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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心中不由一阵后怕,如果自己没有躲过这一口毒液,后果可想而知,不仅是自己会死在这里,就连金伯他们,怕是也难逃毒手。
想到这里,孟言怒从心头起,右手握着铜钱剑,脚下踏罡布斗,口中急声念道:“罡神巽风,雷电溟蒙,五龙雷震,北海龟崇,力重无边,众将捧迎,请雷声发,风随雷奔,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咒语的念出,孟言咬破左手食指,在剑身上用力一抹,铜钱剑身之上,立刻泛起一道红光。
看着孟言手中的铜钱剑,水鬼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孟言怒哼一声,冲过去对着水鬼脑袋就是一剑。
可是临危之际,水鬼再次张口吐出一口毒液,这一回吐出的毒液,无论是数量还是毒性,都远远胜于刚刚那一次,孟言迫不得已,只能抽身后退,暂时放过水鬼。
水鬼倚在墙角,目露凶光的看着孟言,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
孟言冷笑一声,喃喃说道:“你以为这样,小爷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孟言把贴身的帆布包放在地上,从里面翻出五支小旗子,呈三角形,分别是红、黄、黑、绿、白五色,在旗面中央,写着一个大大的令字。
这五面令旗虽然看着不起眼,但是却大有来头,五色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是茅山宗的法器之一,五行追魂旗,除了五行追魂旗之外,另外还有五色神龙旗,和五行令旗,分别对应不同的场合。
水鬼虽然不知道,这五面小旗子是干什么的,但是本能的感觉到,对自己有很大的威胁,于是想先下手为强,水草一样的头发,沿着地面,向孟言蜿蜒爬行而来。
等头发延伸到了脚下时,孟言眼睛一瞪,右手铜钱剑扫向地面。
“看我把你变成秃子!”孟言一声暴喝,铜钱剑从下往上一绞一缠,头发就被铜钱剑上的阳气,给化为了飞灰,而且阳气化作一缕火焰,沿着水鬼的头发,向他脑袋上蔓延而去。
水鬼吓得魂飞魄散,肚子高高的鼓了起来,然后一大口,不,是一大滩毒液狂喷而出,想喷泉一样,方才把火焰浇灭。
连番受到重击,水鬼萌生了退意,转身就向水箱飞扑而去,可孟言又岂能让他如愿。
“想走?没那么容易!”
见他想逃走,孟言立刻将手中的五支令旗,全部抛在半空中,五支令旗“嗖”的一声,飞到水鬼的头顶,然后落到他身前,正好把他包围在里面。
孟言抖手一甩,又掷出八枚铜钱,正好组成一个小的八卦阵,悬浮在水鬼头顶,紧接着一张符纸再次飘出。
加盖了符纸的铜钱,立刻投射下一道圆形的光柱,把水鬼笼罩在里面,同时水鬼脚下也出现了一个八卦图。
水鬼口中哀嚎不停的,在光柱中左冲右撞,却始终无法突破束缚,反而被铜钱八卦阵的法力灼伤。
见水鬼还在困兽犹斗,孟言冷笑一声,左手掐诀,右手铜钱剑指向水鬼,五支令旗竟然飞速的旋转起来,同时一声暴喝道:“八卦震凶,五行追魂,急急如律令!”
五行令旗越转越快,最后旗面上竟然暴起,五团金色的火焰,悬浮在水鬼头顶的八卦铜钱阵光芒也越发的闪烁起来,水鬼身上的怨气和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起来。
孟言抬头看向天台四周,朗声大喝道:“你的正餐也不过如此,已经快要被我吃完了,接下来还有什么菜,就一起上来吧!“
“呵呵呵,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接下来的菜,算是饭后甜点吧,看我为你精心烹制的“骨肉分离”!”
孟言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就见天台上的金伯,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金伯!不要!”孟言目眦欲裂,飞身跃过去想要拉住金伯,可距离太远,等他冲过去的时候,为时已晚,金伯已经掉了下去。
孟言趴在天台边上,看着血泊中的金伯,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混账东西!滚出来受死!”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现身,现在看来你对我这道菜,应该还算是满意吧。”那个阴气森森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孟言满心愤慨无处可发,最后只能发泄在水鬼身上,左手捏了一个天心诀,猛地向前一拍。
“去死吧!!!”
孟言愤怒之下的一击,水鬼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被旗子上的金色火焰炼化,化作一团水蒸气,彻底烟消云散。
就在这个时候,孟言却冷静了下来,右手一挥,五支小旗子突然飞射而出,飞到天台边缘的人群之中,悬浮在一个女子身前,一瞬间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一闪即逝。
但就是这一闪即逝的神情,还是被孟言尽收入眼底。
“还在装蒜!”孟言轻喝一声,五支小旗子围绕着女子,飞速旋转起来,孟言握着铜钱剑指着她大喝道:“孽障找死!”
原本应该被厉鬼迷住的女子,忽然爆发出一团黑色的鬼气,把五行追魂旗震飞,孟言冷哼一声,左手隔空一抓,把五行追魂旗收入手中。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第16章 另一只炼鬼()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女鬼走下天台边缘,好奇的看着孟言,她自问伪装的天衣无缝,而且鬼气也完全收敛在体内,怎么会被人发现。
“说出来不值一提。”孟言指着她的双脚,轻声说道:“破绽就在这双脚下。”
“所有人在你的控制下,走到天台边缘,脚跟都悬在半空中,看上去是在震慑我,其实是在伪装你自己,因为被鬼附了身的人,都会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与被附体之人,在短时间内不能完全融为一体,因此脚跟会悬起来,哪怕你是一个炼鬼,也不会例外。“
女鬼恍然大悟,有几分赞赏的说道:“不愧是茅山弟子,名不虚传。”
“废话少说,你们三番五次害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女鬼突然出手,飞过来一掌排向孟言的脑袋,仔细一瞧还能看见女鬼的掌心中,画着一道黑色的符咒,隐隐的散发着丝丝黑气。
“五雷五雷,步步相随,急急如律令!“
孟言没有后退,而是一道茅山掌心雷劈了过去。
砰——!
掌心雷的至阳之气,在女鬼的掌心爆炸,发出一声巨响,女鬼被炸飞出去。
可是出乎孟言的预料,掌心雷并没有对女子造成伤害,就连皮肤都没有受伤。
女子站起来,嘿嘿笑道:“小道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茅山的掌心雷,好像对人类是不起作用的,也就是说我可以伤到你,而你在不想伤到“她”的情况下伤到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说完之后,女鬼又飘了过来,一脚踹向孟言的胸口。
孟言一时间没有想出好办法,无奈之下只能连连后退,手中的铜钱剑只防不攻,一时间显得狼狈不堪。
一个躲闪不及,孟言露出了破绽,女鬼趁机出招,右掌隔空一拍,黑色的鬼气犹如实质一般,轰在了孟言的胸口,孟言只感觉好似被一块巨石打中,身体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忍不住咳了出来。
孟言捂着胸口爬起来,咬着牙暗道,不能再藏拙了,于是心中一狠,咬破了舌尖,把一口血含在了口中。
而女鬼自认为孟言投鼠忌器,不敢动手伤人,毫无顾忌的追了过来,左手的指甲变得锋利无比,向孟言心脏插去。
孟言身体一偏,迎身而上,躲过了女鬼的一爪,左手紧紧箍住了女鬼的身躯,不让她逃脱,同时张口吐出舌尖血。
舌尖血丝毫没有浪费,全都喷在女鬼的脸上,孟言立刻伸出右手,沾着血液,点向了女鬼的眉心。
“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悬空大圣,霹雳轰轰,朝天五岳,镇定乾坤,敢有不从,令汝斩魂,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之后,一个金光闪闪的敕字,出现在女鬼的眉心上,女鬼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隐隐可见一道红色的鬼影,想要从女子身体中挣脱出来。
“吾与天公除万殃,前驱霹雳走天罡,斩妖吞孽灭凶强,摄捉寸斩断灾殃,兴云至雨顷刻间,吾持神咒莫敢当,奉三山九候祖师律令!“
孟言左手掐诀,一道金色的八卦图,出现在右手指尖,孟言一声暴喝:“孽障,还不出来!”
右手随之猛的向后一扯,只听见一声尖叫,一道红色的鬼影,被孟言从女子的身躯中,硬拖了出来,甩到一边,那个女子随之瘫倒在地上,破了女鬼的法术之后,那些站在天台边缘的人,也昏倒在了地上,所幸再无一人掉下楼去。
被孟言甩到一边的女鬼见事不好,转身就想逃走,孟言怒哼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孟言抬手一道掌心雷劈了过去,吓得女鬼怪叫一声,向另一侧飘去,同时身体内飘出一层黑雾,化作一个个阴魂,向孟言扑过来,想阻挡住孟言,给自己留出逃生的时间。
“找死!破!破!破!”孟言左手一甩,五行追魂旗飞射而出。
一片金光扫过,将所有阴魂全部一扫而空,发出一声炸响。
见孟言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消灭了这么多阴魂,女鬼心中越发的惊惧。
“急急如律令!去!”
解决了这些阴魂之后,一道红色剑光划过,孟言祭起手中的铜钱剑,向女鬼飞射而去。
“法师饶命!“
铜钱剑穿过女鬼的腹部,给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女鬼跪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逃跑,原本接近实质的鬼驱,此刻已经消散了不少。
“法师饶命”
女鬼跪在地上,向孟言求饶道。
孟言收回铜钱剑,走过去冷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着,一剑就砍向女鬼的头部,女鬼大叫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
孟言手的铜钱剑停在了女鬼头上,见孟言收住了剑,女鬼慌忙说道:“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晚了!”孟言喝道:“不管你背后是谁,我孟言随时都等着他来。”
“啊!”女鬼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被孟言干脆利落的,把鬼驱斩为两半,一分为二的女鬼,躺在地上身体扭曲抽搐了几下,就化作点点绿光,渐渐的消失在天台之上。
女鬼一死,弥漫在天台上的阴气,也全都消散,恢复了正常。
孟言走到楼下,看着已经死去的金伯,心中五味杂陈。
而这个时候,不远处也传来一阵警笛声,很快,几辆警车就开进了城中村,王涛看见金伯的尸体时,大吃一惊,忙抬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孟言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他,根据警方的要求,孟言这个当事人,也跟着来到了警局。
坐在宋轶男的办公室内,宋轶男皱眉问道:“调查结果出来了,法证处的人说,房东是跳楼自杀的,没有人为的痕迹。”
孟言点点头,说道:“不错,金伯是被鬼给迷住了,所以才会自杀,但是厉鬼已经让我除掉了。”
第17章 吊唁()
等孟言回到公寓之后,发现其他住户已经自发的,在公寓摆起了一个灵堂,王涛和几个男人,正在那里忙前忙后。
孟言走过去,把王涛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你有没有通知金伯的家人?”
王涛点头说道:“已经通知了金伯的儿子,他说早上就过来,准备把金伯的尸首,运回乡下去安葬。”
“运回乡下去安葬?”孟言眉头皱起。
“有什么问题吗?”王涛看见孟言皱眉,不解的问道。
孟言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对了,他们大半夜的在天台上醒来,没有什么反应吗?”
看着那些若无其事的住户,孟言心中十分不解。
王涛看了一圈四周,低声说道:“警方给出的说法,是所有人都被集体催眠,那个罪犯因为负隅顽抗,已经被警方击毙。”
孟言不禁无语,这也可以?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有些是还是瞒着他们的好。
第二天一大早,金伯的儿子张永胜,就开车来到了公寓,刚进入公寓,见灵堂已经摆起来,说什么也要给大家磕头表示感谢,孟言好说歹说,才算是把他给劝住了。
因为金伯的尸体还在警局,所以孟言又陪着张永胜来到了警局,解剖室内,张永胜看见金伯尸体的一瞬间,放声大哭,怎么也劝不住。
“张大哥,金伯已经去世了,你就不要太伤心了。”
过了好一会,张永胜才停止哭泣,把金伯的尸体抱起来,放在了车的后座上,准备运回乡下安葬。
临走时,孟言忽然叫住他,说道:“张大哥,金伯生前对我照顾有加,我想去送他最后一程。”
张永胜看了一眼后坐的尸身,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
“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我不害怕。“孟言看这张永胜说道
“既然如此,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上来吧!“
其实在孟言心中,另有打算。
第一呢,他确实是想拜祭一下金伯。
第二,他是担心金伯会出事,要知道人的死法分为很多种,如果死后丧事处理不当,就会引起很大的问题,轻则百事不顺,重则会祸及全家。
金伯本来就阳寿未终,属于横死之人,怨气很重,地府鬼差根本不会来勾魂,所以只能游荡在人间,无法进入地府轮回,而今天又是中元节,如果不好好超度,一旦出了问题,金伯就有可能化作厉鬼,一旦那样,整个小石村就会陷入一场杀戮之中。
两个小时之后,张永胜开车回到了乡下,来到了金伯的故乡小石村。
张家在村子内,算是个大家族,而且金伯的两个儿子,也都住在一起,所以院落比普通人家大得多。
此刻张家大院内,灵堂已经布好了,大院子内棚子也支好了,酒席正在安排中,院子里的人看见张永胜回来,一拥而出,几个披麻戴孝的人,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院子内一片忙碌,喊声哭声交织在一起,孟言识趣的走到棚子里面,找了一个角落坐着,观察起四周,看来张永胜的人缘还算不错,街坊四邻都来帮忙了。
等到按照阴阳先生的指点,一切都完事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孟言吃饱喝足的坐坐在屋子里面,今天来的人众多,就算是张家人,也未必能全认识。
所以也没有理会孟言到底是谁,过了一会张永胜披麻戴孝,走进屋子中,来到孟言身边,满怀歉意的说道:“小兄弟,实在对不住,今天实在是太忙了,冷落你了。”
孟言忙摆手说道:“没有关系,既然灵堂摆完了,我就去给金伯上一炷香。”
走到灵堂前,阴阳先生坐在阴暗处的角落,正闭目养神,他好像听见了孟言的脚步声,睁开眼一瞧,突然说道:“是你!”
孟言纳闷的看过去,对方认识自己?
定睛一瞧,发现这个人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大,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眼熟,仔细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个人不就是在师伯的殡葬店,见到的那个年轻人吗?
“哥们,这棺材里面的老头,是你什么人?”阴阳先生自来熟的说道。
孟言瞧着周围脸色不善的张家人,没有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上了一炷香,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