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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我有事跟你说。”曲岱让开,让她进了房间。
薇歌走进去,瞧见桌子上放着几本书,看名字全都跟恋爱有关系。再看电脑也打开着,百度出一整页的爱上一个人的表现。这是在干什么?她有些疑惑不解。
曲岱请她坐下,客气地让她心里慌张。
“我想重申一下我们的上下级关系。”曲岱冷冰冰的说着。
薇歌的眼皮一跳,心也忽悠了一下。
“曲老师,我早就说过,我并不奢求什么,我只要静静的待在你身边就可以了。”她可怜巴巴的说着,“你不要赶我走,工作上我会非常努力,不会给你增加任何负担;生活中,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不然把我当成妹妹,叔叔和阿姨都是好人,我愿意跟他们相处。”
曲岱皱着眉头,说着:“没有用。”
“没关系,我不需要你的回应!”薇歌急切地说着。
“我不可能喜欢上你。”曲岱说得毅然决然。
虽说薇歌心里做过这样的打算,但是亲耳听见这话,心里还是忍不住揪着疼。她觉得鼻子发酸,扭过头不敢看曲岱冷漠的眼神,强忍着把泪水憋回去。
“为什么?”她想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她在曲岱身边快一年了,眼里、心里都只有曲岱一个人,就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捂热乎了,何况是人!
“朋友和恋人不一样,书上写了。”曲岱是个毫无感情经验的人,更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怎么回事。方才听了曲止的追问,他查了很多资料,这是他得出来的结论。
薇歌听见这话心中又升起希望,“书上写的怎么能全信?只要你不讨厌我就行。”她知道曲岱身边没有其他女孩子,自己又深受曲爸爸曲妈妈喜欢,让曲岱喜欢上自己只是时间问题。
“不讨厌不等于喜欢。”曲岱很少这么跟人纷争一件事情,“喜欢不等于爱,我们,最多只能是朋友。”
“你不能光看书上写得那些东西,人有时候能难明白自己真正的内心。而且时间能改变任何东西,你不要早早就下定论。”薇歌咬着嘴唇说着,眼里有泪花在闪烁。她是被家人和朋友捧在手心上的宝贝,是众多男孩子追求的对象,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我对比过。”曲岱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你知道,我从不轻易下结论。既然下了结论,就不会改变。”
对比过?薇歌闻听一怔,随即追问着:“你有喜欢的人了?”
“不。”曲岱摇摇头,“丘脑是人的情爱中心,贮藏着多种神经递质,包括多巴胺,肾上腺素等。多巴胺能左右人们的行为,激发人对异性情感的产生。当一对男女一见钟情或经过多次了解产生爱慕之情时,丘脑中的多巴胺等神经递质就源源不断地分泌,势不可挡地汹涌而出。于是,我们就有了爱的感觉。我有过这种感觉,而对象,不是你!”
薇歌闻言脸色苍白,她知道,曲岱从来不说谎。他竟然爱上了别人!
“生物学对爱情的解释是通过进化的力量主导,通过激素起作用,所有疯狂的行为只为了把基因传递给后代。这种体验,很奇特!”
“你不要再说了!”薇歌站起来,扭身跑了出去。
她噔噔噔的跑下楼,脚步重得众人都抬头瞧。
“阿姨,我有事先走了。”她哽噎着说,拎起自己的包飞奔出去。
“薇歌。”曲妈妈见状轻呼着,站起身看见她已经跑出去,“这孩子怎么了?”
曲止瞧了一眼楼上,“还能怎么?肯定是哥哥说了什么绝情决意的话了。”
“薇歌是个好姑娘,你哥哥会后悔的。”曲妈妈听了一皱眉,替儿子着急。
她喜欢薇歌单纯、天真又善良,愿意让薇歌做自己的儿媳妇。可曲岱每每对薇歌冷着脸,让她替薇歌委屈。从来都是男孩子追在女孩子屁股后面跑,人家女孩子鼓起勇气追他,他倒不理不睬端架子。
曲止听了笑着说:“妈,好姑娘有的是,难不成全都做您的儿媳妇?我哥要是不喜欢薇歌,就早点跟薇歌说明白,省得耽误人家姑娘的青春。要是喜欢有缘分,她们肯定会在一起,您不用担心。”
“唉,儿大不由娘。不管了,我乐得省心。”曲妈妈接着查旅游攻略,计划夫妻退休旅行地第一站。
第217章 再分析()
曲爸爸和曲妈妈计划这去旅行,她们的第一站选择了加拿大,在那里曾经有过她们最珍贵的回忆。办好护照签证,两个人说走就走。曲止忙于查案,薇歌请了病假好几天不见人影,家里只剩下曲岱和刘妈两个人。
人少活就少,可家里冷冷清清一点气氛都没有。刘妈还偷偷给薇歌打了个电话,薇歌说自己感冒了,没说什么时候来家里的话。这丫头,看样子是真正被伤到了。
曲止和江白私底下议论过,江白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分析了一番。
“咱哥对夏小姐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感觉出来了。”他倒是能套近乎,这一声“咱哥”喊得是非常自然,“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没有兴趣,看他的眼神,他的肢体语言就能看出来。夏小姐倒是一盆火似的扑上来,可咱哥是万年寒冰,根本就不是她能溶化驾驭的。”
“万年寒冰?那得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才能炼化吧?”曲止不是开玩笑,她真担心放走了薇歌,自己哥哥要做单身狗一辈子了。
江白笑着摇摇头,“错!再来一座万年冰山,两个人一碰撞,产生的火花就好像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曲止却不敢苟同,能让她哥哥动容的女人不知道该是什么样子?不过她赞同江白的一句话,薇歌确实驾驭不了曲岱。
眼下她还真没功夫和心情管这些,孙胜的案子没有丝毫的进展。前后调查了一个多月,找到些线索,可顺着查下去却都走进了死胡同。
曲止决定坐下来冷静的把案件再捋一捋,或许会有什么新发现。
孙胜组织同学聚会,并不是所有同学都邀请,而是只邀请了几个,还让他们把亲戚朋友带上一两个。聚会的地点是他定的,原因是有人送了些优惠劵。他提前预定了包间,曲止记得非常清楚,他们到前台的时候有个服务员说是在三楼,后来翻了一下记录,又说改成二楼了。
不过当时大伙谁都没在意,二楼三楼都一样。
他们进了包间,孙胜点了酒菜,让服务员不要在门口站着,有事会按铃喊人。他要了一箱啤酒,跟男同学拼起来,墨阳酒量好一直陪着他,宁原跟大伙不太熟倒是没怎么喝。
孙胜喝了不少酒,肚里装不下去了一趟厕所。十分钟之后,他又嚷着要尿尿,大伙还笑话他是直肠子,酒喝下去直接变成尿了。
喝啤酒本来就容易涨肚有尿,这挺正常。可就是这第二次去厕所,他足有十多分钟没回来。宁原想去小便顺便看一眼,没想到孙胜早已经死在厕所里。宁原有晕血症,吓得晕倒。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孙胜被人从后面用钢丝之类的东西勒住。钢丝割断了他的气管和颈动脉,造成大量出血而死亡。唯一的目击证人精神异常,疑似被吓到,目前不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在查案的过程中,发现孙胜的私生活非常糜烂。他不仅包养了情人,还跟同性有肮脏的关系,其中似乎还牵扯出一桩命案。只是孙胜一死,具体情况没有人知晓,暂时也没查出任何头绪来。
孙胜死了,不少人拍手称赞,而从中获利最多的人却是他的妻子唐颖。那个女人心狠手辣,有心机,有魄力,善于忍辱负重。只是她没有作案的时间,对她进行监视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又在看孙胜案子的资料?有没有发现疑点?”江白端了一杯茶过来。
“有一些细节似乎不合理,却又算不得是疑点。”曲止正想找个人说说,或许能给她一些建议,“吃饭的包间为什么从三楼改成二楼?孙胜去厕所说是有尿,为什么没使用小便器,而是进了蹲位?魏萌看见了凶手在杀人,凶手为什么没有被吓跑,而是继续杀人?在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凶手杀了人并没有急于逃跑,而是留下看着孙胜的血流光而死,这又是什么心态?”
“包间更换的问题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江白拨通了会馆的电话,找到了餐饮前台的服务员。
据那个服务员说,孙胜定了包间原本在三楼。可就在他们去之前的一天,他们又接到了电话,说是把包间改在二楼,而且为了不受其他客人干扰,他把二楼全都包了下来。
“电话是孙胜打过去的?”江白追问着。
“应该是吧。”服务员不确定地回着,“反正是个男人的声音,我不敢确定。不过听语气就是孙总,财大气粗的样子。”
二楼有连接休闲娱乐区的天桥,两边的人都愿意从天桥来来回回,最起码不会被烈日暴晒。若说是为了不被打扰,孙胜应该选择三楼的包间,这换包房的理由简直就是自相矛盾!
曲止把换包间的电话号码要了来,是个陌生的号,打过去却提示关机。这下曲止更能断定,那个电话绝对不是孙胜,或是孙胜授意打过去的。
果然,曲止向秘书玛莉求证,她说并不知道换包间的事情。而第一次订包间,却是她亲自安排的。
假设这个电话是凶手打过去的,那么,他为什么非要换包间呢?曲止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二楼有天桥,方便凶手作案后逃走。可是,凶手是如何知道他们聚会的地点?还知道的那么清楚?这可不是跟踪就能知道的事情。
这么一分析,竟然找出了线索。只要找到打电话换包间的男人,案子就会明了。而且曲止有种预感,这个男人就在孙胜的周围!
另外,孙胜去厕所到底是大便还是小便?江白建议曲止给薇歌打个电话,尸体是她解剖的,她最有发言权。
薇歌告诉曲止,孙胜在死前有便溺的现象,这是人在突遇危机生命时候的生理反应,属于正常现象。简单点说,他的尿已经到了口,被一吓就自己出来了。在脖子被勒断的情况下,肚子里有粑粑也得拉一裤子。孙胜只尿裤子,说明他临死前没有大便!
第218章 自杀()
曲止给薇歌打电话询问关于孙胜尸体解剖的事情,听出她的心情非常糟糕。想要劝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况且曲止最是不会开解人的。何况感情的事第三者说不清楚,只有两个人才知道个种滋味。
挂上电话,曲止在资料的一行字上打了个问号。既然当时孙胜没有想要大便,为何要推开蹲位的门进去?
曲止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想象着当时的情形。
孙胜喝得有些醉了,进了洗手间,他往小便器那边走,却被藏在门口的凶手用钢丝勒住脖子。凶手使出浑身的力气,他挣扎不开,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这时候魏萌突然出现,她看见凶手杀人,吓得落荒而逃。而凶手并没有放弃杀人,而是拖着孙胜进了第一个蹲位,他勒断了孙胜的脖子,看着血喷涌而出。
“我还要再去一次案发现场。”曲止决定再次勘察现场,希望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江白陪着她一同前往,距离凶杀案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二楼的洗手间一直在停止使用。餐饮区有稀稀落落的客人,只是整个二楼空落落,看不见一个人影。
曲止推开洗手间的门,里面已经到处是灰尘,血渍干涸却还能闻到血腥的味道。蹲位的门打开着,孙胜倒地的地方用白色粉笔画出来。一切都保持着案发时的模样,并没有被破坏。
她在地上仔细的瞧着,尤其是从小便器到蹲位这一路。洗手间的地面铺着浅色的大理石,血液渗透进去变成暗红色。能明显看出来,血液应该是从蹲位里淌出来,并未淌到小便器附近就没了,而且没有滴落或喷溅的血滴。这说明,蹲位里面就是孙胜被勒得第一现场,凶手并没有拖着他从小便器附近到蹲位里。
可他为什么要进蹲位呢?难不成是喝多了犯迷糊?
曲止把其他两个蹲位的门也推开,看见最后一个存放着清洁工具,还有几个提示牌,分别写着“清洁中停止使用”和“维修中停止使用”的话语。
她把门关上,余光扫到什么赶紧又把门打开。她盯着一块指示牌,蹲下来仔细的瞧,江白也凑了过来。
“你看这个点,像不像是血迹?”曲止盯着瞧,没有动手碰触。
那个小点只有小手指盖一半那么大,还是在黑色的字体上,如果不仔细瞧根本就不会注意。曲止最初也没有发现,眼角一扫,恰巧有阳光照在上面,一下子就看着了。
曲止赶紧给法证科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人过来,带上检验血液反应的工具。法证科的人来得非常快,他们带来了鲁米诺试剂,喷在指示牌上,转瞬间,那个疑似血迹的地方呈现出蓝紫色荧光。
江白和曲止相互瞧了一眼,曲止眉头微蹙。这个指示牌若是一直放在杂物间,为何会沾上血迹?法证科提取了血迹,带回去化验,看看是不是孙胜的。
这个检验结果事关重要,曲止觉得这会是扭转案情的契机。
很快,检验结果出来了,确定指示牌上的血迹属于孙胜。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在孙胜被杀死的时候,指示牌就放置在血液可以喷溅到的范围内。根据血迹的大小和数量,曲止判定距离不会很近。
“现在可以完美解释孙胜为什么使用蹲位小便了。”曲止看着检验结果说着,“孙胜去洗手间的时候,小便器前面立着停止使用的牌子。所以,他才进了第一个蹲位。可是我打电话询问过负责保洁的人员,她说二楼的小便器在孙胜死得那天根本就没有停止使用过。
我也给那天参加聚会的同学打了电话,我记得王猛上楼就去了一次洗手间。据他说,他正常使用了小便器。也就是说,从十二点半到一点十分左右的时间,有人把停止使用的牌子放到了小便器前面。他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想让孙胜进蹲位小便,好伺机杀了他。可是,凶手怎么会料到孙胜肯定要上洗手间?又为什么执意要在蹲位里杀人?难道是怕被人撞见?
新的证据出现,并没有让曲止拨开云雾。相反,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想不出合理的解释来。
正当她被案子困扰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疗养院打来的电话。魏萌自杀了,被送到市第一医院抢救,还没有脱离危险。
好好的怎么突然闹自杀?曲止和江白立即赶了过去。
魏萌的主治医生在抢救室外面候着,看见曲止他们叹着气说:“昨天魏建来探望魏萌,我们都以为是他顾念兄妹情分想明白了,就让他们兄妹见面了。谁曾想,魏建不是来看望,而是来兴师问罪。他指着魏萌的鼻子大骂,说她害得自己被领导批评,被同事排挤笑话等等,最后还让她去死!魏萌的情绪稍微有些稳定,这样被刺激了一下又开始发疯。
我们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到了晚上也没什么动静。我们以为她睡着了,可谁曾想今天早上却看见她自杀了。她用牙生生把自己手腕上的动脉血管咬破,血流得满床都是,太吓人了!”说到这里,那个医生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恐惧。
江白也忍不住打了个战栗,自己把自己活活咬死,精神正常的人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