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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萧国国主已经几近油尽灯枯了,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萧国皇室好在只有一位皇子,争诸的惨剧也可以避免,只是墨言最近还是常用药为他续命,毕竟是一国之主,也要等到真正妙手难回春的时候才顺其自然。所以墨言实际上陪在流苏身边的时间倒是不多。
这日墨言回来,却是在柳丹婷的房里找到了流苏。两人坐在地上,酒罐子满地,竟然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摇头晃脑,指着对方的鼻子也不知道在瞎嚷嚷什么!墨言不禁苦笑了一下,招来丫鬟服伺柳丹婷更衣躺下,自己倒是抱着流苏往房里走去。
流苏那晶莹的小脸如今确实酡红如蜜桃般诱人,洁白的小贝齿如今呲牙咧嘴的挥舞着小拳头,深深的酒窝看起来让墨言未饮酒倒也醉了!
把流苏放回房里长长的躺椅上,墨言蛊惑的声音也随着响起:“苏苏,你可要泡泡温泉梳洗一下!为夫可以帮你!”
流苏抬起小脸瞪了墨言一眼:“不要,我还没喝够!”流苏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很多追求者么,我才说了一个你就不打算听啦!”戳戳墨言的胸口:“是时候姐姐教你一些泡男人的道理了!你刚刚不是缠着要我说的么?”
墨言闻言狭长的凤眼一睁,声音也随之高了:“追求者?!泡男人!?”随即又轻声说道:“乖,说说看都有谁?”
墨言现在的心里那个堵啊,难不成除了慕容岭还有他人,也难怪,像流苏这样可人的女子,他是在她二十岁的时候才遇见她的丫,又岂知道他没来得及参与的那二十年她又有怎样的故事!毕竟自己,也不是洁白无暇的,不是么?只是这心里,却是开始泛酸了!
墨言却是不知,流苏这二十年确实是一直洁白的小兔子,除了师兄还是师兄,流苏说道的,是上辈子的事情,那时候风光如她,追求者又岂是少得了!
流苏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君皇集团的李少爷。”流苏笑嘻嘻地道:“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向我求婚的?”
“求婚!”墨言的脸骤然沉了下来。这君皇集团又是哪个门派,改天得好好的查查,如若还死心不息,干脆就灭了实在!
流苏一点也没有知觉不妥,继续道:“很大手笔哦,整个城里的夜景广告屏幕都是我的图像,上面都有一句话,流苏,我爱你!新叶广场,那么多人,他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单膝跪下,九十九朵玫瑰花,外加一个二十克拉的钻石戒指。”
流苏说得那是沾沾自喜,墨言听得那是瞠目口呆。流苏说得怪言怪语,墨言都归咎于她醉酒的缘故。虽然怪,那墨言自觉还是听出了之所以然。也就是城里贴了大幅流苏的画像,这男子面对流苏单膝跪下,献上了九十九朵玫瑰花外加一个昂贵的戒指!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父母和天地,这男子,对流苏可谓是深情似海啊!而且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招!这才是最让墨大叔不忿的事情!自己一生惊才绝艳,就连这绝世的武学,也是自己所创,可墨大叔却不敢断言,自己能够想出这所谓的李少爷这样的求婚招式来!
流苏嘻嘻地笑了起来:“不过想就这样蛊惑本姑娘,是不可能地,本姑娘什么世面没见过!区区这样两招,就想骗本姑娘回去当媳妇!真是笑话!”
墨言敢说自己的脑袋都未想此刻这样混沌:“还有更大的场面?”墨言定下心神,眼睛又危险地眯了起来!
流大小姐此时那个意气风发:“那是自然!还有一次,某皇室的王子!”流苏鬼鬼祟祟地趴到墨言的耳边,悄悄道:“告诉你,眼睛可是蓝色的哦!你见过没?”
墨言第一个反应就是:“居然是蛮夷!”看来找个时间得去瞧一瞧,什么时候跑到中原来做出目前墨老大认为很大逆不道的事情!”
流苏半躺在墨言的身上道:“他送给我一艘很大很大的船,上面写的是“爱的航行,最爱的流苏”!他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就这样飞下来哦,上面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气球,写的都是流苏,我爱你!你说,我厉不厉害!唉,可惜哪,我可就栽在你师傅的手里了!还栽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墨言直觉得能从流苏这样的言语中自己解释出一二实在不容易啊!也就是这个蛮夷,还是皇室的人,送给流苏一艘大船,以流苏的名字命名,这倒是合情合理,原本这些个蛮夷就是要远渡重洋而来的。后面说的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墨言就只能理解是从什么地方跳下来,这也不难理解,轻功的沸腾纵越也是可能的!
只是这两人都让墨言实在气愤,居然堂而皇之地道出了流苏,我爱你!墨言自问,似乎自己到现在为止,也未曾说过这三字!但是听到最后流苏说的我栽了你师傅的手里,老怀又尽是宽慰,这师傅,自然是他了!
“那你说,我师傅都有哪好?”墨大叔说出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句难以启齿的话!
流苏身子扭了扭,道了句:“哪都不好!常语都有言啊,其一,不对老婆耍酷,你说他哪次不耍酷,其二,不让老婆吃醋,你说他让我吃的醋还少么?其三,老婆揍人要挺住,你说他皮粗肉厚的,每次我砸拳头,疼的都是我的手,其四,吵架要先让步,哪回让我,还得寸进尺,直接把我拖上床折腾个老半天了!”
流苏那是一个劲地控诉啊,墨言听得那脸色变了又变!“难道就一点让夫人喜欢的都没有?”墨老大痛定思痛,还是问了出来!
流苏笑嘻嘻地爬起来,看着墨言,似乎又清醒了点,道:“谁说我不爱他,我若是不爱他,我就不会耍小性子,我就不会打从心里妒忌他身边站着的女人,我就不会埋怨他陪我的时间不够多,我就不会时时刻刻,念念叨叨的都是他!”
流苏的眼神变得温柔似水,看着眼前的墨言,轻启朱唇:“你说,他也爱我么?”
墨言的眼光此刻闪若繁星,轻轻俯下头去,双唇紧贴,轻轻地道:“自然爱你!”言毕唇落,辗转反侧,如同轻饮着这世上最美的醇酒!
夜色如水,屋内春色无边,偶见到床上那重叠的身影,那纠缠的肢体,那叫嚣的风情!
今日的流苏不知是酒劲的刺激抑或是这几日对墨言的不满,格外的热情!流苏的唇如世上最灼热的暖炉巡游在墨言的身上,如此清冷的夜里,墨言却燥热难耐,这磨人的妖精,双唇所经之处,都让墨言不禁为之跃动!
流苏转身坐上了墨言的腰,居高临下,看着墨言的眼迷蒙中却□浓重:“你是我的!“随即轻笑一声;俯□去,“我自然,也是你的!”墨言唯一的答语,只能是深深埋入她的身体里面,让自己的跳跃告诉这个女子,只有她,才能让这天下第一人,为之疯狂,为之欲罢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日的码得心事重重,感谢很多亲们一直的支持!
谢谢大家一直包容饼子文中的不足和瑕疵!
写上这章的初衷是希望在结尾能够也来上那么一场求婚的场面哈哈!
女人嘛,虽然口头说句大家心里有默契就好了,可哪个女人不希望那句“嫁给我可好”说得更有分量一点呢!哈哈
饼子俗了俗了,不能免俗啊!哈哈
64、血色无边,雪色无暇 。。。
流苏这边暖炉如春,两情相悦,身心纠缠,似乎只想缠缠绵绵到天之尽头!窗外无尽的雪景似乎没有增添任何的冷意,反而映衬着这一屋的火热和沸腾!
萧国皇宫深院处,却是一片萧寂,萧国国主的时日无多自是让这座冰冷的皇家大院更显得萧索落寞,愁云惨雾!
此时萧国国主的寝室内灯火通明,其实如今这殿内无时无刻都随侍着好些个人,怕是皇上骤然发病或者是突然瞑目,所以该做的准备都做着,候着的人也时时刻刻关注着万一有个不测!
萧雪莲轻轻地推开萧国国主的寝宫之门,一身宫装尽显她雍容华贵,围着红狐围脖,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翡翠凤钗,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本应散发着淡淡的柔光的脸此刻却是一脸的决绝,紧紧拽着的袖口纤细的双手青筋微现,尽显出她此刻的挣扎和紧张!
终于下定了决心,毅然一步踏了进去,挥手叫退所有的太监宫女,只一人慢慢踱步来到了萧国国主的床边!
床上的萧国国主瘦削的脸依稀能见当年的俊朗容颜的轮廓,如今却也已经容颜枯槁,身体瘦削,躯体几乎不能动弹半分。只有那双微睁的眼睛,微抖的手,还有胸口轻微的起伏才能证明他确实还活着!
萧国国主见到萧雪莲似乎有些开怀,眼睛张开了些许,嘴角微微蠕动,虚弱地喊了一句:“雪莲儿这么晚怎地来了。”右手艰难地抬高,眼睛变得混沌了:“雪莲儿,真是像,像极了你娘亲!”
萧雪莲在他身边缓缓坐下,伸手握着他那双瘦骨嶙峋的手,自嘲一笑,轻轻地道:“父王,你是不是想母后了?你竟然真的忘得一干二净,真的全忘了。我的父王,你记得的都是母后的好,可曾还记得那个与意气风发的你牵手漫步过连绵白侞山的李韵儿!!最心爱的女人竟然就这样生生剥离,情何以堪!”言罢却突然灿然一笑,自言自语地道:“原来真的可以,把爱得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
萧国国主似乎一愣,眼睛闪过一丝茫然,却听见萧雪莲自顾自徐徐而言:“父王,今日女儿来,是想取回母后留给女儿的东西,父王你可应允?”
萧国国主手指微颤,用尽力气触碰到萧雪莲的脸颊后又因无力为继很快垂下,道了句:“雪莲,儿,喜欢,尽管,,拿去!”
萧雪莲惨然一笑,看向萧国国主的眼神却变得坚定,“父王,原谅孩儿不孝,孩儿实在别无他法,但是父王,或许你也会感激我这么做的!”
萧雪莲脸色骤然一变,右手迅如闪电,拔下头上一根细如长针的发簪,居然猛一用力,朝萧国国主的胸口的心脏位置狠厉一插!长针半截没入,却诡异得没有喷溅出一滴血迹!
萧国国主的眼神尽是难以置信,伸入半空的手食指指着萧雪莲,颤抖不停:“雪莲儿,你,你!为什么,等不及父王,,”
诡异的是那没入的长针竟然慢慢变红,顺着萧国国主的心口处竟然令人心惊肉跳地爬出一只指甲般大小的金色虫子,一路上爬,嗖地一声,竟由萧雪莲的右手的指甲缝中钻了进去!
萧雪莲的脸色大变,脸上的血色全无,刹那间右手细微的血管一现而没,整只手如同被抽干了血一样惨白暗淡。
萧雪莲咬牙切齿,似乎忍受着莫名的疼痛,望着萧国国主的眼神尽是绝望,道:“父王,这是娘用自己精血喂养的六翼金蝉,以娘的精血为食,娘把它种在了你的心口,从此两心血脉相连,只有以娘的鲜血为食,或者双双交欢,才能避免每夜的噬心之苦,而从此,你的心,只为娘而跳动,再无其他!”
萧雪莲的脸色愈加的惨淡无光,额头青筋跳动,却依旧坚持地说了下去:“父王,母后以精血为引,即使在怀我之时也因精血不足而以胎养血。我生下便寒毒缠身,受尽苦痛,这是娘欠我的!即使她四十岁终于无力为继身亡,让你从此受尽噬心之苦以致重病缠身,却让我也跟着遭罪那么多年,如果不是有墨言哥哥。”
萧雪莲额头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目光决绝地道:“如果不是有墨言哥哥,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可言。父王,六翼金蝉只能在你尚存气息的时候取出,一旦你不幸逝去,六翼金蝉也会随之烟消云散!女儿别无他法!父王,你可知道,女儿的心里只有墨言哥哥!女儿不能没有她!”
萧国国主的眼色似乎渐渐清明,看着萧雪莲一脸的悲戚:“我的雪莲儿,你何苦,何苦要步你娘的后尘!值得么?”
萧雪莲脸色一敛,望着萧国国主一脸的难以置信:“父王,你想起来了,你想起韵姨了是么?”
萧雪莲的脸色一悲,扯着萧国国主的衣袖,半跪在床下:“父王,墨言哥哥不要我了,他有了心上人,他不想要我了!韵姨要他照顾我一辈子,他也答应了?可如今他反悔了,他就要和那女子双宿双栖!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个伴着我,呵护我的人,我如何放得开手,萧国也需要他,我决计不能放他走!娘留下的这六翼金蝉就是我唯一的希望,雪莲儿多谢父王成全。”说罢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萧雪莲的一句韵姨,让萧国国主的眼睛骤然间清亮了起来,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眼睛也从萧雪莲的身上游离开去,那枯瘦的手缓缓伸到半空中,那原本嘟喃不清的口中此时却是清晰地叫了出来:“韵儿,我的韵儿!”
言罢,向上的手臂重重一落,人,已经魂归他乡!
萧雪莲的神色大变,却又很快平静下来。左手移到萧国国主胸口的长针处,正欲拔下,却听得一个声音传来:“妹妹这招,也太狠了!”
萧雪语竟然从寝室内的暗室里走出,脸上却无丝毫的怒意,望着萧雪莲的脸一脸的清淡。
萧雪莲缓缓转身,只淡淡问了一句:“你待如何?”
萧雪语沉吟了一下,抬眼道:“父王已经油尽灯枯,在他临死之前能换得一时清明,对他而言,也是值得的。如果此举能够为萧国控制像墨言那样的绝世高手,值,很值!”
萧雪莲凤眼一挑:“墨言哥哥是谁也不能控制的!如果哥哥妄想让墨言哥哥为萧国效力!只要墨言哥哥不想,雪莲儿绝不逼他!”
轻笑了一声,萧雪语淡然道:“妹妹此举不是为了控制墨言,又是为了哪般?再说了!以后墨言也是一家人了,还分得了彼此么?如若妹妹是想着和墨言双宿双栖,偏安一隅。”哼了一声:“妹妹此时定是要让墨言过来为你疗伤,哥哥也有成*人之美,咱兄妹二人如今相依为命,哥哥自然是想成妹妹之美而非流苏之美!”
说罢略微停顿了一下:“其实只要有天罚令,我并非要墨言不可,再说,我也希望妹妹能够深得他的喜爱,不然,还保不定谁能驾驭得了他!”
萧雪莲冷哼了一声:“一言为定,天罚令总有一日,我会送到你的手上!”
萧雪语朗声一笑,“如此甚好,小贵子!”
一个小太监从门外走了进来,垂眉低眼。萧雪语定定地望着萧雪莲,道:“速去天行居,告知墨大人公主骤然病发,恳请他速速前来莲园救治!”
“小的遵命!”那太监转身小跑离去!
流苏初醒之时抬眼望见的就是一脸清亮笑容的墨言,轻轻的扫过墨言那浅浅的淡青色的胡渣子,笑着道:“每天都能这样,真好!”
墨言轻笑一声,俯□去,“夫人,为夫还可以做得更好!”
流苏双手急急撑住墨言的胸口,道了句:“你还来!怎的跟只猪一样,怎么喂都喂不饱!”
墨言眉脚一挑,起身为流苏盖上毯子,抱起流苏,自己却仍然光着身子,直接往里间走去,边走边不忘说了句:“娘子用猪来比喻你家夫君实在不甚妥当,那家夫君其实和血狼王差不了多少,那家伙一天大概要吃上七顿肉,你家夫君没那贪吃劲,四五次倒也还凑合!”
流苏环着墨言的脖子,阵阵娇笑,道了句:“狼子野心,想得美!”回头眉头一皱:“你今日怎的不用过去宫里?”
墨言轻咬了流苏的耳朵,道:“还是陪娘子重要,每天看着一个小老头,自然比不上家里的美娇娘!”
里间内竟然是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