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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安泽南闻言转身时,眼前哪还有金朴熙的身影。不过,就在她刚才所立之地,不知为何,干燥的空气里却微微有点湿气。
安泽南轻轻一叹,转身走往和金朴熙相反的方向。
次日早晨,安泽南在晨光中醒来。才刚吃完早餐,便接到墨白几人到来的消息,于是安泽南让维德领着自己前往机场。
片刻后,安泽南便看到了墨白的身影。
这长白斋主依旧背着藏剑匣,一脸微笑朝安泽南走来。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合称长白八子的本门高手。安泽南没想到墨白把长白八子也调了过来,看来这次长白是精英尽出。
而最后一位从出口走来的却是龙渊的首席女剑手白亦雪,这年青高手多月不见,她身上的出尘气质越加浓厚,想来应是修为再有精进。以如今安泽南的眼光,也看不出白亦雪的深浅,让安泽南暗呼厉害。
“抱歉抱歉,让泽南好等,实是不该。”墨白哈哈笑道。
安泽南哪敢接受这老前辈的道歉,何况人家事出有因,连说“言重”。他又问起如今京都的情况,墨白直言形势并不乐观。
“此次来犯是以六道中修罗门为主力的魔门中人,从丁恨被不知名的高手击杀于荒野后,修罗门便一度消沉。虽然有个严鸿撑着场面,声势却没有丁恨在生时来得大。可这一次,丁恨之子亲自带着门人前来,修罗门可说下了血本,尽避门下天罡地煞四十六名高手外,连丁恨的一对双胞胎兄弟也来助阵。”墨白解释道:“这对兄弟一名丁邪恶,一名丁恶,皆是不世出的高手,其修为之高绝不在丁恨之下。但这两人多年隐居,早不过问修罗门之事。这时复出,恐怕是为了帮丁恨之子丁忌以接掌修罗门门主之位。这么一大股力量出现在京都,仅凭龙渊的力量很难应付得过来。不过还好,最近三圣地已经陆续派来高手助阵。这不,连亦雪她老爹也亲来京都,有白兄在,当镇得住修罗门的凶焰。”
安泽南听罢,自然而然往白亦雪看去。后者感应到他的目光,转头朝他报以浅笑。
白亦雪这一笑恬静典雅,有着说不出的韵味,以安泽南的定力亦看得不由一呆。
白亦雪虽谈不上性格冰冷,但过人的智能和进窥天道的修为却让她带着超然物外的气质。严格算起来,她和司离有着微妙的共同点,便是两人的心灵圆通剔透至不受七情六欲的影响,所以总会给人一种不可逾越的距离感。
然而白亦雪这一笑却相当人性化,似从原先的仙子变成一个邻家女孩。安泽南直觉白亦雪这数月间肯定发生了一些事,否则为何她看起来和数月前大有不同。
“安兄如此盯着亦雪,可是我脸上生花,不然安兄为何看个不休。”白亦雪笑道,语气里却带着三分嗔怪,却和她之前语气确不一样。
安泽南被她说得老脸一红,连忙收回目光,又请墨白一行随自己回酒店。
路上,墨白轻撞安泽南腰侧,低声道:“你也感觉亦雪这丫头有点不一样吧,老实说她回净思居林后,听她老爹说这丫头一闭关便是数月不出。而出关后她就变成现在这付模样,怎么说呢,现在的她看起来更有人情味些。“
安泽南皱眉道:“莫不是她的心境修为大跌?可不对啊,以前的她我尚能看出修为大概的深浅,可现如今她就似一汪深潭,和司离一样高深莫测。”
“这也是我们感到奇怪的地方,小丫头变得更有人情味,说明已经受七情六欲的影响,但一身修为却不低反高,当真让人想破脑袋也想明白。”墨白摇头晃脑道,哪有半分高人的模样。
突然,两人身后传来白亦雪的轻咳声,两人面面相觑,知道这绝世美女俨然听得两人密语,哪还敢再讨论下去。
到得下午,既然人员已经全数到齐,众人自无再呆在普列姆的道理。于是在维德的安排下,几辆吉普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出了普列姆,开始朝着塔克尔大漠前进。
开始时,众人还看像仙人掌这般热带植物。可随着车队朝沙漠深入,植物的影子越来越少,到得最后,整个世界只余一片黄沙。安泽南坐在车内,清晰感应到这片天地的孤寂。
然而沙漠里也并非便只有死亡和孤独,安泽南同样可以感受到,就在黄沙之下,仍有不少顽强的生灵活在这片绝地之上。安泽南突然对它们肃然起敬,那种永不放弃的精神确实叫人感动。
他们这辆车上,维德亲自驾驶。这德国老兵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大家讲大漠上各种见闻,听得唐柯和白兰几人津津有味。如此车队行走不休,到了傍晚,太阳像个火球般朝地平线落下,在车队前方却出现了阑珊灯火。
“那是马莫,是个集市亦是休息的驿站。我们今晚将在马莫过夜,然后明天换乘骆驼前往图里布纳。那是流沙带,车行不便。而且在预测流水带这方面而言,再精确的仪器也没有骆驼这有沙漠之舟的动物来得准确,它们的直觉会让我们避免很多危险,只不过速度便没汽车来得快就是了。”维德如是说道。
片刻后,车队开进了马莫集市。对于他们的到来,当地人报以奇怪目光。须知现在钵罗耶伽已经封锁国门,断了商路,马莫远没以前热闹,只有从普列姆过来一些行商,也不过是和马莫当地居民做些日用品的小额交易罢了。
可安泽南这一行不仅车多,而且维德的佣兵们全付武装,看上去并不似是商旅。不过没有人会多管闲事,在马莫这个地方,因为人员的流动性过大,并不乏有闹事之人。而马莫并没有正规的警力维持治安,多年以来,当地居民已经养成不管闲事的习惯。
车人依靠在名为“维尔加”的旅馆前,扎克木解释道那是沙漠绿州的意思。而这旅馆亦是马莫比较上得了档次的落榻处,当马莫最热闹的时候,旅馆可是人满为患。但眼下却显得冷清,却便宜了安泽南几人。
吃过晚餐,在维德的房间里,雇佣兵队长正在给大伙讲解明天的路线和需要注意的事项。正说话间,有佣兵来到维德身旁密语一番。维德听完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几句,那名佣兵便告辞离开。
“什么事?”龚倩问道。
维德冷笑:“刚才我手下的队员报告,说旅馆外有行踪可疑的人正在打量咱们。看来是哪个不长眼的盗贼团来踩点,各位请稍事休息,我去去就来。”
龚倩大感新鲜,要跟维德去看看。安泽南却觉得奇怪,自己这些人一看便知不是商旅,退一万步说,既使被当成了商旅,可看到维德这些专业的佣兵在,哪个盗贼团会瞎了眼睛还敢打自己一行的主意。
除非,是沙盗们的老祖宗……。毒蝎?
第208章 雨夜狂袭()
沙漠的气候极不稳定,早间炎热,夜晚冰寒。且眼下正是寒冬,一到了晚上更是寒风彻骨,没多少人愿意留在室外。
安泽南陪着龚倩来到旅馆大堂前,维德和旅馆老板正在说着什么,见安泽南两人来到,维德结束了对话,旅馆老板带着伙计勿勿退下。
“要下雨了。”维德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他见安泽南两人一脸不解,笑道:“你们看看窗外。”
移至窗旁,安泽南抬头看天。天空云层呈暗红色,且块块裂开如同龙鳞。
“这是血龙鳞,是暴雨的征兆,通常出现的季节是盛夏和严冬,只有天气极为干燥的季节才能看到此种天象。”维德用一付专家的口吻说道,这德国老兵又低下头,鹰目如电,投向旅馆外的黑暗中:“青巾贼可真会挑时间,暴雨将会阻隔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战力大跌。不过,我就不信这些乌合之众能够攻破我黑狼的防线。”
安泽南学他朝旅馆中黑暗中看去,他功聚双眼,便清楚看到距离旅馆百步之外,有头绑青色长巾的大汉或蹲或行,但总有意无意朝旅馆的方向看来,显然不怀好意。
“青巾贼又是什么来头?”龚倩问道。
“这些人原先都是沙盗,在钵罗耶伽开通绿色通道之后,散沙般的沙盗们再难讨得便宜,便通过结盟聚集到一起,形成一股连官方也不愿意轻易招惹的势力。这些家伙通常以头绑青巾为标识,因此又被人称为青巾贼。”维德冷笑道:“虽然他们是除了毒蝎外最大的盗贼团,不过和毒蝎比起来,他们连个屁都不是。这种为利益集合在一起的同盟并不稳固,只要给他们一点苦头吃,立刻便作鸟兽散。”
“可他们为什么盯上咱们?”龚倩皱着眉头问。
维德冷哼一声,说:“我刚才问过旅馆老板,他说前些天马莫流传一个说法,说是有轻装便行的旅人会从普列姆经由马莫前往钵罗耶伽。而这些人虽没携带货物,却暗藏了一批上等精钻前往钵罗耶伽交易。于是这几天马莫虽没有多少客商来往,但盗贼却多了起来。只不过昨天青巾贼来到后,把单干的大盗和小型的盗贼团赶了出去,否则我们在进入集市时便会有所发现,却不至于陷入眼下这种被动的局面。”
安泽南思索道:“这应该是钵罗耶伽方面流出的谣言,为的是阻止扎克木老头回国。只是钵罗耶伽的官方不便出手,便只能通过这种方法间接地要害死咱们。”
“可惜他们的算盘要打不响了,我们可不是什么青巾贼就能随便吃得下的无能旅者。”龚倩亦冷笑连连。
维德亦赞成道:“这是自然,我已经命人的制高点布置了狙击手。且为了防止遭遇大型盗贼团,早在普列姆我们便携带了两挺重机枪,青巾贼若来犯,保管他们有苦头吃。”
看着维德信心满满,安泽南却觉对方手段亦不只于此。这个谣言于数日前传出,显然是为了针对自己一行,但当时钵罗耶伽方面应该只得到扎克木即将回国的消息,却不知有自己和龙渊的高手同行。
而昨晚他已经见过金朴熙,他虽感到金朴熙对自己不无情意,但这个女子定会以师门为重。眼下自己几人的资料恐怕已经传回钵罗耶伽,青巾贼只会是一盘开胃菜,后面的大餐恐怕陆续有来。
看来这趟沙漠之旅不会轻松了,安泽南想。
突然,旅馆外一声惊雷炸响。天地变色,狂风卷起,跟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暴风雨来了。
维德让安泽南两人留在旅馆内,自己却手持两把手枪走到旅馆外的走廊上,而黑狼的佣兵已经在走廊上架起了重机枪,一付严阵以待的模样。
“你和唐柯、小白保护好扎克木老头,再告诉墨白前辈,让他们便宜行事。”安泽南如是说道。
龚倩听教听话,点头离开。
目送大小姐离去后,安泽南打开门,门外寒风挟带冷雨吹至,让安泽南精神一振。
维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在手下处拿来把手枪递上。安泽南摇头笑道:“我不用枪。”
“那你需要什么武器?”维德问道。
安泽南轻舒双手十指,淡淡道:“我的手便是最好的武器。”
维德用英雄轻喃一声“奇怪的东方人”,然后也不再理会安泽南,却交待起手下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时,风雨中传来狼啸。可这马莫里又哪来的野狼,维德听完大吼:“青巾贼就要进攻了,大家准备。”
原来这狼啸却是盗贼们进攻的信号,而维德话音方落,便有五六道人影从黑暗中出现,朝着旅馆的方向奔来。
暴雨也掩盖不住狙击枪的枪声,破空音鸣中,那当先数人立即惨叫倒地。
然而在他们身后,又有十几人随后冲出。青巾贼手中长枪连放,但这些人的准绳和黑狼佣兵团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基本一枪不中,只爆飞旅馆的墙面和走廊的木板。
安泽南见黑狼佣兵以护栏为掩物,即使对手开枪也一动不动。他心中暗赞不愧是军人出身的佣兵,心理素质果是过人。同时,他移到走廊口梁柱之后,省得被流弹所伤那才冤枉。
佣兵团和青巾贼开始交火,枪声响彻整个集市,却无人敢出来看热闹。
总的来说,佣兵团占据了火力优势,由狙击枪和重机枪构建的火力网完全封锁了旅馆外六百步以内的空间。青巾贼却人数众多,盗贼团已经躺下几十人,这些悍匪却前仆后继,人人一付视死如归状。
这会连维德也大感意外。
“怎么会这样,这些家伙什么时候变得悍不畏死了!”维德大吼着已方火力死命堵截,但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火力虽猛,但弹药有限,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安泽南也大感不妥,按理来说,即使已方真藏有精钻,但青巾贼也无来由如此视性命如草介,一付不要命的打法。
这时,维德手下两挺重机枪弹药打尽。数十名青巾贼狂吼奔上。维德无奈,只能和手下用手枪进行点射,如此一来,火力自然不及方才威猛。
安泽南知道自己不能再闲着,他瞬间扑出,却看得维德心头一紧。对方可是人人持枪,这年青人扑出去还不是送羊入虎口。
然而维德刚要冒险扑出把安泽南拉回来,却见这青年动若脱兔,以难以置信地速度撞入贼人之间。跟着不断有青巾贼被撞开抛飞,阵势立时大乱。
青巾贼虽然悍勇,却都是普通人,哪是安泽南的手脚。再者冲入对方阵势中,青巾贼手中长枪顿成无用之物。安泽南拳脚并施,蕴含灵劲的攻击下,无论拳脚,中者无不吐血抛跌,一时所向披靡。
但安泽南深入敌阵,却发现这些盗贼气息有异。他们一个个红着双眼,嘴中如同野兽般发出无意义的低吼。加之两边太阳穴青筋**,一付入魔之状。
这时贼人突然自两边分开,安泽南却见前方奔来贼人皆手持砍刀,这种武器可比长枪更利于近攻。但落在安泽南眼中,自是没多大威胁。
“开印,九凤!”安泽南淡淡说道。
暴雨中立时响起九凤长鸣,只见安泽南身后腾起黑影道道,却是九凤长颈破空而来。妖魔长颈横扫,立时把奔来的持刀盗贼扫得人仰马翻。
维德看得目瞪口呆,他哪曾想过只凭安泽南一人便挡下青巾贼的进攻。
场中,安泽南忽觉眼角寒光闪烁,原是退开的贼人摸出身上砍刀又呼啸围至。安泽南还想让九凤回卷击敌,却见头上剑光电闪,那最先朝安泽南持刀劈来的青巾贼人人倒飞而出,手中砍刀皆断成数截。
眼前身影一晃,却是墨白持剑站在安泽南身旁。
“这是天莲宗傀儡术的一种,这些人已经被邪术控制了心神,若不把施术者找出来,他们必是至死方休!”墨白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前辈,只一眼便看出了青巾贼的异状。
但凡这种控魂之术,施术者必无法离运,否则术者和被操纵者之间的联系便会变弱,便起不到控魂操识的作用。就像安泽南曾经遇到过的薛僻情,这有彩戏师之称的魔门妖人操纵恶鬼袭击安泽南,当时他便和安泽南在同一艘轮船之上。
安泽南闻言,立时展开搜神秘术。在他的灵觉中,果然感应到这些青巾贼身上都有神秘且阴晦的灵气之丝。这抹灵丝便如同操控人偶的丝线,同时亦是施术的媒介,只要安泽南找到灵丝的来源,便等同于找到施术者的所在。
见安泽南闭眼不动,墨白知道他正搜索施术者的所在,手上古剑翻飞,却是为安泽南护法尽御来敌。
思感中,安泽南的灵识如同潮水般涌向整个战场。青巾贼身上奇异的灵丝标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