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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荒淫无道的父王,倾国倾城的容颜没人知道,尊贵头衔的背后,她才是后宫最最可怜的那个女子一朝亡国落成奴,终生背负罪女之名左手是罪,右手是淫生不得,死不得……对着他半块白玉面具下似曾相识的容颜小心谨慎的生存,忍受着不堪的折磨只为有朝一日,能再见见她的孩子……★★★“自今天日起,朕替你更名为罪女,你可认同?”她叩头谢恩,默默接受。“未婚配便失身,果然和你父王一样淫荡!朕就再赐你个名号,淫女…”她无言以对,恍惚想起那一年,毁容出宫,无边无际的森林里,她曾遇到一个人,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你父王害死嫣儿,我要用你来祭嫣儿在天之灵!”他残忍的冷笑,猛的出手,拧断她的胳膊,疼得晕过去…再醒来,已经被捆在祭台上,烈火熊熊…生生世世不相忘,年年岁岁祭亡妻……他,真要用她的身体来悼念逝去的爱情吗?她的爱,又在哪里?“娘,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走吧!”五岁小儿横空出世,武艺惊人,身旁立着如谪仙的美男师父“他是谁?”望着帅气小儿右肩上的黑色火焰,他大惊失色“他啊,是我儿子!四年前生的…”她温和笑,笑得凄然,白衣飘飘,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终于忆起那个容颜丑陋的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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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伏乾王朝,427年。
南方的鲁那国王宫,年仅二十三岁的鲁那王炽磬捧着诏书瘫坐在地上发颤,王妃李嫣在一旁垂泪。
“王,怎么办?”李嫣哭着问,风髻露鬓,淡扫娥眉,肤若凝脂,绝美的容颜上梨花泪点点,一片苍白。
炽磬回过神来,俊美如神的面孔神色复杂,扔下诏书,把爱妻李嫣紧紧地拥进怀里:“嫣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哪怕穷极鲁那之力”
李嫣点点头,轻轻地闭上眼睛,任泪水湿润了他的紫袍,感受着他的颤动,他的痛苦,苦涩在心中如潮水曼延开来
放眼伏乾王朝,被暮和看中的美女不计其数,其中不乏王公大臣将相诸侯的妻女,没有一人能逃过他的魔爪。而鲁那只是伏乾一个小小的诸侯国,何来与之相抗之力?如果她不应皇命前往中都,炽磬便会被以不为人臣的罪名诛杀,只有她应召入京,才能换来她所爱的男人的周全。只是,皇帝淫君之名远扬,这一去,恐怕难逃受辱。
想到这里,李嫣忍不住全身发颤,她就是宁愿死,也不愿承欢他人身下!究竟是谁,向淫帝送呈了她的画像?
感受到她的惊慌,年轻的鲁那王只能紧紧的抱着她,却苦无良策。
王宫外,随着圣旨而来的华丽马车在静静的等待,随行官员都明白,鲁那王妃这一去,便再无返乡的余地。唉,又一个被皇帝看上的有夫之妇!
“王让我走吧!”李嫣咬咬唇,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果能以她一人换取鲁那平安,那她宁愿牺牲自己。
“嫣儿”炽磬低低的叫着,声音因为痛苦而嘶哑,紧紧的抱着爱妻不敢松手。
伏乾圣主,竟然连商量的余地也不给他!圣旨一到,迎接的队伍便已到。半月时间,如果不能及时赶到中都,鲁那便会被夷为平地。
层层纱帘外,从中都来的太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容置疑的叫道:“请王妃出宫!”
李嫣推开炽磬,悲然起身:“别了,我的王”
“嫣儿”炽磬站起来,伸手想要拉她入怀,李嫣已经转身跑了出去,伸到一半的手颓然垂下。
秋风吹起,宫帏飘飞,李嫣决绝的声音恍如天赖回荡在空气中:“上穷碧落下黄泉,嫣儿只爱炽哥一人”
半个月后,鲁那王妃失足于离中都十里的云湖,一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殒。噩耗传来,年轻的鲁那王大病一声,在床上躺了半月才能下床,自此性情大变。
中都伏乾圣主知道后,为没有得到美人惋惜的同时,给了鲁那王许多赏赐以示慰藉,竟然恩宠胜过其它诸侯。
有人说,鲁那王卖妻求荣。
炽磬大怒,诛其九族。
有人说,是鲁那王妃在天之灵庇佑的结果。
炽磬大悦,赏其珠宝田地。
总之,鲁那境内,再无人敢提及为保家国而牺牲自己的鲁那王妃。而他们的王,再不近女色。
再三年,鲁那王兵变,击败伏乾圣主暮和成为新一代圣主,改年号昌平。暮和一族自此灭亡,自留下少数后宫美艳妃嫔,及美名扬天下的含笑公主
第2章 含笑()
伏乾王朝中都,君王的寝宫仪元殿。一身明黄龙袍,脸上戴着半块白玉面具的男子正倚在榻上与美女们嬉戏。
他便是伏乾的新主,以前的鲁那王——炽磬。
三年磨炼,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炽磬,他现在拥有绝对至高无上的权势,与及暴燥、阴狠的名声。但凡惹到他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葡萄美酒夜光杯,丝竹悦耳舞醉人。
除了殿中趁兴而舞的七八位衣着清凉的美人,还有四五个衣着华丽,满头荟萃的妃子围着炽磬调笑,一个递上美酒,一个奉上樱桃,炽磬全盘接受,顺势摸摸这个的小脸,揽揽那个的蛮腰,脂粉味、媚笑声充斥着仪元殿。
含笑被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无声苦笑,失望的垂下头去。又一个和父皇一样的好色之徒!
难为炽磬在应付美女百般殷勤的时候还能看到含笑的到来,白玉面具外狭长的凤眼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闪过一抹凌厉,旋即冰冷下来。
身旁的美女们意识到帝王的情绪有变,都不自觉的放低了音量。乐师退了下去,舞妓也退了下去,偌大的仪元殿明明人不少,却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炽磬冷眼看着眼前垂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唇角浮起一抹无情的笑意:“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含笑咬着唇,低下头,不语,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恩,竟然敢不回答朕?”炽磬的声音猛的扬起来,冰冷得像被霜冻过。周围的妃嫔全都吓得发颤,紧张的望着玉阶下的女子。
含笑无奈,缓缓的抬起头,露出庐山真面目来。体态修长,肤若凝脂,明眸皓齿,如同瑶池仙子,美得不食人间烟火。望着榻上被美女簇拥着的男子,牵强的扯扯唇角,露出一抹笑来跪了下去,温软的声音响起:“罪女参见王,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眼前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粉红的烟纱裙逶迤拖地,手挽屺罗翠软纱,飞仙髻上一朵象征公主尊贵身分的白玉牡丹刚刚绽放,晶莹剔透,犹带露珠,一瓣一瓣雕刻得生动无比,如同刚刚从花枝上采下。华丽的衣饰称得巴掌大的小脸更加闪亮动人,乌黑的眼珠子温润如玉,可惜里面盛满了忧伤。
其中一个妃嫔认出了来人,差点儿没惊叫出来——她竟然是名满天下的含笑公主,上任伏乾王最宠爱的女儿!
“还知道是罪女,哈哈”炽磬冷冷一笑,猛地坐直了身子。惊得身边的美人往一旁缩了缩。这些美人多是新皇在征战途中所获,其中不乏暮和妃子。新皇喜怒无常,脾气暴燥极端,她们惹不起。
含笑跪在地上,低眉垂眼,不敢多言。父皇一生恶名昭昭,如今兵败自杀殉国,作为惟一留世的后人,恐怕在劫难逃。
死,倒是不怕,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他
第3章 赐名罪女()
“她的封号叫什么?”炽磬回头问身边的妃嫔。
大家都缩了缩身子,不敢吭气。
炽磬目光一凛,指向左侧一名着红衣的美人:“芙蓉,你是暮和的妃子,应该清楚这后宫中的事情,你来说!”
名唤芙蓉的女子果然生得美艳,此时也是一个瑟缩,勉强笑道:“王,她的封号是含笑公主,据说生下来便笑容满面”
“含笑?”炽磬轻轻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变得悠远起来,看不出喜怒。生下来便笑容满面,此乃祥兆也!恍惚想起民间的那一个传说,炽磬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暮和也配有这样的女儿吗?”
含笑一怔,这句话,母后也说过
“当然不配!”芙蓉何等机灵,马上接过口来,大着胆子凑过去,献媚道:“王才是天下正主!”
众妃一怔,纷纷明白过来,你一言我一语,仪元殿重新热闹起来。
“王,那只是暮和故意传的谣言。”
“王,只有您,才是民心所向!”
“”
铜炉里好闻的苏合香丝丝缕缕湛进空气中,炽磬忽然抬手,众妃登时噤声不语,等待王的决定。
含笑心里一紧,紧抿着唇,克制住全身发抖的冲动,安静的等待最后的判决。
所有的皇室中人都死了,父皇、母后、兄弟姐妹、妃嫔只有她在炽磬的刻意安排下,安然立于乱世。繁华如她的景灵宫,是惟一没有遭到荼毒的地方。半月监禁,只闻得宫外这是她被监禁半个多月后,第一次走出来,面见新主。
炽磬冰冷无情的声音缓缓响起:“暮和丧心病狂,其女不配用此祥瑞之名。自今日起,朕替你更名为罪女,你可认同?”
罪女,罪君之女。这一生,都走不出父皇留下的阴影了。
“罪女遵旨!”含笑重重的叩了一个响头,发上的白玉牡丹忽然掉了下去,滚到地上,无人敢拾。
炽磬站起身来,走下来,在她面前蹲下,捡起白玉牡丹,凑到眼前欣赏,忽然一笑,站起来,顺手把白玉牡丹递给太监:“罪女不配用此物!收入大内金库!”
太监急忙接了称是。
白玉牡丹是她惟一珍爱之物,也要失去了含笑伤感的抬起头,留恋的目光望着太监手上的托盘。
这目光却再度激起了炽磬的怒气,顺手一指她身上华丽的衣饰:“脱了!”
当众脱衣,何等屈辱?然而面对他凛冽的目光,无人敢反驳半句,何况如今的她只是一个亡国公主,罪君遗女!
含笑直起腰杆,颤抖着双手伸到腰际,顿了顿,轻轻拉下腰带的结扣,慢慢褪下宫装,华衣尽去,只留一身白色的亵衣,包裹着她单薄的身体。
一名年老的宫女捧来一套黑色的囚衣,给她披上,当中一个大大的红色罪字,大太监奉上一副铁制的锁镣拴住她的双脚。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含笑公主,她的名字叫罪女。
第4章 受辱()
公主变罪女,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炽磬看着她脱去华衣,卸尽首饰,穿上囚衣戴上脚镣,彻底的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他的奴隶,心中很是畅快,情绪高涨了许多,高声道:“罪女,过来,为朕斟酒!”
美人们一怔,含笑公主美则美矣,但身分,根本就是王的死忌。现在王竟然要一个罪女来侍酒,到底安的什么心?
含笑欲哭无泪,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无奈的直起身来往前走,脚步一动,就带起一串金属撞击的声音,叮铃当啷的响声时刻提醒着她如今的身分。沉重的脚镣限制了她的步伐,每走一步,脚镣就磨一次她纤嫩的脚踝,走不过三步便疼得让人皱眉,脚步也迟缓起来。
炽磬望着她艰难的行走,心头更是畅快淋漓,竟然露出笑来,声音都不自觉的轻快起来:“走快一点!”
无力违抗他的命令,含笑只得忍住脚踝传来的疼痛,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站到放置酒水瓜果点心的檀木桌前:“请王吩咐!”
“斟酒!”炽磬冷声道。
含笑点头称是,纤纤玉手执起酒壶,却不知道满桌金樽哪一只才是他的,只好出声问:“王,您的金樽是”
“恩?”炽磬不悦的皱眉,尾音往上扬拖得长长的。
芙蓉见状,急忙道:“大胆罪女,伏乾天下莫非王土,何况几只酒樽?”目光瞟了瞟离炽磬最近的酒樽。
含笑手一颤,险些拿不稳酒壶,咬咬唇低声道:“是!”
依着芙蓉的提示,把酒斟到离炽磬最近的一只酒樽。但她太紧张了,手抖得厉害,以致洒出几滴酒液,炽磬面色一冷,含笑急忙放下酒壶,跪了下去:“罪女不才,请王恕罪!”
望着趴在地上颤抖的她,炽磬开心的笑:“哈哈,罪女,你好像很怕朕?”
含笑垂头不语。
怕吗?当然!她的性命捏在他手中,连死都不能,怎么能不怕?
“芙蓉,犯了错是不是该罚?”炽磬忽然偏头,冷峻的目光落在刚刚为含笑提示的芙蓉身上。
芙蓉一颤,勉强笑道:“当然!”
“好,那你说说,该怎么罚?”炽磬再道。
刚才真不该给她提示,垂下眼睑掩饿心头的懊恼之情。芙蓉脑中灵光一闪,心一横,装出一副挑剔的嘴脸,厌恶的扫了含笑一眼,道:“为奴者须按主子意愿做事,斟个酒都不会,要手何用?不如砍了!”
砍手,也太狠了!众妃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连炽磬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芙蓉笑着偎过去:“王妾身的主意如何?”
“很好!”炽磬道,慢慢的把目光移到趴在地上发抖的含笑身上,盯着她不说话。宽大的袖口外,一双玉手贴在冰冷的地板上,纤长白皙,可谓十指葱葱。这样的手适合弹琴弄筝,砍了也太可惜了。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转,凝结成了霜,每吸一口,就冷透骨。
第5章 罚酒()
含笑趴在地上,单薄的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双唇紧咬,等待判决,不敢多言——多言又有何用?炽磬的爱妻李嫣三年前应诏入中都,因不愿受辱,在中都十里外的云湖投湖自尽,炽磬大恸,大病一场,从此三年不近女色。父债女还,他怎么会放过她?
日光慢慢的暗下来,宫人取出夜明珠,照得仪元殿亮如白昼。所有的人都尽量放轻呼吸,仪元殿静得连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无形的压力压得含笑几乎要虚脱。
“哈哈哈”
炽磬忽然仰头笑了起来,笑得众人莫名其妙,含笑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你们以为朕是那么残暴的人吗?”炽磬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伴着笑意,这出插曲似乎让他很开心。
一笑,气氛便缓和了许多,妃嫔们僵硬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讷讷地跟着笑,争先恐后的献媚:“当然不是,我们的王何等英明”
“王是最英明的君主!”
“”
左手拥着美人,右手拥的还是美人,江山在身稳坐,夸得炽磬心头大悦,一扫眼中的阴鸷,大度的抬手道:“起来吧!罪女,朕就罚你喝光这一壶美酒,如何?”
只是这么简单?含笑紧绷的身形松懈下来,叩头谢恩:“罪女谢王不杀之恩!”
直起身子,从宫人手中接过刚才的银酒壶,一晃便知里面琼浆过半,微微仰起头,酒壶倾斜,金黄色的液体便从壶嘴流出来,流到她的檀口中。
一股辛辣的感觉袭来,直冲脑门,含笑忍着,麻木的大口大口的吞着酒,如牛饮水,直到一滴不剩。辛辣充斥着脖子、腹腔,让她咳个不停,眼里呛起水汽,含笑强忍着不敢落下泪来。
这琼浆,是百年老窖,香浓而味凛,常人喝不过三杯即要醉的,她竟然一气饮了半壶还多!炽磬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强撑着不倒却已摇摇欲坠的身形,恍惚想到那一年,嫣儿离开她的时候,亦时这般苍白,这般凄楚
炽磬明亮的眼神暗了暗,大发慈悲的一挥手:“把她扶下去!”
含笑怔了怔,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样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