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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个酒吧里遇见了郝大海,他长得并不精神,可浑身的穿戴却透着有钱两个字。一开始,他像个慈爱的长辈,说自己书读得太少,最喜欢跟有知识的年轻人聊天。他说自己在船舶公司当领导,每年都要招聘新毕业生,像我这样的学历去了就能进办公室。只要有人提拔,不出三年就会升到中层管理人员,年薪几十万不成问题,而且还有一些黑色收入。
他还告诉我,他做了十多年的总经理,钱在他看来不过是个数字。他在全国各地都有房子,有些房子具体在哪里都不知道。钱賺得太多,花钱成了最没意思的事情,怎么花都花不完。
说实话,我当时被他描绘的生活迷惑住了。我很难想象,一个人钱多的数不过来是什么感觉。我想要讨好他,亲近他,为自己以后就业做准备。可我万万没想到,他是个有些变态扭曲心理的人。或许是他玩弄够了女性,想要找小白脸刺激刺激。
在他的利诱之下,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肯定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它让我走进了地狱,越陷越深。
我本以为自己从此会平步青云,最起码会在生活上有所改变。可是我想错了,郝大海打定主意我是个没出社会的大学生,在海城无依无靠,又不敢把事情说出去。每一次,他都只用很少的一点钱就打发我,根本就没有他自己说的那样大方。我不愿意被他糟蹋,索性避开他不去见面。可他竟然找到学校,我还发现他是墨阳的干爹!
郝大海威胁我,要是我不肯乖乖听话,他就把我的事情告诉墨阳和同学老师,请我一辈子都毁了。到时候他就说我为了钱试图勾引,被他拒绝了。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是个急需要钱的穷学生,没有人会选择相信我的话。而且他还偷偷录了视频,上面的我正对着镜头,他只能看见后背。
都怪我贪图他的钱,想要用不正当手段一夜暴富,改变命运,我是自作自受。我不想让同学和老师知道,不想让一直视我为好兄弟的墨阳知道,不想让含辛茹苦养育我的父母知道。我选择忍受,可是我的懦弱反而让他兽性大发。他的行为越来越过分,经常提出变态过分的要求让我配合。我快要忍不下去了,看见他的脸就恨得牙根痒痒。
有一天,他带着我去参加一个聚会,假装说我是他的外甥。酒会上,他喝了很多酒。我送他回去,刚上车就被他搂住。我说车库里不安全,他说这样够刺激。他拿出链子和一些折磨人的工具,狰狞着就要把我的胳膊拴在车门上。
我挣扎着打开车门跑下去,我哭着央求他,他却狞笑着,说我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我听见这话受了刺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郝大海不死,我的一切就都毁了!他必须死!我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照着他的头狠狠捶了下去。他倒在地上,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我把他的尸体拖上车,沿着公路一直开。恍惚间怔过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车来到了江城的一个废旧工厂旁边。那里没有人烟,我趁着天黑,挖了个大坑把他的尸体埋进去。做完这一切,我把他的车来到悬崖边上,放下手刹车推进了大海。
一切都完事,我浑身虚脱累倒在海边。天蒙蒙亮,我爬起来走回了学校。我担心有人发现郝大海失踪,查到我身上,留心看电视新闻,又小心翼翼地套墨阳的话。没几天,警察到学校来,我吓了一跳。可是,警察竟然是来找墨阳,说他干爹郝大海失踪了。新闻上也播了,郝大海涉嫌侵吞国家财产,数额巨大,目前在失踪中被公安局通缉。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生活逐渐恢复正常。
我顺利毕业,先是进了一家小医院,后来辞职跟墨阳创业。那几年的日子清苦忙碌,却是我最开心的时候。郝大海的事情再没有人提起,连我自己都忘记了那些肮脏的事情。可老天爷从来都看得清清楚楚,事情早晚都会败露。就在我觉得生活美好的时候,孙胜又出现了。
墨阳想要孙胜注资医院,可孙胜不同意。我想要帮墨阳的忙,偷偷去找孙胜。没想到,孙胜竟然说他认识我,还说出郝大海的名字。我吓坏了,那些被尘封的往事一下子浮现在眼前。我开始噩梦不断,总是梦见郝大海狰狞的脸。
孙胜说他当年亲眼看见我杀了郝大海,现在警察正在查郝大海的死,只要他去报警就能让我坐牢。他一面威逼一面利诱,让我听从他的摆布。他比郝大海还要让人恶心,那些聚会乌烟瘴气,男男女女完全没有轮理和廉耻。他逼我跟他一起吸粉,以至于我上瘾不能自拔。
我得了绝症,活不了几个月。在我死之前,我要把孙胜拖进地狱!可是,我不想让墨阳和父母知道那段不堪的往事,我不想让他们为我蒙羞!我是自作孽不可活,死有余辜。今天我把这些都说出来,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第230章 结案()
宁原讲出多年前杀害郝大海的事情,也勾出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曲止从来没想过,看起来淳朴单纯的宁原,竟然有过那么黑暗龌蹉的一面。
听见宁原说完,曲止的心情非常沉重。郝大海和孙胜都不是品性端正之人,死不足惜。宁原出生贫穷家庭,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并不容易,为了这么两个垃圾搭上自己的性命,真是可惜极了!可这一切都是谁之罪?是贫穷?是贪欲?还是命运的捉弄?
“曲队!”祖帅急匆匆打外面进来,打断了曲止的叹息,“海城那边的同僚想要见宁原,说他跟郝大海的命案有关系!”
宁原闻听面色煞白,眼中满是绝望之色,呢喃着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曲止又叹口气,什么话都没说扭身出去了。
都说老天爷有眼,从来都是善恶有报。可作恶的人去死,为什么要连累可怜无辜之人?
曲止抓了不少坏人,可这次破案,她心里并不痛快。
海城那边的刑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带队的人曲止认识。
“王队长,怎么你亲自来了?”曲止把他请到小会议室喝茶小坐,“宁原已经招了,当年他开车误撞了郝大海,因为害怕所以偷偷掩埋,还把车子推下悬崖。”
“曲队的意思是人不交给我们,就让我们回去这样结案了?”王队长素闻曲止的彪悍作风,也敬仰她在刑侦届里巾帼不让须眉,言语间非常客气。
“王队长聪明。”曲止笑了,“人是我抓得,郝大海的案子也是我审出来的,所以,人肯定是不能交给你们。我会提供宁原的供词,王队长可以带回去。他涉及的两个人命案,还是以孙胜案为主,到时候我们会把两个案子一起移交司法机关公诉。你们不用费丝毫的力气就把案子破了,不是挺好的事情吗?”
“曲队,我们为了郝大海的案子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你不能就这么两句话打发我吧。我回去跟兄弟们也不好交代,轰轰扬扬查了好多天,最后连个声响都没听见。”
曲止闻言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片刻方又说道:“王队长,我要是非不给人,我相信你肯定带不走!只是我敬仰你的名声,又佩服你办案利落颇有些手段,所以不想跟你撕破脸面。就当是我曲止欠你一个人情,王队长可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我也听说曲队长的威名,可是铁面无私,从来不徇私情。人家都说,只要犯在你手上,连亲爹都不管用!现如今,曲队却不惜为宁原欠我的人情,可见传闻不实。”王队长也笑了,“曲队的人情可是非常值钱,我觉得自己赚了。往后我会向曲队讨要这个人情,到时候曲队可不能不认账。”
“我说出去的话,还从来没有不作数的时候。”
“好!只是我还要问一句,宁原到底是误杀郝大海还是故意谋杀?”王队长追根究底的问着。
“误杀也好,谋杀也罢,反正郝大海死了,宁原承认是他杀的。凶手落网,供认不讳,皆大欢喜!”
王队长是个聪明人,听见曲止的话心里有数。只是他心里到底是有些好奇,曲止为何要护着宁原,杀人的罪过定了,再怎么维护也难逃一个死字。
最后,王队长只带走了几张口供。
江白也问曲止,“你是最公事公办的人,怎么会替宁原遮掩?”
曲止已经把宁原和郝大海、孙胜之间的纠葛告诉了江白,她对江白并没有什么隐瞒,也相信江白跟她心意相通,断然不会把此事说与其他人听。
听见江白的话,曲止瞪了他一眼,“原来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个没有心肝的冷血之人!”
“你的性子是冷些,却不失人情味。谁要说你是冷血,那是对你半点都不了解。”
“这话说得我心里舒坦。”曲止闻听忍不住笑了,随即又叹口气,“宁原的命运走向本不该如此,只是一个念头便万劫不复。他是个可怜人,他爸妈更是可怜。既然他用命来补偿自己犯下的错误,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况且郝大海和孙胜都是该死之人,他们死不足惜。若是放到古代,宁原是为民除害的大侠!”
“你一直心明眼亮,处事果断有原则,又不死守原则。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瞧着待人总是冷冷的,其实骨子里是侠骨柔情。”江白夸奖起曲止来倒是丝毫不吝啬用词。
曲止听得心满意足,笑着说:“你倒是识趣,竟挑我喜欢的话说。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相求?”
“哄得你高兴不是为了求你,而是想让你履行承诺。”江白小孩子似的猴上前,黏在曲止身旁不离开,“当初你说过,等孙胜的案子结束就商量咱们的婚事。现如今案子了了,我明日就去正式拜见叔叔阿姨,定了结婚的日子。”
“谁说要嫁给你了?”曲止不高兴地说着。
江白闻言一皱眉,可细想起来,曲止还真是没说过要嫁给他的话。
看着曲止蹬蹬上楼去,江白满脸的郁闷。
第二天,曲爸爸曲妈妈第一次旅游回来了,到家就给曲止打电话,让她和江白一同回去。
他们从加拿大回来,带了当地的特产。两个人应该是玩得很开心,把当年曾经住过得、走过的、玩过的、吃过的,全都重温了一遍。
这趟出去,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瞧着竟比年轻人还要腻歪,手牵着不送开,动不动就深情的对视。
江白羡慕又着急,曲止不松口,他这个男朋友始终不能更进一步。
曲爸爸倒是瞧出些端倪,把江白喊进书房单独说话。
“你有什么打算?”曲爸爸直接问着。
“叔叔,我恨不得明天就把曲止娶回家去。可是她……”江白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挫败。
他一向自视甚高,只在曲止身上接连受挫。爱情里,爱得深,先开口的那个人,早就注定输了。
第231章 失踪()
江白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把跟曲止之间的对话也细细地学给曲爸爸听。他倒是跟曲爸爸亲近,或许心中早就把曲爸爸当成自己岳父了。
曲爸爸听见他的话,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你小子智商不低,怎么情商这样低?止止是我们家的宝贝闺女,还得我们上赶着把闺女嫁给你?”曲爸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江白听见这话还是一脸懵懵的,他是巴不得求着曲爸爸把曲止嫁给自己,曲爸爸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傻子!”曲爸爸想要敲他的脑袋,“你总问止止什么时候嫁给你,可你什么时候正正经经地求过婚?”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江白如醍醐灌顶。他拍着自己的脑门,懊恼地说着:“叔叔骂的对,我真是个傻子,竟然连这个都没想到。我这就去好好计划计划,一定要给曲止一个最难忘的求婚仪式。”说完竟然奔出书房,连招呼都忘了打就出门了。
曲止从楼上下来没看见江白人影,打电话也没接通,还纳闷他跑去哪里了。
曲妈妈喊了薇歌过来,薇歌人倒是来了,却只坐了一会儿便推说有事。曲妈妈知道她是为何,便没强留让她走了,只是心里难免觉得稀罕惋惜。
“哥哥和薇歌没有缘分,咱们操心也没有用。”曲止拽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边吃边说着。
“多好的姑娘,唉!”曲妈妈正在整理行李箱,拿出一条裙子,“我给薇歌买了礼物,刚刚竟忘记给她了。”
“那有什么,往后再给不是一样嘛。”曲止随口说着。
晚上,刘妈又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众人喜欢吃的,只是江白没回来。曲止打电话,他的手机一直在忙线中。
“不必等他了,出去也没个交待,咱们来吃。”曲止有些气,觉得江白有些不靠谱。
席间少了薇歌和江白,似乎冷清了一大半。曲爸爸和曲妈妈累了,吃完饭就上楼歇着。曲止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给江白打电话还是无法接通,索性不再打厌厌的看起电视来。
前一阵子忙活孙胜的案子,曲止没休息好,确实有些累了。躺在沙发上,看着无聊地电视节目,她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声把她惊醒。她睁开眼,看见四下里静悄悄,自己身上搭着薄毯,时钟的时针指向十一。
额,已经这么晚了!她坐起来,拿起话筒放在耳边。
“喂,是曲家吗?”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里面透着焦急不安。
曲止听着声音有些陌生,不知道为什么心下一紧,忙回应着。
“我是薇歌的妈妈,请问薇歌还在那里吗?每次薇歌晚回来或不回来都会打电话,可今天有些奇怪,不仅没打电话,我打电话还提示关机。”夏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曲止听见这话一皱眉,“阿姨,薇歌没吃晚饭就走了,说是家里有事情。她走的时候大约五点多,她一直没回去?”
“没有啊!”夏妈妈更急了,听声音已经哭了出来,“家里什么事都没有,她这孩子为什么撒谎?她到底去了哪里?”
“阿姨,你先别着急。现在离薇歌失联到现在才过去五个小时,或许她只是跟朋友出去玩,正好手机没电了。”曲止安慰着。
“不会的薇歌很乖,无论去哪里都会提前打招呼,晚上九点以后不回来肯定要打电话。她的手机每天都充电,充电器就在包里贴身带着。况且现在谁没有手机?她手机没电完全可以借一个啊。她这一阵一直不高兴,我害怕她有什么想不开。你肯定是曲止,你赶紧让人找找,我担心薇歌出事了!”
“阿姨,我马上去找人,您暂时等消息。”曲止知道薇歌是开着局里的车走的,车子上面有定位系统,很容易就能找到。
曲止挂断电话,赶忙给局里的技术科打电话,让他们寻找车的下落。这么晚了,技术科的同事早就下班,曲止自然是走的非工作渠道。
很快就有消息反馈回来,说是车子就在江城市著名的红灯区。那一片是一条街,从东到西全是ktv和酒吧,还有足疗、洗浴等等。局里的扫黄组经常光顾这里,整顿过几次,现在比以前规范多了。
薇歌的车子怎么会在哪里?曲止马上拿着外套,打算去那里找人。曲岱从楼上下来,他恍惚听见曲止打电话,知道薇歌没回家。
“我跟你一起。”曲岱径直往外走。
曲止开车拉着曲岱直奔红灯区,曲岱很少夜晚出门,更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娱乐场所来。他看见到处灯红酒绿,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