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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弥厉声道:“郡主请不要无理取闹!”
这下都不用褚鸾开口了,褚鸾身边的大丫头明倩立刻道:“大胆!我们郡主乃是千金之躯,你闹事纵马伤了郡主,安还敢口出狂言?”
“郡主待如何!”赵弥额前青筋直跳。
褚鸾虽然吐了血,可是脑子还清醒,就知道她也是擅马之人,当时的反应一定很快,护住了头脸。
可是她还就是赖上了……
褚鸾斩钉截铁地道:“你跟我进宫,现在,立刻,马上!”
赵弥面上还糊着血,此时脸色已经十分狰狞。
“不然的话,这么多人看着,我自进宫去,让人来拿你!”
赵弥顿时要疯!
褚鸾心狠,自己都是摔成这样还想着要咬赵弥一口。
赵弥自认自己是个坦荡君子,绝对不会不负责任,坏了名声。被这么多人看见了,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陪着褚鸾进了宫。
盛元帝头大如斗,竟然还有人拿着这种在街边撞马的事情来烦他,顿时要爆。
就算被撞的人是西江郡主,可现在毕竟天都黑了吧!
待他怒气冲冲地带着皇后出现在御书房,看到一脸是血和眼泪的褚鸾,又吓了一跳。
皇后急道:“未央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赵弥现在也十分后悔跟她进宫。刚在宫外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就一副快疼死的虚弱样。
“陛下,娘娘……”赵弥刚开了个口。
褚鸾已经哭道:“娘娘,您要为未央做主!这厮闹市纵马,踏伤未央,竟还怪未央妨碍他缉拿什么案犯,让未央速速退下!”
赵弥顿时恼羞成怒,道:“你胡说……”
褚鸾已经一顿没顿地就哭了下去,道:“娘娘,父王若是知道未央被人这样欺负,还不知道要如何心疼!”
第397章 比谁无赖()
西江王雄踞西江已经数十年。虽然比不得辽南王势大,但是地位稳固,手握重兵,不容小觑。
通常情况下,就是西江王的人在京城里惹点事,旁人也要绕着走。
何况是现在西江王唯一的宝贝嫡女被伤了……
最要命的是,西江王是外姓王,在天下一统之前便是西江一代的霸主。后来带兵归顺,因而封王。
人家这还是第一代西江王呢……
盛元帝也就不能像对待自己的兄弟辽南王一样,私下里沟通一下什么的……
皇后看着褚鸾那一嘴的血,简直心肝发颤,劝她道:“未央听话,先让人看看你的伤……”
褚鸾不肯,倔强地道:“我父亲戎马一身,我们褚家人骨头就是硬的。不像有些人,贪生怕死,就一张嘴嚣张。今日若是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便是死在殿上,我西江也绝饶不得他忠王府和赵将军府!”
皇后有些不知所措,回过头去看盛元帝。
赵弥压抑着火气,道:“郡主休要指桑骂槐!你这和替端王出气呢!”
褚鸾冷哼一声,道:“一码归一码,今日你在闹市之中纵马,踏伤了我,还这样倨傲。这笔账我就得跟你算清楚!”
“那也不该入夜打扰皇上和皇后休息!”
“哟,我怎么听说,日前将军弹劾端王,硬是拖着满朝文武下不了朝,直到傍晚?当时将军是怎么说的啊?说是一定要有一个交代?”
她冷笑,道:“莫说将军弹劾端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凑来的莫名其妙十大罪名,名头叫着响亮,实际上打扮都是凭空捏造想要把屎盆子往端王爷头上扣!而如今我不弹劾你几宗罪,只弹劾你闹市纵马伤人一宗,难道都不成了吗!”
赵弥一向自诩刚正不阿,其实背地里耍尽了无赖。如今见一女子,口吐鲜血还咄咄逼人,比他更加无赖,也是膛目结舌。
这时候,盛元帝道:“好了,别吵了。”
褚鸾立刻又恢复成楚楚可怜的模样,哽咽道:“求皇上做主。”
盛元帝看了一眼青着脸的赵弥。不用问,他也知道赵弥所谓的“缉拿案犯”其实是去干什么。
他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杨云戈岂是这么好惹的?
他赵弥当真以为,只要带上一群人,去闹一闹,就能逼杨云戈就犯?
幸而路上遇到褚鸾,拦了下来。不然只怕明日又会多出一桩血案。
他道:“皇后,你怎么看?”
燕皇后看了满嘴血的褚鸾一眼,有些犹豫地道:“臣妾以为,郡主的伤势要紧。”
褚鸾立刻表态,道:“今日若是不能有个交代,奴奴宁愿不看伤!”
赵弥请着脸道:“你,你这是威胁皇上!”
褚鸾冷笑一声不说话。
盛元帝道:“够了。赵将军你闹事纵马,又是恰逢夜市,很容易伤及无辜百姓,你可知错!”
赵弥只能跪下低了头。
闹市纵马,这种事情自然不好。但私底下这些京城子弟也没有少做。
赵弥有些不以为然。
这时候,褚鸾又道:“奴奴再指认他假传圣旨之罪!”
赵弥勃然大怒,道:“你信口雌黄!”
褚鸾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你身边带着的是整支侍卫队,纵横过市,难道只是去寻人叙旧?何况您当时口口声声说的话,可以作证的可不少。”
赵弥急道:“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还臣一个清白。”
褚鸾立刻又道:“假传圣旨是大罪。赵将军一两句话说的清楚?”
这也是赵弥之前堵杨云戈的话。
此时他又愣了愣。
褚鸾又朝皇帝一拜,道:“请皇上为奴奴做主。”
最终,盛元帝道:“赵弥闹市纵马,伤及郡主,是为跋扈,罚薪俸半年,责令禁足一月,好好反思!”
赵弥急道:“皇上!”
盛元帝正愁没法子把杨云戈的事情给压下去,此时赵弥自己送上门来,他没有不下手的道理。
只要赵弥消停了,余下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褚鸾终于满意了,哽咽道:“谢皇上恩典。”
燕皇后无奈地道:“传太医,给郡主治伤。”
褚鸾被马踢了一脚,早疼得龇牙咧嘴,不过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着。如今整个人也软了下去。
皇后连忙亲自来扶,连声宣太医来给她看诊。
赵弥面如土灰,只当她是在演戏,心里愤愤地把她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这天下女子都如此矫情狡诈,都不如他家妻子罗郡主端庄贤淑。
但事已至此,皇上圣旨已下,他也无法再辩驳了。
当天夜里,受伤的褚鸾被送到了杨将军府。
彼时郑蛮蛮都已经睡下了,听说了消息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更衣起身要去看她。
杨云戈没有起身,依然躺在床上,道:“受了伤,怎么倒送到将军府来了?”
郑蛮蛮想到褚鸾和燕明瑜之间那点微妙,也是无言以对。
半晌,她方道:“去看看才知道。”
她匆匆挑了夜灯去了原来褚鸾在将军府住的小院子。只见院中灯火通明,丫鬟们上上下下,还有宫里的宝林陪着。
郑蛮蛮抓了个侍女来问了两句,才知道褚鸾是被赵弥的马踢伤……
等她进了室内,看到躺在床上的褚鸾苍白的脸色,又是一阵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大夫说伤在左肩,其他擦伤等等都不要紧。
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非得在床上躺个个把月才行了。
褚鸾一向是个被人动了一下,就要连呼回去的类型。
此时出了气,她的心情也还算不错,见了郑蛮蛮,她的神色反而比较轻松,道:“我再小心,也挡不住他眼瞎!他不是挺能耐吗,巧舌如簧颠倒是非。如今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唧唧歪歪!”
说着,又笑了起来。
郑蛮蛮心下感激,握住了她的手,道:“未央,谢谢你。”
褚鸾看了她一眼,哼道:“我是为我自己报仇罢了。”
她反过来安抚郑蛮蛮,道:“他罗列的那什么十大罪状,本来就漏洞百出。我也看出来了,皇上是护着你们的。现在他被罚禁足,也嫌不起什么大浪来了。过几天,你们的婚事还可以照常举行。”
郑蛮蛮看她被包扎好的伤口,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褚鸾受了伤,又和人大斗了一场,本身便有些虚弱。等安顿好了以后,便有些昏昏欲睡。
郑蛮蛮也不便久坐,给她掖了掖被子,便退了出去。
回到主院,她把事情的经过和杨云戈说了。
杨云戈听了就眉头紧锁,道:“闹市纵马,还踢伤了西江郡主,真当我们西南无人不成!”
郑蛮蛮低声道:“当时那赵弥应当是往咱们府中来……没想到半路上闹了这么一出。他被罚了禁足。”
杨云戈听了,便道:“我知道了,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郑蛮蛮脱了鞋子蜷缩在他怀里,半晌,低声道:“我觉得我们的人缘也不是那么不好。”
关键时刻,总还是有愿意为他们两肋插刀的人。
闻言杨云戈低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纳闷。
他大约从来不觉得自己人缘不好,也从来不觉得人缘有什么用吧!
“睡吧,明儿一早起来,就该准备大婚了。”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道。
这场婚礼,注定皇家和辽南王府都不会插手。
如今的情况倒和当初在渤海的时候有些相似。
郑蛮蛮自己一手把订婚宴操办了下来。
好在已经有过一次经验,这次也是熟门熟路了。
郑蛮蛮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后来她道:“我问你个事儿啊。”
“嗯。”
“这次的事儿,多半是因我而起的。你怪我吗?”
杨云戈哼了一声,道:“我现在只恨我心慈手软,把姓郑的移交给了官府。”
他极少心软,这辈子其实也就这么一次。
要知道那姓郑的,毕竟郑蛮蛮亲缘上的亲爹,也就是他的岳父。
他不是个什么孝顺的女婿,甚至做儿子的时候都不怎么孝顺。
可是要手刃那人,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再则也是因为没把那姓郑的放在眼里,才被钻了空子。
“那你打算怎么做?”郑蛮蛮问他。
杨云戈轻轻打了她一下,意思是让她快点睡觉少想些有的没的,才道:“想查就让他们查。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郑蛮蛮奋力从他爪子底下翻了个身,道:“查?”
“对,查,彻头彻尾查清楚。免得他们唧唧歪歪。”
杨云戈也是有些厌烦了。
其实今天王妃说他名声不好的时候,他是真的挺恼火的。
这种话以前也听得多了,他也默认了。
今天是头一次有想发火的冲动。
他花了一点儿时间把他过往的人生想了想,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君王,更无愧于百姓。
倒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让这群人指着鼻子骂了。
其实他们哪一个有他干净的?
偏他从前都不做声,也不分辨。这些人还就蹬鼻子上脸了!
如今他要大婚了也不让他消停!
郑蛮蛮还想唧唧歪歪什么,过了半天他也不理她,她只好就消停睡下了。
第398章 安心成亲吧()
隔日清晨起身,郑蛮蛮抱着安安,匆匆到褚鸾那里和褚鸾说了会子话。
然后就带着安安去了刘记。
因为最近她出了事,刘记多少也会受到一些波及。
起初以为刘如定然是焦头烂额的。可是当郑蛮蛮看到刘如的时候,发现她的心情好像还很不错。
“没你想的这么严重”,刘如让她坐下了,并给她倒了茶,笑道,“大半权贵都和我们做生意,赵弥难道还真能把我们怎么样?”
郑蛮蛮松了一口气,道:“没有连累你们就好了。”
刘如道:“我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现在好些人家都想联手参忠王府和赵弥。”
郑蛮蛮一愣:“参……他们?”
“对。他们想断了众人的财路,可他们自己也摘不干净吧”,刘如掩着嘴笑,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上次忠王府的人想和我们做生意来着……被我拒绝了。”
如今京城大半权贵都靠刘氏钱庄,赚了不少外快。
忠王府死要面子又特别爱财,一直对这种庶务表现出不屑的态度。
但是现在袁侧妃的女儿已经嫁了王宁,袁侧妃最近也开始硬气了起来。忠王府的人拿她没有办法。
虽然有封邑,吃穿不愁,但是大手大脚让人供养惯了的人,哪里能习惯这种小康生活?
忠王府已经很久没有开仓放过粮了……
所以忠王府的管家,请了刘如过去密谈。明明是个大男人,还拿了个屏风隔开了,一副高大上的样子。
郑蛮蛮啼笑皆非,道:“架子还挺大。”
刘如不屑地道:“什么都不懂,尽问些蠢话。想赚钱又抹不开脸,还不想承担风险。我看着就烦,又不缺他们这一单生意,索性就拒绝了他们,让他们想好了再来。”
她想了想,又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觉得他们这样的人家,我帮他们赚钱,他们还以为是给我恩惠。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还得反咬我们一口。”
“……”
不得不说,刘如在生意场上浸淫,已经具备了独到的看人眼光。
忠王府那家人,便是什么都只指着自己家好。原来靠着袁侧妃,也不记恩,反而处处打压人家,把人家唯一的女儿给作践成那个样子。
“总之,利子钱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会解决的。”刘如道。
这件事她已经着手在办了,忠王府的人讨不得便宜。
他们以为,当初被刘如拒绝了,他们就能摘得干净,那未免也太蠢了。
要知道当初刘如帮着郑蛮蛮对付忠王府,搜集回来的许多东西还没用上呢。
如今倒是正好了!
郑蛮蛮只道:“我现在要避嫌,毕竟他家直指着我。但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记得告诉我。”
刘如微微一哂,道:“你便安心做新娘子吧。”
她看着云淡风轻,显然根本就没把这当成一件事。
郑蛮蛮抱了一下安安,道:“嗯。”
刘如问起郑家的事。
郑蛮蛮无奈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并道:“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
从刘记告辞出来,郑蛮蛮带着安安去了一趟绸缎庄和酒庄。
沿路遇见不大相熟的贵女,看到她都议论纷纷。
郑蛮蛮也是无奈。她知道自己如今是个话题人物,围绕她的话题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不过郑蛮蛮现在心态很好。爱说你们就说吧,你们这都是羡慕嫉妒恨。杨云戈的话题再怎么多,他英俊又专情,年纪轻轻便已封王。最重要的是,这些话题什么的,都伤不得他一分一毫。
他们亲照样成,日子照常过。
那是她们盼也盼不来的福气。
回到府中,郑蛮蛮就开始指挥管家带着人在府门口结彩。
安安看到红彤彤的东西十分兴奋,在她怀里一个劲儿的哇哇叫,想伸手去摸那些花球。
郑蛮蛮笑着给了她一小块红帕子,她就心满意足地拽在手上玩了起来。
突然安安兴奋地伸开双手,朝她身后挥舞个不停。
郑蛮蛮回头一看,看到了燕明瑜。
“大嫂。”燕明瑜道。
安安顺势就爬到了燕明瑜怀里