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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这棺材里面的老头,是你什么人?”阴阳先生自来熟的说道。
孟言瞧着周围脸色不善的张家人,没有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上了一炷香,拜了一拜。
那个阴阳先生,好像也知道说错了话,吐了一下舌头,重新坐了回去。
祭拜完金伯之后,孟言正准备回到屋中休息一下,阴阳先生又跑了过来,把孟言拉到一边说道:“哥们,这个老头是横死的,今天晚上有可能出问题,万一我搞不定,到时候你可要来帮忙啊。”
孟言看了一眼灵堂,说道:“你先想办法把那帮人弄走,要不然真出了事,最先死的就是他们。”
阴阳先生点点头,走过去跟张永胜低声说了几句话,孟言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
等孟言再抬起头时,灵堂前只剩下他和张永胜两个人了。
“都走了?你是怎么办到的?”孟言走过去,奇怪的问道。
“人都是怕死的,吓唬吓唬几句,就乖乖听话了。”阴阳先生嘿嘿一笑,指着屋子内说道:“但是里面的就没有办法了,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出去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清曜,是龙虎山的弟子,哥们你是哪个门派的?“
孟言有些吃惊的看向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竟然是龙虎山的弟子。
龙虎山与茅山、阁皂山并称为符箓三山,而且龙虎山道术不传外姓,自开山立宗以来,门下弟子全部都是,第一代天师张道陵的后人,而且龙虎山的五雷天心法,也只有张姓后人能修炼。
“我是茅山宗的。”既然人家自报家门了,孟言也不能藏着掖着,说出了自己的门派。
“小兄弟,你们?”张永胜现在还没有搞清状况,一脸懵逼的状态。
孟言说道:“张大哥,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等事情彻底完结之后,我再跟你细说。”
张清曜搂住孟言的肩膀,兴高采烈的说道:“三山符箓出一宗,有我们两人在,就算那个老头诈尸了,也可以搞定。”
“其实不一定能出事。”
张清曜耸了耸肩膀,笑道:“但愿如此吧!”
就在说话的功夫,孟言忽然听见灵堂里面有声音,张清曜收起了笑容,回头走到灵前一看,说道:“不好,真要出事!”
孟言走过去一看,原本插在香炉上的五支香,此刻竟然有两支香,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起来。
“三长两短!是绝命香!”孟言脑袋嗡的一下,立刻警觉了起来,从包裹中拿出铜钱剑,心中暗幸,多亏来的时候,带了家伙,要不然就只能靠拳头硬拼了。
张清曜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桃木剑,苦笑道:“不会真这么寸吧!”
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今晚的一场恶战,八成是跑不掉了。
张清曜小心的走近棺材,左手捏了一张黄符,随时准备出手,嘴里面嘀嘀咕咕的说道:“张大爷,我也姓张,你也姓张,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人,更何况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老人家安心去吧,千万别回来了。”
第18章 真的诈尸了()
张清曜嘴里面一边嘀咕,一边靠近棺材。
听着张清曜的碎碎念,孟言一头黑线,龙虎山有这么个奇葩弟子,也不知道算不算师门不幸。
可就在张清曜走到棺材边上的一瞬间,棺材盖突然飞了起来,一直在后观察的孟言,猛地冲过去把张清曜拉到一边。
扑通——!
一声闷响,红木的棺材盖,正好砸在了张清曜刚刚所站的位置上,陷入地下能有十公分左右,激起一地灰尘。
张清曜喉咙蠕动,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一阵后怕,对孟言感激的说道:“多多谢道友救命之恩!我替我爹妈感谢你,替我家老祖宗谢谢你。”
“别贫了!“孟言拿着铜钱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屋子内的人,似乎也听见外面的声音,纷纷凑到窗户边上,孟言忙说道:“让他们别出来,在屋里躲着。”
张永胜看见这一幕,心里面早就想走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听见孟言如此说,立刻跑回了屋子里面,把门反锁上。
而这个时候,灵堂之内忽然刮起一阵阴风,而且煞气冲天。
周围的挽联和祭幛,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而供桌上面的长明灯,也起了变化,原本明黄色的火焰,突然变成了绿色,烛火剧烈的摇晃起来,把灵堂显得越发阴森恐怖。
现在就算没有阴阳眼的人,只要灵觉稍微强一些,都能看见张家大院上空,弥漫着一层黑色的浓雾。
孟言走到棺材边上,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个魂飞魄散。
只见棺材里的金伯尸体,也睁开了眼睛,正好与孟言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眼睛中灰蒙蒙一片,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看孟言就像看一只小鸡仔一样。
tm的,真诈尸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孟言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孟言发愣的时候,金伯的尸体忽然动了一下,孟言打了一个激灵,立刻反应了过来,“啪”的在金伯脑门上,贴上了一张定尸符,原本蠢蠢欲动的尸体,又恢复了原样。
“有没有鸡血!”
孟言回头喊了一嗓子,张清曜此刻正端着一个瓷碗走过来,一听孟言要鸡血,忙喊道:“有有有,还热乎着呢。”
孟言冲过去,打开自己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饭桌子上,又拿起一个碗,把鸡血和墨水混合在一起,也不顾及脏不脏了,直接用铜钱剑搅了一搅,最后把碗里面的墨水,全都倒在墨斗里面。
然后两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棺材盖重新扣了上去。
“帮忙!”
张清曜也是个行家里手,知道孟言是要用墨斗,困住诈尸的金伯。
孟言手持墨仓,张清曜牵住墨斗一旁的线锥,两个人把墨线牵直拉紧,在棺材盖的中间位置,提起中段弹下,一道道笔直的墨痕,印在了棺材板上,弹完了横线弹竖线,就连棺材下面都印上了。
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配合的却非常默契,很快,棺材上面就全都被墨线网罩住。
“你原先准备怎么做?”见棺材上全都弹上了墨线,孟言擦了一把汗,看向张清曜问道。
张清曜正在一旁的挽联上,擦拭着手上的墨迹,说道:“我的建议是直接烧了,但是他们家人不干。”
孟言点点头,把尸体烧了,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但是如果事主不干,也不能强行动手,那只会给自己招来一大堆麻烦。
“吱吱。”
就在两个人合计的时候,棺材里突然传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人棺材里面,用指甲不停的抓挠,听上去令人浑身发麻,鸡皮疙瘩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
而且棺材上的墨线,也泛起道道红光,像渔网一样,把棺材包裹住。
“不好!定尸符不管用了!“
如果不是事先在棺材上弹了墨线,金伯的尸体早就破棺而出了,不过就算是有墨线,也只是暂时阻挡一段时间而已,时间一长肯定不行。
“不管那么多了,先镇住他再说!”张清曜立刻走过去,从怀中拿出一枚印章,直径不过三寸左右,非石非金,非木非玉,印纽是一座山岳的形状。
只见张清曜双手持印,向棺材中间落了下去,同时口中大喝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镇,万煞消亡。“
不过三寸大小的印章,印在棺材上却有如万斤之重,棺材里面传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尖叫,随后就了无声息。
一个小小的符印图文,出现在棺材盖上,闪烁着丝丝金光。
虽然肉眼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是在孟言的感知中,棺材上仿佛有一座大山,将诈尸的金伯,死死的压在山下,令他动弹不得。
孟言这是第一次见识到,除了茅山以外的道术,不由心中暗暗点头,龙虎山不愧为道门大派,门内的道术,却有非凡之处。
见棺材内的声音消失了之后,张清曜才长出一口气,回头臭屁的说道:“这是我们龙虎山的五岳大印之一,有镇压万鬼的作用。”
“五岳大印!”听见这个名字,孟言心中一惊,他虽然知道这枚印章是一个法器,但是却没有想到来头这么大。
这五岳大印,是龙虎山第一代天师,张道陵传下来的法器,一共有五枚,相传当年张道陵偶得一块天外之石,千锤百炼方打造成五枚印章,又走遍名山大川,吸取了五岳的山脉之气,凝练而成的法器,是降妖除魔的至宝,一直是龙虎山秘传的法器。
而且五岳大印,只传入室弟子。
也就是说拥有五岳大印的人,就是龙虎山日后的掌门,和长老的候选人,孟言没有想到张清曜竟然是龙虎山的核心弟子。
“嘿嘿嘿,吓到了吧!“张清曜看着孟言的表情,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看着嘚瑟的张清曜,孟言忍不住想到,下山这么久了,自己是不是也该回茅山一趟了,顺便从师父那里,求点威力强大的法器过来。
第19章 凶尸()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深山中,忽然暴起一团红光,紧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无形的力量,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般,浓厚的阴气迅速弥漫开来,孟言脸色苍白的捂住胸口,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怎怎么回事?”孟言惊骇的看向大山深处,“难道有一个千年鬼王出世了不成?”
张清曜有五岳大印护体,感觉并不像孟言那么明显,见孟言越发的难受,于是拿着五岳大印走了过来。
感受着五岳大印之上,那厚重如山的气息,孟言才感觉胸口舒服了一点。
这股压力来得突然,去的也快,不过片刻的功夫,一切又恢复如常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怎么看?”孟言看向身边的张清曜。
“这么浓重的煞气和阴气,远远超出了青衣厉鬼,真有可能如你所说,是一个千年鬼王现世。”张清曜看着远处的深山,心有余悸的说道。
“今天是中元节,地府会大开鬼门关,将全部鬼魂放出,天地至阴之气最为浓厚,或许这个鬼王,只是想吸纳阴气修炼而已,并不会危害世间。“孟言自我安慰道。
轰——!
灵堂之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响,棺材盖被炸的四分五裂,张清曜目瞪口呆的说道:“怎么可能?连五岳大印和墨线网,都镇不住他?“
话音刚落,金伯的尸体突然直挺挺的,从棺材里面站了起来,灰蒙蒙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孟言和张清曜,就像看两头烤猪似的。
霎时间,孟言的额头上,留下一道冷汗。
一阵阴风刮过,孟言忽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这才发现,冷汗已经把衣服浸透了。
可这个时候,不容他们两个多想,孟言握住铜钱剑,一个箭步过去,猛地抽向金伯的脑袋,可是金伯的身体却灵敏无比,直接跳了起来,把灵棚上面冲破,躲过孟言这一击。
而屋子内的人看见金伯“死而复生”,纷纷吓得尖叫起来,张永胜在屋子内,看见自己死去的父亲竟然复活了,也顾不得什么害怕,和自己的儿子,打开门就跑了出来。
“爹!爷爷!”
张永胜父子跑到院子里之后,对着诈尸的金伯大声叫喊。
可是这一喊不要紧,完全把金伯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们爷俩身上,要知道金伯诈尸之后,没有了生前的人性,只有杀戮的本能。
但是在心头的记忆中,却还依稀保留着亲人的相貌,如今一看见张永胜父子,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于是“嗖”的一下,就跳了过去,速度极其惊人。
看见张永胜父子跑出来之后,张清曜就知道事情不好,握着桃木剑赶紧跑了过去,可是他的速度,终究是比金伯差上一筹。
刚刚跑出两米远,金伯就来到了张家父子身边,抬起双手向自己的孙子掐过去,看见金伯如此模样,他怪叫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也正是如此,救了自己一命。
金伯见一击不中,身体又转向一旁,直接抓起愣住的张永胜,闪到阴暗的角落里面,只听见张永胜惨叫连连,手脚不停的抽搐,但是声音很快就低了下去。
“不好!”
见情况危急,孟言和张清曜几乎是同时出手,把手中的家伙向金伯丢了过去。
“啊!”
两道红光闪过,金伯被打飞出去,可是为时已晚,张永胜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全身上下的血液,已经被金伯吸干,如同一只风干鸡一样。
张永胜的儿子看见这一幕,吓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还是张清曜跑过去,把他拖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免得他再糟了毒手。
见金伯被打飞之后,孟言飞身冲过去,捡起自己的铜钱剑,然后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弯曲,捏了一个三清指,点向金伯的脑门,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拖沓。。
“急急如律令!”
伴随着一声暴喝,一个金光闪闪的“敕”字,出现在金伯的脑门上,再次把他炸飞出去,金伯的额头变得焦黑一片,但是却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孟言心中微微叹气,自己的道行还是太低,连一个刚刚起尸的尸体,都不能直接灭掉,甚至都没有造成重创。
打铁要趁热,于是孟言紧追不舍的赶过去,手中的铜钱剑,劈头盖脸的抽向金伯,可是很快悲剧就发生了。
由于孟言用力过猛,胳膊挥动的幅度太大,铜钱剑一个不小心,竟然抽到了一旁的碎石头上,哗啦啦的散了一地,看见这一幕孟言愣住了。
怎么办?
金伯似乎也知道孟言没辙了,怪叫一声,一脚踹向孟言的腹部,把他踹飞出去,然后飞扑而上,把孟言压在身底下,张开腥臭的大嘴,向孟言的大动脉咬过去。
孟言脑袋一歪,躲过金伯的血盆大口,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想法,无论是僵尸也好,厉鬼也好,攻击的手段,好像就那么几种,不是咬脖子就是掐脖子,要么就是抓心脏,如果是女鬼,再加上头发。
金伯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孟言只能努力用手撑着,不让他咬下来,就这么一直僵持了下去,可金伯是尸体,不知道疲累,孟言却是肉体凡胎,能撑得住一时,撑不住一世。
“张清曜,你小子死哪去了?再不来我就死了!!!”
“贫道来也!”
张清曜不知怎么回事,变得衣衫褴褛的冲了过来,举起手中的五岳大印,直接印到了金伯的后背上,爆起一团金光,金伯发出一声惨叫,一动不动的趴在孟言身上,孟言趁机画了一道掌心雷,拍在金伯胸前。
“五雷五雷,步步相随,急急如律令!”
砰——!
孟言掌心中闪过一道电弧,直接把金伯的胸口炸开,然后把金伯的尸体翻到一边,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张清曜的衣服说道:“你小子刚刚干什么去了,让人打劫了,就在那里看热闹?“
张清曜双手一摊,扯了扯衣服,一脸无辜的说道:“天地良心,就在刚才,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冒出来几个厉鬼,我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们打退,你看道袍都被撕碎了。”
孟言挣扎着站起身,说道:“好吧,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第20章 异变突生()
“只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