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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绫萝见他不想说,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声,从怀中掏出暂留在自己怀中的,已逝将领腰间的铜牌道:“那雷霆将军可否告知本王妃,这个是怎么回事吗?”
秦朝谦一看顾绫萝手中的吊牌,眼底微微闪过一抹怔愣与诧异后,冷漠的俊脸一次又恢复如初,他依旧淡漠地道:“这是我的事,宝亲王妃宝亲王还是不是走这趟浑水,快快离开雕城吧!”这事处处透着诡异,她与端木宝华是出来游玩的,他不希望她因为他卷入这些麻烦事里,毁了好心情。
“那可不行。”顾绫萝皱着鼻子睨着秦朝谦:“我们还要在雕城里住一段时间办点儿正经事呢,可不是我们想不想走这趟浑水,而是它已经泼我们一身腥,想躲也躲不掉了。”
说着,顾绫萝用下巴指指他压制住的蒙面黑衣人,仰脸朝端木宝华一笑:“对吧,宝宝?”
“如萝萝所说,这事的确与我们牵扯上关系了。”端木宝华自然地抬手揉了揉顾绫萝的脑袋瓜,不急不缓地道:“雷霆将军若想真的想我们安然无恙,还请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
秦朝谦之心有千千结待解(6)暗藏的机关()
黑店。
“宝亲王可知道令狐梦是何人?”秦朝谦搁下普通的陶瓷银花杯,从杯中轻细的涟漪里抬头问道。
“兵器大师,名剑‘梦痕’、‘虎都’、‘灵狼’、‘残风’均出自他手。”端木宝华微垂的眼眸抬起,瞥着秦朝谦背上的重型宝剑:“你那把‘独眼’是他最初期,仿上古兵器谱铸造的。”
“没错。”秦朝谦将自己挂在背上的剑拿下,放至桌上,流转着复杂思绪的眼眸注视着雕刻功夫精细到令人惊叹地步的宝剑:“那宝亲王应该也知道三十年前,令狐梦因为制造神奇兵器,死在自己的兵器铸造室里的事吧?”
端木宝华颌首,静待秦朝谦继续说:“两个月前,一自称令狐梦徒儿的男子,来找我要这把独眼,说里面暗藏他师父令狐梦的心血。”
“我见此人行迹可疑,便将他安置在军营百米外的一个小村落里,命人去调查此男子,然而两天后我去找他,他竟在我眼前忽然中毒暴毙,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刺客突袭。”
“幸而我也留了一手,让人在外埋伏才逃出生天,安然无恙回到军营,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派去探查的侍卫个个无功而返,而且一个个如那自称令狐梦徒弟的男子一般,突发中毒暴毙,我几番追查得知是红疆一族搞的鬼,便和手下几个亲卫兵追至雕城……”
端木宝华忽而想起什么,道:“若我没记错,令狐梦的秘密铸造室就在雕城。”
秦朝谦点点头:“我也是刚让人调查出来这事。”而且,他早就察觉到红疆一族故意引他来雕城了。
“这么说,一切缘起是你这把独眼啰!”顾绫萝仔细听着他们说,好奇地打量着那把独眼:“那你是怎么得到这把独眼的?”
秦朝谦瞥瞥她,再次垂眸看着宝剑:“是几年前偶然救下的老奶奶送给我的,当时我瞧她家境清贫,便给了些银子她,她说这剑是她在河边洗衣时捡的,原来打算拎去集市铁铺卖掉换钱,就干脆给我了。”
“……”这不是漫画里废柴男主得到金手指开挂前的经典狗血桥段么,顾绫萝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你还真好运诶。”
秦朝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端木宝华打量着独眼,沉吟着道:“城于那男子所说,独眼里藏着令狐梦心血的话,雷霆将军可有仔细查看过剑内是否有异常?”
秦朝谦摇摇头:“当时我就让军营里的铁师检查过,独眼是实实在在的精铁所制造,整把剑重百余斤,听得那男子所言,我也有再去找铁师钻研过,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重百余斤?”顾绫萝目瞪口呆地再次打量着独眼,看着就知道不轻,但没想到这把剑会这么重,因为她瞧秦朝谦拎剑明明跟拎小鸡似的,尝试地握住剑柄拎起,可拎不起的她连连咋舌:“额,还真重。”
端木宝华失笑:“你力气用错了,适当地运用内力,你应当也可以拿起。”
顾绫萝作罢地耸肩:“算了,拎起也没用,这么费劲,都挥不动呢!”忽而想到无数狗血动漫狗血电视剧都会有的桥段,她眨巴着一双晶亮的眼眸看着秦朝谦和端木宝华:
“一般来说,艺术向大师级人物,脑回路和我们这些正常人都有些不一样,说不定这剑里没有实则性的机关,而是有任何人都看得见,却是摸不透的隐秘级机关呢!”
“怎么说?”端木宝华问。
“比如这把剑需要欲过人血才能启动隐秘的机关这样。”顾绫萝说着从脚裸处抽出锋利的匕首,闪着兴致勃勃的眼眸睨着秦朝谦。
秦朝谦只觉得顾绫萝像猎人看猎物那般看着自己,见她如此兴致盎然,任何婉绝推拒的话语都无法说出口,只得伸出手。
端木宝华本以为他家媳妇儿只是在严肃的气氛里胡掐耍耍闹,没想到秦朝谦竟二话不说陪她疯起来:“雷霆将军,这……”
“试试也无妨。”秦朝谦道。
“就是啊~反正咱们横是想,竖也是想,不如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试试!”顾绫萝哪会不知道端木宝华想的是什么,斜睨着他道:“男子的血不行,还得试试女子的血,作为胡闹的代价,我就用自己的血好了。”
端木宝华也知道,顾绫萝决定了的事,他就是放百条野狼吓唬她,她就是要被咬死也绝不会改变主意的,只得颌首应允。
顾绫萝看着剑柄下方延伸至剑尖的精致花纹,抓着秦朝谦的手指对着花纹划开口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滴滴鲜红落至花纹上。
待得鲜血流过剑身上的花纹,剑也没有任何顾绫萝期待中的异样,她摸着下巴皱眉道:“主子的血不行吗……”
“唔,加上我的看看好了。”说着,顾绫萝爽快地拿起匕首剜了自己一下,如秦朝谦那般,让自己的血流进剑身的花纹里,然而可惜的是,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看来不行。”端木宝华抓过顾绫萝划破的手指,用女明卫拿来的药给顾绫萝撒上,再简单地作了一下包扎。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血不行。”顾绫萝想到电视剧里的各种诡异又神奇,更加是无厘头的设定,像是必须要处子的血啊,又或者必须和铸剑师有血缘关系的血啊,处子血要找倒是不难,倒是……
“那令狐梦有儿子女儿吗?”顾绫萝忽然问道。
秦朝谦收回被女明卫处理包扎好的手摇头:“没有,他一生醉于兵器里,连相好的女子都没有,应当也不存在什么私生儿女。”
好吧,还真是个怪人,如今只能换位思考了。
可她又不了解令狐梦,只好问端木宝华和秦朝谦:“如果你们是令狐梦,你们要把毕生的心血藏在这把剑里,你们会选择放在哪里?”
题儿问出来,顾绫萝又疑惑了:“话又说回来,这令狐梦弄了这么多名剑宝刀,为什么偏偏要藏在这把独眼里?难道他弄出来就没打算卖给别人?”
“那他不卖,总会有人不择手段地抢吧?那自己毕生的心血不是一下子就丢了么?这样得多坑?换成是我,反正藏一把是藏,藏两把也是藏,倒不如分成好几份藏在不同的剑里,顺带在其他剑里也弄些玄乎悬念来转移转移力,才勉勉强强觉得有一丢丢的保险啊!”
闻言,秦朝谦和端木宝华皆是一愣,两人相觑一眼,都为自己被那所谓的令狐梦徒弟的话,引进死角里费煞钻研,而无奈地无声笑起来。
***
翌日,昨夜的小雪未能为大地铺装,温温润润的阳光一洒,全都化成了安抚的水汽。
顾绫萝醒来时,端木宝华已不在,就连被铺都是凉凉的,似乎离开好一段时间了。
“啊呼~”打着呵欠,顾绫萝慢条斯理地爬起来,正好小青在此时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盆升腾着袅袅热气的洗漱水。
一路走来,顾绫萝就一直叨念她不需要再做这些粗活儿,可小青就是不听,总爱抢着来干,她闹不过小青的折腾也就随着她了,如今见她踩着时间点,端来洗漱水也懒得再洗小青根深蒂固了某种思想,比牛皮贴还顽固的脑袋瓜了。
不等她发问,将洗漱水搁放在床边桌上的小青,就道:“王妃,王爷和雷霆将军出去调查独眼剑的事了,还说雕城隐患太多,我们要是出去玩,一定得带上明暗卫。”
顾绫萝坐起,不满地撇嘴:“他这是男人办事女人退一边儿玩去的意思么?”
“怎么会呢?”小青端起簌口水递给顾绫萝道:“王爷是担心王妃,怕随行有危险,不想王妃涉险,像昨夜那般,黑衣人快要砍到你,我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安啦安啦!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嘛!”顾绫萝吐出簌口水,嬉皮笑脸地又道:“我虽然不是很多人的对手,但是避开要害留着小命啥的,我还是很在行滴~”
小青翻翻白眼:“那些黑衣人的刀上不都有毒嘛,就是避开要害,中上烈性剧毒,你也得提早去见护国公啊!”
顾绫萝接过小青拧干的手帕粗鲁地抹着自己的脸,埋在手帕里闷声道:“你王妃我福大命大,哪能这么容易就去见护国公?倒是你,使暗器练习得怎样了?”
她一直都知道,即使再多的人保护自己,自己没本事也没用,所以一路走来,她都有让明卫教小青保命技能,还让人给小青传了些内力。
“还好,心兰给我的银针用着也很顺手。”想到刻苦的练习,小青颇为苦恼地皱了皱鼻子,随即又笑着道。
自从那件事后,她就知道,即使王妃拼尽全力保护她,她自己没有自保的能力也没用,因为这世间总有那么多的意外,那么多的巧合,那么多的诡计;所以就算练习再辛苦,她也会坚持下去。
也多得这些练习,将她的空余时间填满,让她没有空子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经过沿途秀丽山河各土风情的洗礼,她已经可以让自己的负面情绪隐藏起来,不让王妃总为她担心忧虑,甚至因为无法保护好她而内疚愧责到哭泣了。
秦朝谦之心有千千结待解(7)你拉住我相公的手作甚()
雕城如其名,随处都是雕形雕物,就连当地人的服饰装扮也大多与雕有万缕牵扯,顾绫萝和小青,还有一名唤心兰的女明卫打扮成当地人的模样,在街上走动,听得城郊尼姑庵的梅花开得正盛,城主亲家富甲一方的万家在做义卖活动,几人便随着大流去玩儿,没想到竟凑巧看了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戏码。
“公子,雕城谁人都知道,只要命定的有缘人捡到我家小姐向雕神祈过福的丝帕,又将丝这帕交还,那就是我们万家的准女婿,我家小姐的未婚夫。”穿着浅粉素色衣裙,绑着简单发髻的女子,抓住欲转身就走,一袭灰白色锦衣袍的俊朗英伟男子道。
而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正就是秦朝谦。
眼看秦朝谦深深地皱了起了眉,顾绫萝目光朝一旁戴着薄面纱,衣着华贵,发髻夸张的万家小姐看去,许是因为眼睛小的关系,女子眼妆很浓,那红绿蓝黄四种混合起来得缤纷色彩,看得顾绫萝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而透过那层若隐若现的薄面纱,不难看出女子的容貌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放手。”秦朝谦那比今晨寒霜还要渗人骨头的冷漠声音,直线下降了十度,如存封着万年不融冰块的眼眸,略带涙气地瞪向抓住自己手臂不放的丫鬟。
丫鬟被吓得肩膀一缩,抓住秦朝谦手臂的手都松开了,但是一想到比眼前公子更吓人的自家小姐,就在自己身边,又死死地抓住秦朝谦的手臂不放,挺着腰杆子,扬着脖子道:“公子,您是雕神许给我家小姐的夫君,奴婢放了您,会被雕神责罚的。”
也不知道丫鬟是故意还是无意,声音扬得很大,一下子就将周遭的目光拉到他们身上,众人开始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顾绫萝随意一瞄,大致分两种,一是同情秦朝谦这个长得帅气的外来百姓,二是幸灾乐祸添油加醋起哄取笑的。
看来万家小姐扔丝帕捡夫婿的事,是整个雕城百姓都知道的,而因为样貌的关系,就算丝帕掉人家跟前,人家也是装看不到绕路走的,还有这所谓的万家小姐已经……三十岁了。
秦朝谦真是被极品盯上了。
顾绫萝自己也没忍住在心里幸灾乐祸了一下下。
而那盯着秦朝谦打量,打量出满眼色眯眯,恨不得就地扑到秦朝谦做些儿童不宜的事的万家小姐上前一步,用刻意装出来的娇滴滴声音道:“公子,这是雕神的旨意,你是外来百姓或许不知道,但不管是外地人还是本地人,都需要遵循雕神意指,这就是我们雕城的规矩,而且不是本小姐吓唬你,不遵循雕神规矩在我们雕城就如同杀人放火一样大罪,是要坐牢的。”
眼看秦朝谦眉头皱得越发紧,眼眸得冷意快要将周遭得人都冻结,那万家小姐还不自知地眉目色迷地盯着秦朝谦瞧,顾绫萝生怕秦朝谦一个没忍住,生生将万家小姐拍扁在地,连忙冲上去,亲昵地挽住秦朝谦的手臂,笑得甜腻腻地道:“相公,你在这干嘛呢?”
秦朝谦一见是顾绫萝眉目间的骇人冷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眼底那抹惯了的淡漠还在留恋,当顾绫萝挽上他的手臂,亲昵地唤他相公时,他心脏猛然紧缩,之后便是无休无止的剧烈跳动,脑海中不断地循环着顾绫萝那句相公,久久无法作出反应。
“哎!”顾绫萝见他怔愣住,连忙不着痕迹地用力掐他腰间,将他云游天外的魂魄拉回来应付万家小姐。
“嗯。”秦朝谦吃痛回神,在万家小姐和丫鬟惊诧地瞪大眼中,尽量将自己激动的心绪平静下来,配合顾绫萝:“夫人。”
顾绫萝仰脸朝秦朝谦调皮地眨眨眼,然后低头一睨,瞥着愕然的万家小姐和丫鬟,奇怪地道:“姑娘,你拉住我相公的手作甚?”
“这,我……”丫鬟收回惊讶的神情,不知所措地望向万家小姐,糟了糟了,原来以为捡着个大便宜,抓着个帅气男子当自家小姐的夫君,没想到竟是个娶了亲的!
万家小姐更是气愤难当,这么难得才有个外地人不知头不知路,被她们逮着上当,没想到竟跑出个臭婆娘来坏她的好事!顿时,恨恨地瞪着顾绫萝,狐疑地道:“你们当真是夫妻?”
顾绫萝坚定地颌首,扬手示意站在一边的小青和心兰过来:“想必这位就是未进城就已闻得小姐斑斑事迹,大名鼎鼎的万小姐了,不会是我相公不小心踩着小姐不小心掉了的丝帕吧?那再次我们三特意向万小姐赔不是,希望万小姐莫要计较我相公走路没看地儿——”
说着,拉住茫然走过来的小青和心兰,眨眨眼示意她们按照自己的指示做,一同微微朝那万小姐抱歉地躬躬身,然后又道:“老二,老三,还不快快见过万小姐。”
小青和心兰得令,毕恭毕敬地道:“妾身见过万小姐。”
不等万小姐发话,顾绫萝半是掩嘴地呵笑道:“哦呵呵,真是让万小姐见笑了,这是我相公前不久才纳的妾。”突然,顾绫萝变脸地瞪着小青和心兰:“岂有此理,我有让你们两站着吗?是不是好心带你们出门,你们就忘记我说过的家规了?还不跪下!”
小青和心兰连忙噗通一声跪下,装害怕可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