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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磬捏捏明月已经长得肉乎乎的小脸,笑道:“朕也正有此意,正想和暇妹商量。”
李暇抿唇一笑:“看来臣妾和王想到一会儿了。那好,这事就交给臣妾和内务府办吧!虽然不能极尽奢侈,但也要铺张一回!”
“恩,辛苦暇妹了。明月呢,朕想看看她!”炽磬扫视殿中,没有看到明月的身影,心里十分挂念。
“明月在后堂睡觉呢!臣妾这就去抱她来!”李暇站起来,笑着垂下眼,往后堂走去。
炽磬满足的靠进摇椅里,一闭眼就看到了幸福的未来。人生最大的乐事是什么?有妻美如花,有女如玉可人。嫣儿,你看到了吗?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嫣儿,这回你放心了吧
思绪飘飞,唇角不自觉的扬起笑容,流露着知足的快乐。
李暇抱着明月走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心瞬间柔软了下来,抱着孩子的手微微发抖。有他,有子,有她,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她终于得到了。
满月之期很快就到,含笑的身体基本上尰最健康,在这段时间,她再也没有见过流星。每当心静下来时,强烈的思念就如潮涌来,令她痛不欲生。
又一日大雪纷飞,含笑不顾花妍劝阻披了狐裘站在廊下吹冷风。漫天小雪宛如晶莹的落花,在风中微风中回旋而下。风很凉,吹得玉面生寒,却吹不走母亲对孩子的思念。
“娘娘,王来了!”花妍迈着小碎步跑来。
含笑回头,果然看到炽磬踏雪而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心又沉了下去,她已经习惯了他向世人彰显有女如玉的幸福,但不能习惯他对她的温柔。很多时候,她倒宁愿他对她无情无意,快快放她离开。
走到廊下,炽磬走过来,亲昵的揽住含笑的腰,期期艾艾的望着她:“含笑,明天就是明月的满月之喜,朕在甘露殿设宴庆祝公主满月,并特意大郝天下以为明月祈福,你意下如何?”
他夸大的幸福更加勾起她对流星的思念。含笑心下悲凉,问:“是不是庆宴过后,我就可以离开?”
炽磬剑眉一皱,眼中浮起怒气,双拳紧紧的握着:“你,真的要狠心扔下自己的女儿吗?”
“明月,只是伏乾的公主!”含笑低声说,心里甚是悲凉。
“你不承认她是你的女儿吗?还是不承认和朕生过孩子?”炽磬冷声问。
含笑不说话。在心中默认了这个事实。
她的默认彻底击怒了炽磬。他哗地站起来,手指着她,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现在就告诉你,明月是朕的心肝宝贝,朕绝对不会让她失去母爱!”
“难道你想违背诺言?”含笑大惊,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一国之君真的出尔反尔。
“朕,绝对不会放你走!”炽磬一字一句的说完转身就走。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无论她愿不愿接受他,都不能让明月失去母亲!
含笑的脸,顿时褪尽血色,泪成串成串的落下,终是软绵绵的委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果然不信守诺言!
***
“师父,我想见我娘!”
是夜,恭亲侯府后花园,流星坐在一棵大树下,可怜巴巴的望着正在舞剑的师父说,如水的月光在剑锋上流转如白虹。
沈鹤闻言停下来,收起宝剑走过来蹲下,爱怜的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快了,再等等!”
“师父,这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三十遍了!”流星不满的撅起小嘴,大眼睛里泛着水雾,随时都有可能决堤。
沈鹤无言以对,自从母子相认,流星一到晚上就特别想娘,不到半夜是不会睡觉的。
殷离从后面走来,把坐在草地上的流星抱到自己膝上,捏捏他的小脸,好笑的摇头:“你的问题也问了不下五十遍了!”
“师叔,你天天进宫,不如把我带进去找娘吧!”流星脑中灵光一闪,仰头望着殷离请求道。
“很想去?”殷离问。
流星点点头。
殷离还没开口,沈鹤已经警告道:“不准给师叔惹麻烦!”
流星委屈的瘪了嘴,不敢再多言。光顾着想娘,师父这两天教的剑法都没有学进去,师父没罚他已经算好的了。
殷离有些不忍,道:“师兄,明天是明月公主的庆生宴,你确定不要去吗?”
“明月公主!”沈鹤喃喃的重复着,抬起头望向苍茫夜空,繁星点点,帝王星座里有一颗小星星特别闪亮,明明是帝王之相,为什么会是公主呢?
“师兄,你怎么了?”殷离被师兄凝重的表情吓到,问。
“殷离,你确定是公主而不是皇子?”沈鹤终于忍不住问,两道剑眉拧在一起,白衣上披了一层月光,恍如仙人。
殷离不解的点头:“非常确定!”
沈鹤的眼里忽的凝起一抹凌利之光,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如果真是红颜,那就要祸天下了。
第100章 风云暗涌()
希望破灭,含笑心里纠结,一夜无眠,不顾花妍的劝阴独自一人站在花园里望着雪后初晴的夜空。
雪后的夜晚安静得出奇,一轮明月如玉盘挂在墨色的夜空,旁边围着些许浮云。又是十五,明天就是明月的满月之期。虽是早产,这孩子的命倒也生得怪,偏巧赶到十六,月亮最圆的一天,难怪炽磬给她赐名明月。
阵阵夜风带着雪夜的寒冷吹过来,含笑不禁抖了一下,脚步却是一动不动,一双玉足虽穿了雪靴,却因站太久而入雪三分,再站下去,恐怕鞋袜都要湿了。
花妍提着宫灯走过来,无奈的说:“娘娘,回宫歇息吧!”
“我睡不着。”含笑幽幽的叹息,亦是万般无奈。
花妍无言以对。
园角的几株梅树终于在这个雪夜绽放,一股似有似无的暗香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月光把她的影子投到雪地上,长长的拉开一抹凄惶。
沉默了良久,花妍打破沉默:“娘娘,不如留下吧?”
含笑惨淡的望月而笑:“今夜方知今冬酷冷,我就算插翅亦难跃宫墙。可是花妍,就算留下我的人,亦留不下我的心!我的心,在他身上,在流星身上!”
“娘娘小声点儿!”花妍慌张的小声道。
“怕什么?我现在死都不怕,还怕隔墙有耳?”含笑冷笑,“我现在倒希望隔墙有耳,早早的治了我的罪名,不再作什么劳什子的莞妃才好!”
“娘娘!”花妍急得跺脚,脚步踩在雪上,嚓啦嚓啦的响。
含笑怜悯的看了花妍一眼,知她身系一家老小,不再多话。
夜,又恢复了安静。偶尔有几只寒鸦怪叫着从上空飞走。
花妍无可奈何说:“既然娘娘坚持,那奴婢给你换个手炉去!”
含笑拿出怀中的手炉,果然已经凉了。雪地寒凉啊!看到花妍脸色发白,连唇也变得有些乌紫,她方想起宫女是没有狐裘御寒的,这样冷的夜还在这里陪她,真亏她有心了。想着顺手就把自己的狐裘解下来,披到花妍身上。
花妍受宠若惊,拒绝道:“娘娘还是自己披着吧,奴婢用不着!”
“傻丫头,会把你冻坏的。”含笑温和的摸摸她已然冰凉一片的脸。
花妍取下狐裘,往地上一跪,道:“如果娘娘真心疼花妍,就请回宫歇息!”
“唉——”含笑长叹一声,扶起她,触碰到她的手腕,才发现花妍清瘦了许多,不由得呆了一下,恍然大悟的再次叹息,“跟着我很苦吧!”
“只要能跟着娘娘,奴婢什么也不怕!”花妍道。
含笑很是感动,眼中已然有了泪意:“好姑姑,谢谢你!我们回去!”
花妍喜上眉梢,小心的扶着她回宫。
好吧!炽磬,你不愿放手,那我就暂遂你意,待你放松警惕,再伺机而逃!
决心一下,犹如心中乱麻除尽,倦意袭来,含笑和衣上床,才发现床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张书信,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凤仪可助!”
含笑疑惑的蹙眉,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展眉一笑,把信付之以炬,悄悄披上狐裘趁着夜色苍茫去往凤仪殿。
*****
次日便是明月公主的庆生宴,一大早醒来,小雨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看那情势,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炽磬失望的凭窗望天:“昨天明明晴了,这会儿又下起雪来,朕还想带小公主去上林苑赏梅呢!”
“王,公主这么小,怎么会赏梅?要臣妾说,这瑞雪兆丰年,这就好兆头!”李暇微笑着抱了明月过来。
炽磬的神情顿时柔软了下来,笑眯眯的接过明月抱在怀里,柔声逗弄着:“明月,叫父王!”
明月睁着乌黑的眼珠子望了炽磬半晌,忽然小嘴一张,甜甜糯糯的童音逸出小嘴:“父王!”
炽磬被惊得几乎失手摔下了明月,李暇了惊愕的张大了嘴,谁也不敢相信一个才刚刚满月的孩子就会说话!
炽磬快速冷静下来,把明月放到软榻上,问:“明月,叫父王!”
“父王!”明月甜甜的笑着,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能明显的听出意思。
“暇妹,你听到明月说话了吗?”炽磬惊喜的问。
李暇迟疑的点点头,走到榻边来,内心有种莫名的惊异。
“父王!”明月又叫了一声,貌似还有些讨好的味道。
炽磬终于可以肯定,他的小公主会说话了!满月的孩子就会说话,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啊!李暇心中的惊异慢慢变为惊慌,喃喃的摇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说话呢?”
“哈哈,朕的女儿非寻常人也!连说话都异于常人,将来必可成大器也!”炽磬郎声大笑,心情非常之好!
李暇慢慢的回过神来,附和笑着捏捏明月的脸:“明月乖,叫母妃!!”
明月望着她,小嘴紧紧的抿着,就是不叫。
本来就有心结的李暇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看炽磬又看看明月,酸叽叽的说:“看来明月比较喜欢父王!”
“这孩子这么聪明,或许知道谁才是她的亲娘吧!”炽磬拍拍她的望以示安慰,低头叹息着。
李暇脸色一变,眼中流过一抹恨意,很快保持住笑容:“是啊!不过,也该让姐姐见见明月!”
炽磬闻言果然同意:“好,宴会时间尚早,咱们先去凤仪殿,让嫣儿也高兴高兴!”
第101章 神珠失踪()
大雪纷飞中,一骑明黄在银白世界中缓缓而行。龙辇在凤仪殿外停下,炽磬面露喜色,抱着明月步下龙辇,走进凤仪殿,李暇随后,手里折了几支新开的梅。
宫门一开,寒冷的风灌进去,吹动供案上的画像,活灵活现的遗像就像活了似的。炽磬呆了一呆,脸上浮起笑意,痴痴的走到供案前,柔声说:“嫣儿,你知我来所以欢迎一下吗?”
明月在炽磬怀里猛翻白眼,受不了这男人,对着画像也能传送情意,够痴!白痴的痴!斜眼看去,这画上的女人还真美,柔弱中又有些倔强,像极了生她的含笑。不过,她是谁呀?
“嫣儿,你看,我带明月来看你了她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让她叫你母后,可好?”
炽磬轻言软语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他的皇后!明月受不了的打着打哈欠,准备去梦周公。忽然听到李暇叫:“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明月惊奇的睁大了眼睛,这人,是李暇这个蛇蝎美人的妹妹?皇后和贵妃是亲姐妹,啧啧,这年头,亲姐妹也能共事一夫!
“姐姐,妹妹折了几枝红梅来,你可喜欢?”李暇轻言软语的说着把手中的几枝红梅插到案桌上的玉甁里,空气里飘浮着若有若无的梅香。
“嫣儿,今天是明月的满月之喜,我和暇儿特地把她带来给你看看。你若在天有灵,一定要庇护我的女儿”炽磬说着,手臂微斜,似乎想让画中人看清她的长相。
“姐夫,这样姐姐是看不到明月的,不如开棺吧!”李暇缓声道,从他手里接过明月。
明月心中一凛,直觉有什么不好的变故就要发生。
炽磬点点头,走到黑水晶棺材旁,小心的打开棺盖,露出李嫣真容。
明月趁机斜了眼睛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棺材里的人竟和活人一样,水生生的像传说中的睡美人在等待骑白马而来的王子吻醒她。看来她的父王很爱这个女人,所以才费尽心思保存她的遗体。不过,那她的母亲算什么?
疑惑才上心头,一阵风起,棺中人竟然有了变化。
如玉的容颜以极快的速度灰暗了下去,然后幻化成灰。如花玉颜就这样消失在眼前,只余一套华丽的衣服。
“嫣儿!”炽磬惊叫,几乎要晕过去,扶了冰凉的棺材才稳住身形。
李暇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姐姐”
“嫣儿!!!!”
雪中安静的伏乾皇宫响起一声凄厉至极的大喊,直上云宵,令闻都为之一悚。
景灵宫,心事重重的含笑也震了一震,疑惑的问花妍:“刚才你听到什么了吗?”
“好像是王在叫王后的名字”花妍脸色发白,声音发颤,“声音是从凤仪殿传来的,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刚才那声音,如此凄厉,比当年得知王后死讯时更为凄厉,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凤仪殿?”含笑脸色一变,脚下一个踉跄,花妍急忙扶住她问:“怎么了?”
“没事。”含笑苍白着脸说,“我们去看看吧!”
“恩。”花妍拿了狐裘给她披上,又执了油纸伞为她挡雪,疾步往凤仪殿去。
凤仪殿里,已经围聚了多人,炽磬趴在棺旁如失了魂魄一般,李暇抱着明月瘫坐在旁边泪流不止,路惠雪、杨林等人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脸色凝重至极:“请王节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半晌,炽磬才回过神来,喃喃的问,一滴晶莹的泪流过白玉面具,滴到棺中。
“姐夫,对不起,我该让你开棺”李暇抽泣着,“姐姐不是有定颜神珠体的吗?以前开棺都没事,为什么这次会”
泪落在明月脸上,明月嫌恶的想别过脸,无奈现在的身体还太小,不能随心所欲的活动。
一语惊醒梦中人,炽磬猛的弯下腰,疯狂的伸手去刨骨灰,刨了半天一无所获,只有发饰上的钗环,哪里有神珠的影子!炽磬脸色大变,声音轻却冷透心:“神珠不见了!”
“什么?”李暇惊得忘了流泪。
“定颜神珠,怎么会消失不见!”炽磬猛的大吼。
在场的人都吓得不知所措,有的惊慌有的失措有的迷茫,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因为定颜神珠被盗,才致使王后遗体不保!
可是,到底是谁那么大胆,能躲过凤仪殿的层层把守,盗走定颜神珠?
含笑站在门边,脸色愈加苍白如纸。不敢相信才不过几个时辰,凤仪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侍卫何在?”炽磬大吼,双眼浮起血丝,红得吓人。
凤仪殿的侍卫头领慌张的跪下,打着颤道:“卑职在!”
“竟然让匪徒潜入凤仪殿盗走定颜神珠,你们该当何罪!”炽磬厉喝,伤痛就这么清晰的裸露在眼前,那血色眸光里燃起浓浓的恨意。
头领叩头不敢言语。
“来人,拉下,处以凌迟极刑!”炽磬喝道。
凌迟极刑?这是暮和常用的刑法,现在连炽磬也用上了吗?
众人瑟瑟发抖,没人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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