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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等的正是扎克木。
扎克木的家族源来久矣,和皇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扎克木本身亦是朝中重臣,却因为此次在老国王的核武研制一事上他极力反对,为此和其它反对人员遭到了神秘刺杀,不得以流亡他国。
麦古斯本来亦站在扎克木的一边,但碍于形势,不得以转明为暗。最近他们策划了一场全国性的反对游行,如今只等扎克木回归。有他参与,加上扎克木在钵罗耶伽中的影响力,必定能把此次游行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程度。
而自从数天前,麦古斯便接到亲信传报,说是扎克木已经出现在普列姆。又在昨天傍晚,他收到扎克木自婆罗达驿馆发来的密电,说是今天会到,要麦古斯安排进城事宜。
进城所需要的身份伪装等文件倒是难不倒麦古斯这个外交大臣,只是他私下奇怪,为何扎克木会驻留在婆罗达驿馆。
这婆罗达驿馆建于百年之前,最早是作为行商通过图里布纳前来钵罗耶伽的途中以供休息之用。可自从古庙白吉出现白色死神的传说后,驿馆便渐渐荒废。现在,驿馆中也只有几名常驻人员。因为作用式微,最近这个驿馆已经决定关闭。
却不料,扎克木竟然会出现在这个驿馆中。换言之,他是通过图里布纳而至,不由让麦古斯佩服起扎克木的勇气。
这时,地平线上扬起尘烟。麦古斯眼皮一跳,他连忙摸出一个小型望远镜,从望远镜中麦古斯看到了由马匹和骆驼组成的队伍。
等队伍走得近了,麦古斯看到有一马当行,骑在马上的不是扎克木是谁?
麦古斯一声欢呼,小跑迎上。而扎克木亦在马上见到了他,大喜下马。两人紧抱相拥,扎克木再见老友,颇有再世为人之感。
他被擒至白吉充当祭品时已道必死,不料安泽南等人奇兵杀出,却把他安然救出古庙。之后扎克木被带到婆罗达驿馆和早行到达的龚倩等人回合,就在驿馆里他密电老友麦古斯。而直到此刻,他才终于见到老友。
因为进城的事宜由麦古斯负责,维德的佣兵团亦向龚倩告别。维德对于一路上没有保护好众人耿耿于怀,倒是龚倩丝毫没有责备之意。说起来这也怪不得维德,有魔门参与其中的行动,又岂是维德这个佣兵团所能够应付得来。
但这趟沙漠之旅却也亏得维德这匹识途老马,他总能找到水源处以供众人休息整顿,让大家少受了不少苦,亦算功劳一件。
和众人告别后,维德带着手下改走由官方开辟的绿色通道返回普列姆。而麦古斯则令亲信开来三辆汽车,分别载着众人进城。有他这个外交大臣出面,守城士兵也不敢过问,就此放行。
于是众人安全进入钵罗耶伽,并直抵麦古斯的府邸。
休息片刻后,扎克木领着安泽南、龚倩、墨白及白亦雪四人来到书房和麦古斯密议。麦古斯见到安泽南四个“外人”时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扎克木拍胸口保证数人绝无问题,麦古斯才同意几人留下。
“老朋友,最近国内形势是否不妙?从你们策划全国游行来看,事情已经严重到要以民意来阻止国王殿下的决定了吗?”扎克木忧心忡忡地问道。
麦古斯一声长叹,说:“何止不妙,我国目前的形势已经危若悬卵。就在近日,联合国已经向我们下了最后通碟,若再不停止核武研制,联合国会按照核武公约介入我国此次事件。但现在殿下已经听不进去反对的声音,无计可施之下,我们只有通过民意这最后的力量来阻止老国王的决定。”
扎克木一掌拍在坚实的木桌上,怒道:“自从殿下半年前纳了那妖妃玉真后,不禁弃皇妃于不顾,更生出什么研制核武的心思。我早就说那妖妃来历不明,可杰明那帮老混蛋却硬派我一个想与殿下争美之名,我只好不再坚持。如今殿下只听妖妃之言,新近又罢了道尔顿另立新相,若再这样下去,恐怕我钵罗耶伽就要易主了!”
“老哥说得极是,那新相极为神秘,目前朝中尚无人得见其真面目。而观此人来后,老哥和其它老友便遭神秘刺杀,恐与此人脱不了干系。然而我动用了全部人手和力量,却打听不到这新相的来历,而派出监视他的人手,却一一神秘失踪。有如此人物盘踞我国,我钵罗耶伽国运危矣。”麦古斯摇头再叹。
这番话听在安泽南几人耳中,却另有一番感受。墨白朝安泽南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起问道:“我们有个问题想请教两位,不知道这所谓新相是何时出现在贵国?”
扎克木屈指一数,便答:“大概是三月前吧,也就是他来到不久之后,国中出现刺杀暗潮,我不得已只能离国避祸。”
安泽南听罢,转头看向墨白。
墨白脸色凝重,点头道:“就在三月前,魔门突然扬言要救回极意门女徒,也就是在那时开始,修罗门的人手源源不绝开进京者,牢牢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在这个战场上。”
“换言之,司离大有可能在当时已经离开华夏,并来到钵罗耶伽当什么宰相起来。”安泽南摇头说道:“怪不得那段时间魔门风平浪静,也甚少听闻除修罗门外其它邪道的消息,原来已经被司离带到钵罗耶伽。”
“恐怕如此。”墨白已经考虑是否向龙渊要求增援,若司离带着大部分魔门中坚力量来到钵罗耶伽,那只有他们长白的人手,就算再加上白亦雪和安泽南,这股力量和魔门之间仍相去甚远。
扎克木可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他又问及最近朝中动向,却不料在麦古斯嘴中听到一个惊天骇闻。
“就在老哥走后不久,殿下听信妖妃和新相之言,相信那喀布巴山谷中藏有大量铀石,并于一月前正式进行大规模开采。为这事我和几位大臣没少谏言,却反过来被以杰明为首的几人弹劾,导致此事不了了之。”麦古斯一脸惭愧地看着扎克木说道。
扎克木浑身剧抖,连道“胡闹”。
“怎么,这喀布巴山谷里确有铀石?”龚倩奇道,这铀石为提练铀元素的重要矿物。若钵罗耶伽坐拥铀矿,早就引来其它强国重涎,又怎会等到现在才被发现。
扎克木摇头道:“喀布巴山谷里是否有铀矿不得而知,但这山谷却是我国禁地,因为那是一片被亡灵占领的山谷。”
原来,这喀布巴山谷又有亡灵之渊的别称。
传说在古时,山谷中有一小国。其国大行农牧之业,自给自足。
当时,国王之弟想阴谋夺位,便妖言惑众指国王为妖物所化。并制造种种假象,让愚昧的国民深信不疑。国王百口莫辩,最后被其弟和国民活活烧死在广场之上。
然而国王将死时,却留下诅咒。
诅咒的原话如今已无法考证,但大意是当太阳变成黑色,国家将迎来永夜。所有生灵都将痛苦死去,在千百世中不得离去,永远留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之上。
当然,初时大家并不在意。然而在国王死后百日,那天清晨,有人发现今天升起的太阳竟然变成了黑色。而此后,喀布巴山谷再见不到白天,如此又过百日,恐惧折磨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而在最后一天的晚上,包括新国王在内,所有人突然死去!
而自从之后,喀尔巴山谷中亡灵遍地。这些被诅咒的灵魂痛苦地留在这片大地不得离开,它们的哀鸣在每一个夜晚响起,似乎在请求着国王的原谅。
钵罗耶伽与喀尔巴比邻而居,在古时,钵罗耶伽国尚需经过喀尔巴和其它国家进行贸易来往。然而亡灵山谷的出现,却让喀尔巴成为了禁地。曾经有试图通过山谷的人,却在进入喀尔巴后再也没有出现。
如此又过百年,钵罗耶伽因亡灵山谷深受其扰。直到当时东土和尚三藏西来取经,路过钵罗耶伽时发现喀尔巴亡灵盘据,便发大宏愿欲超渡山中亡灵。
三藏只身进入喀尔巴,当时无人不认为三藏必死。却不料第二天,这东土大和尚安然归来,而从此之后,喀尔巴山谷中的亡灵消失得一干二净。
为此,当年钵罗耶伽的国王封三藏为圣僧,并欲授以国师之位。但三藏志不在此,在钵罗耶伽布道授法后,于一月后离开,继续自己的西行之旅。
但三藏离去时曾说过,谷中亡灵所受诅咒之深,连他也无法全然化解。三藏能够做到的,只是让亡灵沉睡,希望以自然天道的力量来化解它们身上的诅咒。
于是千百年来,再没人敢进入喀尔巴山谷,为的便是生怕惊醒了亡灵。
可没想到的是,如今的国王为了核武研制,不惜在禁地中大行开采,这绝对是有违民意之事。扎克木听罢,方知麦古斯等人的游行计划亦是民意所趋。
安泽南几人听完这则奇事,无不觉得司离是冲着喀尔巴这亡灵山谷来的。但若核武研制只是个幌子,那么司离在这亡灵山谷中又能够得到什么?
第216章 反咬一口1()
夜色迷蒙,乌云蔽月。大理城外一片安静,此时正值深夜,又是寒冬,各户人家已早早睡去。却又有狗吠不时响起,自然便惹来主人的怒骂。
一道人影跌跌撞撞自巷子中奔出,又拐进左边胡同,最后坐倒在一幢民宅之后,靠墙喘气。
此时云随风动,月光如银华泄地,照到战无极憔悴的脸上。
战无极眯了眯眼,退入胡同深处的阴影中去。
他默察自己伤势,其一身内外伤不下百处,当是最近十年受伤最严重的一次。
这亦是战无极最有可能丢了性命的一次!
战无极被修罗门足足困在大理古城近两天,那天他为丁忌所伤,又躲回酒店中静养,却被熟悉他为人的冼月白找着。
冼月白这魔门内应果是藏起三分功夫,直到战无极以瞬狱枪与其硬拼连场,方知这老神医手底有多硬。他一根华陀针使得出神入化,招招制敌穴道,非常棘手。而洗月白显然是为了拖住战无极,故招法以粘、缠为主,硬是在斗室之中接下专讲气势的瞬狱枪不下百击之多。
最终,战无极总算占了瞬狱枪气势无双的优势,加上以命搏命的拼命打法从冼月白手下争得片刻空隙,才能在丁忌及丁家两个老怪物赶到前再次逃逸。
不过在逃走时,他被冼月白刺中了肩井穴道,以致左臂半天酸麻。
在大理城中打打逃逃间,战无极连遇修罗门硬手围堵,身上最重的外伤便是后背一道长七寸的刀伤。那是一名使刀好手在混乱中给他一刀,不过那人亦被他以瞬狱枪挑飞,怕不死亦是重伤。
在大理城躲了两天,战无极已经可以肯定魔门必是通过种种方法封锁了大理城的消息。否则两天时间,战家的人怎么也该到了。可他却仍在城内孤军作战,这还亏得魔门不敢大动干戈,怕引来官方的干预,否则战无极连喘息的时间也欠奉。
而今晚,他趁月色低沉,睁眼如瞎的绝好天色硬闯西城门。终给他杀了几名修罗门好手逃了出来,可回战家的路估计已经被魔门重重封锁,若他战无极往战家的方向闯,怕不自投罗网。
战无极心性坚毅,又是刚决果断之人,立时压下回家的诱人念头。改道往西,朝着应乐峰的方向逃逸。修罗门自是紧跟其后,只是他们没想战无极会有如此打算,以致布置在通往战家各要道的人力形同虚设,再调回追查战无极踪迹,如此一来二去,便落后战无极许多。
战无极以战枪黑牙拄地,强迫自己站起。他闭上眼睛,就靠着墙壁运功调息,以争取回气的时间。连续两日断断续续的打斗,已经让他一身灵劲跌至谷底。而人在城中时,魔门四出,他哪敢运功疗伤。眼下却是抛开一切,力争在魔门追上前恢复一些灵力,否则他战无极今晚就交待在这了。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战无极耳中听得狗吠之声,立刻睁开眼睛。
他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片刻之后,丁忌带着门人赶至。这修罗少主眼光锐利,立刻找到墙角战无极沾至其上的鲜血。
丁忌伸手拈着一点血沫,沉声道:“血液尚温,人还没走远,立刻给我追!”
丁邪丁恶两个老怪物立刻领着门下地煞分头钻入巷子胡同中搜索而去,丁忌眼中射出冷意寒光,闷哼一声,亦随后跟上。
等这些人走后,却又有人影晃动,战无极从一户人家的屋顶翻落,看着远去的修罗门众人微微一笑。
他亦算得上胆大包天,竟故意在墙上留下血迹,随后又收敛气息躲在附近,制造出自己刚刚远去的假象,骗得丁忌一行团团转。
但这方法可一不可二,丁忌只要随后搜查不着,对照战无极的脚力和时间便会知道自己上当。可这会,战无极又争得少许时间,他立刻掉斗钻入其它巷道里,兜兜转转仍朝着应乐峰方向奔去。
应乐峰位于大理古城西北方相距两公量左右的距离,战无极之所以赶来此处,却是因为应乐峰下为天龙寺的所在。天龙寺和菩提禅院颇有渊源,正是战无极眼下最佳的庇护之所,若给他进得天龙寺,便再不惧魔门一分。
黑夜中,战无极持枪疾走。视线中,天龙寺已经遥遥在望,他已经可以看到寺中千寻塔的轮廓,顿时精神大振。
不料,体内灵气一个提不上来,战无极顿时脚底虚浮,身形踉跄差些摔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终是灵力大损,之前休息回气得来的灵劲已经消耗将尽,可如今天龙寺在望,战无极可不想半途而废。于是他咬紧牙关,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前方走去。
走不到数步,风声突起。战无极眼前人影一闪,却是丁忌只身追至。
“战兄怕是累了,否则这会哪会有闲情逸志在此散步。”丁忌微微笑道,青白的俊脸透着淡淡红晕,却转瞬消失。
战无极立时站定,此时风从背后吹来,他正处于上风口的位置,因此借风向可听得数里内的动静。后方传来微弱的破空声,显然修罗门的人手正往这边赶来,但没有一刻的功夫休想来到。
换言之,这修罗少主是只身前来,也不知道是有稳吃自己的信心,亦或是要拖住自己再等门人齐至方下杀手。但无论如何,若过不了他这一关,今晚别想进入天龙寺。战无极如是想道,呼吸由急而缓,再从缓到急,如此三遍,他长枪指向丁忌,挟带无形气势顺着风向朝丁忌卷去。
丁忌眼中露出讶色,他本想战无极带伤逃逸,即使手底再硬现在也无力动手。他只身前来,自是希望一举擒下战无极,好在门中奠定自己强横无敌的高手形象。
但他终究落后战无极几乎两刻的时间,到识破中了战无极的惑敌之计后,便一路狂奔而来。如此疾驰最为耗力,此刻他体内灵气亦翻腾不休,便想借言语拖得调息的时间。
不料战无极天生悍勇,在如此劣势下仍然战意无双,再配合背风的有利位置向自己发出挑战。
要知如今正是下关风正劲的季节,风向由南向西,而丁忌的位置是正面迎着夜风。如此一来,难免眼睛发痛。虽则像他这类高手大可以玄功运足目力,瞪足个把小时也不眨眼,但这终究不是解决的办法。
可恨他过于托大,以致让战无极借举枪的姿态迸发强大气势。如此气机交感,若丁忌有所异动必为战无极所知,至此,丁忌始终自己仍是小瞧了这战家才俊。
战无极却是有苦自知,要知他此时灵力几已见底,能够唱空城计般发出强大气势,却是受眼下劣势而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