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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抬头一看,只见几米处有几个鼠眉贼眼,尖嘴猴腮,蓬头历齿,穷形尽相的男子挡在一男子和一个丫头的前面。
那个小丫头蓬头垢脸,身材瘦小,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孩子,大概也就十三四岁。而那男子,流苏并看不到他的正面,却见他只站在那里,已然好像与周遭的人隔绝开来,欣长的身姿有一米八高,乌黑的长发只倌起一些用一似玉非玉的簪子固定住,其他的长发一泻而下,一身淡青色的布衣尽显得清雅之极。
那男子稍前半步,半掩住身边的小丫头,双手掩了个虚礼,清声道:“这丫头欠的钱,我还了就是,各位壮士也无需动粗。”听着这如陈年红酒一样醇厚的声音,流苏已经不禁向前走去。
“还你亲娘,你个穷酸,以为就这几两银子就能大发大爷我们几个。”领头那个身材矮小,一张长马脸尽显猥琐的男子奸笑道:“这小丫头,哥几个可是答应了凤栖楼的凤老板娘要带回去的。穷酸,识相点就快点滚远点,还想学着人家英雄救美,哈哈。”说着一群人竟然都□起来。
流苏看着那丫头手脚都已经被石头磨得皮开肉绽,一张脸尽是黑灰也看不清,唯有那一双倔强的眼睛盯着地面,瘦骨嶙峋的手指紧握一起。
流苏暗叹一声,看着这几个嚣张的丑人,看人的眼色流苏还是有的,这几人估计也就是妓院的那些个流氓之流,最多也就会几手抓猫的功夫,并非那些个深藏不露的江湖人士,而这个男子,虽然流苏看不清,却也觉得并非江湖中在刀口舔食的人,因为他身上,并没有江湖人隐忍不发的锐气和豪气,倒真有可能是一如竹子一样正直的文人雅士。
流苏掂量着估计那两个傻师兄也该找到他了,于是也不犹豫,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人未到,声先到:“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动小娘子我的人!”那如清泉流淌在山间碰击石头的清脆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那男子也顺着声音回过头来,流苏匆匆撇了一眼,他的长相很平凡,咋一眼望去流苏觉得只是平凡端正的人群中的一个。挺直的鼻梁下厚薄适中的嘴唇色淡如水噙着一个浅浅的微笑,只是那双凤眼,那抹黑色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只要与他对望,却犹如星空一样让你要沉溺进去。
心里想着,流苏确实已经走到了他的前头,流苏微微转头,手肘轻轻碰了碰那男子的手臂,桃花眼调皮一眨,轻声说:“穷酸,我罩你。”
那男子微微一愣,如水的眼睛闪过一丝戏谑,却不言语,轻轻点头。
流苏回过头来,双手叉腰,脑袋微仰,嚣张得说到:“我的人谁敢动,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姑奶奶我就是龙翔天下,力拔山河,举世无双的铁门的人,跟你这几个老鸭公说简直就是玷污了姑奶奶我神圣门派的名声,要是皮痒痒了,姑奶奶就勉为其难帮你挠挠。”
铁头门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土了,流苏也就刻意把头字给省了。流苏原本以为如今这小镇江湖人士来来往往,这几人好歹也会有所顾忌,随口吓吓摆摆造型能吓走就最好了。哪知道这几个人智商确实也是如两个师兄一样见不得人,或者说是色胆包天,一见流苏这样一个娇俏的女子,已经是忘乎所以,把那小丫头也抛诸脑后,顺手就要调戏起流苏来。
那贼眉贼眼的男人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大摇大摆朝前走到流苏跟前,瘦骨嶙峋的猫爪似的手就要朝流苏的下巴摸去。
流苏心下来气,“奶奶你的大熊,你个死贱精。”流苏也不忌讳,大大咧咧就大骂粗口,周围围观的人确实掩嘴笑了;那脏兮兮的丫头闪亮的眼睛盯着流苏,嘴角微微咧开。
而身后的男子依然岿然不动,如汪潭一样的眼睛却是烟波流转。流苏一口骂着,速度却是不慢,一脚朝那男人的□踢去,身子一个旋转,已经移开两三步。那男子惨叫一声,双手捂着□,愤怒难当,尖声喊道:“给我把这臭娘们给拖走!”
那一群人哄声而上,流苏暗骂那两只笨熊到现在还没跟上来,脚下却不含糊,如彩蝶点点般左挪右移。流苏平时练就的就是母亲徐容教的一套步法,叫扶柳随风步,流苏边移动边偷袭,专挑阴险的部位踢,无奈流苏没有和父亲学过硬气功,那双小手小脚就跟给人搔痒一样,没有造成多大的致命伤。
流苏已经微微有些气喘,脚步稍微有点抖了一下,不觉之中已经有两个如狼似虎的恶心男朝她扑来。流苏第一反应转身要逃,回头一看居然已经移来到了那秀才跟前,那秀才正好挡着她前进的路。
流苏愣是愣了一下,就在这时,后面一个猛力大推,给流苏加了速就往那秀才压去,那秀才眼睛一丝厉芒一闪而过,袖口处似乎轻轻抖动了一下,却又很快若无其事得让流苏顺其自然地把他扑到了地上。
3、初遇 下 。。。
那个恶心男正要乘胜追击,街角处传来嘣嘣的脚步声,似乎有两个重物正在快速前移,突然一声怒吼:“叉你娘西皮的死骚包,敢欺负我小师妹。”
那两个恶心男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胸口砰的一声,疼痛难当,似乎有两个蹭亮的圆球物体嗖的一声朝胸口撞来,整个人已经入断线的风筝往后狂飙。
大家的视线都随着那两个身影而去。流苏这边,却还在发愣。
话说流苏已经入八爪鱼一样巴巴把人家扒到了地上,虽然没有像以前电视那狗血镜头中所放的两个人已经嘴贴嘴。但现在流苏却是于他双眼对望。
望着那双眼睛,流苏感觉就像以前自己在月朗星稀的时候仰望天空的那种深邃一样,似乎能让你的整个心神都荡漾开来。
流苏不自己身体在那他上面蹭动了一下。却听那男人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叹,流苏这才察觉自己的尴尬。□处似乎,似乎某人的某个部位正处在蠢蠢欲动勃发状态。
流苏俏眼一睁,嘴角一笑如春风含情,低头在那秀才耳边吹了口气,笑嘻嘻说道:“穷酸,没想到你还有点本钱哦。”说罢居然恬不知耻得缓缓站起身来。
那男子身体不由僵了一下,只觉得耳边那如兰的气息吹的耳尖微微一热,听完那话,只觉得胸口一热,闷笑出声。也若无其事地缓缓站起身来,随手拍拍自己的粗布衣裳,观起战来。
其间流苏的两个师兄已经把几个流氓顶得七荤八素,倒地不起。两人还不罢休,一人一个骑在两个小头目的身上,拳头好像免费地一样往两人身上招呼,一边还很默契地此起彼伏地大骂出声“你丫的老王八,叫你欺负我师妹,我揍你个死龟公,不好好招呼你你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流苏看这两个师兄打人的狠劲,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也有不少是江湖人士,只是人家觉得都是平常流氓之间斗殴的小事,看两眼也就走开了,并不插手。
流苏觉得还是赶紧息事宁人,免得要是死伤严重那麻烦也就大了,毕竟人在他乡,要是门派真如流苏刚自己吹水说的英明神武那倒无所谓,可惜啊,一四流门派,人家叫来官府的人都能一手拍死他们。
流苏赶紧喊道:“停!”那两个大个子居然训练有素,一听小师妹的声音举高的拳头都很快收住没有落下,嘣地一声已经跳到流苏面前,一个劲的瞧一个劲地说。”师妹,你没事吧,伤着哪里没有,天哪,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都怪我,今天拉肚子,拉久了一点,,。”
听到两个师兄又要开始胡说八道,流苏赶紧说,“没事,没事,我好着呢,后边还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还赚到了非礼了人家一下。”
声音很小,周围的人都没听到,而一米外的那个秀才嘴角很可疑地微微裂开,眼睛中流光闪烁。
流苏拉着两个师兄,道“咱们赶紧回客栈,爹娘就快回来了。”
回头又把身上的钱袋全都掏了出来,塞在小丫头的手里说:“小妹妹,姐姐也没能帮你什么,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赶紧找个大夫把身上的伤包扎好,如果你实在是无路可走,就到鹏来客栈找我吧,分你一口饭吃还是有的哦!“
那秀才轻轻一摆手,道:”姑娘放心,我这就带她去安顿好,回头我再到客栈感谢姑娘出手相助。“
流苏听了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你应该过来谢谢我的,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了,回头你过来的时候记得到前面街角给我拿几串肉串过来,刚刚就想尝尝,结果就碰上这档子事了。”
本来听到流苏说应该的,以为她的意思是助人为乐乃该做之事,结果听到后半部分,那秀才又不禁嘴角温和得微微翘起,轻轻定定望着流苏的小脸蛋,说了一声:“好。”也不多言,转身走了,而那小丫头从流苏塞给她钱袋那刻起就一直望着流苏,眼角处已经微微湿润,这时见到那秀才转身走人,深深给流苏鞠了个躬,也转身走了。
两个光头这时也急了,要是师傅知道他们让小师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而且还差点让人给非礼了,估计明天就要做师傅的练头工具,想想浑身哆嗦,拽着流苏赶紧往回跑。
所有的事情落幕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消散,只有那几个恶心男相扶着大叹倒霉一瘸一拐地离开。
路旁的一座茶馆二楼,轻掩的白纱内坐着一名年轻的男子。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
他一直都煞有意思地一边品茶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旁边站这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双十年华的绝美丫头,光洁白皙的脸庞,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看样子,两人只是垂手站在旁边,并未同桌,虽然气质高雅,却也只是这男子的下人而已。
那中年男子轻轻一鞠手,道:“盟主,不过是一个四流门派,只是那丫头,用的好像是烟柳宫的扶柳随风步,难不成这烟柳宫还有外门弟子不成。”
那年轻男子轻笑出声,一时整间房间似有曙光闪过,连身边的女子也呆了一下,那男子笑着道:“这丫头,倒是有趣,这小门派到也叫人开心,程里你过两天就给他们安排个好点的位置,看看那丫头还有没有其他有趣的折腾。烟柳宫不值一提,倒是那个秀才,,”这男子眼光一凝,“这秀才倒是有些门道,回头你叫两个人跟着查查。”
“是,盟主,我这就着手安排。”那个叫程里的中年男子躬身道。
4、相识 。。。
这边当流苏和两个师兄匆匆忙忙地赶到客栈的时候,徐容和丈夫已是准备好了午膳等着他们。流苏笑盈盈地吵着母亲徐容飞奔而去,娇声说道:“爹爹,娘亲,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哇,不错哦,清蒸桂鱼,红烧茄子,风干牛肉,真么多菜式,快饿死我了,师兄快快过来,我们开饭罗!”两个光头因为之前让师妹偷偷溜出去了,这会心里有点发虚,连同脚步也慢了。
徐容见到流苏鬓发有些乱了,衣裳也粘上了些许泥灰,左下方的裙子似是有些崩线了,徐容不由得停下装饭的手,把流苏前额的头发稍稍向后拢去,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儿道:“苏苏,你这是怎的,怎么头发衣裳都乱了。”
话刚说完,正准备走向饭桌的两个大光头打了个冷颤,停下了脚步。流苏倒是镇定,毫不在意地眼明手快地偷吃了一大片牛肉,含糊不清地说道:“娘亲,没事,刚追了一个不长眼的偷钱袋的贼,那小贼狡猾得紧,害得我和师兄追了三四条街,累死我了。”
流苏抱着母亲的手臂轻摇到:“娘亲,我们这不都没事回来了么,你看我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就别折腾我们三了,饭菜都凉了。”
徐容宠爱地笑道:“好了好了,就你逞能,都过来吧,赶紧吃饭,菜都要凉了。”两个大光头脚步发虚,在师傅瞪大的灯笼眼狐疑的目光中像小媳妇一样轻挪莲步,慢吞吞地走过来。以为师傅是起了疑心。
哪知道两人却是高估了他们师傅的智商,流星粗大的鼻孔狠狠地哼了口气,语气不善地说:“你们两个混蛋,看来是练了头功就忘了脚功,才追了三条街就跟拉了十天的肚子一样脚都打颤,奶奶的,还指望你们看着小师妹,明天都给我围着城外给我跑个三圈回来!”
两个大光头打从心底放松起来,不好意思地摸摸大光头,嘻嘻地走到饭桌前。
就在大家举筷准备开吃的时候,客栈门口闪进了一抹素雅的淡青色,只是那一瞬间,却叫人无法忽视。流苏一桌停了手,一看,居然是刚才的那个书生,而他,居然手里拿着几串肉串,那滋滋冒油的肉串,和他那一身素雅,真的是让人暗叹不已,说有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殊不知书生本人郁闷不已,想他堂堂一个,,唉,三十年了,从出生到现在,他何曾做过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何曾做过这样俗不可耐的事情,何曾沦落到居然要给个丫头买肉串,尽管不断鄙视自己这种行为,可回头一想,他达到目的把那丫头带走安顿后,居然满脑子就是苏苏提的要求,而他,居然自然而然地跑到肉摊,挤着买了几串肉串,心满意足地朝客栈走来。
还没等他为自己继续哀悼自己的堕落,苏苏已经放下了筷子,脆生生的声音充满喜悦,想蝴蝶一样起身向他跑来:“穷酸,你真的来了,还有我最喜欢的肉串,穷酸,你真好。”
流苏接过肉串开始大快朵颐,拉着书生的袖子朝饭桌走去。刹那一愣的书生听到这句你真好,心里居然是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由着流苏拉着他走,全然忘记他自己平时,基本在他方圆三米之内无人敢逾越半步。
徐容和流星都站了起来,有些不解地问道:“苏苏,这是?”
“苏苏?那秀才长长的凤眼看了一眼流苏:“你的名字?他们是?”
流苏笑嘻嘻地道,你看大半天了我们都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叫流苏,这是我母亲,父亲,还有我大师兄铁前,我二师兄铁进。你呢,穷酸,你叫什么?”
听到是流苏的父母,书生竟然荒诞地起了一丝小小的不自在。这种感受很新鲜,从来都是他给人家不自在和恐惧。
书生那温和醇厚的声音在众人耳中轻轻响起;“在下墨言,见过门主,夫人。”之前听过流苏说过他们是什么英明神武的铁门,这样称呼比伯父伯母更自然些。
流苏笑着对父亲和母亲道:“刚刚就是老墨的钱袋给人抢了,我和师兄路见不平,帮他给找回来了,这不,他买了肉串来答谢我呢。”
墨言一听,心里一愣,随即非常合作地点点头到:“正是,还好流苏姑娘和两位壮士施以援手,要不我估计都要乞讨着到留武城了。”
徐容早就留意着墨言了。由于出身的关系,徐容可以说眼力比她丈夫强多了。这书生气质高华,进退有度,不卑不亢,没有官场的虚伪奢华,也没有江湖中的血腥之气,咋一眼看去很平凡,可不知怎的,却叫徐容感觉有点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徐容按下心下的疑问,只觉得墨言是一个正直而有着傲骨的人,而他对流苏也确实是诚恳的,这就够了。
“墨言公子请坐,公子这趟去留武城是也是要参加证武大会么?”徐容甚至已经开始用看女婿的眼光在琢磨了和提问了。
“呵呵,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这次去留武城,想着江湖人士证武大会,估计到时各地的随行大夫来得也必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