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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送过去也进不去院子,你等着饿死在屋子里吧!”曲止真是懒怠理睬他,大周末还不让自己有个好心情,一大早就来找茬。
“没关系,门锁密码是121121。”
曲止还想要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虽说不想跑腿,可还是要走一趟。曲止跟刘妈交待了几句,开车出去,先去汤氏买早点,然后去江北路。
江北路那边有很多独栋的别墅,前面带个小院子,环境很好。只是这些别墅有些年头,外面刷得涂料颜色已经不鲜艳了。
尤其是二十一号的外墙颜色已经斑驳,幸好爬了不少爬山虎遮挡住了不少。不过大门显然是新换的,输入密码门锁自动打开。小院子不大,院子里铺得方砖显示出年代感,却打扫的非常干净。
走过方砖铺就的小路,入户门上同样是密码锁,输入方才的密码“啪”一声就开了。
“弱智。”堂堂大学教授竟然用这么白痴的密码,胡乱蒙几次也能中,这密码设得有什么意义?
进了屋子,曲止喊了两声,后面传来回应声:“拖鞋在鞋柜里,你直接到餐厅里来就行。”
曲止打开鞋柜,只见里面的鞋子摆放地整整齐齐。最下面是两双皮鞋,上面是运动鞋,最上面是一双女士拖鞋一看就是新的。看鞋子能看出他是一个人生活,家里几乎没有朋友出入。他没有朋友很正常,就他这个个性有朋友才奇怪吧。
过了玄关是客厅,透过屏风能看见江白坐在餐桌旁,碗筷都摆好了正等着呢。
“好慢。”他抬胳膊看了一眼手表,不悦地皱着眉头。
看着他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曲止的火气就按捺不住。
她把口袋扔在桌子上,扭身就打算离开。
“再怎么也不能对着食物发火啊。”江白严肃地说着,“而且你不能走,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这一片本来就偏,我一个人在家万一有坏人怎么办?是你让我出院的,你有责任!”
这男人,每说一句话就得压制她一下,真是心理变态!曲止扭身回来,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就直勾勾瞧着他。
江白也不在意,打开口袋拿出外卖盒子,里面的包子还冒着热气。皮包馅足,从外面就能看见里面粉红色的虾仁。豆浆装在一次性杯子里塑封好,口袋里还带着一根粗吸管。
“说好的辣油呢?”口袋里只剩下一小盒酱油,江白拨弄了一下,不满地放下筷子。
“病人不能吃辛辣,我要对你负责任!”
好吧,他索性连酱油都不沾,就吃原味的包子。吸管插进杯子里,吸了一口他又皱眉,“怎么没放糖?说好要三勺。”
“你现在连走路都走不了,吃太多糖会得糖尿病,我要对你负责任!”
好吧,这话没毛病!江白吃了两个包子,喝了半杯豆浆,冷不丁改口味他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最近又有疑似自杀的跳楼事件了?”现在的信息传播速度这么快,同在江城很难不知道。
曲止似乎不愿意在他面前讨论这件事,不耐烦的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并不说话。
她出任江城刑警队队长这么久,经手的案子有上百件,不论大小都是攻无不克。如今两宗看似简单的自杀案,竟然让她举棋不定。不合常理的地方很多,偏偏又没有任何线索。
“苦于没有线索?”江白似笑非笑的问着,“如果我的嫌疑解除了,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说完一改以往的嬉笑,一脸坦诚地说着。
曲止看着他的眼睛心下一动,竟然真跟他说起案子来。
“要说乔雅的经历让她有自杀的念头,会造成她性格扭曲,那么林萧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原因。你是开心理诊所的,现在十六七的男生到底都在想什么?”唯一能让林萧自杀的原因就是成绩下降,现在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有这么差吗?
“我知道你心里的疑问,作为心理方面的专家我愿意为你解惑。”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江白非常的认真,“现代社会不仅成年人压力大,就连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也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我曾经给几个孩子做过心理辅导,还为一家高中免费做过两年的心理咨询教师。我觉得现在的学生太累,尤其是高中生。他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不过十二点不睡觉,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和假期,有的学生还要去补习班。
高中教室布置得就像战场,打鸡血般得警句触目可及。每个星期都有测试,每个月的月考更是张贴大榜,名次稍有下降就如临大敌般,让孩子自我反思找原因,老师谈话摸心理动态,找家长积极配合……换做是你怎么样?”
“因为打架被找家长的压力跟这是一样吧?”曲止想了想问着。
第17章 晋级中的死亡()
曲止从上幼儿园开始就经常打架,隔三差五就被老师请家长。当时老老爷子还在世,对孙女是宠溺地不得了,就算是把天捅破个窟窿都会护短。曲家上下没有人能管制得了她,曲妈妈一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就打怵。
从小学到高中,她换了不下十所学校。因为国家政策的缘故学校只能让她念书,九年义务教育算是勉强坚持下来了。可到了高中就麻烦了,她先后被市里几家高中劝退,后来曲妈妈找了一家私立贵族学校,总算是熬到十八岁。
生日一过,曲止马上就被送进了部队。她的性子骄纵傲慢,在部队吃了不少苦头,却被磨练出来了。好歹没被养废,现在是刑警队队长,打击犯罪活动保护市民安全,成为了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如今再回首往事,曲止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爸妈。她们都是社会上受人尊敬的人物,可没少在老师和其他家长跟前赔礼道歉。即便是这样,她们也从来没放弃过曲止,更没有半点嫌弃和厌恶。
“一言不合就动手,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最好别用嘴,这不是你一向的风格吗?”
“额,我一向的风格?说得好像你非常了解我似的,你和我不熟好吗?”曲止轻哼了一声说着,她不喜欢江白跟自己套近乎。
江白瞧着她,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每个人性格的形成都跟她的原始家庭有百分之九十的关系,父母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能在孩子身上找到踪影。另外,当孩子受到压力的时候,父母的处理是关键。不管你是因为学习还是打架被周边的人施加压力,你都会从容且豁达。”
“虽然我不喜欢别人拍我的马屁,但是从你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听着还是挺舒坦的。”曲止觉得他稍微顺眼了些,“林萧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据我观察,他们对林萧的教育以爱为主,对他成绩的浮动并没有苛责。就在班主任找林海天谈话之后,也就是林萧跳楼死前的下午,他还对儿子说胜败乃兵家常事的话。萧云做了林萧爱吃的菜,一家三口说说笑笑,没有人任何人的情绪被考试成绩影响。他为什么突然又自杀了呢?”
“林萧确定死于自杀?”
“嗯。我们在他家发现了毒鼠强,是林萧在跳楼前一日买的。一个除了读书什么事都不管的高中生,买毒鼠强放在家里做什么?况且林家住的是卫生环境很好的小区,根本就没有什么老鼠。”
江白听见这话微微皱眉,他想了片刻,“能让我看看乔雅和林萧的尸检照片吗?”
曲止迟疑了一下,把手机相册打开,“只许看,看完不许跟第三者讲。”
江白看得很认真,反复看了几遍,皱着眉头说:“我觉得这两起跳楼案有些相似的地方。”
曲止自然知道他说得是什么,她这个刑警队队长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连这都发现不了岂不是成了窝囊废?
“乔雅和林萧都失去了左眼球,只是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两个人的左边大腿的内侧都有纹身,乔雅的显然是个未完成品,而林萧的纹身也不传神。我认为…”说到这里,曲止看了看江白。
“考我?”江白笑了,“我认为他们的纹身都是自己纹的?乔雅是女孩子,大腿内侧的皮肉嫩,疼痛感强,所以她放弃了;林萧虽然完成了纹身,但是由于是非专业,所以造型失败,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同样的死法,同样有纹身,同样没有任何导致他们自杀的绝对原因,正是这些疑点才让曲止迟迟不结案。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你还有什么高见?”
江白沉思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玩游戏吗?”
额?神经病,怎么突然说到玩游戏上了?
“林萧的死是乔雅死亡的延续和晋级!”江白的话好似平地惊雷,“要是我估计的不错,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死亡还在继续中!”
还不等曲止说话,她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没听见她说话,就见她皱眉。
“你等着我,再晚我也回来!”曲止丢下一句话匆忙走了。
上了外面的车,她径直往城郊去。江城是个依山傍海的城市,在城西郊有一座海拔在七百米左右的山。山上有原始植被,有古代建筑的烽火台,近两年修了木栈道,沿着栈道登上峰顶的烽火台,能够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如果是晴天,是看日出最好的地点。
春天有人踏青,秋天有人赏枫叶。
夏天的时候会有不少人选择在半山腰露营,天不亮登峰顶看日出。
现在是夏末秋初,早晚没那么炎热,正是露营的好时节。
曲止开车到了半山腰,看见有两辆警车停在那里。黄色的警戒线拉上,有人从山上往下走。看这架势就知道,山上出了人命案,警方正在清场。
“队长,曾凯他们都在山顶。”祖帅迎过来,一边随着曲止上山一边汇报,“灵山派出所接到报警,说是有市民在灵山露营失踪。派出所的民警接到报警就赶到,他们在离顶峰二百米左右的岩石缝里发现了失踪者的尸体。”
“失足?”曲止有种不好的预感,江白的预言成真了。
“咱们的人正在勘察现场,现在还没有结论。”
“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民警就出警,应该是未成年人吧?”曲止接着问。
“死者男性,十六,是本市三高中七年八班的一名学生。他跟着父母过来看日出,昨天下午五点钟在半山腰露营。凌晨二点左右,死者妈妈发现死者不见,喊醒老公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死者,就赶忙打电话报警。
因为失踪人未满十八周岁,所以民警赶紧出动警力寻找。当时天黑,民警找了三个多小时都没结果只能撤回,又联系交警队查找附近的监控录像。
附近公路的监控里并未发现死者,民警怀疑他还在山上。第二天清晨,民警加派人手在山上搜寻,终于在距离顶峰二百多米的岩石缝里发现死者的尸体。出了人命,派出所的同志赶紧给咱们打电话。”
第18章 又现死者()
曲止到了案发地点,陈鹏飞正和景区的救援人员沟通。
“队长,尸体就在下面的乱石堆里。方才我下去确认了一下,肯定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只是我们没有在这种环境下救援的经验,单人下去还行,想要把尸体带上来还要请景区的工作人员配合。”
眼下曲止站在距离峰顶不远的木栈道上,栈道只有能并排同行三个人左右的宽度,有栏杆,左右两边是深渊。扶着栏杆看下去,距离栈道十多米岩石缝隙中有一条穿着运动裤的大腿,脚上还穿着黑白相间的运动鞋。
运动裤和鞋子都是名牌正品,能看出他的家境不错。
“他们能下去把尸体弄上来?”陈鹏飞所说的工作人员是临时工,他们几乎都是周边的居民,打小就山上山下的跑,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偶尔有人迷路,或是有人登山的时候受伤,都是他们负责配合救护车送下山去。
“不过这次是尸体,所以他们要求加钱。”
“给他们!”这样的晦气事没有人愿意干。
两个工人腰间系着绳子,沿着岩石爬了下去。他们动作灵活,像猴子一般在无法立足的岩石间移动。到了尸体附近,两个人合力把尸体弄出来,捆在其中一个人的后背上。不一会儿,他们又沿着原路爬了回来。到了栏杆附近,警察赶忙过去帮忙。
等到大伙把尸体放在栈道上,曲止不由得眉头紧缩。死者的五官摔得面目全非,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里有尚未干涸的血水。腹部左边的衣服被扯个大口子,露出血淋淋的伤口,有肠子耷拉出来。
“明显是从高出坠落致死,两只眼球是死前用利器剜出来的。”
曲止闻声扭头,看见曲岱和薇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
曲岱蹲下来仔细查看尸体,“死亡时间在凌晨二点到四点之间,左边肋骨骨折三根,有利器刺穿内脏,怀疑是下落时撞到锋利的岩石。”
曲止也蹲下,一下就把死者的裤子扒了下来。她急切地掰开死者的大腿,一个清晰的纹身出现在大伙的视线中。
“队长,有发现!”陈鹏飞在下面喊着。
曲止站起来,从栏杆上翻了下去,看见曾凯正往证物袋中装一个血糊糊的眼球。在他脚下不远处还有一个,就插在一块岩石尖上,以诡异的方式冷冷地看着众人。
卡住尸体的岩石缝里有大片的血迹,已经干涸。他们提取了样本,曲止抬头往山顶瞧,能清楚地看见山顶的烽火台还有晃动的人影。
“咱们的人谁在上面?”
“肖宏和技术科的同事,他们正在提取痕迹。不过今天来看日出的人有十多个,估计痕迹已经被破坏掉了。”
曲止点点头,“走,咱们上去看看。”
曲岱对尸体的初检已经结束,尸体被人运下山去,他和薇歌走了。
到了烽火台,技术科的同事正在仔细的勘察取样。烽火台四周的围墙是用青砖砌成,足有一米五左右。死者身高一米七一,即便是站在围墙边上也不会失足掉下去。
技术人员都集中在围墙的东边,地面和围墙上有滴落凝固的血液。
“提取到半个脚印和一只掌纹,就在围墙上,四周有散落的血迹。”肖宏跟曲止汇报着,“初步推测,死者上了围墙,先被剜眼珠然后坠落。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烽火台是国家保护古建筑,市政在这上面安装了摄像头,我们已经跟有关部门联系调取录像了。”
“既然有录像就先别做坠落实验了。”曲止抬眼瞧瞧不远处杆子上硕大的摄像头,看角度照这个烽火台应该没有死角。
周末是过不成了,曲止带队回了警局。
“奇怪,怎么没看见死者父母?不是说他们一家三口来露营看日出吗?”
“死者王小乐的母亲王昕看见儿子尸体,从栈道的栏杆上翻下去摔断了腿。死者父亲李季陪王昕去医院了。”
曲止停下脚步,疑惑地问:“儿子随母姓?丢下死了的儿子不管,反而去照顾摔断腿的妻子,这里面一定原因。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医院,谁闲着跟我走一趟!”
走出警局大门,她一回头看见是宋茜跟着自己。
陈鹏飞和曾凯他们在忙着调查前两宗跳楼案,眼下刑警队就剩宋茜一个闲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命案,人手吃紧。
两个人到了医院,得知王昕在七零一病房。她的右腿摔断,等待消肿之后再做手术。
她们刚到病房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