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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时间只有五分钟不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乔雅在接听电话之后情绪发生了变化,到底是什么话让她选择死亡呢?如今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我们只能依靠旁支的证据推测。
王小乐和乔雅之间有什么恩怨?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她喝了一口汤,却没品出什么味道来。
看见她食不知味的样子,江白不由得皱眉。
“你现在这样子不仅是对做饭人的不尊重,更是对饭菜的不尊重。它们牺牲自己成全了你的肠胃,你却连味道都没吃出来。它们要是有灵魂,恐怕要在你的肚子里叫起来!”江白给了夹了块排骨,“专心吃饭,肚子被满足,脑子才能愿意运转。”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歪道理,曲止瞪了他一眼,开始吃饭。不得不承认,江白做饭的手艺越来越高,没看见他在厨房怎么忙,就能变出可口的饭菜来。曲止突然想起民间故事里的海螺姑娘,抬头看着江白的脸,突然想要笑。
“又犯什么花痴?没看见过帅哥?”
“明天吃海螺吧。”
“海螺?好吧。”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让江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都说女人的心思最善变,跟曲止同住这段日子他是深有体会。曲止行为举止都偏中性,可这心思却是海底针,有时候让研究心理学的江白摸不透。
吃完饭曲止就抱着一大堆资料坐在沙发上继续研究,江白去厨房收拾碗筷。
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曲止顺手就接通,“喂,您好,请问找谁?”
“额,这是江白家的电话啊!江白人呢?你是哪位?”里面传来一个女声,听动静爽利响亮,感觉是个行事磊落性子外向的人。
“江白在厨房洗碗,我叫他。”曲止有些后悔自己接了固定电话,对方显然跟江白很熟悉,会不会是他说过的有结婚意向的女朋友?
曲止不是害怕自己给江白惹了麻烦,自己住在这里是付了钱的,而且既然他敢留,就应该考虑到这些。曲止是害怕自己平静简单的生活被打扰,她一向不喜欢复杂的人际关系。
江白听见动静出来,手上还有水珠,在围裙上擦了擦。
他接过电话,曲止听见里面女人问:“方才接电话的姑娘是谁?”那声音里带着迫不及待。
曲止不等江白说话就抱着资料起身上楼了,她无意窥探旁人的私事。
江白的眼睛盯着她,直到她拐弯。
“儿子,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暂时是同事,以后会是您的儿媳妇。”江白笑呵呵的回着。
“儿媳妇?”对方显然是有些吃惊,“儿子,我很好奇能让你动心的姑娘什么样。可惜我最近没有假期,不然会马上飞回去一趟。”
“妈,等时机成熟我会带着她去看您和爸爸。”江白对曲止完全没有把握,他能看出曲止在感情上很单纯,甚至是有些无知。他害怕自己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曲止就会立即躲开自己。
“听你这么说我更好奇了,能让你这般谨小慎微的女孩子是何方神圣?”
“她是驾着七彩祥云来的盖世英雄!”
江白的嘴角流露出笑来,神情恍惚,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之中。
“什么乱七八糟!我从来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反正你已经是成年人,凡事自己做主就行。额,不对!算一下时差,你那边现在是晚上,你们同居了?恭喜你,儿子,万年处一男被攻破了!看来我今天晚上要跟你爸爸喝上一杯,恭喜你真正成人!”
“妈,您的言谈举止太open,会把单纯可爱的她吓坏。我看要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再让你们见面,不然会坏了我的好事。”江白无奈极了。
他的爸妈去国外二十多年,除了还保留中国人的外貌特征,骨子里早就被洋文化浸透。
曲止的性子虽然像男人,但是骨子里却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女性。
本来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难处,她们碰到一起更是中西文化的碰撞,结果不敢预测。
第60章 王昕死了()
江白刚刚挂断电话,就见曲止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看样子似乎是要外出。
“这么晚了去哪里?”他皱着眉头问着。
“医院打来电话,王昕死了。”
额,这个消息还真是突然。江白拎了外套拿了车钥匙,准备跟着一起过去。
“方便吗?”曲止别有深意的问着。
“嗯?”
“我只是住在你家的房客,往亲近了说,咱们是同事关系。我一向不喜欢复杂的关系,更不愿意搅进别人的生活里。如果刚刚接电话给你带来了麻烦,我可以搬出去,剩下的房钱就不要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江白听得发愣,转瞬有些明白。
他皱着眉头说:“你给再多的钱也无法弥补我内心的伤痛!我前半生最挚爱的女人弃我而去,我的后半生会变得凄凉无比。你想用几个钱就打发我?我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女人,当初说什么都不会好心的留下你!”
额,这是唱得哪出戏?曲止扭头,看见他正憋着坏笑。
“你放心,你住房,我收钱,咱们是金钱关系!”他又一本正经地说着,“你的生活,我的生活,我们的同居生活,什么都不会改变。”
同居?这词听起来有些刺耳,可就目前来看确实如此。两个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说是同居并不过分。
曲止没再搭理他,眼下还有正事要办。他只要保证自己的生活不受影响就行,其他的对于曲止来说不重要。
两个人开车去了医院,王昕的尸体已经被移到了停尸房,而李季却没有来。据医生说,他们第一时间通知了家属,然后才给他们打得电话。
“她一直是植物人状态,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死者的状态一直很不理想,只依靠吸氧才能维持最基本的生理体征。就在前几天,她的脑电波有了波动,似乎是要醒过来。植物人苏醒的例子不是没有,不过很少见。我们医院领导非常重视,组织各科医生会诊,又通知家属。
可死者的家属过来看了一眼就走了,看样子没见多高兴。他媳妇躺在这里一天得好几百块钱,有了反应,用药检查比之前要多,费用更高。至于到底能不能彻底醒过来,醒过来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谁都不敢说!
这不,死者刚有了点好转,几天功夫就死了。按照中医的说法,那是回光返照。我们又通知了家属,到这会儿还不见人影。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人跟人还是有差别。死者的前夫还时常过来探望,看样子是个精明能干的人。
这人啊,最怕是走错了一步。我多少听说了死者的事情,要是当初她不离婚,儿子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走上绝路。俗话说,人作有祸……”
这个中年女大夫还真是能说,曲止只问了一句话,她是叭叭叭说起来没完没了。
曲止正听得不耐烦,听见前夫两个字眼神一闪。
“你是说王树林经常过来?”她打断了医生的话,“他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王昕死了他知道吗?”
“他最后一次过来应该是三天前,两个人做过夫妻又生了孩子,到最后想一想到底是有感情。死者看着他眼泪汪汪,似乎是有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他也紧紧攥着死者的手,看着真让人揪心。我们还没给他打电话,他应该不知道前妻死了,要是知道,指不定多伤心呢!”
说话间,李季过来了,他看见曲止两个人微微点了一下头。
“家属怎么才来?死者在地下停尸房,你自己去签字领取吧。”女医生显然对他有些不满,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听说让他自己去领王昕的尸体,他脸色变得苍白,应该是害怕了。
“曲队,你们陪我去一趟吧。王昕死得突然,我怀疑是医疗事故。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说是眼球转动,脑电图有反应。医院让我再交一万块钱的押金,这才几天,人怎么就死了?纯粹是骗子!”
曲止最看不上这种男人,胆子比老鼠还小,还非要虚张声势,真是可笑!不过她确实想要看看王昕的死状,不然就白来一趟了。
三个人坐电梯下到地下,一出电梯门就觉得阴冷。李季更是哆嗦了一下,抱着肩膀一脸心虚的样子。
手续很好办,李季拿出身份证和结婚证,工作人员就让他们进去。
停尸房很冷清,只有一具尸体孤零零的躺在正中央,身上脸上蒙着白布。工作人员把白布揭开,让他们过去看。
“确认一下是不是你的家属,然后再给我签个字。”
李季蹭过去瞥了一眼就赶紧扭头,“是我妻子,没错。”
曲止过去,仔细地瞧了起来。王昕的脸色惨白中透着死灰,目之所及看不见任何外伤。她的肢体开始僵硬,十根手指弯曲着攥成拳头状。
曲止总是随身携带一次性手套,拿出来戴上,她试图把李昕的手指舒展开,却没有成功。死人的关节僵硬,除非掰断,不然很难改变状态。不过透过撬开的缝隙还是能看清掌心,空空如也。
“你看这里!”江白突然说着。
曲止顺着他指得地方看过去,只见在王昕右手的食指指甲盖里有一抹颜色。面积很小很小,颜色发深褐,像是干涸的血液。
她弯腰仔细瞧,又凑近了闻闻,“可能是时间太长,几乎没有什么味道。”
比小指甲盖还小的印记,要不是江白发现,就连曲止都没注意。可能是王昕还没喝药自杀之前从哪碰的,有价值的可能性太小。不过曲止还是没有放过,用棉签使劲抹抹,保存在一次性密封袋里。
李季那边已经办好了一切手续,交了费用,医院方面负责出车出人拉到指定的殡仪馆。李季在那里租了个告别厅,准备给王昕风光大葬。
曲止和江白从停尸房里出来的时候,他正在电梯外面打电话,听音是给亲戚朋友打电话报丧。只是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悲伤的感觉,哪里有死了妻子的样子?
第61章 不一样的王树林()
王昕的葬礼办得挺风光,名牌车在殡仪馆外面排了一大排,来得人全都是西装革履光鲜亮丽。可有钱不等于有素质,有两个看着就像暴发户的男人更是过分,他们站在告别厅外面跟李季抽雪茄。他们一边抽一边大声说笑,说是要给李季介绍漂亮姑娘。
这人在里面躺着还没入土,他们就肆无忌惮开这种玩笑,尤其是李季笑嘻嘻的态度,真是让人觉得王昕可怜。为了这么个男人搭上了自己和儿子的性命,她下辈子托生为人一定要擦亮眼睛。
曲止也来了,一直在观察前来吊唁的宾客。王昕没什么亲戚,来得多是李季这边的客人。快到中午的时候,王树林来了。他在一群人当中显得有些醒目,穿着过于朴素,拿着个老式破旧的黑色皮包,有的地方皮子磨破,露出里面的瓤子。他的表情木然中带着一丝哀伤,曲止觉得在一群吊唁的人中只有他最像那么回事。
李季很热情的招呼他,“一会儿在旁边的饭店有酒席,一起去喝一杯。”
“我来是有事要跟你商量。”王树林开口,声音带着嘶哑,“我想要把王昕的骨灰带走,到时候跟小乐葬在一起。这是她临终前的遗愿,你应该尊重她。”
“行,反正我们没有孩子,我死了要跟木子的妈妈合葬。我是不在乎多买个墓地,可你们一家三口想要团聚,我就成全你们。不过你得等我把葬礼办完,来了这么多宾客,我可要脸!”告别厅里设了收礼金的账桌,厚厚的信封用订书器钉上,上面写上送礼金人的名字。这场事办下来,估计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王树林没再搭理他,给死者行了礼又烧了些纸钱。
曲止走过去,“王老师,又见面了。”
“曲队长,是你啊。”他抬头瞥了一眼回着,再无其他的话。
“你知道王昕在死前有要清醒的迹象吗?”
“当时我就在旁边。”他平静的说着,“我去医院探望,跟她说了很多关于小乐小时候的事情。我看书上说过,多跟植物人说话,她或许有苏醒的可能。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回忆的,除了小乐。可能是我说得话起了作用,她的脑电图出现浮动,眼皮子也动起来。我赶紧去找医生,医生说这是好转的表现。
我很高兴,毕竟我不希望她死。人活着就是要承受某些痛苦,可生命却不能轻易被放弃。用余下来的时间赎罪也好,行善也罢,生活就是一种修行。但是我实在是没想到,几天的功夫她就走了。一个人要是不想活着,有一万种以上的死法。我挽留不住她,只能完成她的遗愿。”
“案子就快要结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把她和王小乐葬在一起。”
“嗯。”王树林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沉默,说话间多了一份被生活折磨之后的宿命感。
“你知道王小乐和乔雅认识吗?就在乔雅跳楼的前十分钟,她还在跟王小乐通话。而且经过我们调查,他们两个人在一段时间内通话频繁,还曾经见过面。今天不碰见你,我也会特意过去找你一趟,毕竟只有你是两个人生活中亲密的人。”
曲止盯着王树林,看见他听见这话皱起了眉头,“他们怎么会有接触?我怎么从来没听她们提起来过?”
“你一点都没察觉?”王小乐是他的儿子,乔雅在情感上对他特别的依赖,尤其是在乔奶奶去世之后,唯一还有联系的老熟人就只有他了。如果那两个人有频繁的联系,怎么会一点痕迹留不下来?
“没有。”他眉头皱得更紧,似乎也在绞尽脑汁琢磨。
曲止没等葬礼结束就离开,走到门口扭头瞧,看见王树林拱肩缩背的背对着她,正瞧着王昕的遗像。她心底的那一丝怀疑渐渐散去,对于这样一个满心疮痍的男人只剩下可怜了。
“你觉得王树林在说谎吗?”
自从进了刑警队,江白简直成了她的影子,不分白天黑夜的跟在旁边。曲止似乎早就已经适应,遇事还习惯性地跟他商量。
“据我观察他没有撒谎。”江白肯定地说着。
曲止虽然没研究过犯罪心理学,但是抓过很多罪犯,审过无数的嫌疑人。对于判断一个人是否撒谎,她还是有些把握的。
“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曲止在脑子里反复的想着关于王树林的事情,包括其他人对他的描述。
善良、正直、有爱心,有责任心,老实……等等,在总结自己和旁人对王树林的评价的时候,两个相反的词跳进她的脑海。
曲止和江白非常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看来我们还要去医院一趟。”
两个人从殡仪馆出来直奔医院,找到了王昕的主治医生,那个话挺多喜欢嚼舌的李大夫。
“你是怎么看出王树林精明能干的?”这是昨天她对王树林的评价,当时曲止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想想,这样的评价倒是有些奇怪。认识王树林的人那么多,可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精明。虽然这个李大夫看起来能说会道,却还不至于胡说八道。
“这还用怎么看?我看过的人多了,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品性。”李大夫世故地回着,“头两次他瞧着挺老实,可这一说话就看出端倪了。他打听了王昕的情况,话不多,却句句都问在关键点上。还有他看人的眼神,精明中藏着一丝狡诈,虽然隐藏的深却还是被我发现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