流畅,很熟练,也很悠闲。
两指轻轻的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嘴角处微微的扬起,带着一丝满意的痕迹。待其放下茶杯后,阿香才上前几步,“太后,照您的吩咐,奴婢已经把宸王妃送走了。”
只是太后似乎没有听到阿香的话,而是继续端起茶杯,缓缓入口,闭目,顷刻说了声“嗯,真是好茶。”直到过了很久,她才睁开那双凤目,缓缓开口,“宸王妃离开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回太后,宸王妃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只见太后轻笑了一下。“是嘛。”顿了顿,她继续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习惯了平静的日子,还真是怕有人过来扰了哀家的清静呢。”
“太后恐怕是不想让外人有什么想法吧。”阿香笑着道,但倒是很直接。
太后呵呵一笑,眸光望向了窗外,晨曦蒙蒙,雨露滋润,大地万物在朝阳下也开始新的一天了。“哀家早就已经厌烦了那些你争我夺的日子,能不参合就不想参合。”顿了顿,“昨夜这出戏,既然他们不想让哀家知道,那哀家就当是聋子吧,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落得个清静。”
“太后莫非心中已经有数是何人所为了?”阿香小声问道。“奴婢倒是听说皇后昨夜尽然私自撤换了皇上所有的禁卫军,还对宸王等王爷们秘而不报,只单独告诉了泽王呢。莫非”
“哼。”只听太后一声冷笑,“她想做哀家这位置似乎还不够资格。”而后只见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啊香,不管是谁,既然有戏看,那哀家就在一旁好好的看这出戏。怎么折腾那都是他们的事情。只是”只是她说完便沉默了片刻后,只听她一声长长的叹息,而后便是轻声笑了笑,“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风浪没见过。只是这人啊,越老就越想过点安逸日子。来,阿香,这茶真的不错,来陪哀家喝上一杯吧。”只见太后拿起茶盘中的另外一杯茶,递给了阿香。
阿香接过茶,看了一眼太后,抿了一口。只是她心中也有了些数。因为她太了解她的主子了,毕竟跟在她身边已将近半辈子了
从慈心殿出来,洛子瑶便有些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她心中自然清楚太后并不是还未起身,而是故意避而不见。太后是个聪明人,她避而不见显然是有她的目的,只是这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迎风而站,面前是一片花红柳绿的奇妙景象,皇家的花园果然与外界不同,春寒乍暖,万物还刚刚复苏,宫外还未能摆脱萧条之色,而这里,却早已经是一片春红柳绿的暖春风光。
湖面波光粼粼,风从湖面拂过,荡起蹭蹭微波。柳枝低垂,在湖面上轻轻舞动。
看着着景色,不禁的驻足停留。回眸,只见在万花从中,悄悄的伫立着一座样式十分精致却不失华丽的院落。只见幽静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一直往里延伸,稍稍走近几步,抬头,是一座三层的小楼,围住的小院围墙也是爬满了墨绿色的爬山虎。朱红色的墙院门上挂着一副牌匾——落心阁。
很别致的名字。处落的位置也是十分清幽,三面环水,面朝南,前面便是一处旷阔的湖泊。
只是从一路而来的小径上长满了绿茸茸的浅草来看,平时似乎这里很少有人来,甚至鲜有人踏足。这儿会是谁住的地方?这么雅致清静,显然像是女子的闺房。
或许真是的出于好奇吧。洛子瑶推开了那扇有些斑驳的朱红院门。
只是原本以为,像这样鲜有人来往的地方,院子内定是萧条不已。只是当推开那瞬间,她便不禁怔愣的站在原地。
院子中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花草次第而生。相互辉映,充满了生机。花园并不大,只是这里却是集齐了四季不同的花草,或许在这里,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不会显得那么单调吧。因为在院子的北部,有几株长的很高很大的梅花树。
紫藤花架上也的藤蔓上也开始陆陆续续的长出漂亮的嫩芽儿。星星点点的装饰着花架下那张秋千。
洛子瑶站在那架秋千上,似乎看到一个恬静的女孩子,在紫藤花开的最灿烂的时候,坐在这张秋千上,安静的捧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或许是被这样的情节给吸引住了吧,又或许冥冥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洛子瑶。
她尽有些不自觉的也坐了上去。
秋千架似乎因为时间太久的关系,发出一点小小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清风拂面,洛子瑶一席简单的装束,在柳絮飞舞的清晨下,阳光在她的身上轻柔的笼罩上一层淡淡的薄纱,就好像是一副画,看的让人心旷神怡
萧司泽踏进院落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一瞬时的恍惚,让他在刹那间怔然了。那身着轻纱坐在秋千上的安静的女子,似曾相识。
“落儿”他不禁的喃喃出声。
洛子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